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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脱籍后回村子里去看望他们才知道这一切的,我大娘知道我脱了奴籍,怕我回家分他们的家产田地,说了实话。我这才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我如今也不怨他们了,穷人家哪有多余的银子养一个病人,何况还是别人家的病人。他们也总得为自己的孩子打算。我到文家后,陪着少爷学武,身子才慢慢好了。对了,我也跟着少爷念过几年的,一般的读写没问题。”
林康平交代的很详细,不得不说,曾瑞祥有些动心了,虽说这孩子的自身的条件差一些,但好在人口简单,毕竟做过大户人家少爷的贴身长随,也算见过些世面,手里也有些银两,养家是不成问题。再则,养父母毕竟不等同于亲身父母,又是那样的情况,就是真的不回老家定,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你真的想好了,将来就在此地定?”曾瑞祥问道。
“这个绝对不成问题,我大爷大娘也不希望我回老家去,除非我将来能衣锦还乡。我们这些做过奴才的,脱籍后户籍可以落在主家的地盘,我的户籍就落在了安州府。”
“这样吧,你先起来吧。我一时不能定下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还要商量商量。过些日子再答复你。”
这时,子晴在门外喊吃饭了,看着两人都很严肃地走出来,子晴狐疑地看着林康平,林康平只是摇了摇头。这顿饭,林康平吃的很是拘谨,吃完饭,曾瑞祥就把他撵走了。子晴也没来的及把银票给他,只好追出去说送送他。
“晴儿回来,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沈氏在后面喊道。
“娘,我一会就好了,忘了交代一件事情。”子晴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林康平看到这大额的银票,吓了一跳,急问哪里来的。子晴把银子来路告诉了他,谁知林康平很认真地对子晴说道:“以后,挣银子的事你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就行。知道吗?我不愿意你有任何意外发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你想过的生活。这银子数量太大,我不能要。”林康平推开了。
“为什么不要,我又不是白给你的,是我们合伙的资金,有了这银子,咱们就可以做瓷器生意了,西洋人也喜欢中国的瓷器,尤其是景德镇的青花瓷,没准这个的利润也不少。你就当我雇你做事,你知道我一个女子也不方便出门的,挣了钱,你拿一份佣金。这银票我这放着也是闲着,你能给我带来更多的银子,你自己也能多挣些银两,这么好的事情有何不可?”
“那万一我要有什么闪失了,我拿什么赔你?这可不是小数,你为什么如此相信我?”
“做生意肯定有赔有挣的,这很正常。我又没有要求你一定要挣钱,大不了我下次再做点什么挣回来就是了。至于我为什么相信你,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你不会骗我。”子晴说到为什么会相信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
林康平最后还是没拿银票就走了,子晴气得边走边嘟囔,“真是死性子,死脑子,一点也不知变通。”
这时,看见子寿过来,说要去开门,原来子禄看榜回来了,县试已过,要去准备府试了,先回来休息两天。
子晴一进门沈氏刚要责问子晴,看见后面跟着的子禄和子寿,把话咽了回去,得知子禄两天后要去安州备考,便按捺下心思,问起子禄备考的事情。
“娘,这次还需要我去陪考吗?”子晴问道。
沈氏看了一眼子晴,说道:“我已和你外婆说好,这两日接她过来,她在家里陪着你们,你好好在家照顾你外婆才是。这回啊,我亲自陪着禄儿考试去。”
晚上,大家都上床了,曾瑞祥刚把林康平的求亲的事跟妻子一说,沈氏的第一反应也是不能嫁给一个奴才,曾瑞祥把林康平的优劣分析了,优点是勤快,肯上进,也有责任心,父母双亡,不用操心婚后有乱七八糟的破事,会挣钱,虽说家底薄了些,但假以时日,会好起来的,缺点是做过下人,相当于孤儿,家里也没有亲人可以帮衬。
“即便这样,也不着急吧,晴儿才十三岁,有的是时间,福儿禄儿都还没定亲呢。说到这个,福儿倒是真该定了,今年乡试完了就定吧,明年会试回来就成亲。”沈氏说道。
