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顿时打了几个激灵,意识清醒过来。
姬子死了?这事是真的,还是那些狗奴才又在故意愚弄她和打击她?
姬子向来小心,不会轻易与人结仇,谁会在宫里杀了他?杀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除非……她心里猛然就是一惊,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可是,整个皇宫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姬子在秘密做的事情,姬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事被杀?
还是说,有人在针对她,先杀了她最忠心、最能干的狗?
想到她仙霞宫里的人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敢欺负她这个主子,而唯一可靠的姬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杀,她的心、她的心就快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帘子外面响起轻悄的脚步声,估计是侍女准备进来了。
她在大闹一场又沉睡一场以后,虽然不累了,但没有什么力气,也饿得慌,没有精力再发飙,便躺着不动,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些奴才全都背叛了她,她现在收拾她们,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先忍忍吧。
两名侍女走进来,看到她仍然闭着眼睛不动,以为她睡着了,便低声道:“怎么办,娘娘还在沉睡,这会儿不好让慎刑司的人见娘娘啊。”
“可是姬子被杀可是大事,拖着不处置也不是办法……”
“唉,还是等娘娘醒来再说吧,我可不敢叫娘娘起来,要叫你叫。”
“我、我才不叫。”
“那就让慎刑司的人继续等吧,反正他们也不敢有意见的。”
两名侍女嘀咕着往外面走,边走边道:“你听说了么,姬子被杀的地方找到了一片衣角,可能是姬子死时抓下来的,上面的花纹很奇怪,像是坟墓那边的装饰……”
“啊,这话你可别乱写,闹出乱子来你可受不住……”
“我不是只告诉你么?我认识慎刑司的人,他悄悄告诉我的……”
两人走远了,姬莲听不到了。
难道是祝丑鬼干的?姬莲猛然睁开眼睛,一时间又是目眦尽裂。
那个女人连她的儿子都敢抢,杀她一条狗又算得了什么?
她完全不去想为什么祝幽要杀姬子,她早就被对祝幽的仇恨蒙蔽了理智,急需找一个发泄口,而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先是经历了家人的背弃,又经历了心腹的被杀,精神再度受到重创。
原本,她在闹过和休息过以后已经清醒了一些,却又被这个刺激给弄得杀机大起:祝幽这个贱人,绝对不能留!
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要杀了祝幽和青荷,然后把自己的儿子给抢回来!
——这样,她既除掉了最可恨的敌人,又拥有了儿子,如此,她中途出了差错的完美人生就会回归原位,她将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早在她小产的时候,她就发誓要杀掉祝幽,只是,她直到现在才想到可以把孩子抢回来这个办法。
祝幽死了,四皇子没有了母亲,自然要找个新的母亲,这宫里还有谁比她更合适接手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她的,她当皇后、这个孩子当太子,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嘻嘻,嘻嘻嘻,”她坐起来,微抿双唇,眼里流露出生动的光泽,“我还是有机会的!没有人可以击垮我!我天生就是皇后,是皇上最爱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切!”
“只要杀了祝幽就好……”
“怎么杀才好呢……”
她捧着头,又开始苦恼起来。
她若是能杀掉祝幽,怎么还会对祝家人下手?
她有宫里有不少眼线和人手,但若虚宫永远都是门窗紧闭,不允许外人出入,加上若虚宫是一栋除了门窗之外没有院墙的、近乎全封闭的建筑,她的人连潜入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若虚宫吃的穿的用的全由自己打理,宫里只管给祝幽报帐,她的人也没有机会下毒什么的。
因为这种种缘故,她想尽了办法,都没有办法害到祝幽,这才在怒极攻心之下,对祝家人大开杀戒。
姬子就是受她所派,将她的命令传达给宫外的姬临风和杀手们,让他们务必将祝家人赶尽杀绝。
现在姬子死了,她要怎么与宫外联系?
临风呢?临风可知道姬子死了的事情?可又在采取什么行动?
