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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说道。
“难怪,我说以他们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怎么还非要请咱们去恭贺乔迁之喜?”林康平说道。
子禄听了也问明白了,他们已分家,也需单备一份礼物,子寿笑着说道:“二哥,不如你去买一套茶具,咱们县学旁边不是有一个永和窑场吗?又不用多好的,有个百十文也就打发了。爹爹买一套碗碟,大姐买两个花瓶,一共也用不了半吊钱。”
“半吊就不少了,我还一文不想送呢?要是可以不去,我倒宁可在家睡大觉。”子晴说道。
“那咱就一文不送,没听爹说吗?一般是要送点贺礼的,咱就不在这一般里,横竖咱钱也没少花。”林康平说道。
子晴一听,见曾瑞祥也没反对,忙问子禄的意见,子禄笑道:“我自然和你是一体的,兄妹齐心,不送就不送,我倒要看看,大娘还能给我们撵了出来?”
“撵了也好,横竖也吃不饱。”子雨笑道。
子晴见陈氏在一旁也没怎么吃东西,孩子也是小桔抱着在喂,问道:“二嫂,东西不对胃口吗?”
陈氏一听居然有些脸红了,子禄笑着说道:“你二嫂这几天有点不大舒服,吃不进东西。”
子晴一看子禄的神色,既高兴又担忧,也就明白了,陈氏这是又有孩子了,忙说了句“恭喜”,何氏一听可开心了,暮年之人最喜闻乐见的莫不过于看着自己的后人添丁,喜的忙问陈氏想吃什么,只管说出来,围绕着陈氏的怀孕,大家说笑间也就忘了周氏那边带来的不愉快了。
六月十五这日,周氏还特地过来打招呼,尤其是对子禄和陈氏说道:“明日是大娘搬进新居的日子,你们一定要早些过来,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上梁酒你们也没赶上,就当大娘明日一块补上。”
子雨听了暗自撇嘴,等周氏走了之后嘀咕,“还不是想让我们早些去做事,二哥二嫂,千万别上当。我倒要看看,明日见了我们空手去,大娘的神情。”
次日,曾瑞祥说要带着林康平和子禄子寿他们过去帮忙,好歹也是一个搬家,邻居们都看着呢。可是正经大夏天,谁也不愿出门。
十一点来钟,周氏打发子萍来叫子晴她们过去吃饭,子晴实在不爱出门,歪在贵妃榻上看外头的大太阳明晃晃地直射下来,就是不想动,何氏拍着她说道:“还不赶紧换衣服,越大越不懂事,谁不知道家里舒服?你二嫂还有子雨都等着你呢,你以为她们想去呢?”
子禄走后。陈氏和子雨她们都过子晴这边来了,大家歪在罗汉床说话闲聊,都说子晴这边还是凉快一些,想弄点什么吃的也方便。
“那就别去了。横竖也没什么好吃的,估计一看我们空手去,大娘还不知说些什么呢?这不正好还给她省了粮食,她不会把上次的剩菜留在这一次吧,康平就说她上次的鱼明显少了好多,一会要有那个炸鱼大家可千万别吃,仔细吃坏了肚子。”子晴回道。
“那就不去吧。横竖我家已经派代表了,我就觉得歪在这哪里也不想去了,你大娘那里,备不住还真给咱们吃点剩菜什么的?”陈氏也伸了个懒腰说道。
“乱嚼什么呢?现在是夏天,都过去七八天了,还不早生蛆了。赶紧收拾吧,少废话,一家子都等着呢。去晚了小心你阿婆骂你,自找不痛快。”何氏拍了拍陈氏。
“着什么急,去早了还得做事呢。可笑阿婆和大娘她们使唤不动别人。也不舍得使唤别人,居然叫我洗碗,阿婆还说什么想做小姐回家做去,我家康平说了柿子不能总捡软的捏,拉了我就要回家,我大娘才急了。”子晴笑道。
“这会可不早了,你们去那也差不多该开饭了,好孩子,听外婆一句劝。”
子晴见何氏真的着急了,只好稍微打点了下自己。仍是一身棉布旧衣服,跟着出来了。
这次干活的人多,零碎的东西周氏他们自己一点点已搬的差不多了,子晴她们过去的时候,已摆好桌子准备开饭了,子晴见一共就自己一家和老爷子田氏。并无外人。夏玉因为家里要夏收,那天吃完上梁酒子晴让林安送回去了,秋玉一家倒是还在。
周氏笑眯眯地上前迎子晴几个,眼睛一扫,几个手里都是空的,眼里就掩饰不住,有些狐疑,后来一想,不是礼物难不成是红包?这子晴的红包肯定不能少了,怎么也要包一块银子,陈氏也不能比子晴少了,周氏心里暗道。
想到这,周氏重打起笑意,越发热情地让子晴几个落座,殷勤地备好茶水,热切地看着子晴子晴和陈氏,茶也喝过了,还是没动静,周氏有些沉不住气了,特地指着厅堂的一对小花瓶说道:“这是你小姑送的,我们还说,一个搬家,大家一起吃顿饭,她还非说什么乔迁之喜,不能空手,哪来的这些讲究?”
