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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历史上这些牛人、狂人、甚至是精神病人,杨阳猛然觉得,周健逃了一学期的课简直不算什么事儿了,甚至他那哥玩世不恭,没精打采的颓废样子,也似乎显得神秘而高深莫测起来。
“左老师?”下午两点,周健来到学院办公室,礼貌的敲了敲门。
周健此时的心情有点烦乱,他大概猜出了粱老头见自己的目的,这次期末考试实在是太高调了。
本来他想的是,文史课一节没上过,平时分0分,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凭借高调的答题,博得粱老头赏识,然后放自己一马,可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给了自己满分。
,“来了啊。”左绒绒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周健”这一看就是足足半分钟,从头到脚”仿佛要把周健看穿似的。
一直看的周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候左绒绒才收回目光”“说说吧,你都在卷子上写了井么?”
,“就是答题了,然后写了几首诗。”
,“写诗?”
,“是粱教授出的题目啊,他让我们写的。”周健心中无奈,他也没想到几首诗就至于惹出粱老头这么大的关注。
“看不出你还是个文艺青年,你可把我骗的够惨啊。”左绒绒没好气的说。
周健一脸无辜”“老师你也没问我啊。”
左绒绒盖上了手里的笔套,“反正这次你好好表现,粱教授眼光高的很,争取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跟我走吧,去粱教授办公室。”
,“呃”周健很想问不去行不行,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形是没跑了。
来到粱教授的办公室,左绒绒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粱光章的声音。
左绒绒推开门,此时办公室里已经聚满了人,办公桌前坐了两个老者,其中一个是粱光章,还有一个身穿唐装,手拿一个紫砂壶,自打周健进来,他就笑眯眯的望过来,不住的点头。
除了这两个老头之外,剩下的都是年轻人,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有的穿着西装,有的还是学生打扮,看起来像是粱老头的学生。
“粱教授好。”周健平时看起来还是很乖宝宝的,看到这么一大屋子人,他虽然不怯场,但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拘谨一些,以示尊敬。
“小周来了,坐吧。
”粱教授指了指沙发,“小左也一起坐吧。”
健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在长者面前,周健向来表现的很礼貌。
粱光章指了指对面的唐装老者,说道:“这位是华夏国学研究会的别会长,我的老朋友,这次来岭南大学算是看我,正好赶上了。”
别会长名为别胜,也是一个网正不阿的人物,他、粱光章,还有另一个老头子,三个人组建了一个常春藤文学社,主旨是呼吁学术〖自〗由,彻底摆脱掉跟官僚政治结合在一起的审批学术,等级学术。常春藤文学社建议取消掉各种“计划1”、“工程”、“重点建设”推行大学科学自主立项、摆脱国家科学规划办公室的审批。
这三个老头还在网络上建立专门讨论国学的论坛专区,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文青,在那些地方,骂人都是一种艺术,要是没点墨水,你都不好意思开口,要是不懂点典故,被人骂了还以为人家夸你。
周健站起来说道:“到会长好。”
“呵呵周今年多大了?”
“18,上大一。”
“年轻好啊,我们国学界就是需要你这样的新鲜血液啊。”
“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周健这样说着,重新坐了下来。
“小周啊,本来我叫你只是见一面,不过正好赶上别会长过来,索xìng大家一起认识一下了,在做的都是别会长的学生,喏,这位”粱光章指了指左手边的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他带着茶sè眼镜,留着胡须。
被粱光章点到,这个男子笑着伸出手:“我是华夏国文出版社的责编,别继祥,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岭南大学出来的,田届,算是你的学长了。”
“学长好。”周健打着招呼,同时心中也是微微吃惊,国文出版社的主编,这可是很多作者都争着抢着想认识的人物啊。
当然,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有点头疼,显然粱光章是有意要收他为徒了,虽然明白了精神贯注的用法后,周健自信以自己现有的文学功底,念粱光章的研究生绝对不会吃力,但是关键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读研,他也没那个时间,这些天回来他因为去了一趟巴西,又折腾着房子,找枪手,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他现在《神魔》还没升到30级呢。
周健正发愁怎么才能委婉的拒绝粱光章的好意,这时候,粱光章就开口了,“1卜周以后想不想读研啊?”