942 女巫的愤怒
姬莲认定祝幽杀了姬子,从而对祝幽更加恨之入骨、誓死除之的时候,祝幽何尝不是恨不得杀了姬莲。
巫月和巫明成功的等到了姬子出现,然后对姬子下手。
她们给姬子撒了迷幻药,令姬子失去了意识,而后她们当场就对姬子实施催眠,急切的想问出他与祝家人被杀案是否有关。
她们问的第一个问题是:“祝家发生的连环凶杀案是不是你们干的?”
姬子就回答了“是”这一个字就没了声息。
巫月和巫明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姬子已经断了气,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自己巫术不精、害死了姬子,赶紧丢下姬子就跑回来了。
祝幽听到她们的报告以后,咬牙:“一定是姬莲和姬家干的!姬家真是好狠的心,祝家与她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因为我与姬莲的过节,竟然要对整个祝家下手,真是心狠之致!”
“但是,”她拍桌子,“祝家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岂是好欺负的?姬家如此行为,本宫也就不客气了。”
至于姬子回答的“是”后面是否还有别的话,比如“是某某别人干的”,她就不去想了。
她的脑子还没有缜密和复杂到那种程度,一个“是”字就让她认定了是姬家所为。
当然,事实上也是姬家所为。
有些事情,想得太复杂太高明了反而会偏离真相,她这一次就没有偏离。
那么,如何对姬莲和姬家“不客气”?
她觉得有必要跟家里好好商议。
然而,才过了一夜,她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联系家里,宫里就传来一个令她惊讶的消息,姬子身中数刀,是受了外伤而死的。
姬子不是因为巫术和巫药才死,而是被兵器所杀?
她惊得几乎跳起来:“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战战兢兢的出去打探消息的巫月道:“是、是真的,宫里到处都这么说,我用了巫术,连慎刑司的人都这么说,不可能有错。”
普通人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抵抗巫药和简单的巫术,她就是瞅准一个机会,对慎刑司的人施了点小术,慎刑司的人就什么都说了。
只是她下手的目标是一个小太监,知道的不多,但也够用了。
祝幽皱眉,喃喃:怎么会是这样呢……”
“娘娘,”巫月接着又道,“我、我还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就是、就是在姬子死亡的现场发现了我、我们的一片衣角,我和巫明检查过了,巫明的衣角确实少了一角,可能是姬子死前抓下来的,您您说这事怎么办?”
没想到姬子的反应竟然这么快,在陷入幻境之前居然抓住了她们的衣角。
当场环境很暗,她们看不清楚,心里又慌慌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
她们现在是做贼心虚,怕得很。
“怕什么?”祝幽冷冷的道,“谁能证明那片衣角是你们的?就算能证明,又能说明什么?若是慎刑司查到你们身上,我们就说我们与姬子无怨无仇,根本没有理由要杀他,然后再咬定是有人陷害就行了。你们放心,仅凭一片衣角,没有人敢拿你们怎么样。”
巫月和巫明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便你们怎么会连姬子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祝幽责怪的问。
“这个……”巫明结结巴巴的道,“我们怕人发现,只敢挑暗处下手,根本看不到姬子身上的伤。我们都打听过了,姬子虽然身上有伤,但外衣是干净的,伤口也经过了处理。也就是说,姬子在遇到我们之前就受了重伤,还进行了治疗,只是伤势太重,遇到我们的时候正好死掉,咱们、咱们就是运气不好,太倒霉了……”
“运气不好?”祝幽冷笑,“谁知道这是不是姬莲的阴谋呢!”
巫月和巫明呆了呆:“娘娘的意思是、是姬贵妃想陷、陷害咱们?”
“我看八成是这样!”祝幽冷冷的道,“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自从听青荷说了姬莲的种种“丰功伟绩”以后,就认定了姬莲是个城府深沉、阴险狡诈、外加心狠手辣的毒妇,觉得姬莲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阴谋。
凡是与姬莲有关的事情,她都觉得没什么好事。
巫月和巫明惊道:“可、可姬子可是她的心腹啊,这这这能说杀就杀?”
