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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不知道在军中布有多少眼线,他们必须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死者身上,为王爷正名,还要稳定人心。
否则,下一个被挖心或砍头的人,就是他们了。
众将士听着他们的解释,都默不作声,听完之后就回去整理行装,准备进山。
其实,他们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惊讶的只是,这些人居然这么快,又这么轻易的被幸亲王给摆平了。
这些人未必就真的认了和服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们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么蛾子,但是他们开始相信,幸亲王也许真有能力制服这些人和处理各种麻烦。
他们的心里,不管服或不服,至少已经不再敢小看幸亲王,更不敢公开质疑和反对幸亲王。
军营的秩序和纪律,因为幸亲王这天上午的表现而大为改观,没有人敢偷懒,没有人敢捣乱,没有人敢在背后嚼舌头。
主帐里,尸体已经被拖出去,地面也清理干净,只剩下秋骨寒和雾公子、面具勇士。
一个面具勇士摘下脸上的面具,对秋骨寒抚掌笑道:“王爷好大的气魄,想来这些人以后再也不敢小看王爷了!”
这个人,赫然便是连横。
只带领两人,就轻松闯进某处营帐,制住某名最嚣张、功夫最高、地位最高的主谋者的人,就是他。
秋骨寒淡淡道:“多亏了你们相助,我才能这么威风。”
这里,就是他与连横约好碰头和汇合的地方。
连横带了三四十名手下,快马轻装,一路尾随他来,暗中协助他观察和打探军中的情报,同时也在暗中保护他。
昨天晚上,连横及其手下正式进入军中,伺机潜伏,今天正式露面。
因为连横和“血月兵团”的身份太过敏感,不便过早表明身份,同时也为了营造自己神秘、可怕的形象,秋骨寒让他们都戴上面具。
“血月兵团”号称最强的杀手组织,绝非浪得虚名,他们单兵作战和小团体作战的水准,远在普通军人之上。
所以,他们才能一出手就镇住那些嚣张的将领,维护了秋骨寒的权威。
“彼此彼此,”连横笑,“我这次能不能将功补过,洗清恶名,就靠王爷了。”
他没有了罪名,但“恶名”,却还是杠杠的。
秋骨寒笑,一脸亲切:“马上就要开战了,接下来,我也靠连大人了。”
两人都冲对方笑,就像他们真的是好朋友一般。
728 最难杀的人之一
初夏的上午,凤惊华坐在望江楼的窗边,手捧一杯香茗,看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有湖,有柳,有桥,有亭,有青石小堤,有宝马香车,有才子淑女。
是个休闲赏景的好去处。
一名纤弱修长的男子,戴着帷帽,穿一件简单的青色长衫,如同一抹清柳,飘然进入酒楼,飘然往楼上而去。
即到午饭时间,楼里客人不多,也不少,虽然男子很低调,众人还是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对帷帽下的脸庞有些好奇。
男子走到垂着纱帘的雅座前面,掀帘而进。
凤惊华转头,微笑:“来了。”
男子把帷帽取下,露出一张如同精工细描、美到极致却没有任何生气的瓜子脸。
举世之人,唯有阴九杀拥有这样一张不属于活人和白日的脸庞。
“嗯,来了。”他微微点头,微微的说着,在凤惊华对面坐下。
凤惊华给他倒了一杯茶:“近期可还好?”
阴九杀点头:“一如既往。”
凤惊华拉动桌上的摇铃,示意伙计上菜,又问:“军中可又给你找了麻烦?”
阴九杀喜欢吃什么,现在想吃什么,她清楚得很,无需问他。
阴九杀道:“习惯了。”
他还是一样的言简意赅。
凤惊华道:“说来听听。”
阴九杀沉吟了一下,慢慢道:“军中退役了一批人,补充了一批新兵……”
他慢慢的说,凤含玉静静的听。
打从怒河回来以后,他们每隔十日左右就会在外头见见面,喝喝茶,聊聊天。
他们不聊风花雪月,但聊军事,政事,国事,天上地下的趣闻与奇闻。
这种时候,是凤惊华最轻松,最详和,最没有杂念的时候。
她在面对阴九杀时,感觉很奇妙,就像面对着另一个自己,不需要任何伪装和包装,可以卸下所有的心防与心事,无所不言,无所不为,诚实,坦然,从容。
阴九杀和她就相当于同一个人的两面,她是面光的,阴九杀是背光的,却又可以互相置换。
这便是知己吧?
