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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华冷冷道:“不干。”
夏物生道:“本公可以任娘娘开出条件。”
凤惊华冷冷道:“无条件可谈。”
夏物生道:“娘娘可真的想清楚了?”
要不到这个贱婢事小,但丢了夏国公府的脸面事大。
他儿子在香洲湖上丢尽颜面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成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的笑柄,如若不能为儿子讨个说法,他儿子以后如何见人?夏家又要如何洗掉这个耻辱?
凤惊华为了区区一个贱婢,激怒和得罪夏国公府,甚至是夏氏一族,值得吗?
凤惊华忽然一笑:“这事不需要想。”
原来,从开场到现在,都是他在唱独角戏?
而她一直在看戏?
夏物生的心里,突然就没了怒气,只有冷气。
“臣明白了。臣打扰娘娘了。”夏物生冲凤惊华揖了揖手,深吸一口气,“臣告辞。”
说罢他也不等凤惊华说句客气话,转身就走。
大步的走。
腰杆挺得直直的。
1144 自取其辱
他早就知道凤惊华的脾气又臭又硬,不好啃,但他之前还对凤惊华存了一点念想,以为凤惊华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总还懂得分寸与做人,不至于让他下不了台。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对凤惊华想得太天真了。
所以,他不会再对凤惊华抱任何希望。
他也会牢牢的记得今天这个耻辱。
他的身影消失以后,胡儿才担忧的低声问凤惊华:“娘娘,夏国公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恐怕会记仇,说不定以后会给娘娘小鞋穿……”
“他尽管来找本宫算帐好了。”凤惊华淡淡的道,“他若是有本事让皇上休了本宫,本宫会感激他。”
胡儿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道:“娘娘,您、您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故意惹夏国公生气吧?”
凤惊华“呵呵”两声:“怎么可能呢。”
胡儿的眉毛抽了抽,看来还是有可能的。
凤惊华又道:“本宫渴了,你们煮点梅花粥来。”
都这个时候了,娘娘还有心情吃这个?
胡儿低声道:“娘娘,您说夏国公接下来会干什么?”
凤惊华懒懒道:“还能干什么,找皇上要人呗。”
“啊?”胡儿傻眼了,“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凤惊华懒懒道,“大不了本宫与皇上也吵一场罢了。”
胡儿:“……”
她已经害娘娘跟夏国公翻脸,实在不敢再害娘娘与皇上起冲突,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如果皇上将她送给夏如斯,那她就在送到夏府后再死就好。
她终究只是一个奴才,生死贵贱不由自己。
乾华宫里,不久前刚刚告辞离开的夏物生又返回来,出现在秋骨寒的面前。
秋骨寒很客气:“夏国公还有何事?”
夏物生被凤惊华弄得心里很是疲惫,这会儿已经没有精力再绕弯子了,直接道:“斯儿看上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胡儿,想纳她为妾,但臣刚才向娘娘要人,娘娘没有答应,臣只得找皇上出面,请皇上成全斯儿的心意。”
秋骨寒盯着他:“你想让朕为了讨你儿子的欢心,而让皇后不开心吗?”
“非也非也。”夏物生被他那双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眸子盯着有点发慌,赶紧道,“胡儿只是一个宫女,年纪也不小了,早该嫁人生子,斯儿既然对她情有独钟,她嫁给斯儿,从此以后享尽富贵,再也不是人下人,有何不好?”
“好或者不好,非你所能决断。”秋骨寒淡淡道,“胡儿不愿,皇后不愿,朕也绝对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惹皇后不悦,所以此事不必再谈。”
“皇上——”夏物生傻眼了,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斯儿是您的堂兄,他已经因为思念胡儿而病倒,如若皇上不肯成全斯儿的心意,斯儿只怕病情难愈啊!皇上,您得帮帮斯儿啊!”
“堂舅,”秋骨寒还是用沉静如水的眸子看着他,“你在乎你的儿子,朕也在乎朕的皇后,你要为了你的儿子而逼朕去为难朕的皇后吗?你觉得朕应该把你的儿子看得比朕的皇后更重要?”
