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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林康平拉着子晴在后山消食,子晴没想到他才回来两天就要走,心里闷闷的,“晴儿,我真的是非回去不可,我答应你,一定早点回来陪你过年。你放心,最多还有一年,我就自由了,少爷的亲事已经下定了,估计最晚明年秋天就会完婚。我办好移交就回来娶你,你不知道,在外头,我有多想你,想我的晴儿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着凉咳嗽?有没有又被人欺负?有没有想我?”
“你放心,我在家一切都好,轻易也不出门,更不会一个人出门。倒是你在外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确定明年你真的可以自由了吗?”
“放心吧,五年过去了,我已经把翡翠生意做成那么大的产业,少爷也不会总放在外人手里的,文家的事太复杂,文家的大老爷要调离京都,就任两广总督,文老爷沉寂了这么多年,看来不打算出来做官了,要培植少爷的势力,少爷如今正努力苦读,已过了秀才。我也跟你一时说不清楚,总之,你相信我就是,少爷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子晴对文家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她所关心的也只不过是林康平能否顺利地脱离文家而已。
林康平见子晴不说话,想了想又说道:“橙园的事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做,不行就等着我回来再说,不着急的。对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芦苇淀我已买下来了,园林师傅明年春天会过来帮我整治。”
“是吗?可是他不是没看过地形吗?怎么突然就决定买了?”
“我给他大致说明白了,那地方很便宜,一两银子一亩,就是整治起来麻烦些。你们里正生怕我反悔。麻溜地带我办好了手续。说起来那次你出事,还真多亏了他儿子,不过,他后面也出了几分力,正月里我让爹爹陪着我去他家走了一趟,所以我这次买地他倒还真是痛快。”
两人说了些闲话。林康平一直握着子晴的手。这感觉还真有几分热恋中男女约会的情形,想到这里,子晴抬头身旁的人,林康平是北方人。所以身材高大,差不多该有一米八了吧,五官偏冷。眉目狭长,用现代的话讲,很有男人味。子晴是越来越喜欢了。
“看够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康平,谢谢你。让我遇见你真好。”
“傻瓜,这话应该是我说,当时一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了这个说话伶俐的小姑娘。后来,在街上碰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惊喜,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及至后来,我陪着少爷来找你,我是少爷的长随,可你眼里的我和少爷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一种被平等对待的尊重,渐渐地,我也渴望见到你,再后来,因为你,我脱了籍,我的晴儿也长大了。”林康平徐徐道来,这些年的经历一幕幕地回放,当年梳着包包头,穿着棉布衣服的小女娃子如今长成了眼前明艳动人的少女,而他,然握着这少女的手,这一刻,林康平不得不感谢命运对他的垂怜。
“我累了,你背我出去好不好?”子晴站住了,一手扯着林康平的衣襟,另一手还在对方的手里。
“求之不得呢。”林康平说完就蹲在了子晴的面前,子晴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问话,这一刻,只觉无比温暖,无比安心。
林康平走后,子晴闷了一天,子喜一直陪在她身边,第三日下午,子晴抓了子寿和子喜去挖树苗,挑了五十棵最大的,又从菜地里摘了些青菜,拿了一串钱,三个人种树去了,子福见了也说去瞧瞧。
“那就带上大嫂吧。要不她一人在家没意思,谁也不熟。”子晴说道。
“我不去了,留在家里帮娘做饭,你们早去早回。”刘氏说道。
四个人挑着树苗到了院门口,喊了半天的门,子晴想这里也应该有个门铃,进去后一看,这王铁山正在挖坑,菜地已整治了两畦,子晴把青菜放下,就指挥大家栽树,子福、子喜培土,子晴扶着树苗,子寿和王铁山浇水,五十棵树苗栽完了,还剩有几个树坑。
看来林康平看人还是挺准,这夫妻俩还真是肯干的人。子晴递给李氏一串钱,说道:“这是今天五十棵树洞的,以后我两三天来一回。你们干活也别太辛苦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完的,再说了我一时也没那么多的树苗,这几天生活还习惯吗?”
