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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玉听了一愣,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转性了,难道是被林康平收拾的胆怯了,正要问话,老爷子进来了。
老爷子看着大毛问道:“你的手指真是林康平切的?”
“不是,是我自己切的,他逼我切的,不然,他就要剁了我的左手。”大毛低声说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给我们说说。”
大毛本不愿说,那对他来说,就像噩梦一般,可老爷子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那日下午,刚吃过午饭没多久,天阴阴的,大毛本没打算出门,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躲在家里烤火,只见村子里常跟三毛几个玩的一个小孩找了来,说村子口有人找他,还骑着马呢。大毛还以为是铺子里的伙计,忙找了出来,做梦也没想到是林康平。
林康平上来也没有问话,一脚就把他踢了一丈远,差点滚到河沟里,大毛站起来刚想骂人,林康平补了一脚,直接进了河沟,河沟里本有一层薄冰,扎得大毛的脖子和脸生疼,大毛好容易站了起来,骂道:“你凭什么打我?再打,我就喊人了,你一个外乡人,还想在我家逞能,有本事你就别走,你等着。”
大毛好容易爬出了河沟,林康平又一脚送了他进去。这回直接来了个狗啃泥,大毛被灌进了好几口污水,如此三四个回合,大毛才老实了。口里不再骂骂咧咧的。
林康平这才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因为子晴,因为我害的子晴的名声坏了,所以我才说,如果你会退亲,我就娶了她。”大毛的话刚一说完,林康平又一脚把他踢了好几丈远。
这下。大毛可起不来了。林康平走到大毛跟前,把脚踩在大毛的后背上,说道:“你还没死心呢,今儿我倒要瞧瞧,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不过,对付你,也用不着我动手。这才几脚,你就爬不起来了。”说完,用脚尖把大毛勾住。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把大毛再送入河沟里。
“好妹夫,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要娶晴儿,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存这心思了,我要再存这心思,我随你怎么处置。只求你这次放过我。”大毛知道再整下去,自己只怕要交代在这了,如今这胸口闷闷地疼,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便赶紧求饶。
“我呸,晴儿也是你能叫的。还妹夫呢?谁是你妹夫?自己说错了话,自己打两个耳光,要等我动手,可就不是两个了,你自己看着办。”
大毛哪敢让林康平动手,赶紧自己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边抽边骂自己,“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行了,你上来吧,就这样你还是会记不住的,我最近又不能守在晴儿的身边,该怎么才能让你时时想起我来呢?”林康平想了一会,说道:“有了,你把自己的手指头自己剁了一根吧,这样,你每次看着自己的残手,就能想起今天的教训来。”
“林妹夫,不要呀,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舅舅的份上,你也放过我吧,我肯定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大毛爬上岸边,对着林康平跪了下去。
“你好意思提你舅舅,当初你扯子晴裙子时怎么不想想你舅舅,说到这个,我更窝火,你舅舅养了你好几年,还让你念了好几年的,你就是这样报答你舅舅的,那都念到狗肚子里了吧,今日我倒要一并替他老人家讨一个公道,你到底是剁不剁?”
