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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听了嘴角轻颤了一下,目光很冷,温贵妃就跟搅屎棍没区别,后宫不得干政这不是历朝历代都三令五申的吗,她还帮着皇上出这样的主意,知道皇后是她这边的,她不可能像呛皇上那样呛她的是吗?宛清点头谢珊瑚,回头示意梳云,梳云忙钻进马车,拿了两小盒子香出来,笑着塞到珊瑚手里,“这宫里头就颜容公主最疼我们少奶奶了,这是给她的。”另外把一小盒子塞给了珊瑚,“小了点,珊瑚姐姐别嫌弃。”
珊瑚瞅着半月坊字样,手都激动的打颤了,现在京都除了黑市,想要半月坊的香难比登天啊,前些日子贵妃娘娘的香还是从很远的半月坊买回来的呢,特地送了一小盒子给皇后,珊瑚福身道了谢,然后领着宛清往皇后的宫殿走去。
皇后宫里,皇后坐在首座上,下面坐的是贤妃还有淑妃,没有见到贵妃娘娘,宛清上前给皇后福身行礼,再给贤妃还有淑妃行礼,行完了礼,皇后便赐宛清坐下,先是询问了宛清身子可吃累,再就是王府的琐事,宛清都一一作答了。
淑妃坐在那里听着,白眼暗翻,朝皇后笑道,“姐姐,依着你这劝说的速度,一会儿太阳下山了,都劝不出个所以然来,明儿还得让世子妃再跑一趟,那才是让她吃累呢。”
皇后深呼一口气,语气有三分冷,“既然淑妃妹妹等不及了,要不你来劝说?”
淑妃啜着茶,呵呵的笑着,“妹妹可没那本事,不然皇上不直接来找妹妹了,皇上求姐姐,定是相信姐姐有那本事帮他完成这事,妹妹今儿来不过是想瞻仰一下姐姐的风采罢了。”
宛清就那么无辜的瞅着这个望着那个,最后忍不住开口了,“皇后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皇后真心不愿意管这事的,温贵妃自己不愿意,又想着帮皇上分忧,便把这忧愁之事推到她这里来了,办不成便是办事不利,办成了便是得罪了锦亲王府,怎么样,赢的都不是她,皇后心里有些气闷,见宛清主动问了,还是把话说出来了,“本宫今儿找你来说的还是让你嫁给北瀚新帝的事,你……。”
不等皇后娘娘把话说全,宛清便站起来道,“宛清知道这事让皇后娘娘为难了,宛清怀着锦亲王府的骨肉,嫁去北瀚万万不可能,大御男儿千千万,何须我一个女子去担这么重的担子,父王说过,他不会同意那二十万精兵踏进大御的,父王的职责是守护大御,宛清听父王和相公的,皇上遭人蒙蔽听信谗言,还望皇后娘娘多加劝阻,以免三国陷入战乱,让大御的锦绣河山布满疮痍,尸骨堆砌,妻离子散,哀鸿遍野。”
宛清一口气把能想到的词都堆砌上了,然后恳切的看着皇后,皇后赞赏的看着宛清,只是她也有她的为难,皇后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一旁的淑妃娘娘笑道,“果然是一张利嘴,说的条条是道,本宫都差一点就被你给说服了,难怪没差点把皇上给气疯了,不是本宫成了心的吓唬你,你可知道得罪皇上,下场会很惨的,现在你怀着孩子,锦亲王府看重你,将来呢,男人可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到那时,世子不喜欢你了,皇上想拿捏你那就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若是你顺应天命嫁去北瀚,那就是功臣,不但自己可以名流千古,更能荣耀顾氏一门,北瀚皇帝愿意拿二十万精兵换你,还许你贵妃之位,可见会将你捧在手心里疼,你当真不动心?”
