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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凤惊华抽了抽嘴角,这荒郊野岭的半个兵都没有,他当谁的皇帝呢?
但看他的眼神这么坚定,她也懒得与他争了,坐下来:“好,那就请皇上收拾吧。”
很不幸,秋骨寒才把外面的东西收拾,正准备拆了棚子,天下就下起雨来。
虽然雨不大,但这里一旦下雨,就会雾气飘渺,根本不可能走远,两个人互视片刻后,皆是叹息一声,钻进棚屋里。
火塘里又升起火来,两个人分坐在火塘的两端,好久不语。
真是奇怪,之前两人也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昨天晚上甚至还相拥着入眠,不曾觉得尴尬,但现在,凤惊华却觉得很是难为情,心脏老是超速的“砰砰”直跳,脸庞脖子都是红的。
是因为之前总有一个人是病着,相处起来君子坦荡,而现在两个人都无痛无病,有时间胡思乱想了么?
好吧,其实两个人也还是有点小痛小病的,只是,这不影响……某些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罢了。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
凤惊华偷偷瞄了一下火塘那边,很怕触到皇上平时那种专注的凝视着她的眼神,心里有点小鹿乱撞,慌慌的,怕怕的,但是,她想多了,皇上正在闭目打坐,身体端正如一口大钟,并没有在看她。
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隐有点失望。
想想,皇上两个月前刚刚过了二十二岁的生日,这也意味着她又长了一岁,跟燕妃那种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相比,她确实老了。
还有,昨天晚上,皇上一定都看清了她腿上的伤疤,那些伤疤可不是一道两道,而是很多道,有深有浅,有长有短,就像白瓷古董上的斑驳裂纹,价值大掉……
她胡思乱想着,下意识的缩起双脚,把毛毯盖在双腿上,也打起坐来。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烦人的秋雨终于停了,但时间也临近傍晚,这时候出发也走不了多远,两个人但都不提出门的事情,默默的一起煮了晚饭,一起吃了。
天色刚暗下来,月亮就浮现在斜前方的黛色山顶上,异常的大,异常的黄。
今天是十五?
凤惊华仔细想了想,今晚距中秋之夜正好过了整整一个月,果然是十五。
那天的夜色,那么的美,那么的纯净,现在想来还记忆犹新。
她看着这一轮明月,看得入迷。
随着时间流逝,这一轮明月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金黄,越来越明亮,令她有一种月亮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只要跳一跳,就能跳上山顶,然后再跳上月亮的错觉。
皇上也在看着月亮吧?
1150 你爱朕吗
她转头,猛然就触到皇上正在凝视着她的目光——那种好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且她还美得不得了、令他无法移开目光的眼神,她瞬间就是一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到头部,整颗脑袋都晕了胀了,也红了。
她想移开目光,想说点什么却化解这种又尴尬又紧张又难为情的气氛,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对视下去,她会非常丢脸。
一阵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便趁势站起来,钻进棚屋了:“我去睡了。”
棚屋里没有点火,暗幽幽的,她蜷在毯子里,心跳得很厉害,脸庞也烧得厉害,难道是中了蛇毒的后遗症?还是说,她的病还没有好?
