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的皇上能打赢勇猛好斗、身经百战的费桀帝吗?
这场战争将会持续多长时间?
皇上能平安或完整的回来吗?
没有人能确定。
在朝野一派哗然的时候,后宫却很平静,凤惊华坐在书房里,慢慢翻看奏折,她的手边是一方色如凝脂、晶莹通透、做工异常精细的玉玺。
皇上秘密前往北疆之前暗中召见了几位内阁心腹,告知了自己御驾亲征的事情,同时留了一道圣旨,指定普通国事由内阁作主决定,重要国事由内阁商议出结果后交由皇后批准,也就是说,皇后虽然不参与讨论国事,却可以否定或批准内阁的决议。
后宫不得干政,如果皇后参议国事,臣子们就可以借题发挥了,但皇后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只是受命掌管玉玺并决定要不要在奏折上盖印罢了,这算是干涉国事吗?
可以算是,也可以算不是,所以这事就有了争议,一旦有了争议,就没有任何人拥有足够的理由对皇后发难了,加上皇后娘家强大,内阁大多是忠于皇上的心腹,朝野知道这半个月来其实一直是皇后代替皇上批阅重要的奏折时,也拿皇后没有办法。
在这样的状况下,皇上在前线指挥作战,皇后坐镇皇宫和朝堂的现实就被朝野接受了,而燕如一借战争之机逼迫皇上册封太子的危机就这样被化解开来。
燕嫣则被软禁在燕鸣宫,翻不了天,做不了妖,她也不敢做妖。
事实上,就算皇上真的册封她的儿子为太子,她也只会感到惶恐,而不会感到得意,因为她的儿子根本就没有皇室血统,一旦事情败露,她和儿子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她知道皇上宁可御驾亲征也不肯接受父亲的条件时,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同凤惊华所料,她在生下孩子之前还抱着只要打掉孩子、她就还有机会争宠的心思,故而找机会服下小产食物,但在几乎牺牲性命才生下这个孩子后,天生的母爱令她开始在乎这个孩子。
她想要保护这个孩子,所以她不能让这个孩子卷进权力的争夺之中。
因此她被软禁以后也不敢有怨言,只能祈祷着父亲莫要适得其反。
又过了半个月后,北疆传来消息,皇上安全抵达怒河,担任北疆守军统帅,燕如一降为副统帅,巴信则对尚国发起了强大的渡河作战,双方隔河进行了激烈的战争,杀得难分难解,互有得失。
这场战争,双方都是帝王亲征,都出动了最精锐的军队,都全力以赴,短期内很难分出胜负,凤惊华再担心,也只能默默的等待。
就这样,在北疆的战争和京城的安宁中,秋天过去了,冬天到来了。
江南的冬天是冷的,但也没那么冷,至少不会出现天寒地冻、滴水成冷的极意天气,凤惊华站在屋檐下,看着阴风怒号,眼里有淡淡的忧郁。
一旦到了天寒地冻的时节,怒河结冰,风冻入骨,那对尚**队来说更为不利,她命令皇室和朝野务必节俭,省出钱财与物资支援北疆的战争,前往北方的官道上几乎天天都有朝廷粮草押往北疆,但她还是忧虑。
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受伤?
战事可还顺利?
脸上一冰,她抬手摸了摸,湿凉凉的,再仔细一看,入冬的第一场雪已经飘下来了。
皇上此去北疆,竟然已经两个月余,就目前看来,皇上在这个冬天里都不可能回来了。
“娘娘,外头太冷了,请娘娘进屋。”胡儿劝道。
凤惊华点了点头,转身进屋。
屋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点着薰过香的碳火,温暖如春,这令她想到北疆的天气如此恶劣,她在享受,皇上却在受苦,心里更是难受。
她希望能为皇上做些事情,于是拿起一边做了一半的狐裘,准备继续缝制。
她仍然做不好女工,但她还是想做一件狐裘给他。
才刚刚拿起针线,就有侍女进来禀报:“娘娘,祝慈姑娘求见。”
“小慈?”她惊喜的放下针线,站起来,“她回来了?快请她进来!”