曾瑞祥接着又把文家的事情说了,“到时文家要开口了,咱家就该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答应吧,是不可能的,咱不能委屈了孩子,晴儿也不会同意的,不答应,到时惹恼了文家,这生意以后还做不做?只怕还不是不做生意这么简单,莫若咱家先下手,再传出去晴儿定亲的消息,文家就不好意思开口了。再者,听周掌柜的意思,文家似乎并不希望子晴进门。”
沈氏听了吓一跳,坐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子晴定亲
话说沈氏坐了起来,双手交叉握拳,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可怜的女儿,好容易捡了一条命,才过几年安生日子?我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留林小子吃饭呢?这仓促间上哪找合适的人?就算咱们找到了合适的人,能拧得过文家吗?他家据说是京城的,朝中有人做大官的。”
曾瑞祥起身握住沈氏的手,说道:“你先别急,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好好给子晴谋划一下,我不是说了,听周掌柜的意思,文家未必愿意子晴进门,对方是一品大员的千金,晴儿是个乡下丫头,她能容得下晴儿?也没个正室刚进门就娶小的道理。所以咱们先定了亲,文家未必好意思开口要晴儿去做小了,那样的人家一向注重名声,对他们的名声有损的事未必会去做。再说兴许人家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过了那新鲜劲,也就忘了。”
沈氏听了思考了一小会,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姓林的我有些不甘心,他毕竟做过下人,说出去不好听。本来今天我还想跟晴儿好好说说两人不要来往了,毕竟岁数一年年大了。”
“可是我对林小子有些动心,文家再不济,也不能去抢一个做过他家下人的妻子,况且康平自小和文少爷一同长大,虽不能说情同兄弟,可也差不了多少。再说林康平本身,家庭人口简单,就他自己一人,晴儿嫁过去也不必吃苦,最重要的是做人做事有担当,他说喜欢子晴好几年了。我说这小子怎么总往咱家里跑呢?”
“晴儿好像把自己的私房银子都交给了那小子,说是一起做什么生意。今日还送账本过来了。子晴交给他十来两的银子还有一幅绣品,那人好像说卖给了洋人三十两银子,子晴把这笔银子也投进去,来来回回地倒腾。现在说有一百余两了。这才几年的时间,就翻了这么多。论理。这小子还是有些能耐的。”
“听你一说,莫不是晴儿也喜欢那小子?”
“晴儿还小,好像也没那个心思。我看她倒是一门心思地攒私房银子。不过。她确实对林小子不错,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对文少爷就冷多了。”
夫妻两人商议许久,经曾瑞祥一分析,沈氏也觉得林康平还行。两人从小认识,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而且林康平没有牵绊,答应了在附近安家,这个打动了沈氏的心,这些年她被夫家一堆亲戚弄得很是心灰意冷的,自然希望女儿能过简单点的生活。
沈氏还特地找子晴问了一遍,把文家的利害关系和子晴必须立刻定亲的理由摆开了,“论理,这话娘不能当面问你,自有爹和娘替你做主。只是,娘知道你的性子,不愿委屈了你,毕竟将来的日子是你自己过,娘还是希望你能找一个可心的。别像娘似的,辛苦这么多年。你们认识也好几年了,娘瞅着你们素日也是极好的,不然,你也不会把你的私房银子都给了他。你给娘一个准话,要是不成,娘还得赶紧找旁人打听去。你爹的意思,看着这林小子也算个不错的了,念少了些。我倒是觉得会认会写会挣银子养家才是主要的,娘就是有些嫌他做过下人。”
子晴低头寻思的功夫,沈氏以为她不愿意,张口问道:
“难不成你不愿意?或是想找一个读人?毕竟读人说出去也体面一些,你又是一个心气高的,也不能委屈了你一直窝在这乡下,嫁个读人将来中了举,谋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枉你一身的才气和品貌。那我托人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最好是个秀才。”
