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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意识的看向丈夫。
焰云公主的权势肯定不会比夏国公大,但是,焰云公主是皇家的人,夏国公府再厉害,也不能去招惹皇室的人啊,何况焰云公主还不是吃素的。
1159 谁在混淆视听
夏物生却很冷静,淡淡道:“既然抓错人了,那就赶紧送走,加倍赔偿,别委屈了人家。”
虽然焰云公主是个麻烦人物,但这个花若迷只是个戏子罢了,他肯加倍赔钱,焰云公主还能为了一个戏子跟他这个国公作对?
而后他看向那几个送人来的男子,又淡淡道:“你们没有核实对方的身份,就擅自打人和抓人,冤枉无辜,每人打三十大板。”
说罢,他站起来,一言不发的离开。
他这样一一见过每个送上门来的疑似犯人,实在是蠢透了。
那个胡儿如此狡猾,又有凤惊华在背后撑腰,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人抓到?
与其指望全城百姓为了钱帮他找人和抓人,不如他自己加派人手去找的好。
皇上给予刑部和京兆府的五天查案期限已过,两个部门已经联合上报调查结果:案发当夜,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胡儿因为喝醉的缘故,神志不清中误闯夏侍郎的住处,非要住下来不可,而夏侍郎早就仰慕胡儿,误以为胡儿对自己有意,便留宿胡儿,摒退随从,而后两人发生争执,胡儿错手杀害夏侍郎并畏罪潜逃。
这个调查结果很狡猾,重点强调了“误会”,既保全了皇后的面子,也保全了夏国公的面子。
夏物生虽然恨不得调查结果是“有人指使胡儿杀害夏侍郎”,但他既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也无力干涉刑部和京兆府的查案,只得把希望放在抓到胡儿之上。
因为胡儿的罪证确凿,又有证人的证词佐证,这个调查结果得到了皇上的认同,连皇后都无法反驳。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抓到胡儿,而夏国公府就抓捕胡儿的主力。
胡儿的罪名已经坐实,只要抓到她,用手段逼她承认是皇后指使她杀人的,凤惊华就彻底完了!
凤惊华一旦下台,他就能往后宫塞人,从而控制后宫,从而掌控下任帝王的人选,以此保证他和夏氏一族的权势与富贵得以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
——事关重大,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抓到胡儿!
回到书房以后,他召来管家:“不管花多么钱,务必请动丐帮等江湖帮派找到胡儿!”
朝廷向来忌讳官员与江湖帮派来往和勾结,但是,为了扳倒凤惊华,他豁出去了。
管家会意:“小的即刻去办。”
夏物生阖起眼睛,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论起收集民间情报和在民间找人,朝廷的力量可比不上江湖人的本事。
他绝对不相信他抓不到胡儿,除非胡儿已经被杀——他赌凤惊华会对亲信会留情,暂时还不至于做得这么狠。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虽然胡儿的罪名已经坐实,但凤惊华不曾生过要除掉胡儿的心理,只想如何保护胡儿。
“娘娘,我已经派人找遍了贫民区,没有胡儿的影子。”阴云道,“要不要派人去城外找?”
“不用。”凤惊华站在窗边,脸庞半明半暗,“她一个女子独自出城,要搭车,要花钱,要找地方留宿,反而引人注目,所以她绝对不会出城。”
阴云道:“要不我带人去流毒街找找?”
“她不会去那里。”凤惊华道,“那个地方虽然容易藏身,但过于危险,她一个女子若是去了那种地方,只会是羊入虎口,所以她一定不会去。”
阴云道:“天洲那么大,若是不能预测她的行踪,只怕会被夏家捷足先登。”
皇后这边只能暗中找人,夏国公那边却可以光明正大、兴师动众的找人,还有官府协助,相较之下,皇后在找人这件事上落于下风。
凤惊华沉吟片刻后,道:“你派人去我和凤家的秘密住所找找。”
家里也好,她也罢,都在天洲有几处秘密宅子,胡儿基本上都去过这些地方。
如果胡儿信任她和凤家,也许会利用这些秘密住处躲一躲。
阴云也知道这些住处,当下便道:“我立刻去办。”
凤惊华道:“我派人盯着夏物生,夏物生可能也派人盯着我,小心点。”
阴云点了点头,出去了。
凤惊华躺在窗边的摇椅里,慢慢的摇着摇椅,看着窗外的弯月。
她能不能先找到胡儿?
