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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国夫人看完事情的经过后,怒得一张老脸都变形了:“真、真是欺人太甚了!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针对咱们夏国公府,咱们夏国公府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老爷,我现在就派人去京兆府报案,命令他们即刻抓到犯人,加以严惩!”
夏物生却只是阴沉着脸,盯着这些被打得门牙都没了的女仆,问:“打你们的人,都说你们的嘴有问题?”
众女仆点头,脸上无比委屈。
夏物生叹气:“你们都下去吧,一个月之内不准出门,不准说话。还有,传我命令,今后夏国公府上下,任何人不得谈论皇上的事情、皇后的事情,还有今天的事情,否则割了舌头,发卖出去。”
众人眼里都流露出惊悸,这处罚,好严厉。
“老爷,”福国夫人急了,“咱们家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不去查找凶手,反而还教训起自己的奴才来了?咱们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夫人闭嘴!”夏物生抬手,阻止她再说下去,同时对留在屋里的几个仆人道,“你们下去。”
待屋里只有两个人后,他才缓缓的道:“夫人,你糊涂了,你难道就没看出来,这是皇上在警告咱们吗?”
“哈?”福国夫人呆住了,“皇上在警告咱们?警告咱们什么?”
“警告咱们闭嘴。”夏物生叹气,“任何人都不得擅议皇上和后宫的事情,这可是铁律,这些下人,一定是出了宫后就胡乱议论今天的事情,而皇上早就猜到她们可能会这么做,暗中派人跟着,一旦发现就找个理由打她们的嘴。要不是皇上登基不久,尚未控制朝廷,这些奴才丢的,恐怕就是命了。”
其实,这是皇上在间接打他的嘴,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提及此事。
福国夫人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皇上这是……对咱们有意见了?”
夏物生道:“早就有意见了,所以,这阵子你也小心点,管好自己的嘴,管好下人的嘴,莫要再得罪皇上和皇后。”
福国夫人不甘心:“那斯儿的事情呢?就这么算了?”
夏物生疲惫的道:“这事,以后再慢慢算帐,急不得,若是太着急,只会再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福国夫人哼了哼,不说话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虽然这次的事情,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将皇后拉下马,实在是遗憾之至,但夏国公府也不算输,对不对?
至少,皇后确实被狠狠的羞辱了,成为全京城和贵族圈的笑柄,皇后就算死了,世人也不会忘记她所经历的这些丑事。
她输?凤惊华才是真正的输家呢!
1198 终于查明的内幕
夜很深,秋骨寒却还是坐在御书房里,没有半点睡意。
今天,皇后“失贞”的事情算是彻底了结了,然而,他并不开心,甚至还心情沉重。
沉重到他午时退朝以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什么人都不见,只是静静的打坐,努力平息心里的愤怒与压抑。
事情已经结束了,但他能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会!
不让幕后主谋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还配当一个男人、一个帝王吗?
他今天会一直坐在这里,是在等,等尹长老把调查结果报给他。
已经过去好几天,在军机处的全力调查之下,此案的各种内幕已经隐隐浮出水面,只待最后的确认了。
在得到最后的消息之前,他不会睡,也不会踏出这里一步。
不给皇后一个公道,他没有脸去见皇后!