“习惯,这就很不错了,孩子们也能吃饱饭,还有这么好的衣服穿,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活,绝不偷奸耍滑,要是早些能遇上你们,我家的老三也就不会没了。”说着李氏就开始抹泪了。
子晴这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孩子路上没能熬过去,子晴叹口气说:“王嫂子,以后慢慢会更好的。你也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几天后,子寿他们走了,子福每天上午在家看,下午就陪着子晴去橙园,两人每天都抬着二十棵树苗过去,有时也带刘氏过去,看着眼前成行的树苗立起来,子晴的心里很有成就感。也许再有个三四年,这里就该绿树成荫,鸡羊成群,野兔出没,子晴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数银子数得眉开眼笑的了。
“晴儿,想什么呢?还美滋滋的,当心口水流了出来。”子福见子晴又神游了,忍不住敲了她一下。
“大哥,好讨厌,我正梦着我这园子丰收了,我数银子呢,你这一敲,这银子都跑了,你赔我吧。”
“真真娘说的没错,你从小就是个财迷,知道银子是好的,所以连白日做梦都是数银子。咱家还真多亏你这财迷性子,不然,今天还不定怎么一回事呢。”子福一开始还笑着,说到后面却叹了口气。
刘氏不知底里,只会抿着嘴笑,这几日生活在曾家,原以为会有很多不便,不适应,出嫁前娘也教导了不少,要如何跟家婆家翁相处,曾家孩子多,小叔子小姑子一多,鸡毛蒜皮的事情肯定少不了,初来咋到,一切要先忍着。谁知嫁过来才知道,完全不是一回事,家婆家翁自不必说,连规矩都免了,几位小叔子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一个个的都知识礼,这个小姑子更是,看得出来,集家里所有人的宠爱于一身,却一点也不娇纵,每次看她做家事,都会伸手帮忙。想到这里,刘氏的嘴角也露出了几分笑意,庆幸自己嫁到了曾家。
子晴正和子福逗笑,忽一眼瞥到了刘氏的神情,忙道:“大哥可别笑话我,嫂子不定也梦到了什么好事,也流口水呢。”
一句话给刘氏闹了大红脸,子晴笑得更开心了。
转眼就进入到十月中旬,子晴见果树已栽了好几百棵了,便问王铁山会不会搭鸡窝,得知他会,子晴告诉他在已经栽好的树苗间,每十棵树苗间做个鸡窝,上次盖房子还有些废弃的砖头和石块,瓦片,先搭几个再说,子晴在地上画了鸡窝的大小,告诉他应注意的地方,鸡窝搭好后,撒上石灰,再铺上稻草。
“还是那句话,这活不赶,你一个人慢慢做,一定要照我说的做,第一个我会过来检查的,一个鸡窝五十文。”子晴补充了几句。
王铁山听了一个鸡窝五十文,搓着自己的两手问道:“主母,你不是给我们定了工钱吗?怎么挖树洞给钱,搭鸡窝也给钱,那工钱还给不给?”
“当然给,你放心吧。我就是见你们现在困难些,给你们找些贴补,以后,做完了这些活,每日照顾小树苗和养鸡养羊什么的,我就不给你们单算工钱了,那是你们份内的事。”
王铁山一听这个,才松了口气。这些日子穷怕了,陡然见到子晴这样的主母,还真不适应。
两天后,子晴拉着子福陪他从墟市上买了所有的鸡仔,有八十多只,放进了第一个鸡窝,并告诉他们,小鸡还小,晚上要捉进鸡窝,过几天大了就会自己进出了,随后,子晴又从家里抱了四只狗崽一只小猫,交代他们好生喂养。
“主母,你放心,这些我们都会,在家做惯了的,养鸡养鸭,喂猪,哪样不得做,我家男人除了会做农活,也摆弄过果树,还会阉鸡,以后你都不用请外人了。”李氏说道。
“是吗?这可太好了,不然这么多的鸡,将来要请人来做也是一件麻烦事,没想到还真捡到了宝。”子晴觉得可真是意外之喜。
李氏见子晴开心,便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们想跟主母商量,这山下就是私塾,我家男娃能不能送去念两年,这一个月,托主母的福,手里也有一吊余钱了,我们寻思孩子想去,就送去吧。左右孩子也干不了什么,我们每个月也有一定的进项了,也不差那一百个大钱的学费。”