夏物生一脸头疼的模样:“皇上,两事岂能相提并论?臣只是想……”
“当然能相提并论。”秋骨寒缓缓道,“对朕来说,皇后与皇位一样重要,你觉得你的儿子比朕的皇后重要,是不是也认为你的儿子比朕的皇位更重要?”
夏物生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来:“臣绝无这样的想法。”
但是,皇上仍然觉得皇后和皇位一样重要?
这样的皇上,实在是太太太令他失望了。
“没有最好。”秋骨寒淡淡道,“朕再向夏国公强调一次,朕绝对不会逼迫皇后做任何事,还请夏国公莫要逼朕。”
“皇上——”夏物生道,“这事对胡儿、对斯儿、对夏国公府和皇上皇后都是好事,臣怎么敢逼迫皇上和皇后呢?臣只求皇上能与皇后和胡儿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劝劝她们,到时这事就算成不了,臣也好跟斯儿说明,要不然、要不然斯儿以后只怕都要落下病根了。”
他不信!
他不信皇上也会为了区区一个胡儿,不给他这个堂舅和大功臣任何面子。
假如他这次因为区区一个奴婢而妥协、让步,吃了这个哑巴亏,那他以后还如何能在后宫里说得上话?凤惊华又怎会把他放在眼里?
后宫之事,关乎皇位的继承问题,绝对不是小事。
他不能失去对后宫的话语权和影响权。
秋骨寒又盯着他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的道:“朕可以去劝皇后和胡儿,但你得拿出诚意,否则皇后再也不让朕爬上她的床,这事就不好收拾了。”
夏物生嘴上问着“皇上觉得臣要怎么做才有诚意”,心里却再度对皇上如此宠信凤惊华极为不满。
秋骨寒道:“既然夏如斯非胡儿不可,那就明媒正娶,并把所有的妾室都遣散了,如此,朕才可一试。”
“这怎么行!”夏物生叫道,“如斯可是国公之子,吏部侍郎,怎么可能娶一个宫婢为正妻?”
秋骨寒低头品茗:“朕一直觉得胡儿侍候皇后是侍候得最好的,也舍不得将她送人,既然夏国公看不起胡儿,那就请回去吧。”
夏物生急道:“皇上,这事总还可以再商量的……”
秋骨寒抬手,示意谈话结束:“待夏如斯肯明媒正娶胡儿以后,你再来跟朕谈这个事。”
夏物生还想再试试:“皇上——”
秋骨寒却已经道:“朕还有事,夏国公可以退下了。”
夏物生知道再说也没用了,只得咬了咬牙:“臣告退。”
走出乾华宫以后,他的脸上立刻乌云密集,阴沉晦暗。
待他走出皇宫,脸上和心里俱已是暴风骤雨,天昏地暗。
胡儿公然践踏夏国公府!
皇后没把夏国公府放在眼里!
皇上也处处偏袒皇后,不给他这个堂舅和大功臣半点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他怒极!
真是怒格了!
他带着恐怖的怒容回到家中,所过之处,无人引起一片恐慌。
只有焦急的、信心满满的夏如斯在母亲的陪伴下,兴奋的跑上来迎接:“爹,斯儿什么时候可以纳胡儿回府?斯儿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抱得美人归了。”
“这事没戏了。”夏物生恨恨的挥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哈?”满脸兴奋的夏如斯呆住了,“怎怎么没戏了?您莫非反悔了不成?”
“爹没反悔。”夏物生恨恨的道,“胡儿那个贱婢不愿跟你,皇后娘娘也不答应。”
1145 战斗升级
夏如斯闻言,摇头:“这么好的事情,那个女人竟然不愿意?我不相信!”
“何止不愿意?她还说皇后若是将她送给你,她就当场自尽!”夏物生以充满愤怒的声音,将他在凤华宫受到的羞辱复核了一遍。
夏如斯听完以后,尚未痊愈的身体晃了两晃后跌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似的,呆滞不已。
夏物生看了就怒,忍不住踢了他一脚,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一个贱婢吗,竟然让你废成这样,你还是男人吗?”
