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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庙里的小和尚见她出手大方,也没有特别热情的迎上前来巴结,只是客气的道:“多谢施主!”
凤夫人也客气的冲师父施了一礼:“此乃弟子本分,小师父客气了。”
而后她也不寒暄,直接入堂上香,跪拜观音菩萨。
她的动作,仪态,程序都非常标准,跟佛门子弟毫无二致,看着就是深谙佛理的。
虔诚的拜完以后,凤夫人才向招待香客的小师父提起自己想请方丈给女儿挑个出嫁吉日的请求。
她出手大方,表现虔诚,虽然体态清瘦,穿着简素,却也透着富贵女眷特有的从容得体,小师父不敢怠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师父正在做早课,请夫人到待客室里小坐一会,待我去通报方丈一声。”
“有劳小师父了。”凤夫人跟着师父来到待客室。
小师父端了茶和两样点心上来后出去了。
后院传来幽幽又悠悠的诵经声,令人听了就心灵平静。
凤夫人喜欢这样的声音。
她沉浸在这声音里,一边喝茶,一边跟着这声音一起念,也不知念了多久。
当后院的诵经声终于结束,她才满足的呼气,觉得心灵有种受到洗礼的宁静。
“夫人,这茶水冷了,我去暖暖再拿过来。”丫环说着端起茶壶,找人打水去了。
凤夫人看向外头,日头过了中天,显然到了午饭时间。
想想这几个人跟她出门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过,是她大意了。
待丫环端水进来后,她对几个人道:“你们随我出门这么久了,赶紧先喝点水,待我们回城后再吃饭。”
几个人确实也渴了,便谢过了老夫人,倒茶喝了。
一会儿后方丈进门,凤夫人向方丈行过礼,打过招呼后,道出本意。
方丈拈指算了算成亲双方的生辰八字,又算了算近期的运势,呵呵一笑:“五日之内都是吉日,如若夫人急着办婚事,尽可以在这几日办了,保证贵府小姐和女婿百年恩爱,多子多孙。”
凤夫人听后喜上眉梢:“我这女儿已经二十有几了,我是恨不得她马上成亲生子,一天都不要拖了。多谢方丈吉言,我回去后立刻把这婚事办了,到时再来庙里上香。”
而后她又与方丈寒暄了几句后,离开了寺庙。
走向官道的时候,小路上还是没有别人。
日头比起早上来暖了许多。
凤夫人觉得自己似乎被晒得有点晕,视线有点模糊,总是看不到远一点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上出门前吃得太少,到现在又没吃过什么东西,她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就是没有什么精神和力气。
明明刚才才听到好消息的。
“我有些累了,咱们先坐下来歇歇吧。”她真的挺不住了,就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喘气。
一名侍卫看她脸色有些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赶紧道:“夫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叫马车过来。”
凤夫人疲惫的道:“去吧。”
那名侍卫飞快朝官道奔去。
待他带着马车回到老夫人休息的地点时,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然而,老夫人却不知所踪。
只有一名丫环和另一名侍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和车夫大惊失色,预感事情不妙了。
“你想办法叫醒他们,我去附近找夫人。”侍卫匆匆丢下这句话后就冲进路边的荒林,边找边喊,“老夫人——老夫人你在哪里?”
那名车夫左叫右叫都叫不醒丫环和另一名侍卫,想了想,便冲向寺庙,想请寺庙里的人帮忙。
然后寺庙里明明还有香烛在燃烧,大门也开着,却到处不见半个人影。
他惊得非同小可,知道事情严重了。
他也顾不得多想,从寺庙里舀了一大桶水出来,奔回原地,反复泼在丫环和另一名侍卫的头上。
这才把两个人给泼醒了。
“好冷啊——”丫环抱着身体尖叫,“你这是做什么呢?想杀人吗?”
“怎么回事?”侍卫则茫然的道。
车夫摇着那名侍卫,吼:“老夫人不见了!你们俩不是陪着老夫人吗,老夫人去哪里了?”
“老夫人不见了?”两人惊得爬起来,一边慌乱的在四处寻找,一边道,“我们陪着老夫人坐在这里歇息,突然之间就觉得有些头晕,好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说到这里,两人意识到他们会突然“睡着”有问题了。
车夫也是老江湖了,听了这话,当机立断:“我现在就骑马回去通报府里,你们若是不能尽快找到老夫人,就请官道上的行人求助!我刚刚去过那个寺庙,寺庙里半个都没有,估计有问题,你们自己小心点!”
说罢,他迅速解下套在马身上的车套,骑上马就狂奔而去。
留在原地的几个人没有找到凤夫人。
闻讯而来的凤府一大批人也没有找到凤夫人。
他们只在观音庙的一间杂物室里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几乎奄奄一息的十几名本庙僧人。
这十几名僧人说他们在前几天晚上被神秘人物给打晕了,然后被丢在这里,什么也不知道。
凤家毫无所获。
854 独自去做个了断
凤惊华收到母亲失踪的报告后,一直很冷静。
她没有出去找母亲,只是坐在窗边,对侍卫们道:“出去找,尽量找。”
侍卫问:“要不要通知狩王和幸亲王?”
因为大小姐与这两位王爷交情甚笃,他下意识的把他们当成了大小姐和凤家的伙伴。
“为什么要通知他们?”凤惊华的脸蓦然就绷紧了,口气极其严厉,“这是我凤家的私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为什么老想着要他们帮忙?”
她是她,他们是他们,她和他们虽然经常共同作战,但这绝不意味着凤家要依赖他们。
她讨厌这种“依赖”别人,尤其是男人的感觉。
难道她家里养的人,都把他们当成依赖了不成?
糟糕了!侍卫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解释,赶紧道:“小的说错了,请小姐恕罪!”