“呃……”周健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一屋子人都望了过来,粱光章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把一个大一新生引到这个圈子来,认识这么多人,专门为他铺路,现在又开口问他想不想读研,收徒的意思已经是明摆着了。收徒跟上课是不一样的,现在粱光章可以给本科生上课,但是收徒的话,一般只带博士生,前些年一年还会带上三四个,这些年,粱光章因为年纪大了,虽然还挂着博士生导师的名号,已经很少带人了。
而且一般都是博士生争着挤着往粱光章名下考,哪有粱光章主动去求的道理?粱光章那在华夏古文学中那是数一数二的,国学大师,同时是书法家,全国的杂志报刊出版社什么的,哪个不得卖他几分面子,这小子竟然还犹豫,这何止是傻啊,简直就是傻啊。
这时候左绒绒坐不住了,本来她一个岭南大学文学系的研究生,现在又是搞政工的,今天是因为给周健带路才进来坐坐,本来轮不到她说话,可是事关周健的前途,她忍不住插口了,“要读的,周健同学平时很努力,肯定是要读研的,是吧?”
左绒绒说着拼命向周健挤眼睛,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小子还发什么呆啊。
这点小动作自然落在了粱教授的眼里,他暗自好笑,周健努不努力他不知道,可是他一个学期没上过课他可是清清楚楚。
周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个老师,我现在才大一,还没考虑读研这些……”
左绒绒听周健这么一说,差点气吐血,她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这家伙脑子被门挤了吧。@。
第158章 一石三鸟
梁光章笑笑,“也是,现在确实还早,就算是提前考研,学校规定最早大三,即便是我也改不了这规矩,嗯,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估计大二你们唐宋诗词鉴赏或者诸子百家文化也是我教。”
,“谢谢粱教授。”
,“嗯,行,回去吧,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没事也跟学长学姐多交流一平,那个常春藤论坛你也可以去逛逛,里面有几个老家伙还是有点墨水的。”
,“谢谢粱教授。”周健受宠若惊的鞠了一躬,周健对长者始终抱着尊重的心里,虽然明知道自己日后会成为名动一方的人物,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在别人眼里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罢了,以人家的地位,可以对自己好言相向,那就是一种恩德,自己自然要感恩图报,当初他对闻人博达也是这样的。
出了粱光章的办公室,左绒绒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周健的额头”“你傻你啊,为什么不答应?”
“左老师,我不想读研。”
“为什么不读?你知道粱教授在圈子里的名声多响么?就算你对国学没兴趣,可是等日后你有名了,做客个讲座,写本书什么的,一年还弄个百八十万的,你不是很缺钱吗?”
“呃我最近创业挣了点钱的,真的。”
“你去骗鬼去吧,称端盘子,发井单能挣几个钱。”
周健无奈了”“我哪有去端盘子啊,我真挣钱了。”
“行了行了,就算挣个百八十块能怎么样?你还指望越做越大,日后成了企业家啊?那种可能xìng有,但是很小很小,远不如跟着粱教授来的稳,一年弄几十万你还不知足么?”
