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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呀,下回再也不去抓田鸡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就拉着我可怜兮兮地说:‘二哥,我想吃田鸡了。’”子禄也学着子晴的样子娇声娇气地说道,子禄、子喜和子雨都在一旁取笑。
林康平一把拉住奔跑的子晴,子晴穿的是一身桃红撒花的衣裙,更衬得脸若桃花,领口袖口都是白兔毛,很是明艳动人,林康平把她的头上的蝴蝶拿下来,换上一对翡翠外镶金边的薄如蝉翼的孔雀花钿,这个比那对蝴蝶还稍大稍华丽一些。
那对蝴蝶本来子晴想插到子雨的头上,沈氏不让。对子晴说道:“晴儿,哪有定亲首饰随便送人的?仔细康平知道生气,小孩家家的戴朵花就好。”子雨听了小嘴噘得老高。
一家子穿戴整齐了去老房给老爷子和田氏磕头。田氏见了沈氏母女三人的棉袄上都有兔毛,唯独她的没有,沈氏知晓她的心思,想想还是分辨了几句:“娘。这是康平送来的年礼。那时已经把您的衣服做完了送过来了,所以没给你的衣服缝上。如今还剩一点,给夏玉用上了,子晴给她二姑做了一身新棉裙。说旧年看她二姑的棉袄都漏棉絮了,明日夏玉来了就给她换上。”
田氏一听,只好作罢。横竖是给自己女儿了。这么一想,又换上了笑脸,可看见林康平和子晴各一身绸子新衣地站在面前。还真是打眼,不得不说,林康平比大毛还是强多了,无论从长相、气势、个子、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财力,大毛都差得太多了,可大毛毕竟是家世清白的,好歹还念过好几年的。这么一想,田氏的心又堵着了。
萧家今年全聚在一起了。过完十五元宵节老姑婆就要到她二女儿家养老了,以后再见就难了。子晴带林康平过去给磕了个头,自己包了红包给老太太,里面有五两碎银,老太太摸着红包感动得热泪盈眶,子晴一直记得初来时那一个鸡蛋三个烧饼的温暖,想到世事无常,也陪着伤感了好一阵子。临走时子晴跟彭氏说,明日秀水回来了务必等子晴找她。
本来今年初二日曾瑞祥是不想请的,春玉一家的作为已经成了他心里的那根刺,轻易是拔不掉的。沈氏说道:“你当我心里过了那个坎?除了春玉,不是还有夏玉和秋玉吗?好几年都成习惯了,如果我们这次不请,这两个妹夫心里如何想?说出去对我们的名声也不好。左右不过两顿饭,你就跟爹娘说请两个小妹夫,我倒要看看,今年她预备怎样登我的门?人还能厚脸皮到什么程度?反正我是不预备和她家打交道了。”
曾瑞祥听了只好点头,越发感念沈氏的好和难得,这几年在家,留在沈氏的身边,看腻了自己一大家的做事行为,自己在家他们尚且都如此对他和沈氏,想到自己离家的那十年,沈氏和几个孩子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可很少听到她抱怨,曾瑞祥对沈氏的心越发热乎了几分,对田氏和几个妹子的心倒淡了几分,当然还有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大哥了。
今年因为林康平在家,沈氏也不愿意子晴留在家里,看到大毛他们,万一春玉一家子真的厚着脸皮上门,按她的估计,不是万一,春玉一家人肯定会借机上门的,到时还不知怎么撵出去呢?沈氏让子晴和林康平一块跟着去白塘村拜年了,家里留了子喜和子雨看家,房自然是锁好了。临走子福、子晴又交代了他们好几遍,把家看好了。今时不同往日,家里值钱的小物件可是越来越多了。
两个舅娘许氏和赵氏是第一次见林康平,备了一份见面礼,红包里都是一个银锞子,康平把京城带来的糕点分了一家两盒,两个舅娘各一块丝绸布料。给外婆何氏除了缎面布料外加一柄小玉如意。
何氏和几位舅舅舅娘见林康平肯上门认亲,说明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也松了一大口气,尤其是何氏,还拉着林康平抹了半天的眼泪。原本二位舅舅也觉得子晴的婚事定的太匆忙,对林康平的身份有些不满意,这些年,他们跟着子晴后面借光种西瓜种洋薯,每年也有不少的进项,对这外甥女自然不是一般的疼爱,何况还是个明事理懂进退的好孩子。这次见林康平的表现,看他的长相,个子,以及谈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饭桌上,几位长辈越考察越满意,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林康平的出身也就被忽略不计了。
宾主尽欢后,子晴他们回到家里,老爷子他们然还没走,春玉一家果真还是来了,子晴担忧地看看林康平,林康平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子晴知道他不会乱来了,哪知道人家该做的早做完了。
春玉见了林康平,眼里闪过一丝嫉恨和慌张。似乎还有恐惧,后又见林康平一直陪在子晴的身边,一身新的绸子衣服,子晴仍是昨日一身桃红衣裙,头上又换了新的花钿,怎么看怎么不像乡下的丫头。两人在一起还真是养眼。春玉琢磨这子晴这一身衣服首饰。大概就够自己一家人吃两年的了,心里不是不遗憾。