“行,这是好事,你要愿意送去,孩子念几年,再不济,将来孩子帮着你们记个账,管个事什么的也方便。”子晴满口应承,也想过让孩子去自家的学堂,又想着离这橙园还是远了一些,一个外地小孩,终究有些不方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八章、子禄说亲
这日子晴和子福刚从橙园回到家,在门口碰到三婆婆正往外走,子晴打过招呼,送走人,赶紧上前问沈氏,得知三婆婆是来给子禄说亲的。/
原来沈氏最近一直在打听谁家有女孩子,好让子禄今年把亲定了,明年秋天成亲。
“娘,二哥还小呢。着什么急?”子禄才比子晴大两岁,今年虚岁十六,明年成亲才周岁十六,放到现代,也就一高中生而已,却要过早地担负起家庭的责任。
“你二哥是不着急,可有人着急呀,总有个先后次序吧,不然,你二哥倒还真可以等两年。我就怕康平到时不干。”沈氏说道,还特意地瞧了一眼子晴。
子晴没注意到沈氏的眼光,这一刻的子晴恍然觉得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不经意间,一个个都长大了,要成亲了,以后,就是一个个单个的小家庭了。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亲密无间地向两个哥哥撒娇,哄着他们围着自己转了,子晴心里很有些不舍,有些酸涩,子福察觉了子晴的心情,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次三婆婆说的人家是离此不远的陈家村,是家中长女,底下还有三个弟弟,家境稍差了些,不过,据说,这女娃很是能干泼辣,能当大半个家,沈氏听了这个有些动心,她一直认为子禄太过于老实,心里没有算计,读没有太大的天分,再说,他也不适合出去做官,将来只能守着这份家业,要是能找一个厉害精明些妻子帮他把持这份家业,固然能使沈氏安心。
沈氏托人悄悄打听了一下,这女娃长的还不错,可惜就是不会识字。这个沈氏倒是没有太在意,她自己原本就不识字,还是嫁过来后。跟着丈夫学认了些常用字。不过相看还是要等到冬至放假,子禄回家那几天。
这一日,子晴正在挖着树苗。忽然觉得小腹胀胀的,往下坠。很是难受,子晴才想起来,自己已满了十三周岁了,大姨妈该来了。子晴忙扔下手里的锄头,叫子福去替她,并交给他一个荷包,里面有不少铜板。说道:“大哥,我不舒服,你今儿一个人去栽树苗吧,不然你把大嫂叫上陪你。”
子福很是诧异,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一直追问子晴,“妹妹你倒是说呀,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要急死大哥呀。”子晴哪里好意思告诉他缘由,只是把他推走了。
回到房里,子晴找了一块细白棉布正准备去洗晒,忽然想到,这事应该要先跟沈氏说的,不然。自己全都弄好了,会引起怀疑的,这又不像现代,有生理课,而且,子晴上面也没有姐姐可以教她这些的。
想到这,子晴拉了沈氏进屋,故作紧张地说道:“娘,才刚我在外面挖树苗,我的小腹一直胀胀的,坠的难受,你给我揉揉。”说完自己还要使劲憋着笑。
沈氏一见就明白了,摸着子晴的头笑着说:“我家的晴儿终于长大了,这回可真该预备嫁妆了。”
“娘,哪有你这样的?还拿自己的女儿取笑。我记得小时候我一说这个,你还打了我好几回呢。”子晴撅嘴问道。
沈氏听了戳着子晴的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都定亲一年多了,能一样吗?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仇?”说完她找出几个新的布套,让子晴套上草木灰,教子晴怎么使用,子晴说什么也不肯,那灰不溜秋的东西,看着就有心里障碍。
子晴把细白棉布洗好了放在太阳底下晒,又用开水烫了一堆棉花,也放在了太阳底下。沈氏摇了摇头,倒也没说什么。
晚饭时,曾瑞祥忽然对子福说道:“福儿,我明日要去收晚稻租子,你和我一同去吧。”
子福讶异地看一眼曾瑞祥和沈氏,倒也没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