可以肝胆相照,出生入死,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知己。
阴九杀慢慢的说了军中近期的变动以后,问道:“凤将军现今如何?”
军中的事情,本是机密,不可与外人相道,但她不是外人。
他的事情,她没有什么不可以知道的。
同样,她的事情也是如此。
“父亲现在过得很悠闲,养了几只鸟,每日与邻里下棋,经常去看戏……”凤惊华慢慢说着家里的事情。
说了父亲,又说了哥哥和母亲,最后,她还说了妹妹的事情。
直到听到凤含玉的事情,阴九杀的目光才微微闪了闪,冒出四个字:“小心此人。”
“嗯,我明白。”凤惊华道,“我一直在盯着她,也让人在暗中盯着她,不过她回到府里这么多天,并没有做出可疑之举……”
凤含玉这段时间非常老实。
她从来不踏出院子一步,只有胡儿在服侍她,连凤府的下人都不知道她住在府里。
每天,她只是安心养胎和给孩子缝制衣裳,按时作息。
大夫秘密给她把过了脉,初时,她因为之前的躲避奔波而导致身心疲惫,胎象不稳,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阴九杀听了以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举了举杯,隔空相敬,悠然饮下。
这时,窗下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很多人往这边汇集的样子。
凤惊华朝楼下望去,就有一人鲜衣怒马,在一大群随从的簇拥下,慢悠悠的往这边走过。
待这队人走近了,凤惊华才看到,并不是一人鲜衣怒马,而是一名男子从背后搂住一个女子,共乘一骑。
两人贴得那么紧,远看就像一个人,这才让她刚才这么认为。
现在看清以后,她就微微有点在意了,因为,坐在雪白闪亮的高头大马上的那个男人,竟然是秋露霜。
秋露霜一向张扬,好不容易回归皇室后也是如此。
现在,他身穿紫色华袍,骑着那匹非常罕见的、毛发纯雪得没有半点杂质、唯有额头那抹毛发是血红色的名马“雪里梅”,怀里搂着一名身穿大红薄裳、露了不少肌肤、一身勾魂曲线十分明显的女人,有说有笑,亲亲我我的招摇过市。
凤惊华很快明白了无数行人聚涌围观的原因。
既是因为秋露霜很讲排场,也是因为“雪里梅”太过稀罕和显眼,但真正引起骚动的,却是秋露霜搂的那个女子非常艳丽妖娆,以及两人当众搂抱亲吻,乱摸乱动,场面虽然不雅却又极其香艳。
普通人哪里受得了看到这样的场面而不围观?
凤惊华皱眉:“秋露霜还真是死性不改。”
秋露霜始终是那么的讨人厌。
招摇,嚣张,讲排场,横行霸道,全京城就没人喜欢他的。
想他死的人还是一样的多。
但是,时至今日,莫说普通的权贵,就连秋夜弦都没能成功的除掉秋露霜。
因为,秋露霜嚣张归嚣张,但在自保方面还是那么狡猾。
他从不单独行动,从不去偏僻或人少的地方,从不让不熟识的人或陌生的人靠近自己,从不透露自己的具体行踪,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专人检查。
更恶心的是,他的身边永远包围着那一批功夫也许算不上多高、但对他绝对忠诚、身上又始终绑着炸药包、随时可以为他去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护卫——因此,没有人能成功的杀掉他。
就像现在,他身边仍然被那一批“炸药死士”包围着,旁人只能围观,不能靠近。
因为这批“炸药死士”,秋露霜得到了“天底下最难杀死的人之一”这个称号。
据说,在这两三年里,因为要杀秋露霜的人太多,导致他身边的“炸药死士”不断与刺客同归于尽,数量极速减少,然而,他总能及时的补上数量,令他的对手和敌人们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更可恨的是,他找来的那些死士和炸药似乎都不是来自尚国,想切断那些死士和炸药的来路,从而摧毁他最强的防线,并不容易。
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秋露霜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有的是钱去买人给他卖命。靠着一批又一批死士用他们的性命相护,秋露霜就好端端的活到了现在。
729 警亲王的霉运
凤惊华并不经常看到他,但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在心里研究:如何才能杀掉这个重重保护自己、狡诈阴险、利益至上的家伙?