胡儿现在又怎么样了?
夜不浅了,凤华宫很安静,隐隐有风吹树梢的声音拂过耳边。
轻悄的、稳健的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
她皱眉。
一双手,从后面无声的摸过来,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按着。
“皇上去睡吧。”她没有什么好声气的道,“我不会讲睡前故事给皇上听的。”
秋骨寒轻轻的笑了笑:“要不然朕给皇后讲睡前故事,哄皇后入睡?”
凤惊华哼了哼:“说什么故事?皇上暗中派人给夏国公府提供假情报和假犯人,干扰夏国公府找人的故事?”
不断有人去夏国公府提供胡儿的情报,将夏国公府的人手调来调去,甚至还有不少人送了好几个疑似胡儿的犯人去夏国公府,令夏国公府的神经时紧时松,搜捕的节奏都被打乱了。
初时,她觉得正常,但后来仔细琢磨以后,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不说那些假情报,只说那些疑似胡儿的犯人,能轻易让路人发现和抓得到吗?
她在天洲生活多年,就没见过几个长得像胡儿的人,却有那么多人发现那么多名疑似者,这也太巧了吧?
她暗中去查过那些提供情报者和疑似犯人者,却发现他们都很普通,毫无破绽。
若是有人能把这些可疑的事情做得毫无破绽,她想来想去,只有皇帝了。
不论她和夏物生有多少权势和本事,论起各种资源,却都远远无法和皇帝相比,只有皇帝才能让她什么都查不下去,当然,她也没有必深查。
秋骨寒撩起她颈边的发丝,在她的颈上落下一吻,微笑:“真聪明!不愧是朕的皇后!”
而后他握住凤惊华砸过来的拳头,笑道:“皇后别动粗,现在的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激怒了凤惊华。
她猛然从摇椅上跳起来,一脚踢过去:“皇上也太看不起本宫了。”
秋骨寒轻飘飘的闪过她的攻击,微笑:“皇后所言差矣。我是深知皇后的厉害,才会这般努力,竭力想要超过皇后而已。”
闪避之中,他一个闪电般的扫膛腿,从凤惊华准备抬起的、踩得不那么稳的脚底滑踢过去,相当轻松的将她撂倒,而后猛虎一般扑压到她身上,朝她的双唇轻轻吹气,微笑:“怎么样,想不到吧?”
1160 兵围胡儿
凤惊华试着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道竟然极大。
大到她很可能用尽全力也翻不了身。
于是她心头就是一震。
是他真的变得太强,还是她变得弱了?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发慌起来。
脸上也在发烫,似乎有火焰在舔着她的脸颊。
她甚至听到她的心脏在“砰砰砰”的狂跳。
恐惧……到底是在恐惧什么?
恐惧被他超越和征服,还是恐惧这样被他压在身下?
卧室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灯光混着淡淡的月光映进来,投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笼在光中,他的脸却没有映到半点光芒,他看得到她的脸,她却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在幽暗中似乎在散发着灼热而锐利的光泽。
这种目光,似乎能看到她的心脏在狂跳,令她全身都在颤栗和发烫。
他压着她双手手腕的手,更是散发着热力,简直要他她的手腕给融化了。
相比他的力量,她更害怕他身上传来的岩浆般的热量。
“你、你要干什……么?”她的咽喉就像被烫伤了一般,发出来的声音又沙哑,又艰难,又干涩,“快、快放开!我警……告你,警告你……”
秋骨寒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动的模样,更令凤惊华感到紧张。
他、他若是敢真的对她做、做什么,她一定饶不了他!
一定!