子晴无视春玉投过来示好的眼神,没找到大毛二毛,也没看到夏玉。一问得知夏玉并没有过来,说在家里准备待,明日让大家都过去她家新房好好热闹。暖暖房。子晴进屋把给萧秀水的礼物准备好,刚要出门,子福就把秀水领进来了。还抱着个孩子。
秀水一进门就喊道:“晴晴,听说你找我,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赶紧拿来,我带我女儿来给你拜年了,红包拿来。”
子晴见了笑道:“我可告诉你,我只是她姐姐。不是长辈,可没有见面礼的。”说完大家就都笑了。
沈氏赶紧包了个红包。子晴把她领进自己屋子说话,问些家常事务,随即拿出自己预留的那对绢花送她,子晴知道她爱臭美,又给她一个翡翠戒面的金戒指,一对翡翠耳坠,秀水见了赞之不迭,喜欢得跟什么似的,见了子晴的打扮还说:“我喜欢你的衣服,回去我也做一套,还有你的头饰,真是太漂亮了,是哪里买来的?”
知道是林康平送的礼物,且是从京城买来的之后,秀水也就不纠缠了,对着镜子把堆花戴上了,戒指也套上了,耳坠换了,然后臭美地问:“好不好看?”
子晴看到她仍是如此的性情,心安了许多,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老爷子他们要告辞时她一并跟着走了。
子晴见大家都散了,才想起来问沈氏:“娘,我大姑他们是怎么进家的,怎么没看见大毛二毛?”
“嗨,别提了,大毛从你们走没多久就跪在了大门口,我们也不知道,后来大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大毛自己主动地交代那日他如何失了手,不小心把盘子打了,还害得你名节受损,说的声泪俱下的,边说还边打自己的耳光,骂自己猪狗不如。”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我跟你学大毛的话,我在一旁可听了许久。”子喜笑嘻嘻地学了出来。
原来大毛跪在门口,大正月村子里出来走亲戚的也多,见围观的人多了,大毛开口哭诉:“二舅养了我这么多年,又让我念了好几年的,我怎么会去害表妹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了同窗周继先,多说了几句话,伸手接过表妹的盘子,我原是一片好心,见她来来回回好几趟了,想帮帮她,就没想到会失了手,害的表妹因此名节受损,将来如何抬头?我真是猪狗不如呀,当时只知害怕,却不知道及时替表妹辩解,原以为就这样糊弄了过去。如今我舅舅舅娘不让我进门,我才知道自己竟是大错了,众位相邻,你们大家行行好,替我说说话,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跟我表妹无关,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我是懒怠听了,村子里有不少人纷纷议论这个,说没想到曾家的外甥是个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不知感恩,出了事情又不知及时补救,还是个胆小鬼,还有几个在学堂念的孩子往他身上扔菜叶的,你不知道,可狼狈了,我今儿才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沈氏笑着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了,女儿如今的名声早坏了,有什么用呢?”子晴想到这个还是有些灰心,怕将来会影响到自己孩子的成长。
“说到这个,咱们还真要感念你那几个堂叔堂婶还有你三婆婆,他们可一直帮着你辟谣,为此没少和别人争吵。还有里正家的儿子也一直帮着你说话,还有好多在你爹的学堂念的,感念你爹的恩情,也帮着说了话,这谣言才没有再散出去,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那日里正和那个上门提亲的是存了别样的心思,把话夸大了些,回头里正的儿子就跟他爹吵了一架,里正自己出面平息了此事,说你爹是个清清白白的秀才,为了一村子的孩子才开了这个学堂,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是清白做人,这么多年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以后村子里谁也不许提这事,可不就慢慢平息了。”
“那我大姑他们怎么进来的?”子晴问道。
“后来,你大姑他们和你阿公他们一同过来的,你爹不让他们进门,你阿公又一直在劝,说什么他们知错了,都是一家子的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能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何况大毛也跪了半天了,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就这样的大事化小。我倒没为这些,只是大过年,大毛跪在咱家门口时间长了也不好看,能怎么办?再不让进,你大姑也要跪下来了,村子的人可都还看着,说起这事就憋屈,这都什么事呀?”