子晴扫了一眼那对花瓶,胎质太粗糙,花色模糊,估计也就花了几十文钱买的,便笑嘻嘻地对周氏说道:“可不,还是大娘说的对,本来我二嫂也说要买点什么贺礼来,我说,就是大爹大娘想请他们一家吃个饭,上次没赶上,这次补上,还用送什么礼。我呢,跟着来热闹一下,我那的东西,也没少偏了大娘,大娘早就说过我不用送了,是不是呀,大娘?”
周氏一听,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住,嘴巴半张着,眼睛瞪着子晴,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听到的话。陈氏和子雨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等周氏明白过来了,黑着脸说道:“你们上桌准备吃饭吧,我去灶房忙去了。”说完拂袖而去。
子晴几个在周氏刚出门,忍不住弯腰哈哈大笑,周氏在门外听了气的脚一趔趄,被地上的鸡食小木桶绊了一下,使劲一踢,小桶滚了好几圈,砸疼了地上趴着的猫,猫一生气,一窜一跳,打翻了窗台的好几个瓷碗,还带动了院子里的鸡飞窜,周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偏生脚还踢疼了,木桶是同铁丝固定的,铁丝的一端露了个头,偏生周氏就踢到了铁丝上,单腿跳着,一只手捂着脚丫,“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子萍还有曾瑞庆都跑到周氏的身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大嫂练连环腿呢,没看满院子鸡飞猫跳的。”秋玉笑道,看到周氏吃瘪,真是心情大好。
“哎呀,怎么还见血了?还不赶紧坐下来,好好的日子蹦达什么呀?子全,屋子的窗台上有止血的草药,捣碎了给你娘敷上。”曾瑞庆黑着脸吩咐道。
“都几十岁的人,怎么走路还不好好看着?”田氏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子晴几个更在屋子里闷笑,好半天才忍住了笑意。及至子晴几个上了桌,桌上还真有道炸鱼,咸的要命,秋玉问过了,原来真是上次剩下的鱼腌了,晒成鱼干炸的,最后都给剩下了。
“大嫂,这大热天的,你还真敢弄点这剩菜给我们吃,你要不舍得银钱,地里的小菜可有的是,也比吃这个强呀。”秋玉说道,本来就对曾瑞庆和周氏一肚子意见,好容易抓着个机会,秋玉还不挤兑他们几句?