“娘,秀才也未必如意。家底殷实的,多半是城里人家,肯定看不上咱们村里人粗鄙;家境贫寒的,如果一次两次考不中,百无一用是生,我还得养着他;就一般的乡绅,稍微有点家底的,个性、脾气秉性一时上哪里了解去,也不那么好找。即便找着了,不管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如果能考中进士,一进官场,将来只怕少不了三妻四妾的,我也不愿意。还是就林康平吧,我想好了,毕竟我们还是熟识,互相也了解,只是有一点,先说好了,他将来不能娶妾。”
说来子晴对林康平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决定自己的终生大事,好像有些被逼迫的无奈,没有那种水到渠成的甜蜜。
曾瑞祥原本还说过几天给林康平送信,谁知次日一早,林康平就过来了,还真把自己的户籍本带来了,沈氏觉得好气又好笑的,不过经过昨夜,今日再看他,仿佛比往日顺眼了,真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曾瑞祥觉得既然决定了人选,也就想尽快把事情完结,以免再节外生枝了。当曾瑞祥说出子晴的条件时,林康平满口应承,兴奋的一下蹦了起来,然后笑着狂跑出去,只丢下了一句话,“请叔叔告诉子晴姑娘,我绝不会辜负她,我现在就去找媒婆。”
这边曾瑞祥去老房通知老爷子和田氏,田氏听了很不喜,还记恨大毛那茬,撇撇嘴问道:“我以为你们找一户多好的人家呢,找来找去也不过是一个奴才,哪点比我的大毛强?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两个哥哥都没定亲,子晴着什么急?”
曾瑞祥听了解释道:“康平早就不是奴才了,我怎么可能把晴儿嫁给一个奴才?”至于详细的,曾瑞祥也懒得多说了。他对自己母亲的不满是越来越多了。
“现在不是奴才,那也是奴才出身,说出去也不好听,你好歹也是一个秀才,子福如今也在那个什么院念,将来只怕还要考学做官,你就忍心让别人戳着子福的后脊梁笑话他,‘你妹夫是个奴才’,不是我偏着大毛,这大毛怎么还不比一个奴才强多了?就算是你妹子家贫寒些,你多帮衬点嫁妆不就好了。再说了,就那一个奴才,未必能拿出什么正经聘礼来,到头来你还不是要给子晴一份丰厚的嫁妆?我这做娘的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宁可拿着东西去贴补不相干的外人,也不肯看顾一下自己的妹子和外甥?”
“娘,你就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不打听清楚,就贸然答应把晴儿许配出去?康平虽没有大的出息,不能读考学做官,不过他是个养家过日子的,哪里用得着我们去贴补?”曾瑞祥委实不想过多解释,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无法让他娘的想法扭转,于是他交代好日子,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子禄知道子晴要定亲了,心里也是不理解,问过沈氏,沈氏只是含糊带过,并叮嘱他不要多问,子禄只好压制自己的疑虑,对子晴说道:“妹妹,二哥知道你一向有主意,你既然能同意爹娘的主张,想必你也考虑清楚了,二哥只是觉得他配不上我妹妹而已,二哥觉得我将来的妹夫一定要有满腹的学识,并能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你可要再三想好了,二哥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子晴听了把他推进房,说道:“二哥放心,爹娘这样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且安心备考才是,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因为双方都已谈好,两人的八字也合过了,然是再好不过的良缘,而且子晴不光子星运旺,能生养,更能旺夫旺家,林康平知道了更是喜的合不拢嘴,田氏和春玉知道了则是更忿忿不平,仿佛林康平抢了她们的富贵一般。
媒婆不过走个过场而已。三月二十日,林康平带着媒婆,还有周掌柜一同来了,因林康平的父母双亡,养父母又把他卖了出去,脱了奴籍他的户籍是的,没有长辈,便请来周掌柜充当长辈之职,对两家来说,周掌柜也算得上两人认识的媒人,这个长辈他当来再合理不过了,还能把消息传到文家,一举数得。
乡下地方讲究也不是很多,加上曾家这事本就匆忙,曾家只请了老爷子和田氏以及何氏过来观礼,周掌柜和曾瑞祥各自写下婚,签好字,双方在对方的文上签字,媒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