“我还知道大毛今天为什么早走了,听二毛说的,大毛年前不知被什么人揍了一顿,身上还青着紫着呢,睡觉还疼的哼哼呢,活该,还有,他的手指头被剁了一截。”子喜笑嘻嘻地说道。
“这事说来也怪,你大姑还以为是咱们找人去打的大毛呢,埋怨咱们心太狠,你爹当时就给她噘了回去,我们要动手早动手了,还能等到几个月后,问问大毛不就清楚了,可大毛这孩子死活不说,只说是不认识的。阿弥陀佛,总算是现世报了。”沈氏说完忽地想到了什么,年前,可不就是林康平回来的那几天吗?沈氏别有深意地看了林康平一眼。
子晴也忽地想起那日跟林康平说完大毛的事,林康平确实出去了半天,而且,当时,子福还不断频频看外面,回来后子晴见林康平的脚上都是泥水,想到这里,子晴也看着林康平,林康平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要不是子晴拦着,我可不揍他了?放心,我不会给爹娘惹麻烦的,只要他以后安分守己,别再招惹晴儿,我就饶过他,否则,我可真要好好拿他练练身手。”
子晴听他话里的意思,八成还是他去把大毛教训了一顿,沈氏也明白了,笑了笑,开心地说道:“这话可不许外头说去,别给自己留麻烦。”
想着次日还要去桥村,沈氏让大家早些歇息了,因夏玉单点了子晴和林康平过去,沈氏不得不让子晴出门,哪里能想得到子晴还要再受一次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六章、子晴受伤
初三一早,沈氏打点好送秋玉的东西,又吩咐康平好生看着子晴,才让他们出门了。先去的老房接人,田氏见了子晴淡淡的,生着气,瞥了一眼,忍了一会还是问道:“子晴,你昨日的堆花怎么不送给桂英她们,还有什么戒指、耳坠,只怕值不少银钱吧,怎么随随便便地给了外人?有好东西怎么不给自己家人?你知不知道谁远谁近?”
“可是秀水表姑以前在我吃不饱饭的时候总给我烧饼吃,还给我买东西吃。谁对我真心好,我还是知道的。”子晴一说这个,田氏就不爱听了,看着林康平护在一旁,这个刺眼,劈头问道:“康平,是不是你去打的大毛?你的心也太狠了些,然把他的手指头切了一截,坏心眼的东西。”
“阿婆,我就定亲的时候见过大毛一眼,现在还想不起他长什么模样?我为什么要打他?我连大姑家住哪里还不知道呢?他做了什么该打的事情吗?为什么会被切了手指?难不成是碰了什么他不该碰的东西?这就怪不得别人了,他呀,再不长点记性,只怕将来会连手一块被剁了也是有可能的。”林康平慢地说道。
田氏脸色一下变了,有心想说点什么,大过年的也不好看,催大家赶紧上路。
这一次有周天清带路,说可以从小路绕过那座独木桥,这样不走安州就近多了。林康平赶着马车,人数太多,根本挤不下,只好先送一趟女娃和小孩子,秋玉一家子见有现成的马车,也跟着,说要看看夏玉的新房,左右也方便。
林康平等大家上车坐好了,再把子晴和子雨抱上马车。二姑父周天清和林康平坐在马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