“以后不要再存着依赖别人的心思!”凤惊华冷冷的道,“下去吧。”
侍卫们退下去以后,凤若星懊恼的道:“如果我也跟着去就好了……”
他不喜欢寺庙,也不喜欢大冷天的太早起床,所以他没有要求跟着老夫人一起去。
现在想来,让老人家单独出门,就带两个侍卫,这怎么能行呢?
“大哥不必自责。”凤惊华的面色微缓,“母亲就喜欢一个人呆着,最讨厌人多和惹人注意,就算你非要跟去,她也一定不会让你跟去的。”
她顿了顿,叹气:“而且对方早有准备,提前下好了套等我们去钻,就算你去了,也不会改变这样的结果。所以大哥不必自责。一切都是坏人的错。”
凤若星想到老夫人除了自己,根本不与任何人亲近,脾气也固执得很,心里也颇感无奈:“谁会对老夫人下手呢?”
凤惊华想到的人只有一个——巴冰寒!
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我也想不出来。不过大哥也不要太担心,母亲手无缚鸡之力,对方如果想害母亲,完全可以在现场下手,但对方却把母亲给带走了,说明对方至少不会在短期内伤害母亲。对方很可能想利用母亲来威胁凤家或与凤家做交易什么的。”
巴冰寒是不是又想利用母亲来要胁她或害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想着,她的眼底闪过冰冷的锋芒。
凤若星挠了挠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等对方联系吗?”
“对立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凤惊华道,“我和你就算出去找,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帮助。因此,我们就在家里等对方的行动,随机应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凤若星点头:“好吧,那我就耐心的等吧。”
等啊等啊,天就黑了。
出去找人的侍卫全都丧气的回来了。
现场是找到了一些痕迹,只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凤惊华还是异常的冷静,下午的时候甚至还睡了两个时辰,现在精神好得很。
“你们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面对接下来的战斗。”她道。
她和巴冰寒必定要做一个了断的!
众侍卫觉得大小姐实在是太冷静了,甚至是冷静得有点异常,但这份冷静却令他们安定了许多。
大小姐虽然冷酷,不易亲近,但对自己的家人绝对是好得没话说,而大小姐既然现在这么冷静,说明大小姐并非无计可施。
众侍卫下去歇息了,凤惊华则挑灯,坐在书桌边处理府里的事务。
既然她现在是“等”的一方,那她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对付巴冰寒那样的疯子,就得冷静。
那么,巴冰寒什么时候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答案是——丑时。
丑时刚到,看守大门的侍卫就匆匆赶来,把一封信递给她,紧张的道:“小姐,刚才有人拼命敲门,小的开门一看,人已经跑了,就只留下一封信……”
在这种时候,全府上下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一听到这么晚了还有敲门声就觉得心里跳得慌,没有半点耽搁就打开门,结果就只看到地上有一封信,敲门的人不知跑哪里去了。
凤惊华接过信,迅速拆开,快速扫过一遍后,道:“你下去吧。”
侍卫很想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但又没胆问小姐,只得先下去了。
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呐呐:“小姐,如若有什么难处,记得跟小的说,小的再不济,也会拼命的。”
小姐叮嘱过值夜的他们,为了稳定府里上下的人心,若有什么事务必先通知她,不可声张。
他有点担心大小姐会独自行动,而后陷入危险之中。
凤惊华冰肃的面容泛起很淡的笑意:“知道了,安心下去吧。”
凤府的侍卫和下人都算不上很多,但他们对凤家的忠心,绝对令她深感骄傲。
侍卫下去以后,她盯着这封信,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她吹熄蜡烛。
房间陷入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她已经入睡了。
但没过太久,就有一条飘渺的人影从窗口跳出来,把窗子关回去后,她翻墙而出,往后门潜去。
她的身影隐在黑暗之中,避开着所有的侍卫。
信上没有落款,只有一句:五更之前独自抵达****,否则后果自负。
她知道信一定是巴冰寒写给她的。
现在的风声这么紧,巴冰寒还敢绑架她的母亲,还敢写信给她,说明巴冰寒已经濒临崩溃状态,也准备来个彻底了断了。
在这种时候,她除了按对方的意思行动,不敢告诉任何人。
潜到后门附近后,她悄悄弄出有点诡异的声音,把巡逻的侍卫引到一边,而后借着一棵大树跃上高墙,翻到围墙之外。
这个晚上寒风呼啸,树摇影动,很好的掩饰了她的身影与举动。
到了外面后,她左右张望一会,朝信上指定的地点奔去。
她真是单独一个人去的。
凤府四周也安插有她的一些眼线,但在这样的深夜里,风大,无光,寒冷,到处漆黑如墨,若有人在黑暗中潜行也很难被发现,要不然巴冰寒派来的人怎么能来去自如?
她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好说,但是,这事一定要彻底了结!
她已经受够了,巴冰寒一定也受够了,谁都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
855 不信你还能翻盘
临近五更的时候,凤惊华赶到了城南的月亮河的小码头上。
这个时候,小码头上自然是没什么人的。
但是,却有一盏很幽暗很幽暗的路灯。
路灯下,有一只弯弯的小船。
河的对面,也有一盏很幽暗很幽暗的路灯。
凤惊华打量四周,没发现任何人迹。
巴冰寒约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她走到路灯下,盯着小船上的木浆半晌后,忽然踏上小船,解开船上的揽绳,往对面划去。
在这种时候,两盏灯和一条小船绝对不会没有任何意义。
灯可以指引她的方向,船可以让她过河,所以,这就是讯息。
河面约莫五六丈宽,水面平静,水流平缓,过河没有多难。
到了河对面之后,她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却就着路灯的幽暗的光线,发现大树下牵着一匹马。
这匹马于此时出现在这里,当然也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