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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虽然在犹豫,但看到他提刀上了,再想想机不可失,也就豁出去了,提着兵器追上去。
凤惊华刚刚把哥哥抱起来,正准备蹲下去,突然就见几个蒙面人提着刀过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立刻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迅速且小心的放下哥哥,抽出哥哥腰间的佩刀,横刀身前,盯着他们。
小苟等人也不多话,挥刀便砍。
双方迅速绞杀到一起。
即使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凤惊华从来也不曾荒废过习武,比起过去,她的功夫不曾减弱。
真论起来,她的功夫还比小苟等几个人高一截,但无奈她现在腿部被压伤,速度和力量都受到了削弱,打着打着,就慢慢落下风来。
尽管如此,小苟还是觉得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他得速战速决才行。
想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昏迷的凤若星身上,大叫:“你们两个,去杀了那个男人,快——”
四名同伙中立刻有两人抽身而出,挥刀朝凤若星砍去。
凤惊华看到他们竟然对一个昏迷中的无辜者动手,又惊又怒:“你们是夏梨梨的人?你们对我下如此毒手,真当凤府是好欺负的么?桃李侯承受得起凤府的报复么?”
小苟等人不说话,只是砍杀得更疯狂了。
因为凤府不好惹,所以他们才要非杀了凤惊华嘛!
凤惊华竭力避开他们的砍击,冲过去保护哥哥。
但其中一人的刀已经挥下,重重的砍在凤若星的右臂上。
当——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剧烈的金属重撞之声,而后是“啊——”的一声,那人手中的刀竟然被震飞了,他握着虎口,一脸吃疼的表情。
因为,凤若星的右臂乃是精钢所制,普通的钢刀砍上去,非但没能伤到,反而自受重挫。
趁着这个机会,凤惊华一个凌空飞腿,重重的踹在那人的背上,将那人给踢进湖里。
其他人却又已经扑上来,将她包围住。
她又要保护哥哥,又要对付几个人的围击,慢慢的,开始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这样打下去,就算她可以撑,但哥哥未必能撑啊……
另一边,夏梨梨坐在马车里,惊慌又仓促的逃走。
是的,逃走!
她虽然任性,也曾经很刁蛮,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打,仗着倾世的美貌就没有怕过的时候。
但这回不一样。她这回可是预谋杀人,杀的又是名门大小姐,而凤家的势力与地位在她家之上,这事一旦曝光,她麻烦了,她家也麻烦了,到时就算凤惊华真的死了,她恐怕也未必能顺利的嫁给流雪……
“小苟,小苟——”她颤着声音叫小苟,想问问凤惊华怎么样了。
刚才,她一跳进水里,就由原本躲在水里的人带着她往岸上游。
她做贼心虚,也不敢停留在案发现场,就只是匆匆的看向湖心亭几眼,知道湖心亭很顺利的倒塌后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凤惊华究竟怎么样了。
凤惊华死了吗?
凤惊华死了好,还是不死好呢?
还是死了比较好,但是、但是接下来呢?她要怎么收拾善后?
谋划杀人计划的时候她没想过后果,实施杀人计划的时候她没想过后果,直到计划实施完毕了,她才开始想到“后果”这个问题,也才知道怕了。
既怕凤家找上门来,把她和整个侯府给搭进去,又怕流雪真的怨恨她,再也不原谅她……
一时间她想了很多很多,脑子又乱又疼,就只想到要问小苟接下来该怎么办。
920 善不了的后,逃不掉的走
但她叫了好几声,小苟都没有回答她。
她不耐烦的掀开车帘,探头张望,却不见小苟,只见两名赶车的下人。
“小苟呢?小苟去哪里了?”她叫起来,心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小苟该不会发现闯了祸,就丢下她逃走了吧?
“小苟哥留下来善后,晚点才回来。”心里也是慌慌的两名车夫回答,“夏小姐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好了。”
“善后?善什么后?”夏梨梨追问,“那里难道还出什么事不成?”
“这个,比如……”两人想了想,才道,“比如小苟要确认凤惊华死了没有,有没有人别人看到,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对您不利的线索,等等。”
他们说着,心里更慌了,也有点责怪起夏梨梨来。
这位大小姐惹谁不好,怎么偏偏去惹凤惊华呢?
万一东窗事发,他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夏梨梨听着脸色就变了,是哦,事情不是做完了就完了,还有很多问题要确认和处理。
假如凤惊华没死……
假如有人看到她和凤惊华在那里见面……
她越想越怕,下意识的叫道:“回去,马上回去!快——”
她要回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那两名车夫实在不想再回去了,但又不敢违逆她,只得慢吞吞的掉转车头,驶回去。
啪啪!几记尺子打到他们身上。
夏梨梨骂:“快点!跑快点,不快的话就卖了你们!”
两人这才加快脚程,往湖心亭奔去。
“停!这停在这里!”夏梨梨命令他们将马车停在一丛茂密的柳树后面,而后跳下马车,穿梭在柳树丛中,慢慢往廊桥的地方潜去。
待她钻出柳树丛,看清亭子倒塌落水的地方时,瞬间脸色苍白,瘫倒在地上。
连接湖心亭的廊桥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血迹之中,小苟等几个人全都被杀了,场面很血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吓得腿都软了……
而凤惊华不知哪里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难道是凤惊华太厉害,把小苟他们都杀掉了,然后逃走了吗?
可是、可是她明明看到湖心亭倒塌,凤惊华根本没能来得及逃出去,湖水又深又凉,凤惊华怎么可能逃得那么顺利?
小苟向她保证过,说他带来的人都是高手,绝对不会输给凤惊华的,怎么、怎么他们全死了……
难道都是凤惊华干的?
凤惊华、凤惊华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妖?