从哥哥去南疆赴任至今,已经过了将近三年,在这期间,哥哥没有回过天洲,父亲和母亲想哥哥想得紧了只能去南疆看儿子,至于祝慈就只回来过一次,她上次见祝慈还是去年。
“咦,小华你怎么变得更好看了?”祝慈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的开朗乐观和简单明了,完全没有见到皇后娘娘的恭敬和拘谨,一见面就笑,全当凤惊华是过去的那个好友,有什么就说什么。
凤惊华笑起来:“是吗,哪里变得好看了?”
祝慈一脸惊奇的上下打量她:“嗯,头发变黑了,皮肤变白了,气色更好了,感觉你又变年轻了耶,真是神奇啊。”
1127 床前恶魔笑
“听你这么说,我真开心。”凤惊华笑着,拉起她的手入室,“一阵子不见,你倒是变黑了些,不过精神还是很好,我就放心了。”
她将祝慈当成好友,私底下并不把自己当皇后。
祝慈很久没进宫了,好奇的打量四周:“嗯,南疆挺好玩的,水果很多,就是天气炎热,容易晒黑,星星现在也黑了一些,不过还是很好看的。”
凤惊华微微一笑:“你怎么有空回天洲?”
祝慈一坐下来就不客气的拿起最极品的茶水就喝,一脸享受:“祝家人各奔东西好几年了,今年族里最老的长老身体不行了,希望死之前能全族团聚,让他见见亲友小辈,我收到消息后就赶回来,打算过完年再回南疆。”
凤惊华挟点心放进她面前的小碟里:“看来你是打算在南疆长住了?”
祝慈没什么心眼的点头:“嗯,星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凤惊华很想问她“你们打算就这样一直当好朋友”,但又觉得这两个人实在太纯洁,她这么一问说不定就染污这份纯洁了,便转个话题:“你如果不忙的话就住在宫里陪我吧,或者住在凤家也行,我爹娘有你陪着一定开心。”
祝慈很高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宫里和凤家两头住。”
她潜意识里已经把凤家当成自己的家,当然,凤家也默认了她和凤若星的关系。
凤惊华又吩咐侍女去准备几盘小吃后,低声道:“皇上去北疆已经两个多月了,我有些挂念他,不知你方便不方便为皇上算一卦?”
祝慈道:“方便,不过我今天要做准备,晚上后半夜我再算,你明天早上就能看到结果。”
说到这里,她微微偏头:“你信占卜吗?”
凤惊华垂眸:“得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她始终不太信占卜,但是,她终究不是铁打的,也有需要心理安慰的时候。
而且,祝家的那几个大巫师算的还真是准的多,她怎么样也得有两分敬意。
祝慈抿唇一笑:“嗯嗯,我明白,我也经常帮星星算的。”
不一定都很准,但基本上没错过,当然她一般算的也是小运。
凤惊华得了她的承诺,心里暂时放宽了一些,与她说笑起来。
四更和五更交替之时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而巫师可以说是穿梭阴阳两界之人,在阴气最重的时候占卜,最合适测生死、预吉凶,祝慈为了保证在四五更交替之时能达到最佳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况,早早的就睡了,凤惊华也随她早早入眠。
凤惊华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睡得好,今天晚上不知是不是祝慈的到来令她心情变好,她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觉得很冷,似乎气温在瞬间大幅下降,导致被单都不够保暖了。
因为太冷,她下意识的轻吟几声,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起大风、下大雨和下大雪了。
眼前很暗,但不是很黑,隐约可见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靠近。
这个身影散发着非常危险而可怕的气息,令她感到不安,她不确定这是真实还是幻觉,便盯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想看清对方是什么东西。
那道身影慢慢的近了,而后停在床前,感觉像是浮在地面上一样。
凤惊华突然就觉得恐惧起来,双手抓紧了被单,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对方。
是鬼?是魔?是野兽?是她的幻觉?
