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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华觉得这可能就是祝芒引发的后果。
当然,她绝对不会把这种可能传出去,更不会告诉秋露霜。
她不希望秋露霜现在就死,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倒霉透顶,没有余力祸害人间。
眼下,她看到秋露霜笑得那般猥琐而得意,就觉得心里很是不爽:如果天空掉下一大坨鸟粪,正在落在他的嘴里,那该有多好?
她正在偷偷的诅咒,突然之间,一道若有似无的亮光从远处一闪而过,消失在秋露霜四周。
那道隐隐的亮光出现得很快,消失得也很快,但凤惊华却马上就知道了——那个兵器在阳光下闪动的光泽!
有人在行刺秋露霜!
果然,她立刻就听到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秋露霜拉着黑寡妇跌下马背。
马走得慢,从马背上跌下来不至于受到大的伤害。
秋露霜也是经历了太多被行刺的场面,一点都不慌乱,一落到地上就拉过黑寡妇,让她压在自己身上——不是因为多喜欢她,而是拿她当肉盾。
同时他已经命令那些死士:“驱逐人群,清理现场。”
有一枝箭射到了他的后背。
但他穿着防身软甲,放箭的地方大概是离他有点远,箭的力度不足以穿透他的软甲,并在刺到软甲后就跌落下来。
他当时只觉得背上微微一疼,估计受了伤,但并不重。
他知道自己又受到偷袭了,但他没有命令死士去追击凶手,而是清理现场。
现场有太多人围观,他更担心这些围观者中混有别的杀手或刺客,他若是盲目派人去追击凶手,现场的护卫不够,说不定就给了其他杀手趁乱杀他的机会。
——他喜欢杀人,但他的安全和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让死士们先保证现场的安全。
至于朝他放冷箭的凶手,能抓到就杀,抓不到就算了,反正这天洲想要杀他的人多的是,他若是每遇到一次就去追查,还不得累死?
与其他去找凶手,把自己累死,还不如加强防护,让那些凶手屡战屡败,白白受累!
死士们处理这种事情也很有经验了。
主子一受袭,他们所做的并不是立刻去追杀凶手,而是调整队伍,一部分将主子滴水不漏的包围起来,一部分观察和驱逐现场的行人和围观者。
将围观者都赶到安全距离之外后,才有一部分人朝暗箭射过来的地方冲去,调查现场和追查凶手,同时,随行的大夫迅速给秋露霜检查伤势。
这一切紧急措施,高效利落,有条有理,令凤惊华看得叹为观止。
她抚掌叹道:“这个秋露霜,还真是命大!刚才那一箭距离虽远,射得却是很准,力道也足,要不是秋露霜身上的软甲太过坚实,他这一回,真是死定了!”
“放箭的人,绝对是神弓手啊!”她一说完,就立刻补上一句。
730 王爷与刺客
阴九杀不说话,只是微微蹙眉,盯着外头的动静。
下边,秋露霜经过大夫检查,确定自己没有大碍后,立刻翻身上马,在一大批死士的护卫下,迅速离开。
可笑的是,他那些死士不断张望,尤其警惕的盯着高处,包括这间望江楼,一副似乎随处都隐藏着刺客,随时都会有人朝他们的主子放暗箭的模样。
而不远处的江面,一些死士正在巡查,寻找凶手。
“我有事,先走一步。”阴九杀忽然说了一句,而后拿起帷帽戴上,跃下二楼,往桥的方面奔去。
凤惊华有点意外,却也没有追上去。
她与阴九杀虽然无所不谈,但他们都是独立而自由的,谁都不会去插手对方的事情。
眼下,她看阴九杀走远了,也结帐离开。
那一边,秋露霜死士们弄了几条小船,在河中央的灯塔四周搜查起来。
这个灯塔其实并没有指明方向的功能,而是作为景观建筑存在,所以修建得特别高大精美,足以让人埋伏在上面放箭。
依照那枝箭的方向和力道,刺客应该就是趴在灯塔的弧形顶端放箭,放完箭后就跳进水里离开。
现在,凶手要么还在水里潜游,要么刚刚上岸,若是上岸,一定会有水迹留下。