他一直打坐到天黑才勉强平静下来,而后就一直这样做着,阖着眼睛,动都不动一下。
不出了这口气,他也没有心情处理公务。
终于,门外传来尹长老低低的声音:“卑职求见皇上。”
秋骨寒猛然睁开眼睛,精光煜煜:“进来。”
尹长老快步而进,将门关了,上前数步,停在他前面,抱拳:“卑职找到了唐妹姝、唐妹男姐弟的私生弟弟唐得宝,唐得宝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招了。”
秋骨寒的唇边,泛起冰冷的淡笑:“坐下,喝茶,说。”
尹长老看起来有些疲惫,声音干哑,显然为这事付出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连休息都顾不上。
他坐下来,一口气喝了三杯茶后,才呼了一口气,不疾不徐的道:“约莫十年前,唐父迷上了一名青楼女子,暗中为其赎身,养在外头并诞下一子,起名唐得宝。唐母察觉以后十分震怒,暗中逼死了这名外室,最终导致夫妻分手。”
“唐父为了唐家的名声和自己的前途,一直极力掩饰这事,也没有把唐得宝接进府里,而是交给不相关的人好生养着。几年前,唐母去世,唐妹男独自返回京城,在唐父的安排下进宫当侍卫,日子过得还算安静,然而,就在一年多以前,姐弟俩发现自己都患了奇症,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他们将此事告诉唐父后,唐父也发现自己患有同样的症状,不仅如此,侍候唐家多年的几名老仆也同样身患绝症,他们多方求医,这才查出唐家自掘的水井有问题,长期饮用这样的井水将会导致身体衰竭,无药可治。唐家姐弟出生之后,原本人丁还算兴旺的唐家人接连患病死亡,算命先生便将这样的灾难扣到这对孪生姐弟身上,这才导致这对姐弟分开,各随父母。”
“事实上,唐家人的不幸应该是他们搬进现在的唐府后,长期饮用不洁的井水所致,年迈的、原本就身体不好的人容易患病和死亡,而年轻力壮的、身体较好的则能多撑数年,与唐家姐弟并无关系。只是病因直到一年前才查出来,而且众人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早就来不及挽回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发现唐家姐弟竟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仅面容像了九成以上,就连身高、胖瘦、肤色、声音都极其相似,而且其中一人还在宫里当差时,就意识到这两人大有利用的价值,便派人与这两人联系上了,还很巧的发现了唐家上下均患绝症的秘密。”
“唐家上下都患了绝症,只有在外私养的唐得宝安然无恙,唐得宝便成了唐家能够延续香火的唯一保证,所以,唐家上下都竭力维护和照顾唐得宝,恨不得他一生平安,一世富贵,只是唐父只是一个小官员,财力权力都不足以确保唐得宝的一世荣华。”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找上门来,想请唐家姐弟做一些事情,并愿意为此付出大价钱,唐家从中看到了可以让唐得宝一世荣华的机会。如此,双方就搭上了线,唐妹姝入宫,在主谋的安排下步步接近皇后,最终和唐妹男上演了一出完美的掉包计,将皇后打入几乎无法脱身的困境之中。”
“在这场交易中,唐家姐弟和唐家上下不惜豁出性命陷害皇后,便是因为他们都患了绝症,时日不久了,与其白白等死,不如拿这条命为自己谋取好处。卑职都查过了,唐家那几名跟随唐父自尽的仆人中,有亲友的,其亲友都突发横财或谋得了一官半职,没有亲友的,这半年来也是挥金如土,过得极为逍遥,而且他们的钱财皆是来历不明。”
“卑职查过,这些人及其亲友曾经不小心透露,唐家攀上了大富大贵的人物,并为对方立下大功,他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尤其是唐得宝,如今在城东有三间豪宅,十间商铺,在城外还有百亩良田,连妾都纳了三个,日子过得十分的舒坦。卑职找到他以后,只是给他吃了一点苦头,他就把一切都招了,只是,他并不知道唐家谋害皇后的事情,只知道家里突然发了大财,才给了他种种好处。”
“还有,”他顿了顿,缓缓的道,“他告诉卑鄙,父亲告诉他,如若他日后有什么危难和要求,就去一个地方找人。他还说,唐家给了他一些购买田宅和商铺的契约,让他把这些契约收好,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找到,日后若是有难,就将这些契约交给凤家或带去凤家避难。”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契约,放在秋骨寒面前:“这就是那些契约。还有,唐家要唐得宝寻求庇护的地方是——夏国公府。这就是卑职查到的全部情报。”
秋骨寒静静的听着,面容不断的变得冷峻,目光不断的变得冰冷,最后,又恢复了没有任何表情与温度。
他想过夏物生可能是幕后主谋,但是,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些希望,希望夏物生不要做得那么绝,毕竟夏物生为他立过大功,毕竟夏物生是他的亲堂舅。
然而,他现在也终究明白,他不可能再对夏物生抱有任何期望与感情了。
他已经记不清夏物生曾经多少次逼迫他放弃皇后和迎娶别的女人,曾经多少次想要谋害皇后,而自己又曾经多少次明确的、郑重的告诉夏物生,皇后是他最重要的人,甚至比他的生命和皇位还重要,让他不要为难皇后和迫害皇后,可是,夏物生从来没有把他的表态、警告和感受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皇后,甚至不惜安排别的男人爬上皇后的床,想把皇后打入地狱——这,已经超出了他身为男人、帝王和夏物生侄子的底限!