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反正这个人活着,多多少少能牵制秋夜弦,不死也好啊。
“黑寡妇。”阴九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凤惊华没听清楚。
“那个女人是黑寡妇。”阴九杀淡淡道,“据说是天洲最富有、最美艳、最恶毒的寡妇,曾经嫁过三次,三任丈夫都死了,而且这三任丈夫的妻妾、儿女也几乎全死了,不死的,非疯即残。”
“是人为,还是天灾?”凤惊华微惊,“巧合的话,也太离谱了吧?”
“不知道。”阴九杀道,“据说她的丈夫及丈夫的妻妾都是她害死的,但她并没有亲自动手,没有人能找到证据。”
凤惊华先是无语一会,而后笑起来:“秋露霜跟黑寡妇搞到一起,这是要自相残杀吗?”
是恶魔赢了黑寡妇,还是黑寡妇赢了恶魔?
想到就觉得很有趣,不是吗?
“也想必就是自相残杀。”阴九杀淡淡的道,“也有可能是臭味相投。”
凤惊华:“……”
是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秋露霜与踩着男人尸骨获得财富的黑寡妇,也有可能情投意合,强强联手,一起祸害世人。
“黑寡妇钱多,还是秋露霜钱多?”她又问。
阴九杀道:“应该是黑寡妇更有钱。”
凤惊华:“……”
秋露霜要不断的买别人为他卖命,需要的钱财一定很多,难道还会嫌弃黑寡妇的钱少?
她于是又转头看向窗下,想想那两个人是两情相悦,还是暗藏算计?
那两个人正好从窗子下方经过,她看得很清楚。
没有虚假。
她从那两个人的举止和眼神中,并没有看到深情,但也没有看到虚情假意,只有满满的愉悦。
这两个人,恐怕对对方都极为满意,或者说有点情意,说不定真的是想强强联手了。
如此,秋露霜岂不是如虎添翼?
她突然又想到,秋露霜的正妃,不就是那个千年一遇的“天煞孤星”祝芒吗?
以黑寡妇所到之处,所有竞争者和对手都无命可活的暴虐,与祝芒的“煞气”相触又如何?
说到祝芒,她就想到了警亲王府这两年来的厄运连连了。
打从秋露霜娶了祝芒后,警亲王府就灾难不断,每个月都有姬妾或下人因为种种原因死亡,火灾、雷劈、墙倒、地陷、虫蚁成灾、食物染毒等各种事故更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即使是连上茅房都有护卫跟着的秋露霜,也时不时的遭遇事故,比如吃坏肚子、摔下楼梯、被高空抛物砸到、出门不顺、办事不成等等,导致他重见天日后就没能立下任何功勋,也没能拉拢到任何大人物,更没能捞到半点实权。
从目前的形势看,他的前程也许就仅限于当个没有实权的富贵王爷了。
初时,秋露霜以为是王府的风水不好,便请了风水大师来看,也不知风水大师看出了什么名堂,说这府里唳气太重,直接建议换宅子。
秋露霜于是搬迁王府,一连搬了三次还是没能解决问题,后来便死心了,不搬了。
不过,那名风水大师也神秘消失了,估计是惹毛了秋露霜所导致。
面对警亲王府发生的种种大大小小的天灾**,世人都在私下里说警亲王以前造孽太多,现在遭到报应了。
凤惊华觉得这可能就是祝芒引发的后果。
当然,她绝对不会把这种可能传出去,更不会告诉秋露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