在她的胡思乱想和心脏乱跳中,时间又一点一点过去,根据外头漏进来的月影的变化,估计月亮已经爬到中天,临近午夜了。
这个发现令她吓了一跳,时间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
那么皇上呢,还没有入睡?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刚想出去看看,门就被推开了,明显是皇上的人影钻进来,把门关好后,轻手轻脚的躺在火塘的那一边。
明明火塘没有升火,凤惊华却还是觉得又热又羞耻,就像屋里其实很亮很热,她的反应全被他给看到了一样。
她摒住呼吸,又悄悄的往火塘那边瞄去,脸彻底红了。
因为,她就是知道皇上在面对她侧躺着,还在静静的看着她,那种温柔缠绵的眼神,蕴含着以柔克刚的力量,穿透了黑暗与空间,全都投在她的身上。
有黑暗作掩护,这一回,她不再回避这种眼神,而是暗含了一丝窃喜与甜蜜,也在黑暗中凝视着那个男人。
这种在黑暗中脉脉相视,有那么一点偷偷摸摸的感觉也挺好的嘛……
在这样的凝视中,时间又一点一点的流逝,但凤惊华感受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头顶传来“哗啦”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冷风灌进来,“哈啾——”,火塘那边传来皇上打喷嚏的声音。
凤惊华抬头,映上一轮又大又圆又金黄的月亮,而棚屋里也如铺上了一层银霜,明亮了许多。
原来,因为数场大风大雨而变得十分脆弱的屋顶被夜风掀翻了,夜风与月色一齐漏进来,令屋里又凉,又霜亮。
凤惊华盯着屋顶上方那轮巨大的黄金月亮,要不要现在就修补屋顶呢?
可是,这样的月亮这般如诗如画,美丽透顶,将她遮起来,实在很可惜……
“哈啾——哈啾!”火塘那边,又传来皇上想压下来却压不住的喷嚏。
皇上是男子,又这般年轻,受点凉应该没事,她在心里想。
但片刻之后,她还是不忍心,坐起来,把身上的毯子丢过去:“皇上,这条毯子给你用吧。”
她就带了两条毯子过来,一条垫着,一条盖着,这会儿她一人占了两条,皇上自然就没得盖了,而在今晚之前,因为两人中必有一人病着的缘故,两个人都睡在一起,并没有出现过今晚的事情。
皇上却把毯子丢了过来:“不用,朕身体好,皇后盖着就好,千万别病着了。”
凤惊华还想把毯子丢过去,但是,两个大人深夜玩这种“你丢我丢”的游戏,不是很滑稽吗?
半晌后,她缓缓道:“皇上,过来睡吧,我们接下来还要离开这里,病不起。”
皇上的声音传过来:“朕不敢过去睡。”
凤惊华奇怪道:“为何不敢?”
秋骨寒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月色太美,皇后也太美,朕怕朕控制不住兽性。”
凤惊华:“……”
皇上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可她却不讨厌皇上说这样的话,明明,换了以前,她一定会想揍人。
她抬头,仰望天空,墨蓝色的天空,颜色纯净如一块巨大的墨玉宝石,浩瀚,深邃,神秘,而圆月就是嵌在这块巨大墨玉中央的黄玉,将墨玉的中央照出一片皎洁的光影,真是美得壮观又温柔。
这样的月色,比任何佳酿都令人沉醉,她的心,也软化、融化了。
“就算便成野兽也没关系。”半晌,她低头,轻轻的道,“所以,皇上过来吧。”
这样的夜色,会让人忘记一切,只想享受和沉迷于身体深处的渴望。
火塘那边,突然就像燃起了一座熊熊的、无形无色的火焰,灼热得凤惊华的身上都渗出汗来,她下意识的扯了扯领口,想让自己轻松一些。
“皇后,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的声音,低低的、沙哑的、似乎饥渴难耐又透着诱惑的声音传过来,“皇后是有品味的女子,如果是开玩笑,还请皇后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凤惊华躺下来,翻过身去:“本宫并没有开玩笑,皇上不愿过来就算了。”
黑暗中,似乎有一头饥饿的豹子在朝她扑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年轻男人的气息与声音,在她的颈边缭绕,令她的身体一阵酥麻,又心痒难耐。
“皇后,朕想吃了你……”他说,他的身体像在燃烧,把她也给烧着了。
“吃吧……”凤惊华微微颤抖着身体,低低的道。
迟早都要有这么一天的。
而且,今夜的气氛实在太好,连她都有点向往了。
身后的男人将她抱得更紧了,轻轻的吻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颈项,但是,吻了又吻,不曾停止,却没有再进一步。
凤惊华不讨厌这样的拥抱与轻吻,却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皇上,你打算就这样呆到天亮吗?”