“夏小姐,咱们、咱们赶紧走吧……”小苟找来的那两名同伙看到眼前的场景,也被吓坏了,但总算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边哆嗦着边劝夏梨梨,“事情闹得这么大,很快就会有人发现的,咱们可、可不能让人发现咱们跟此事有有有关啊……”
其实,只要凤惊华还活着,他们的阴谋就不可能包得住,但他们现在已经想不到这么多了,就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我、我我……”夏梨梨哭丧着脸,“我动、动不了了……”
纯粹被吓的。
两名下人互视一眼后,咬了咬牙:“那、那小的抱歉了……”
说罢,两人一左一右的握住夏梨梨胳膊,想把她拉起来。
但他们也被吓得不轻,四肢都在哆嗦,拉了好一会儿才把夏梨梨拉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往马车的方向奔去。
好不容易奔到马车边后,他们将夏梨梨塞进车厢,哆哆嗦嗦的驾车离开。
因为太过震惊和慌乱,他们数次看错了方向和道路,绕了很多没必要的远路才回到桃李侯府。
而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
他们一驾车到夏府前,还隔着好几十米呢,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因为夏府门前灯火光明,站着不少人,这些人来回打转,明显是在等什么人。
而其中,似乎还有桃李侯夏沐泽。
气氛如此严肃,如此不正常,看来事情不妙啊……
难道是东窗事发,夏家已经知道夏小姐想谋害凤惊华的事情了?
两名下人面面相觑几眼后,一人低声问:“怎么办?”
另一人咬了咬牙:“这事可不能将少爷给扯进去,咱们还是跑吧?”
他们是少爷的人,如果他们被逮着了,一定会把少爷给牵扯进去,尽量与此事撇清关系才是上策。
“但、但夏小姐怎么办?”
“夏小姐有侯府罩着,还能出什么事?而且咱们之前也跟夏小姐说好要保密的,不可以将对方的身份说出去,如果夏小姐到时把咱们供出去,咱们只要死不承认就好!对了,夏小姐不是不认识咱们吗?小苟哥他们已经死了,夏小姐又不认得咱们,咱们只要躲起来,一定没人找得到……”
他们是少爷的亲信,当然见过夏小姐多次,但夏小姐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根本就不记得他们是谁。
他们敢打赌,就算是现在,夏小姐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更不会记得他们长什么样。
“对哦,还是你聪明!”另外一人眼睛一亮,“咱们只要躲起来就没事了!那现在呢,怎么逃走?”
“下车!让马车自己走过去就好!”
说罢两人跳下马车,重重往马屁股上一拍,让马匹自行往前面跑去之后,他们迅速逃走。
车厢里,夏梨梨抱着一团,早就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马车外面是怎么回事。
很快,马车自动冲到侯府大门前。
那堆挤在大门等人的侯府下人立刻围上来,制住马匹,而后发现了车厢里的夏梨梨。
“小姐?小姐回来了!侯爷,小姐回来了——”
车帘掀开,灯光照进来,映出夏梨梨苍白得可怕的脸庞。
夏沐泽的脸庞,出现车门前,脸色铁青,口气冷然:“你、你这个不孝女终于回来了!看看你、看看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夏梨梨的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根本没听到父亲和其他人都说了些什么。
完了,真的远了,事情曝露了,家里知道了……
凤惊华绝对不会放过夏家放过她的,父亲为了保住夏家,很可能会丢弃她……
她这下惨了,真的惨了……
而眼前的灯光太亮,刺得她眼睛很疼,疼到睁不开。
她什么都无法看清楚,什么都无法听清楚,唯一且强烈的感觉只有……恐惧。
在极度的惊慌和恐惧中,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921 好好看着我的身体
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夏梨梨也隐隐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祈祷着醒过来时一切都结束了,没她什么事。
然而,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灯光便映入她的眼缝,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生疼。
而在刺眼的光芒中,一人背对着她,坐在桌边,背影冷漠又孤傲。
她看不到他的面容,然而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优雅,以及后天生成的冷峻与疏离,却强烈的表明了他的身份——流雪!
流雪来了!就在她的卧室里!
这本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但现在,她却只觉得恐惧。
恐惧得缩成一团,下意识的往角落里钻。
“夏梨梨,”秋骨寒的背后就像长了无数双眼睛,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淡淡的开口了,“坐下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夏梨梨很想装作还没睡醒,却又不敢装,只得结结巴巴的:“说、说什么……”
不会是讨论如何收拾她吧?
她不要!绝对不要!
“说说今天的事情。”她怕什么就来什么,秋骨寒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完全不给她回避的时间。
“我、我没说!”夏梨梨堵住耳朵,尖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你不要找我!谁都不要找我!”
“夏梨梨——”秋骨寒的声音,却还是穿透她的尖叫、手掌,清晰而平静的传进她的耳里,“如果你不想听,也不想见到我,那我马上走,并且保证你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我。”
“不要不要不要!”夏梨梨立刻放开耳朵,惊慌的抓住被子,几近哀求的道,“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要、要不然你带我走,走得远远的,去哪里都行,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跟你在一起就好……”
她讨厌夏家!讨厌这个地方!
如果能与流雪一起离开,到一个没有人破坏和拆散他们的地方,过着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好啊。”秋骨寒突然笑了,“我可以带你走。”
夏梨梨心里就是大喜。
但秋骨寒接下来就道:“我们谈完之后,如果你的心意还没有变,那我就带你走。”
夏梨梨完全不去想他话里的深意,“卟通”的从床上跳下来,披上斗篷,赤着脚,踩过厚厚的地毯,冲到他的面前坐下来:“好好好,你谈你谈,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光可鉴人的、丰厚柔顺的长发长长的流泻下来,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