突然,床前亮了,似乎有灯光射到那道身影上,那道身影猛然就清晰无比了。
对方狞笑着,目光透着野兽般的凶光,牙齿也亮着森森的白光,看起来十分的骇人,却是巴信!
巴信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正在惊骇,巴信却猛然拎高手里的东西,桀笑:“凤惊华,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手中的东西血淋淋的,像颗人头。
凤惊华定睛一看,竟是秋骨寒的人头!
瞬间惊得大叫一声,猛然坐起来。
而后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朦胧,视线还算清明,并不是刚才的幽暗,也不见任何人。
她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发生了什么事?
好一会儿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竟是在做梦,只是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令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怎么会这么真实的梦呢?
恐惧感如此强烈,让她半天都没能平静下来,这么冷的凌晨,她居然大汗淋漓。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什么预警或预示?
她一向也不太相信梦的,然而,因为太过担心皇上,她不敢不把梦境当一回事。
也许,她潜意识里太清楚巴信是如何可怕的对手,也知道皇上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梦境里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机会发生。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不断做深呼吸,不断告诉自己。
终于,当室内由朦胧变成清晰时,她终于平静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
她疲惫的掀被下床,哪料双脚才触地就一个不稳,导致身体栽倒在地上。
她扶着床沿站起来,苦笑,可见那个噩梦有多吓人,竟然令她消耗了这么多力气,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稳站,披了斗篷出去:“祝小姐醒了么?”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祝慈的占卜结果。
胡儿道:“祝小姐正在用早膳,娘娘您是不是先洗漱再去见祝小姐?”
凤惊华摇头:“先去见她再说。”
胡儿不再多话,扶着她出去。
绕了几个弯,走到暖厅里,就见祝慈坐在小桌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江南的早点。
南疆虽然有很多水果和野味,但她毕竟是江南人,在南疆生活久了,想念江南的美食想得不得了,一回来就拼命吃,也亏得她不管怎么吃都不会发胖。
凤惊华不想打扰她享用早点,在外头站了一会,看到她的吃速慢了许多,才走进去:“小慈,我来跟你要占卜的结果了。”
祝慈看到她进来,赶紧把沾了点心屑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后才拿毛巾擦嘴擦手:“小华,坐,快坐。”
凤惊华太焦虑,脚步竟然有点虚浮,一坐下来就喘气。
祝慈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道:“结果是,大凶。”
1128 祝家聚会
她觉得对小华这样的女子,她完全可以实话直说,没必要含蓄迂回。
凤惊华只觉得有些晕眩,眼前暗暗的且扭曲着,那个真实得令她差点魂飞的噩梦似乎又在眼前浮现。
那个梦真是凶兆吗?
“小华,你不要怕,”祝慈却又很认真的道,“我看不出最后的结果,只看出了凶兆,既然只是预兆而不是结果,那就说明有变数。皇上乃是天子,又有吉人天相,你莫要失了冷静。”
凤惊华扶额,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勉强的笑笑:“嗯,我明白了。”
祝慈的目光有点担忧。
凤惊华笑笑,拍拍她的肩膀:“我相信皇上,你慢慢吃,我还没洗脸,先去洗脸了。”
她才站起来,祝慈就道:“小华,你还记得你成亲时我送给你的那套红色衫衣么?”
凤惊华愣了一下,笑道:“当然记得,我一直珍藏着呢。”
但没穿过,主要是颜色太鲜艳,她不习惯穿那么艳的颜色。
祝慈认真的道:“天气冷了,你能穿的话就多穿吧,那样我会很高兴的。”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纯粹是因为她联合了几名专业巫师给那套底衣实施了最强的祝福之术,她希望那套底衣能给小华带来好运。
嗯,这套底衣附带的好运属性当然不会持续一辈子,一般就是穿的时间多就消耗好运多,穿的少就消耗少,她觉得小华已经是皇后了,穿那套底衣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多,衣服的好运应该还有效。
凤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