“谁说我不是男人?”夏如斯被这一脚踢得血气上冲,叫起来,“就因为我是男人,才非要得到那个贱婢不可!那个贱婢令我当众出丑和受辱,还病了这么长时间,我若是不能将她压在身下,令她屈服求饶,这辈子还怎么有脸见人?还怎么当一个真正的男人?”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不如抢不到,所以,他疯了一样的想得到那个女人。
再说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遇到像胡儿那般下巴精巧尖细、腰肢又细又柔又不会太夸张的尤物,他只要想到她那勾魂的狐媚样儿,就心痒难耐,非她不能把这痒痒给搔了。
福国夫人心疼儿子,一边扶儿子起来,一边道:“斯儿说得没错!堂堂的国公之子,吏部侍郎,若是连一个低贱的奴婢都搞不到手,那还算男人吗?告诉你,事到如今,这个贱婢咱家还真是非得到不可了!不好好的收拾她,让她知道咱们家的厉害,我这福国夫人也不用当了!”
她极度瞧不起胡儿那个贱婢,但正是因为太瞧不起,她才无法容忍这个贱婢拒绝他的儿子。
夏物生道:“那你们说,皇后不答应,你们要如何将她弄到手?”
福国夫人道:“当然是去请皇上出面了。”
“我已经找过皇上了。”夏物生冷笑,“皇上说如果斯儿肯明媒正娶,并把所有妾室都遣散了,他就去劝皇后和胡儿点头,你们说,这事咱们能干吗?”
“怎么可能!”福国夫人尖叫起来,激动得全身颤抖,“堂堂的夏国公府,怎么可能娶一个低贱的宫婢为正室?就算天底下的女人死光了,也绝对不可能!”
夏物生看向儿子:“你呢,你又怎么说?”
令他欣慰的是,夏如斯吃惊得瞪大眼睛:“当然不可能!儿子再喜欢那个女人,也只是把她当玩物罢了,怎么可能娶她当正妻?爹,你不会真的想让儿子娶她吧?”
那个胡儿身份如此低微,不管他如何中意她,都不可能娶她,否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只想把她占为己有,玩腻后就丢在一边,有兴致时就拿来玩玩,没兴致时就任其自生自灭。
仅此而已。
夏物生冷笑:“就算你愿意娶,爹爹宁可打断你的腿,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放心,我死也不会娶她的。”夏如斯拍着胸脯道,“但爹爹,我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个女人,出了这口恶气。你说这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夏物生反问:“这女人是你要的,你想怎么办?”
夏如斯的桃花眼浮出一抹狠唳之色:“我不会娶她,但既然收不了她为妾,那就——”
他握紧拳头,恶狠狠的道:“找个机会将她给睡了,然后在她身上留下本公子的烙印,再留下她被本公子玩过的证据,令她备受耻辱并受制于本公子,如此,本能消了本公子的怒气!”
夏物生冷冷道:“她可是皇后的身边人,时时跟着皇后的,你如何能找得到机会?”
“孩儿找不到,但爹爹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夏如斯撒娇,“爹,孩儿被欺负了不要紧,但爹和娘的脸面不能不找回来啊!您随便出去听听,外头都不知把咱们家笑话成什么样了!难道咱们付出了这么多心血,爬到了这样的位置,还要受人嘲笑和欺凌么?”
福国夫人也道:“只是一个贱婢罢了,其实就算得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那个胡儿和皇后如此不给咱们家面子,话说得这么难听,这口气我着实咽不了!”
“夫人说的是。”夏物生阴沉沉的道,“咱们现在要争的,不是区区一个贱婢,而是夏国公府的颜面和夏氏一族的颜面!”
这是夏国公与皇后的战斗。
更是夏氏一族与凤氏一族的战斗。
如果他这次不战而退,或败给凤惊华的话,凤惊华便能彻底控制后宫,再无他插手的余地。
所以,他这次一定要赢。
当下,三个人关起门来,细细谋划如何令胡儿和凤惊华受辱。
皇宫里,凤惊华还是悠然的,胡儿却坐立不安,不时望向外头。
凤惊华原本是不想管的,但胡儿这样转来转去,令她有些头晕,便道:“你就这么害怕姓夏的?”
胡儿低声道:“奴婢的性命不值钱,只是,奴婢怕给娘娘和皇上带来麻烦。”
凤惊华淡淡道:“你既然连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