皇上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皇后真的想更进一步?”
凤惊华沉默了一下,道:“皇上果然是嫌我又老,身体又丑吧?”
她只是说说而已——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想法,却真的没有多想。
但,就是这样一句话,引爆了身后那个男人的情绪。
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将她翻过身去,皇上压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皇后,你爱朕吗?”
他的眼里,盛满了月光,如此明亮,却又如此灼热,咄咄逼人,极其固执。
凤惊华看着他:“……”
她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害怕这个问题。
四目绞着,谁都没有出声,谁都没有让步。
1151 天为帐,地为床,月为烛
终于,皇上说话了:“朕说过,在得到皇后的心之前,朕绝对不会碰皇后。”
凤惊华的眼皮子微微动了动,而后垂下眼睑,掩住一帘的心思,却还是什么都不说。
“皇后为什么不说话?”皇上的声音,似远,又似近的传进她的耳里。
她阖上眼睛,不说话,只是,眼角有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羞耻,怨恨,悲伤,委屈……她现在只想哭,可是,她不会哭。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男人的面前落泪,尤其是在这样……逼迫她、羞辱了她的男人面前。
可是,这个男人又低下头来,轻轻的吻上她的脸,甚至还吻到了她眼角的眼泪。
“虽然皇后什么都不说,但朕知道,皇后的心,已经属于朕了。”就在这一刻,皇上的声音,又诱惑又动听又邪恶的传进她的耳里,令她恨得想杀了他,却又沉迷在他的声音与他的气息中无法清醒,而全身的力气,似乎也被他悉数收走了,连一丝矜持的抗拒都做不出来。
“所以,今天晚上,朕绝对不会放过皇后,请皇后做好觉悟。”皇上的手,钻进她的衣底,既温柔又强势的为所欲为起来,皇上的声音,像涂了蜜糖的毒药,令她几乎中毒身亡。
凤惊华的身体,颤抖不停,她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发出轻吟……
可是,她还是觉得委屈,委屈得想哭。
“皇后,朕爱着你,过去爱着,现在爱着,以后也会一直爱着。”皇上以这世上最温柔缠绵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而后温柔缠绵的吻上她的唇。
于是,在这一刻,凤惊华心底所有的委屈与耻辱都散去了。
她在心里叹息着,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迎接和承受他爆炸般的热情和求爱。
……
情到浓时,她微微睁开染了汗水的眼眸,迷离了她眼的,是那一轮镶嵌在夜空的完满的金色圆月。
多么美丽圣洁的圆月,多么缠绵悱恻的夜晚,原来,她也可以感受和享受到这样的美色与夜色。
月光洒下来,温柔的将他们包围,他们在月光织成的蛹里一次次的蜕变,一次次的融化,一次次的冲上云端的巅峰与世界的尽头。
沉醉不知归处。
贪欢不觉夜深。
直到月色尽散,月色之蛹里的男与女,才结束了这一场从身体到心灵的终极融合与蜕变。
——他们,变成的真正的男人与女人,也变成了真正的夫妻,从此以后,他们的身与心都不一样了。
凤惊华是被鱼汤的香气给诱醒的。
准确的说,是她的鼻子和肚子先对鱼汤的香气起了反应,然后才是她的脑子和眼睛。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有光,但并不明亮和刺眼。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刚亮么?
她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来,坐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慢慢的恢复清醒,慢慢的抬头。
她记得,昨天晚上的月光一直照在身上,她只要抬起头或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圆满神美的夜空,为何现在屋顶却是合着的?
是皇上……把屋顶给填好了?
再仔细看看地面上斑驳的光影,恐怕已经过了午时吧?
难怪她这么饿,难怪她一直睡得这么沉,没有被光亮惊醒。
又坐了一会儿后,她捡起旁边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件件穿上,难为情得甚至不敢多看自己的身体与订单一眼。
将身体都包满了,她才扶着作为顶梁柱的树桩站起来,再扶着“墙壁”往外面走去。
推开树枝与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