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初,祝福的解释是:“我确实是带了两个随从去,回来的时候,其中一名随从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说内急,半途跑去解手了,所以守卫的人只看到我带了一名随从出门,但其实,另外一名随从后来也出门了,随我回来。”
说完后,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凤府昨夜热闹得很,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我的另一名随从长得又不起眼,挟在客人中走出来,守卫的人没注意也是正常的。”
这么多客人出入,每一个出门和进门都询问和检查是不可能的,所以,守门的人都是对进门的人查得严,对出门的人则不怎么过问,因此,出门很是容易。
凤惊华一双漆黑幽深到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盯着她:“是吗?”
祝福今天已经被凤家的人询问了很多次,对类似的问题已经对答如流,但面对凤惊华的眼神和口气,她还是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气息有些不稳:“是,是的。”
“那么,”凤惊华淡淡道,“让那两名随从出来见我。”
祝福对此早有准备,转头:“你们两个,过来见娘娘。”
一名年轻的侍女和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子走过来:“小的参见娘娘。”
凤惊华问那几名守卫和侍候祝慈的丫环:“是这两个人吗?”
几名守卫仔细打量那两个人好一会儿后,才道:“这位确实是祝福姑娘的随从,昨夜也随祝福姑娘出门的,但另一位嘛,咱们真没注意到。”
祝慈的丫环则道:“这位姑娘咱们都认得,是祝福姑娘的随从没错,可另一位打从进门起就把头和身体包得实实的,几乎不跟咱们说话,也没出过门和露过脸,咱们到现在也说不清他长什么样儿。”
祝福赶紧道:“但他是这个年纪和这个身段没错吧?”
两名丫环想了想:“就年纪和身段来说,是差不多。”
凤惊华唇边泛起一抹冷笑,走到那名男子面前:“我问你,你昨晚离开凤府的时候,是去哪里解手了,才没有及时随祝姑娘出门?”
那名男子呆住了,下意识的看向祝福。
祝福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她连昨天晚上祝巫吃了什么都告诉他了,但去哪里解手这种问题,她真没有想到会有人追问。
“怎么,”凤惊华冷笑,“你们没有准备这个问题的答案?”
“小的是在草丛里解决的。”那名男子见她起疑,赶紧道,“因为凤府客人众多,小的对凤府又不熟悉,不敢乱走,便就近找了个草丛解决。至于是哪个草丛,天色太暗,小的也说不清楚。”
“撒谎。”凤惊华眼里蓦然迸出杀气,“你中途走开去解手的地方附近就有茅厕,相隔不过几十步,而且这茅厕有灯亮着,显眼得很,四周还有侍卫巡逻,随便问问就知道,而你区区一个平民,不去茅厕解手,却在凤府里就地解决内急,岂不是违背常理?”
那男子脸色就是一白,急急的道:“小的、小的是因为那时喝多了,内急得厉害,就没顾得上多想多问,只想赶紧解决了事……”
“你又撒谎!”凤惊华打断他的话,看向那两名丫环,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名随从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也低着头,围着头巾或围巾什么的,始终不肯露出正脸来?所以也不敢在人前多吃多喝?”
两名丫环仔细想了想,佩服的道:“娘娘说的没错。那人若是单独吃饭时,倒是吃得很多,而且都是挑好的吃,但昨天晚上与我们一起吃饭时却把帽兜压得低低的,头也压得低低的,感觉连头都不敢抬,吃东西自然不方便,所以吃得也不多。”
1120 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凤惊华冷笑:“他喝了很多?”
两名丫环想了想,摇头:“不多。”
那名男子又白着脸解释:“虽然喝得不算多,但小的年纪大了,肾不好,喝一点就尿急也是可能的……”
“你知道昨夜多冷吗?”凤惊华打断他的话,“下着小雪,呵气成雾,风如刀割,你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家,会因为内急就在风雪中忍着冰冻放水?连近在咫尺的、暖乎乎的茅厕都不愿多走几步过去?”
跟着她来的凤府侍卫和丫环差点笑出声来。
想想那种情形,怎么就那么搞笑呢?
