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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喜,我可是你亲大姑,我们一家上门吃侄子的喜酒。被拦在了门外,今天的人齐全,说出来大家评评这理,我倒要看看,是谁没脸?”春玉指着子喜说道,摆明了想闹开来。
林安上前说道:“姑太太,我们爷吩咐了,今天我们一切行动听亲家老爷的,得罪了,请别见怪。依小的说。姑太太还是请回的好,姑太太难道不想想,亲家老爷为了什么不让姑太太进门?”
“姑太太,我们爷还说了,姑太太要执意进去的话,先问过我们哥俩让不让?我们两个可是没什么怕的。姑太太,你身边还有谁,可要想清楚了?”林福也上前一步,站在林安身边。
“你们是哪个狗娘养的,一口一个爷,这是谁家?你们知道吗?这是我小舅家,我五年没回家,你们是哪里蹦出来的杂种,竟敢拦着爷我的路,我倒要瞧瞧,你们想拿我怎么样?”二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并一瘸一拐地直往前走,他不相信这两人真的敢动手。
春玉也是推推囔囔的,她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进曾瑞祥的家,只要她进去了,曾瑞祥自然不好当着众亲友和全村人的面撵她,以后,她再想法子求得曾瑞祥的谅解,如果连大门都进不去,以后,可就真的断绝关系了。
林福一出手,就把二毛的手捏住了,二毛动弹不得,哇哇乱叫,林安手里捏了块石头,说道:“大姑太太,你要再往前走了,我这石头可是长眼睛的,也不多要,也就瘸一条腿吧。”
春玉见二毛一下就被制住了,到底有些胆怯了,这时,曾瑞祥得信也赶了出来,说道:“你们要是再不听劝,逼得我没法,我也学大哥,拿扫把来把你们扫出去。你们不就觉得我软弱好欺吗?今天不如就试试,春玉你也想想,你可是四十岁做阿婆的人了,还有你身边这几个儿女。”
“二哥,千错万错都是你妹妹妹夫的错,可这几个孩子能有什么错,好歹他们也叫你一声舅舅,你忍心绝了他们的后路吗?”
“二舅,我可是五年没回家,二舅啊,你就让我进去给你老人家磕个头,认个错吧,二舅,救救我呀,疼死我了,二舅,我是二毛呀。”二毛哭喊道。
“小四,去拿扫把来,今天我要亲自动手。”曾瑞祥吩咐子喜道,今天,他不拿出些厉害来,春玉是不会轻易离开的,这时,已经有几个在门口看热闹的。
子喜飞快地跑回去拿扫把,倒是把老爷子招了出来,老爷子对大家拱手说道:“各位,大家都是冲着我孙子的好事来的,请进屋先喝杯茶。”
有人挪步了,有人还是留了下来,老爷子冲春玉和燕仁达说道:“不是说了不让你们过来,回家去吧。踏踏实实地过你们自己的日子,别再想动什么心思了。”
老爷子这一开口,春玉和燕仁达的面上可就有些不好看了,大概他们没想到,一向站他们一边的老爷子今日怎么站错了队,燕仁达眼珠骨碌了一下,笑道:“岳丈,我们可是诚心来向二哥道喜的,真的没别的意思,三侄子成亲,做大姑的不来,说出去也不好听,听说孩子他大爹一家也不来了,外人知道了,兄弟姐妹五个,有两家没来,总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可是诚心为二哥着想的。”
老爷子听了不语,看向曾瑞祥,曾瑞祥把扫把一摆,说道:“到底走不走?今天我豁出去斯文扫地了。”说着就往春玉面前扫去,扬起的灰沙立刻迷了春玉的眼,春玉往后退了几步,桂花立刻扶住了她。
“五毛、桂花,还不带着你们的娘走,还等着让别人看笑话呢。”老爷子对五毛桂花说道。
“爹,娘,咱们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进就不进,等老子挣了大钱,也给你们做大房子,买地主婆穿的衣服,气死他们去。”二毛挣脱了林福的手,过来拉着春玉要走。
老爷子目送他们一家的离开,没有看一眼曾瑞祥,进去了。
彼时,秋玉和夏玉正围着田氏说话,田氏就算知道了春玉一家来过,秋玉和夏玉也不会让她出去的,除了生一肚子闲气,也不能改变什么。
下午三点半,新娘的嫁妆进门了,外人只是看了个热闹,沈氏和子晴几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嫁妆其实还不如陈氏当时丰厚,克扣了一半值钱的聘礼,正经回礼的嫁妆都是些占地方不值钱的被褥、衣料和小家具,要知道,陈氏家里的条件还不如杨家呢,杨家可是还多要了八十两银子的压箱底礼金。
沈氏心里虽不喜,面上倒是没显露出来,笑着迎了送嫁妆的姻亲,并送上打赏的荷包,这时,新娘也就进门了。
送亲队伍还真是浩大,从不足一岁的奶娃到十七八的小伙和十五六的姑娘,大概有点粘连的亲戚都上门了,饶是沈氏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这打赏的荷包还是没预备足,子晴几个赶紧叠红纸包红包,送给五岁以下的孩子。
子喜走到子晴身边,偷偷地嘀咕一句:“三哥怎么相中了一户这样的人家?这成亲后不能三天两头上门来吧?”