大毛只是磕头,说什么也不捡起地上的匕首来,林康平上去一个错脚,大毛的手脱臼了,疼地哇哇乱叫,就差满地打滚了。
“你到底剁还是不剁?我要动手了,可就是一只手了。”
大毛一听,今日碰到阎王也不过如此,吓得忙说:“剁,我自己剁。”
林康平帮他把手接上了,大毛捡起地上的匕首,一咬牙,切下了自己的左手小指头。
后来,林康平又交代了他大年初二如何跪下认错,如何对村子的人说那日的情况。所以才有了初二那一幕。
老爷子听了不做声,桂英则被吓傻了,直埋怨大毛不早说。春玉听了骂道:“儿呀,你可吃了大苦,那家伙,比土匪还黑呀,然这样下黑手打你,走,娘带你去找你二舅说理去。”
“站住,说什么理,你有什么理可讲?要不是你们下黑手在先,林康平能这样对大毛吗?还有,昨儿桂英不是把子晴的脚烫了吗?还想说理去,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大毛损失一根手指头也不影响什么,可子晴呢,那是你嫡亲的侄女,你就这样败她名声?一个不成,又来一个,还想上赶子送去给人家做小老婆,我看你脑壳不是被门挤了就是被驴踢了,也不想想,林康平能看得上桂英,再说了,好好的谁家女儿去做小?这事就此打住了,改天,你带着大毛和桂英去认一个错,好好认一个错。”老爷子命令道。
春玉还在嘀咕,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八章、康平置产
子晴和林康平自然不知道老房发生的一切,两人正享受着相守的甜蜜。因为接下来的日子,刚好也不用再去哪拜年了,林康平天天陪着子晴,子晴的两只脚都有伤,只不过右脚更严重些,出来进去的都是林康平抱着子晴。沈氏见了又是欢喜又是担忧,欢喜子晴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担忧两人见天腻在一起,有子萍的前车之鉴,怕子晴做出什么有损名誉的事情来。好在林康平还知道避着点外人,有人在的时候多少收敛点,沈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子福要准备上京赶考,沈氏当然不能闲着,原本林康平想送子福过去,可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办妥。子福说已和同窗约好,这次白鹭院中了四个举人呢,四人约好同行。林康平建议他们最好把银票分成小面额的,每件衣服里缝两张,沈氏听了又忙着拆衣服,缝银票,好在家里的人也渐渐少了,也不是很劳累。
大年初八,子福就出门了,此去京城遥远,怕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不好,所以早些出门时间也富裕些。四人合租了一辆马车。林康平让子福带去一封信,让子福住在他的房子里,有两个小厮,出门也便利。
临走,曾瑞祥语重心长地对子福说道:“无论中不中,都要保持一颗平常心,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考试也不是你读的好就一定能考得好的,还有诸多的外在因素,文章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要强求。毕竟是天子脚下,一切小心为要。”子福连连答应。沈氏是哭着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几日,子晴的脚可以走路了,林康平便要带她出去,说是要去看地方,原来林康平心疼子晴,早先提亲时也答应过曾瑞祥。要在附近买地盖房。子晴离娘家近一些,想回家随时就可以回。
林康平这一次又和曾瑞祥和沈氏郑重商量一遍此事,曾瑞祥夫妻俩自是愿意,满心欢喜的。天下的父母谁愿意儿女远离呢?两人还帮着仔细回想附近有哪些地方比较适合。
其实子晴家的东边靠后一点,倒是有一块荒地,有个二十来亩。只不过其中大都是无人收拾的芦苇淀,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左一块右一块。又没有连成片,真正能用到的旱地还不到十亩,而且也没连成片,外带一小片的竹林,所以一直荒废着。
这次子晴要去看的是阿婆田氏的娘家,岭上村,据说村子后面有一片很大的荒山。他们村子人少,一直空着。因天气晴朗。曾瑞祥就邀沈氏一同出去走走,子雨子喜也要跟着,最后就变成了全家出游,路边的油菜花已经零星地开了,地里已有三三两两的农民开始劳作了。