那名男子又下意识的看向祝福,见她也是一脸慌张,估计帮不到自己了,又慌慌的道:“我老了,脑子和眼睛确实不太清楚……”
“那好,我就让人验证一下。”凤惊华冷冷的道,“今天晚上跟昨天晚上一样冷,你也去风雪中忍冻放水,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而且,”她的目光比冰还冷,“祝福在大门口与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你都没有赶到,你又说你是就近解决的,那么,你放水的时间一定不会太短,总得有数到四五十下的时间吧?如此,本宫从一数到五十,你若是还能安然无恙,本宫就信了。”
凤府侍卫和丫环又想笑了。
那名男子却彻底慌了:“这这这个……”
今天可是大年初二!
大年初二晚上的天洲会有多冷?
以他的年纪,真这么干的话……莫说放水的东西,就连双脚都要冻坏了。
当下,他也没得解释了,可怜巴巴的看向祝福。
凤惊华也冷冷的看向祝福。
祝福早就听说过凤惊华的厉害,这会儿对上凤惊华的眼神,也真的怕了,不敢再抗,只得跪下来,道:“娘娘恕罪,小女子带去的另一名随从确实没有随小女子回来,但小女子之所以隐瞒,是因为其中有一些内情不便透露,同时小女子也坚信,那名随从绝对与祝慈失踪的事情无关,请娘娘明察。”
“有没有关系,由本宫决定。”凤惊华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令所有人都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悬在头顶上,大气都不敢出。
“想要本宫明察,不冤枉你们,你就赶紧把实情招了,莫要跟本宫玩花样,否则,”她面无表情的道,“本宫便将所有的罪责都算在你的头上。”
祝福打了一个寒颤,目光闪烁的环视四周,怯怯的道:“小女子一定全招了,但、但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
凤家侍卫和皇宫侍卫都皱眉,凤惊华却淡淡的道:“你们都出去。”
从皇宫跟她出来的侍卫道:“娘娘,您身份高贵,岂能……”
“出去。”凤惊华冷冷的道,“她不敢对本宫动手。”
侍卫们互视一眼后,给了祝福几个警告的眼神,出去了。
所有人都出去后,祝福才低声道:“不瞒娘娘,小女子带进凤府的另一名随从乃是祝家家主、原国师祝巫,因为他被诬投敌叛国,冤名未洗,处境堪危,故而不敢现身和说明身份……”
“祝巫?”凤惊华想过种种可能,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扯上这个人!
“你说祝巫回到天洲了,还盯上了祝慈?千真万确?”她盯着祝福,紧紧的问。
祝巫还敢回来?
还敢对祝慈下手?
他不是已经拿到据说可以氛围乾坤的逆天秘香了么,为何还要回来对付祝慈?
难道……她心念流转,总不会是祝慈在给他的逆天秘香有问题,故而遭来他的报复吧?
若是这样,祝慈就真的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握紧了拳头,脸色异常凝重。
“祝巫已经回来将近两月了。”因为凤惊华情绪未露,祝福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道,“他说他在外出修行时受到奸人所害,被囚禁和折磨了很长时间,导致身体衰弱和元气大损,需要将养很长时间,加上废帝已故,他难以自证清白,便暂且寄居在我的宅子里,由我照料着他。”
“前数日,祝慈上门找我,祝巫见到祝慈后,说是思女心切,但又不便暴露身份,便要我带她去凤府,好让他得以亲近祝慈,偷偷享受一点天伦之乐,我便答应了。”
“我准备离开凤府时,他说他舍不得祝慈,一定要趁最后的机会与祝慈相认,并带走祝慈,要我成全他。我不敢违背家主的意思,便与他商量好,让他出去的时候以内急解手的理由暂且走开,而后偷偷隐藏起来,返回去找祝慈相认,我则做好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后找上我的应急措施。”
说罢她冲凤惊华磕头:“娘娘,祝慈一定是与祝巫离开了,他们本就是父女,父女相聚并无过错,只是小女子没有想到祝慈离开时不曾留下片言只语,令凤府和娘娘如此担心。小女子知错了,但看在小女子绝无恶意且祝慈平安的份上,还请娘娘网开一面。”
凤惊华其实很想打她。
但是,祝慈与祝巫的恩怨,祝福如何得知?