她有些晕乎乎的这么想着,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有种窒息的预感。
突然之间,她只觉得身上一轻,手上和身上都没有了压制,呼吸也变得轻松起来。
“瞧你紧张的。”秋骨寒优雅的站起来,伸手拦起来,嗤笑,“你以为你凶着这么一张没有妆扮的脸,也能令我心生欲念,失去自制吗?”
而后他仔细打量凤惊华的脸,摇头:“唔,你的脸是长得不错,身材也长得不错,但你真的不要太得意,更不要动不动就以为朕要对你行禽兽之事。”
凤惊华突然就觉得刚才的心跳脸烫很愚蠢。
“说得好像本宫在勾搭皇上,而皇上是柳下惠似的。”她冷冷的拍开秋骨寒的手,爬起来,“时间不早了,本宫要睡了。”
说罢她扯掉身上的袍子,躺到床上。
她睡这一头,皇上睡那一头,外加两人之间至少隔了一米,这就是她和他同床共枕的真相。
秋骨寒耸了耸肩,慢慢的脱掉衣服,慢慢的道:“夏国公已经砸钱请江湖帮派出马去寻找胡儿,你留意点。”
凤惊华没吭声,心脏却微微一沉。
胡儿再怎么能干,也不可能逃得过夏物生和官府共同布下的天罗地网。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胡儿的逃亡,应该也到极限了吧?
她再找不到胡儿,胡儿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事实证明,她的分析对了。
几天以后,丐帮就派人将一件东西交到了福国夫人的手上:“夫人,请看这件东西是不是贵公子的?”
福国夫人一看到这件东西,立刻就眼红了,颤抖着声音道:“这是斯儿的东西!是斯儿被杀时丢失的东西!这东西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快说!”
这是一对普通的珍珠耳环。
说是“普通”,只是针对大富大贵的人家而已,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珍珠耳环绝不普通。
耳环上所镶嵌的硕大的南海珍珠,只卖给富贵人家,在平民之中根本就是有价无市。
斯儿定制了一批这样的珍珠耳环,随时带在身上,用以讨好和勾搭青楼女子。
他被害的时候,这对收在内兜里的珍珠耳环连同银票、碎银等都不见了,很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
不过,因为当时太过悲伤,她和丈夫并没有注意到斯儿丢失了财物,后来发现时觉得这是小事,也就没有告诉刑部和京兆府。
丐帮的人道:“咱们是在城西青云街的一家当铺里发现这件东西的,还查到了去当这件东西的人住在青云胡同里,具体住哪间屋子现在还没查到,但很快就能查清楚了。请问夫人打算如何处理?”
福国夫人握着这对珍珠耳环,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查清楚是哪间屋子后不要轻举妄动,先将屋子监视起来,绝对不能让屋子里的人离开!我立刻禀告老爷,派人去将可疑人犯给抓了!”
丐帮的人得了她的指示后回去了。
福国夫人立刻去书房找到夏物生,说了珍珠耳环的事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夏物生猛然站起来,拍桌子,眼里迸出火光来,“这一次,绝对不会错了!本公要亲自带人去抓那个贱人,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干就干,当即叫人挑选最得力的死士,准备天黑以后就去抓人。
这个时候是下午。
两个时辰以后,他一切准备妥当时,天终于黑了,他和他的死士,从不同的方向、位置,悄悄的往青云巷潜去。
同时,凤华宫里,凤惊华也收到了阴云的消息:“我在四号住所里发现了胡儿留下的信息,她说她可能会在青云胡同的住处里避一阵子,我已经派人前去青云胡同打探情况。”
“本宫亲自去见她。”凤惊华利落的脱下外衣,换上便装,“走。”
夜色中,她与阴云悄然离开皇宫,骑马,尽量控制马蹄声,往青云巷奔去。
小半个时辰后,她和阴云终于抵达青云巷的宅子,打开那把即使在门里头也可以锁上的锁头,推门而去。
院子里是黑的。
外屋也是黑的。
但里屋却亮着灯,里面传出有点奇怪的声音。
两人掀开帘子,就看到一个女子正在埋头啃猪蹄,当即就愣住了。
那女子也直到这时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