子晴很喜欢这种质朴的田园生活,当然前提是不须自己下地亲自劳作。想到自己的地主婆般的米虫生涯即将开始,心里更是充满了憧憬。
岭上村从镇上有一条比较平坦的小路过去,就在镇里的私塾附近,从子晴家走过去也就二刻多钟,村里只有十来户的人家,村后有一条废弃的沟渠,沟渠过去就是那一片荒山,山下有很大的一块平地,边角还有稀松的几棵松树,红色的泥土,用来种果树还得好好施肥,西瓜是种不了的,不是沙地,倒是也长满了野草,还不是太贫瘠。
“这也太大了,还不得有一百来亩,这么大的一片荒地,一家子住过来也太偏僻了些,不行。”曾瑞祥先否了。
“可不,这万一康平没在家,晴儿一个人还不敢住呢?这边的山脚下,据说还有豺狼出没呢。”沈氏也说道。
子晴和林康平均没有说话,子喜说道:“爹娘,你们也太着急了些,姐姐还没说买不买,也没说买了干什么,你们倒先操起心来了。”
林康平看了子晴一眼,说先回去商量。一家子回去后,子晴带着大家再次站在芦苇地边,说实话,子晴还是比较相中这块地方,关键是怎么设计,设计好了,种上荷花,养上鱼,还能放养鸭子和鹅,一举数得,只不过工程很浩大,要先把芦苇挖了,水塘的淤泥清了,想想就比较麻烦。
曾瑞祥也表示反对,说道:“这块地浪费太大,还不如直接买一块荒地。再则,这清理的费用也比买地的银两还多,太不合算。”
子晴听了不置可否,子晴回家后和林康平商量,岭上村的那块地先买下来,盖上院墙种橙子还是可以的,芦苇淀那块地林康平说先不着急,找一个懂园林的师傅看看再说吧。他还是了解子晴的心思,把家安在娘家的隔壁,出来进去的方便多了。
“不过那么大的一片荒地栽果树,肯定得雇人看管,何况还要放养几千只鸡和几十只的羊,有条件的话,再放进去几只野兔,几只野鸡,最好再来几只梅花鹿,以后你还可以去打打猎什么的。”子晴开始幻想起来。
林康平沉吟片刻说:“以前在文家时,管花圃的王叔和我一直不错,他家的婆子一直在灶房,如今年岁大了,文家的老仆一般到了五十岁就往外放,不若我去找找他俩,要是愿意过来的话最好不过了。他家的孩子也都在文家,这么多年老两口手里有些银两养老,怕是不大好请。”
“试试吧,事在人为,不签卖身契也行,直接雇他们。忙碌时咱们可以请短工。”
“我身边倒有两个小厮,跟我两年了,现留在京城,我如今打理京城的玉石生意全靠他们,用来看果园只怕有些大材小用。再者,我想没准将来开一个自己的什么铺子或许还用的上他们。”
“你说开铺子,我想那一千两银子不如先拿来买两个铺子,或买些水田,这总是稳定的。”
“还是买铺子吧,我不在家,你收田租多有不便。”
两人商议好了,又说些闲话,林康平元宵过后就要回京了,除了睡觉,几乎寸步不离子晴左右。好在曾家如今也没拿他当外人,除了偶尔拿他打趣嘲笑两句,沈氏观察了这么久,知道两人都是有分寸的,倒也没有深说,何况家里一直人多,人来人往的,也出不了错。
元宵节很快过去了,林康平在衙门开档的第一天,就花一百两买下了荒山下的那片小坡地,荒山的面积太大了,根本照管不过来,子晴也不是有远大追求的人,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林康平也担心子晴太操劳,两人想都没想就一致放弃了。
子晴拿着地契看了一眼,问道:“不是有一百亩吗?怎么才花这点银子?”
原来林康平花了点碎银上下打点,所以那片地是按荒山的地价收的,一两银子一亩,说是有一百亩还零点。
子晴斜睨了林康平一眼,笑着说道:“怪不得人家常说奸商奸商,无商不奸,你不愧是从生意场上打过滚的,知道钻空子,那片地介于荒山和荒地之间,花小钱省了大钱,要知道按荒地的价可是要二百多两银子的。”
林康平见了子晴的笑模样,心内痒痒,故意咬牙掐着子晴的脸颊说道:“好啊,我辛辛苦苦地跑了大半天,好容易才省下了一百多两银子,媳妇不夸夸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骂我呢?”
子晴听了脸一红,啐道:“别胡扯,仔细娘听到了骂你,谁是你媳妇呀?还早着呢,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
林康平听了脸一沉,说道:“晴儿,你说别的我都不计较,可就是不能说咱俩成不了,我听了心里疼,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一个了,你跑不了,也别想跑。”
子晴见他真的变脸了,忙扯扯他的衣裳,刚好曾瑞祥进来问林康平去不去安州,林康平正好要去趟牙行,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