她咬了咬牙,稳着声音道:“既是如此,本宫便能体谅你的难处,但我一定要见祝慈一面,与她道别,再给她一些钱财,才能安心。你告诉本宫,祝巫往哪里去了?他又有什么打算?”
“小女子不知。”祝福摇头,“祝巫从来不跟小女子说他的事情,就只是命令小女子做事,小女子也不爱管别人的事情,从不打听缘由,只管听从命令。”
祝家的家规之一,就是绝对服从祝巫的命令。
她从小在祝家长大,早就养成了畏惧祝巫、服从祝巫的惯性,即使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也是不敢违背祝巫的意思,何况,她也不知道祝巫的本性如何邪恶。
凤惊华又咬了咬牙:“那你分析和猜测他可能会去哪里,或做什么?”
祝福看起来很苦恼。
但她没有马上说不知道,而是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小女子只是时不时听他说这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他办好事情后就离开京城,所以小女子只能猜测他带祝慈离开京城了,其它的再没有任何头绪。”
凤惊华忍下骂人的冲动,平静的道:“既是如此,本宫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接下来,你若是想到祝巫和祝慈的去处,或有他们的情报,务必立刻通报凤府或本宫。明白吗?”
祝福看她和凤府对祝慈的事情这么上心,也不敢轻视,恭敬的道:“小女子明白了。”
而后,凤惊华再也无心停留,大步离开。
外头,夜已深,细雪飘零,寒风如刀。
她抬头看天,天上除了一片墨黑,什么都没有。
祝慈到底去了哪里?
祝巫究竟又想对她做什么?
1121 朕要去接皇后
“皇后还没有准备回来么?”
凤华宫里,秋骨寒双手托腮,看着满桌精致热乎的饭菜,幽幽的问。
“回皇上,”燕吉恭敬的道,“皇后连夜带人去查案,奔波得紧呢,只怕是回不来了。”
“唉——”秋骨寒长长的叹气,脸色看起来有点可怜,“燕吉你说,朕新婚第一天就被新婚丢下不管,这新娘晚饭不回来吃,晚上不回来睡,还连个口讯都没有,你说,朕是不是很可怜?”
燕吉半晌才道:“这个、这个确实有点可怜……”
其实,谁会觉得意气风发、高贵冷峻的皇上可怜呢?
但皇上现在的模样,确实蛮可怜的,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似的。
唉,在人前那般威严敬畏的皇上,怎么在皇后的面前,或者在私底下提到皇后的时候,就显得这么……孩子气呢?
也只有他们这些身边人,才能看到皇上的这一面了。
而这一面,他们是绝对不敢说出去的,说出去了,也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呜呜呜,皇后对朕好狠心,朕的心好痛啊!”秋骨寒捂着胸口,又可怜兮兮的道,“朕独自坐着这么久,酒都冷了,却没个人陪朕吃饭,朕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新郎官了,呜呜呜呜……”
众人:“……”
没有人吭声。
皇上分明是在撒娇,但他们可不敢自作聪明的认为皇上是在对他们撒娇。
“燕吉,”秋骨寒道,“皇后现在何处?”
燕吉道:“据刚刚回来的侍卫通报,皇后娘娘正在小狮子巷的女巫祝福家里调查案情。”
“唉,那里离皇宫还挺远的。”秋骨寒站起来,“但再远,朕也得去接皇后回来,要不然漫漫长夜,朕一个人实在难过。”
众人:“……”
有这么夸张么?
大太监夏恩道:“皇上,冬夜冷极,外出容易受寒,您这几日又要操劳国事,又要宴请君臣,实在是需要歇息,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啊!”
皇上对皇后实在是太过宠爱和纵容,这不是好事哪!
他得时时提醒皇上,不可以让皇上如此糊涂才好!
秋骨寒却已经站起来,大步往卧室行去:“皇后是朕的灵丹妙药,不管朕多辛苦和患了什么病,只要看到皇后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