他们不一定要抓到凶手,但能抓到凶手的话,便可以给主谋一个教训,免得人人都以为刺杀警亲王不需要付出代价。
很快,他们在河对岸的山坡上发现了水迹。
他们循着水迹,在小山坡里追凶。
此时已近正午,阳光变辣,行人要么在用餐,要么呆在屋里,很少有人在外头闲逛,山坡上极为安静。
一人隐在草丛里,换上干净的衣服后钻出来,迅速往山坡下冲去。
但是,“汪,汪汪汪——”的狗吠声猛然响起来,而后急速靠近。
秋露霜的死士并不是吃素的。
他们带着训练有素的猎犬。
好几条猎犬,很快嗅到了凶手的气味,非常凶猛的追踪。
这些猎犬都是吃生肉长大的,凶残得很,也强壮得很,在山坡里跑起来,不会输给高手。
刺客一身轻便的布衣,看起来跟普通百姓没什么两样,只是脸上多了一层面罩罢了。
他跑得很快,但毕竟是在草木丛生的山坡上,速度总会受到影响。
很快,猎犬从三面靠近,而后一跃而起,冲他扑去。
他不得不停下来,抽出短刀,转身,划向其中一只猎犬。
在看清猎犬的模样时,他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好大的牲畜!
只只几乎有半人高,皮光油亮,目如铜铃,獠牙森森,四肢宛如小柱子,强壮得很,如果被它们同时扑到,就算是高手,只怕也会捉襟见肘。
他手中刀光闪过,最前面的一只猎犬的前肢,立刻被划断了一条腿。
那只猎犬倒下来,但其它猎犬又扑上来。
而闻声而来的死士们,则亮出兵器,围在一边观察战局,并不急着上阵。
刺客看到这场景,心里就是一沉。
如果是真刀实枪的干架,他倒不怕,自信能拼上一拼,但是,这些人可都是“人体炸药”,身上绑有炸药,还带有一按即可引爆的小装置。
在他收集到的情报里,这些死士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边上观察,观察对手的功夫如何,判断自己有没有把握干掉对方——如果没有把握,他们就会直接扑上去,按下引爆装置,任再强的高手也无法阻止,而且阻止得了一个,阻止不了两个。
这两年来,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这种手段之下。
他可不想就这样被活活的炸死了。
所以,他以跑为主。
然而,他一跑,除了那些猎犬仍然穷追不舍以外,那些死士也纷纷朝他放箭。
他边躲边逃,自然就逃得慢了。
一个没留神,他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他暗叫着“不好”,挥刀对付扑上来的一条猎犬,但就在这时,一名死士已经趁乱靠近,掏出怀里的一个小东西。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名死士的举动,脸色全变了。
那就是传说中的引爆装置,那名死士打算与他同归于尽!
在他失神的当儿,一只猎犬已经扑到他的身上,张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咽喉。
他顾不得那名死士的靠近了,伸出一手,狠狠的掐住这只猎犬的脖子,另一只手挥刀,扎向猎犬的身体。
这猎犬也真是狠,虽然被刀子扎到了身体,却还是张着獠牙想吃人。
而这时,那名死士已经站在他的身边,狞笑着朝他挥动手中的引爆装置,另一只手的手指朝装置上的按钮按下去。
“完了——”他在心里大叫一声,等待着爆炸的来临。
他曾经想过自己的死法,但活生生被炸成碎片……还真没想过。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猛然落下一朵云,云中似乎有一道闪电划过。
而后,那名死士惨叫一声,握着引爆装置的手已经被断砍,并被剑尖给挑飞得老远。
那朵云随即落地,看似轻飘飘,实则凌厉的一脚,将这名死士给踹飞。
而后,剑起剑落之间,几名靠近的猎犬已经被斩断。
他震惊的看着这朵“云”的动作,忘了呼吸,忘了闭上眼睛。
多么可怕而优美的身手!
堪称完美的杀人艺术!