祝幽面无表情:“这很奇怪吗?荷妃以前还是她的贴身侍女,比姬子还心腹,她还不是说杀就杀,说害就害?还有那个叫什么福音和祥音的,因为没能看好荷妃,不是被她给打死了么?姬莲现在恨死了我,为了报复我而杀害祝家的人,或者栽脏陷害我,有什么不可能的?”
巫月和巫明又惊了半晌后,点头:“娘娘说的是,姬贵妃是有可能会那么做……”
她们是娘娘的贴身侍女,当然知道娘娘和荷妃的秘密,因此,她们也深信姬贵妃一定恨死了娘娘和祝家。
祝幽道:“姬莲一定是通过姬子与外面联系,姬子肯定知道姬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几天,姬家很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调查到了他们头上,所以他们杀人灭口,先烧杀了那些隐藏在郊外宅子里的杀手,再杀掉姬子。只是他们没有马上杀掉姬子,而是将姬子弄成重伤,再制造姬子是被我们所杀的假象,栽脏给我们……”
她这番话,一半出于这段时间调查出来的线索,一半是猜和测,虽然不是全中,却也对了六七分。
巫月道:“可是,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拦截姬子?”
“蠢!”祝幽嗤之以鼻,“就算你们昨天不拦截姬子,难道姬莲就不会另外弄个陷害我们的凶杀现场?反正姬子死于非命且手中握着跟我们有关的东西就行了,这很难吗?”
巫月和巫明听得纷纷点头:“娘娘说的是。”
祝幽恨恨的道:“姬莲杀了祝家这么多人,还意图陷害我,我绝对饶不了她!我命令你们几个,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弄到姬莲的头发、指甲、血液,还有贴身衣物和她最喜欢的东西,我一定要给她施诅咒之术,令她不得好死!”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越是凶残狠辣的巫术,越是需要施术者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要对姬莲这样的贵人实施诅咒之术,是要折寿为代价的。
但她不在乎。
她是最强的女巫,她有她的尊严与骄傲,绝对不容许姬莲这样的女人踩在她的头上。
巫月与巫明互视一眼后,朗声道:“是。”
姬贵妃被保护得很好,想拿到姬贵妃身上和身边的东西,非常难,但是,她们一定会做到。
她们做不到的话,祝家也好,她们也罢,都会前途堪忧。
943 临风临疯
闹市。
一名留着两撇小须的年轻男子坐在靠窗的雅座边,盯着楼下的柳树下的摊子。
摊子后面那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给排队的客人看手相。
这名老者是最近两个月才出现的看相师,他除了手相什么都不看,但他看得非常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失手的时候,而且他收费不高,但凡他出来摆摊,摊前都排成了长队。
年轻男子喝着酒,听着一楼传来的小曲,看着那名老者,悠然得很。
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一点都不急。
做大事,是急不得的。
这一带是平民区,很热闹,但少有富贵之人出没,他不用担心有人认出自己。
因为看手相的人太多,老者直到日落西山了才收摊,在两名徒弟的护送下,坐上毛驴,往家里行去。
在老者收摊的时候,留须的年轻人已经下楼,算准了老者行进的方向后,率先一步隐在前方。
他隐进角落里不久,陆陆续续又有多名行人经过,这些行人也古怪,打量周围一圈后见四下无人,就“嗖”的一声闪进阴影里,窜到他的身边,与他一起盯着路口。
显然,他们早就预谋,就等着在这里埋伏呢。
过了好一阵以后,骑着毛驴的老者和两名徒弟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留须男子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
狩猎的感觉真的很棒,难怪那么多男人都好战和好斗。
老者慢慢的近了。
天色也相当的暗了,这条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了。
原本,老者应该在天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