“谁知道呢?娘给三哥找了好几个,你三哥非认准了她,我可告诉你,你要挑一个刁蛮任性的,可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哪能呢?姐,你放心,你要不同意,我决计不娶她。”子喜笑嘻嘻地说道。
子晴用手使劲戳了下子喜的脑袋,咬牙说道:“你要记不住这话,你试试?”
“姐,我去看过三嫂了,还真好看。说话也细声细气的,可好听了。”子雨挤过来说道。
晚宴后,刘氏陈氏陪着沈氏送女客,子晴子雨收拾茶具酒具等器皿,子喜、林康平帮着拣拾碗筷归置东西,该还的要还。累了一天,子晴想去瞧他们闹洞房,也被林康平拖了回家。子晴知道他的小心思,嫌一屋子大都是男的,也有杨家留下来的,他不愿意子晴见外男。
“娘今天好像不大高兴,这杨家,还真不知该怎么形容,虽说是读书人,怎么看着行事还不如二嫂的娘家?你说小三怎么就瞧上了她家?”子晴想起沈氏的表情,多少有些替子寿不值。
林康平很是拿话劝慰了子晴一番,夫妻两个早早安歇,一夜无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七十八章、内外勾结
子寿三朝回门后,便回了州学,杨氏自己一人住在了寿苑,沈氏到底还是买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鬟送她,主要是怕她一人住着孤单,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加上家里的事情也渐渐多了,沈氏有些忙不过来。
康庄那边的玉米还没收完,沼泽地的淤泥进展也比较慢,每日倒是总能抓到几只甲鱼,还有黄鳝,泥鳅,林安曾经给子晴送来一条足有刚出生的婴儿胳膊粗细的老鳝鱼,肚皮金黄金黄的,一看就很有年头了,子晴送去给何氏进补了。
林康平有心想再去安州城外的破庙里再找几个人,最好是年岁大一些,新买的这一大片地,就是日常拔草松土也是需要不少人手的。
谁知还没等林康平出门,居然有人找上门来,四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衣衫褴褛,说是家里没有活路了,不是爹娘病死的就是被后娘虐待打骂被卖的,总之,最后四人混到了一起,听说康庄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乞丐,这才一路打听着寻来。
林康平问了对方些话,听说倒也合情合理,康庄又委实需要人,即便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再打发也是一样的,就让这四人留了下来,跟着收玉米。
书彦满十个月后,子晴忙着给孩子断奶,晚上要醒来好几趟,给孩子喂水喂羊奶的,直折腾得子晴苦不堪言,天天两只眼睛像个大熊猫似的,整天哈欠连天,好容易等孩子适应了,堪堪一个月的时间又过去。
今年子晴满二十虚岁,俗称双十年华,林康平早就想带子晴出去住几天,好好补补觉,这不,等子晴的生日一到。放下孩子,两人独自到了橙园,也算给自己放放假。
次日,正是子晴的正日子。两人一觉醒来,林康平摸着子晴的脸,柔声问道:“今天一天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子晴窝在林康平的怀里,嘟囔了一句:“我还没睡够呢,等我醒了,你还带我去山里转转。”
林康平闻言。只应了一句“好”,便把子晴拥紧了些。
这时,外面传来轻微却急切的敲门声,子晴没听见,迷迷糊糊的,林康平练武之人耳目灵敏,却是知道了有事发生,林安肯定是处理不了。才会急着找上门来。
林康平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打开门,林安一见林康平。忙道:“爷,康庄出事了,粮库里的大米面粉少了几袋,银库里也被人翻过了,有点铜钱和碎银拿走了。”
“怎么发现的?庄里的狗呢?”