宛如行云流水,没有多点迟滞和拖沓,将人体和功夫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来人瞬间制住一名死士并杀掉三只猎犬后,行动并没有结束,而是将手中的剑掷出去,正中不远处一名死士的胸腔。
其他烈士彻底惊呆了。
转眼间就轻松干掉了两名同伴和三只猎犬……这绝对是顶尖的高手!
就算他们身缚炸药又如何,能靠得了他的身吗?
不能!
他们迅速做出判断,迅速转身逃走。
他们并不是怕死,而是,他们的性命是用来保护主子,而不是去杀人。
保留实力,才是上策。
来人并没有去追,而是去取回掷出去的剑,走到刺客的面前,缓缓的道:“走吧。”
刺客这才回过神,爬起来,深深的看着他道:“多谢王爷。”
来人是阴九杀。
即使他戴着帷帽,自己也不会认错。
阴九杀淡道:“不必,你也曾救过我,帮过我大忙。”
刺客知道他不喜寒暄和客套,便不再多说,转身往山坡下面走。
731 消除厄运的办法
两人都遮着脸,默不作声的走出山坡,站在堤边。
刺客朝阴九杀拱了拱手:“那么,狩王,咱们后会有期了。”
阴九杀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刺客道:“继续潜伏,找机会杀了秋露霜。”
阴九杀道:“就你一人?”
刺客笑笑:“嗯,我一个人就够了,方便。”
阴九杀沉默了一下:“如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刺客两眼弯弯,晶亮美丽:“好。”
而后她就转身离开。
她不是“他”,而是“她”。
阴九杀目送她离开。
刚才在望江楼上,他看到射向秋露霜的那惊天一箭,便怀疑刺客是她,便前去一看究竟。
自从她与他们一道返回天洲后,她便与他们道别,也不说要去何处,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直以为她回锦国去了,没想到她还在天洲,而且还在暗中行刺秋露霜。
想来,她已经确定秋露霜便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非要报这个仇不可了。
来往这么久,他与她也算是朋友了,难免有些在意。
但他并不会去插手她的私事。
她是女王,她有她的骄傲与尊严,不会希望别人来帮她报仇。
她就是锦国的女王玉梵香。
玉梵香不会因为这一次受挫就放弃。
她继续追踪和寻找秋露霜的破绽,而秋露霜,也在继续与他的仇家们斗智斗运气。
他搂着黑寡妇,快马加鞭的赶回王府。
他的王府戒备森严,堪称铜墙铁臂,所有进出的人,要么都是守门侍卫所认识的府里人,要么只能由他亲自带入府里,此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踏进一步。
还是自己的家最安全!
他这么想着,踏进王府的大门,身体终于松懈下来。
但他还没有走到自己的院子,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骚动,抬头一看,就看到前面有一群下人在砍一棵参天大榕树。
他走过去,怒道:“这树已经生长了三百多年,你们为何要砍掉?”
“王爷请听奴才解释。”一名管事赶紧道,“水夫人今天又被这棵树上的鸟粪给滴到了,便下令奴才们将这棵树砍了。”
“只不过被鸟粪滴到罢了,洗洗就没事了……”秋露霜趾高气扬,开口就骂。
然而还没有骂完,上头就落下什么东西,掉进他的嘴里。
又腥又臭又恶心。
不用问,不用看,一尝就知道是鸟粪。
他脸色惨白,掐着自己的咽喉,低头狂吐,生怕自己咽下去……
但似乎……已经晚了……他已经咽进了一点……
他吐得昏天黑地,就差没有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了。
他想骂人,他想发怒,但他什么都不敢说,他怕他只要说一个字,就会让这么肮脏恶心的东西进入他的咽喉。
当他吐完的时候,整个人也没有力气了,奄奄一息的被侍卫扶住。
“王爷,请、请漱口……”下人早就端了几壶水和几盆水过来,心惊胆战的等着给他漱口。
他反反复复漱口了好几十遍,直到腮梆子酸疼得张不开嘴了,才指着这棵大树,颤着声道:“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