周健哭的心都有,百八十块?天啊,老子说实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真要老子以后开大奔来学校你们才能信啊”虽然咱还不会开车的说。
虽然这件事暂时没定下什么结果,但是粱光章想收周健为徒的消息还是就这么传开了,如果没有期末考试,根本没人会信,但是现在,期末考试周健破天荒的100分,以及左绒绒在教室里对周健所说的话,都证实了,这个消息十有**是真的。
于是,这次政经考试之后,59中文系,隔壁文秘系甚至是高一届的女生们都知道有周健这一号人物了,当然部分人以前就知道,不过那时候这个名字就是,“靠不住”“宅男”“没有上进心”“只会玩游戏”的代名词”而现在提起周健,这些女孩子们则张口闭口都是,“潜力股”“才子”“大有钱途”“理想男友”
当然”最郁闷的要数小饮了,很早就盛传说找中文系的男朋友不靠谱,当时周健跟王小饮就是这句话最好的例证,现在周健居然背叛萃命了,只剩下小饮孤军奋战,不但如此”自己打赌还他妈输了,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距离huā都市不远的蓝海市,也是岭南省沿海经济发达城市之一,相较huā都的繁华、拥挤和喧嚣,蓝海市只是一个风景宜人的美丽小城”这里没那么多高楼,但是建筑却显得整齐而灵秀,如同小家碧玉一般,城市的生活节奏没那么快,但却有弥漫着一种富足、时尚的气息。
此时,在蓝海市一处园林风情的别墅区,闻人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浇着huā,阳台上光照十分充足,各种huāhuā草草争奇斗艳。
,“哥,我们学校的学生会过两天要组织一次活动,到huā都跟岭南大学搞联谊,好像要带上话剧社,演一出话剧。”电话那边传来闻人慧音的声音。
,“那好啊,你也参加么?”
,“我是书院学生会的,不参加话剧演出,到时可能只是负责安排活动,其实就是跑跑tuǐ了。”
“呵呵,那好啊,周健不也在岭南大学么,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嗯,是啊。
,“行,到时候如果我午空,抽时间赶过去。”
,“这个……不用了吧,哥你忙工作好了。”
,“最近不忙,行了,要来之前,通知我。”
,“嗯,好的。”
电话挂断了,闻人泽mō着下巴,他感觉现在情况有点不妙,上次周健答应了说一起过新昏本的,结果这家伙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连续一个周没上线,他们只好自己刷了新昏本,这两天他貌似是回来了,不过偶尔上一下《神魔》,似乎也没有跟慧音联系。
反倒是那个高鹏,像是苍蝇一样围着慧音,要是高鹏的家族有个几十亿,或者有昏省级的关系,闻人泽也不会太反感,关键他家里才不到两个亿,而且朝中无人,却自以为长的又高又帅,盲目自信,妄图以自己的,“玉树临风”和,“诚意”感动闻人慧音,实在让闻人泽无话可说了。
他mō着下巴走回屋,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这时候他的太太正拿着鸡毛掸子擦陈列柜上的瓷器,他这个太太——省委宣传部一把手的二女儿—
虽然出身名贵,但是她身上却难得的没有什么大小姐的脾气,反而很贤惠,即便是家里有保姆,她也会时不时的做一些清洁,唯一遗憾的是,闻人泽对这个妻子实在没什么感觉。
“慧音的电话?”妻子问道。
,“嗯人泽mō着功夫茶的盖碗,看着妻子liáo头发的样子,微微一笑:,“歇着吧,让保姆做就好了。”
“没关系,闲着也是闲着。”闻人泽的妻子在省政府谋了一份闲职,平时工作确实不多。
看着妻子又转过头去忙碌”闻人泽笑着摇摇头,他用链子夹起了水中的蛋壳瓷小茶杯,晾净了水,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他还在思考着闻人慧音的电话,当然他不会无聊到关心港岛中文大学的活动,他是思考周健的事情。
岭南大学,那正是周健的学校啊如果不利用好这次机会,以后很难再跟周健有交集,可是该如何利用呢?
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慢慢的,一个想法出现在闻人泽的脑海,一步步脉络逐渐清晰如果这个想法能成,那也算是一举三得了,这样想着,闻人泽拿起了电话”拨出一串号码。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泽哥啊,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说话的人叫阿飞,比闻人泽小三岁,在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