“应该是内贼,狗没叫唤,庄外应该是有接应的,有牛车的痕迹,还有,有一袋大米应该是划破了。漏了些下来,要不是我进庄大门的时候看见了,只怕一时还发现不了。循着这大米找去,应该是往安州方向,可惜,只在陈村附近没影了。”
“你没声张吧?”
“没。爷,我一发现了,就赶紧进庄看看损失,叮嘱了帐房的沈二爷几句,就赶紧过来了。”
林康平琢磨了一下,问道:“你有怀疑的人吗?”
林安看了看林康平,欲言又止的。
“有话快说,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
“爷,你上次收的那四个人,我就觉得蹊跷,这么长时间咱庄里都没出事,他们一来,刚一个多月,就出了这档事,而且,有人说,他们四人来了好打听,什么都想问问。要不是这些天收稻子,沼泽地没人做事,只怕也转到那边去了。”
林康平踱了几步,想了想,说道:“这样,你让来福抓几只大甲鱼,用网兜放水塘里养着,然后放话,说是我买来给你们奶奶补身子的,一只甲鱼要二两多银子,花了二十多两银子,说奶奶的意思一个月吃一只就够了,剩下的先养着,你们特地每天抓点小鱼小虾地去喂,然后,找人盯着他们几个。重点让宝爷盯着,别打草惊蛇了,你也找个借口,悄悄地把林福带去,在康庄住下。抓着了立刻来报我。”
林安听了自去安排,这边,林康平轻手轻脚地回了房,还好,子晴还在熟睡。
晚上,林康平的意思是回晴园,子晴还有些意外,问道:“那年我想回家看睿儿,你非要我住一晚,今日怎么又想起来回家了?”
林康平想了想,说道:“就依你吧,再住一晚。”
林康平的本意是怕今晚康庄有事,他不能把子晴一人扔在这屋子里没人照管,可一见子晴不愿离开,他不忍拂了子晴的心意,又不想说出实情在子晴过生日时给她添堵,想着这内贼今天未必能把消息送了出去,索性留下来再陪子晴住一晚。
林康平的心不在焉子晴自然感觉到了,问道:“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有心事了?”
林康平正要找个什么借口的时候,林安上门了,这下,林康平想瞒也瞒不住了,只好对子晴说了。
“爷,奶奶,今儿下午晚饭时,有一个叫顺子的装肚子疼,说要出去抓药,天黑前回来了。我觉得今晚应该会有动静。”
林康平说道:“你让宝爷在里头盯着,你和林福带林山林月找个地方在庄外盯着,抓到了人捆起来扔个屋子里,今日是你们奶奶的生日,不宜见血。我明日一早过去,让庄子里的人都来看着,背叛我的人有什么下场。”
林安去了之后,林康平抱着子晴说道:“这下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睡足了,明日好有精神想想怎么罚他们。”
“可是,偷盗不是应该报官的吗?”子晴问道。
“嗯,咱们先收拾他们一顿,再报官也不迟。”
这一来,子晴倒是辗转反侧,这康庄才几年,就招人惦记上了,可是看对方的架势,又不像来头很大,只是小偷小摸的蟊贼。
林康平见子晴心事重重,索性抱着子晴可劲折腾了大半夜,直到把子晴累得沉沉睡去,再也没有精力想别的。
不说子晴和林康平的这一夜,单说林安林福几个,叫了沈宝福和沈新福聚一块,偷偷商议,沈宝福听了林安的话,气得把桌子一拍,骂道:“他娘的,谁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弄鬼,不想活了吧?你放心,不用找别人,我一人就能收拾了这几个蟊贼,否则,我堂堂沈宝福,沈二爷,说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混了?”
“沈二爷是我,我先来的,你换一个,别害我名声受损。”沈新福对着沈宝福踹了一脚,鄙视了一番。
“那我换一个,宝二爷,看我宝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