“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倒是要瞧瞧,等你盖房子做酒时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给大家吃?”周氏边往碗里划拉菜边说道,周氏早就因刚才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
子晴见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也懒得听她们掰扯这些,翻来覆去总是这些话。便用空心菜送了几口米饭,说是要回家给孩子喂奶,陈氏也说这么长时间没回家,要好好收拾,秋玉要回去准备割稻子,于是众人很快告辞各自回家。
子晴出了大门还听见周氏抱怨说:“一文钱没花,还挑三拣四的。这么多好菜,还是荤菜呢,居然都没怎么动筷子,也不知他们成日里都吃些什么,造孽哟,还是给我娘家弟弟送些去吧。”
子晴几个听了窃笑,到家后,子晴往榻上一躺,说道:“今天的事情太爽了。”原来让别人吃瘪真是件这么痛快的事情,难怪他们一个个都爱上门来占便宜。
“可不是,以后,他们谁家有事,出点银子还行,受气是绝对不行的。”林康平说道。
“出什么出,连银子也不出,出几个铜板打发他们得了,谁让他们一个个的先算计咱的?”子晴给孩子边喂奶说道。
林康平见子晴把儿子哄着了,抱过子晴说道:“晴儿辛苦了,这笑也该笑够了,我侍候你沐浴吧。你二嫂又有了,咱们也该给儿子再添一个妹妹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二章、廪生子喜
六月下旬,沈氏带着子喜回家,是林康平亲自去接回来的,林康平年初的时候,在安州府和昌州府之间的丰县买了一百亩的水田,这次带着林福一块去收的租子。这段时间,曾瑞祥也带着子禄和子寿忙着收了几天的租子,陈氏和子雨以及何氏倒是经常在晴园这边。
沈氏和子喜一回来,家里又热闹起来,子晴可是好好的在晴园备了一桌饭菜,给沈氏和子喜接风。席间,子雨笑着细细地跟沈氏学了周氏家做上梁和搬家那天的事,沈氏也忍不住心情大好。
子晴也补充了周氏几次前来要东西的事,沈氏笑着看向曾瑞祥说道:“算了,看你爹的面子吧,不要让他为难。横竖你们已经出了一口气。”
“娘,咱们每次都是这一句话,怕爹为难,他们是不是也抓住了我们的这个弱点,一次又一次地试探,其实爹爹已经不为难了,通过那天的事情,我也想明白了,我会仔细掂量的。谁爱生气谁生去,我不能因为他们委屈了我自己。爹,你也站在我这一边吧?”子晴问道。
“听你娘胡说呢,我什么时候为难了,你们也不用看我的面子,都看了十几年了,也没看出什么好处来,反倒是一大堆的麻烦,以后谁也不用再看了,怎么舒心怎么来,只要不是太过分,大面能过得去就成。”曾瑞祥看了一眼沈氏说道,其实。那日几个孩子的胡闹,他心里也是很爽的。
“就是,我早瞅他们心里不痛快了,我们早该这样做了。”子雨欢呼道。
“我们早这样做了,也许他们还会收敛些,这下可好,升米恩。斗米仇的,想要改过来,难哦。大姑不就是一个例子?”
子寿说道。
“哎。你们一个个的,我刚从考场出来,也没一个人关心下。问候一下,尽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太不像话了。”子喜见没人关注他,憋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四弟这么聪明,你二哥还常说爹夸你念书有悟性呢,一个区区秀才,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们不用问,也知道你能过的。”陈氏笑着说道。
“能过算什么。小四,你可别说姐没提醒你,你要不中个廪生,你都白费我这些年的教导。”子晴说道。
曾瑞祥听了子晴的话,盯着子晴看了半天。子晴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了,忙道:“不是白费我这些年的教导,而是白费爹这些年对你孜孜不倦地教导。”
曾瑞祥听了这话,这才捋了捋胡须,笑了。说道:“还算你反应机灵,我这当爹辛辛苦苦地教了他这么多年,还没发话呢,你倒想在一旁捡现成的,你还能大过爹娘的养育之恩不成?”
“哪能呢,爹,自然是您老人家功劳大,我就随口一说,随口一说。”子晴忙给曾瑞祥倒上了一杯酒。
众人见了纷纷笑了,沈氏说道:“偏生你惯会拿大,这会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狗腿模样?”
沈氏的话一说完,大家笑的更厉害了,连三岁的永松也会拍着桌子喊:“狗腿,狗腿。”边喊嘴角还边留着口水,这下大家更撑不住笑倒了。
子喜闲了下来,几乎长在了晴园,因为子禄和子寿明年又逢乡试之年,两人每日都要花一定的时间来苦读,子喜刚从考场出来,自是不愿再拿书本,故而,每日早饭后,都跑到晴园来找子晴,有时,也跟着康平去康庄那转一圈,回来说这绿豆苗长得可比旧年的黄豆苗强多了,可见这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姐,我发现这种地也是一门学问,好像不比念书轻巧,既劳心又劳力的,一年的收益还小,什么朝代都是过的最苦的,士农工商,可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如大户人家的奴才舒心,除了有一个自由的身份。”子喜叹道。
“这说明你这段日子没有白跑,也学会了思考,学会了站在农民的立场考虑问题,这对你将来做策论和出仕应该有些帮助。”子晴摸了摸子喜的头,颇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
十来天后,林康平早饭后从康庄转了一圈回来,说外面的天气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