1199 32颗牙齿,32次机会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绝对不会当这只被毒蛇盯上的象!
夏物生既然做得这么狠绝,那他就不客气了!
他缓缓的对尹长老道:“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尹长老抱了抱拳,下去了。
两道门外的门边,夏恩正在守夜,他盯着尹长老匆匆而进、又匆匆而出的身影,不断在心里思忖着:皇上连夜召见尹大人,所为何事?
他很想靠近御书房的最深处,想看看皇上的举动,想知道皇上都和尹大人谈了什么,可惜皇上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在这里站了大半天,都没能听得一二。
国公爷这次真是差一点就能扳倒皇后了,可惜啊……
他暗暗摇着头,在心里想,下一次的机会,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而他想要的前程,目前看来还很遥远呢……
“夏公公,皇上召你进去。”突然,一名近卫军走出来,公事公办的叫道。
夏恩赶紧收起心思,动了动有点发麻的四肢,往最里边的书房走去。
“皇上有何吩咐?”他进了门,恭敬的行礼,问。
秋骨寒靠坐在龙椅上,平静的看着他:“把门关上。”
夏恩感觉有点奇怪的转身走到门边,把门关紧,再走回来。
“夏恩,”秋骨寒看着他,问,“你可知道你名字里的意思?”
夏恩的心里“叮”了一下,赶紧道:“夏家对奴才有大恩,故而给奴才起这个名字,奴才也喜欢得很。”
其实,他是夏国公送给皇上的人,起这名字是为了时时提醒皇上:夏家对皇上有恩,皇上千万别忘了这份恩情,得好好回报夏家才是!
秋骨寒笑了一笑,道:“可朕不喜欢这名字,朕想给你改个名字,就叫秋恩,如何?”
夏恩心里一惊,赶紧道:“皇上,秋姓乃是皇室的姓氏,奴才身份卑贱,不配冠以秋之姓氏。”
“你配或不配,由朕说了算。”秋骨寒淡淡道,“正如你配不配姓夏,夏国公说了算。还是说,你觉得夏家对你有恩,朕却对你无恩?”
夏恩脸色就变了,猛然跪下来,如履薄冰的道:“皇上,奴才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能让奴才侍候皇上,就是皇上对奴才最大的恩赐,奴才感激涕零,死而后已。”
“那么,你要记住朕的恩情,还是记住夏家的恩情?”秋骨寒问得很平淡,却令夏恩汗如雨下。
夏恩战战兢兢的道:“都、都记住……”
秋骨寒淡笑:“朕不要一心二用的奴才。”
夏恩心头大惊,皇上这是、这是怀疑和不满他为夏国公效力吗?
可是,这不是皇上与夏国公早就达成的默契吗,为何皇上现在突然说这样的话?
然而,他不敢反问,不敢拖沓,咬了咬牙,道:“朕对皇上一心一意。”
夏国公要他“好好”侍候皇上,务必赢得皇上的信任与器重,所以,他必须对皇上表示出足够的忠诚才行。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叫秋恩。”秋骨寒说着,话锋就是一转,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但,朕要的可不是嘴上的一心一意,朕要的是心里的一心一意,否则,便是欺君。”
夏恩心头一凛,立刻双手伏地,额头贴地,以起誓般的口气道:“奴才的心里,对皇上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绝无半点虚假。”
“那么,就让朕亲眼看看你的诚意。”秋骨寒说着,把案前的空白册子、毛笔、墨盒丢到他的面前,“写出所有的名单,一个都不许漏过。”
夏恩苍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