动心个屁,宛清忍不住想要爆出口了,当她是什么呢,璟萧然想娶她就得非嫁不可吗?宛清回淑妃道,“宛清心里只有相公一人,富贵荣华再多也不敌相公在宛清心中的位置,宛清知道前些日子话说的呛了点气着了皇上,不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是皇上,他大人大量也不会跟小女子一般见识的,不然也能当一代明君不是?淑妃娘娘可别把皇上说的那么小气,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会责怪你诋毁他名声的,那可就是宛清的错了。”
宛清倒打一耙,气着了淑妃,逗乐了贤妃跟皇后,看着宛清的眸底皆是笑意啊,伶牙俐齿的,也难怪皇上栽了跟头都有苦说不出,你拿皇上压我,我也拿皇上压你,皇后摆手道,“看来本宫注定有负皇上所托了,看着你跟宸儿这么夫妻情深,本宫也不忍拆散你们,本宫也相信大御万千男儿定能抵挡住东冽的野心。”
宛清一听皇后这话,顿时起身道谢,外面一个宫女满脸笑意的进来,福身给皇后请安,皇后瞅着她,“眉儿,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那个叫眉儿的宫女行完了礼,站起身笑道,“奴婢是特地来告诉世子妃一声,北瀚不要她了。”
瞧瞧这话说的,好似宛清被抛弃了似地,眉儿说完,忍不住低了头,皇后听了眼睛也睁大了,蹙了下眉头,那边淑妃喝着茶,眉头更紧蹙,“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眉儿摇摇头,脸上没什么笑意,但是眸底汪汪的,表示她很高兴,“奴婢也不清楚,听御书房前的太监说,好像是让贵妃娘娘嫁过去。”
淑妃一口茶没差点呛死自己,却是顾不上,迫不及待的确认自己有没有听岔,“你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眉儿轻挠了下额头,“奴婢听御书房前的小路子说,北瀚夸赞贵妃娘娘倾国倾城之貌,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但是比世子妃漂亮多了,二十万精兵换世子妃亏了,要换贵妃娘娘才划算。”
淑妃娘娘听了,嘴角忍不住溢出来三分笑意,“这璟萧然的眼光倒真是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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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红妆送嫁
终于把那个鱼戏莲的荷包绣好后,宛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便把针线收拾好,又往手里哈几口气,这才十月天,天气就冷的人有些受不了了。
竹云倒了杯热茶递过来:“姑娘冷了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宛清接过轻轻的啜着,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喟叹,竹云在一旁的小绣墩上坐下,配着宛清刚绣好的荷包,熟练的打起了络子,宛清看着,啧啧赞叹:“好手法!”
竹云抬起头来,脸色有抹羞赧,见宛清赞叹的眼神,赶忙的又低了下去:“姑娘快别取笑奴婢了,奴婢的手法比苏妈妈还差的远呢,梳云那丫头也不知道上哪儿混去了,都去了这么久按说早该回来了。”
外边,梳云端着药碗,打着帘子进屋,听了梳云的便笑道:“可不是就差的远了,姑娘快别夸她了,再夸,她今儿个晚上又该睡不着了,每一回姑娘夸她,不是拿苏妈妈做借口,就是拿奴婢做借口,奴婢可是因着她的念叨都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梳云话一说,竹云的脸就更红了,作势去打她:“叫你胡说,我晚上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晚上打呼噜闹的,我念叨你,不是看你去了半天没回,耽误姑娘吃药吗?”
梳云放下药,赶忙解释道:“不是奴婢耽搁了,今儿个是大姑娘请期的日子,厨房里的人都忙着看热闹去了,把姑娘煎药的事给忘了,还是奴婢守在那儿煎的呢,听说这回定远侯府抬了六十帅嫁妆来,将大姑娘的院子堆得满满的,大夫人高兴,今儿个会给我们加两个菜呢。”
宛清听着,没多大反应,倒是对着那黑乎乎的药汁,眉头都快挤到一处去了,小嘴憋着:“昨儿不都说了是最后一回了吗,怎么还有?有好好的热闹你不去瞧,回来给我们仔细描述描述让我们跟着见识见识也好啊,非得守在那儿给我煎什么药,我不早好了吗?”天知道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吃药了,尤其是这种黑乎乎的药,看的人就反胃。
梳云憨憨的笑着:“奴婢是想去瞧瞧来着,可是一想,陈妈妈肯定去了啊,回来定是一通天花乱坠,她说的可比奴婢精彩多了,奴婢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回了。”
宛清对着四只乞求的眼睛,大眼汪汪的看着她,有些无奈,每到吃药的时候,她们就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似她不吃就十恶不赦了,宛清免不了又是一番教诲:“是药三分毒,多吃无益啊,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赶明个儿你们俩谁出府,买些红豆回来煮着吃就成了。”
不就有些贫血吗,至于吃这么久的药么,而且还是一般的药,没多少药效,因为这根本就是劳累和营养不良造成的,吃多少药都没用。
竹云梳云同样无奈啊,二十多天前,三姑娘往大夫人那儿送荷包的路上昏倒在地,被抬回来昏睡了整整三天方才醒过来,从那时起,每到她吃药的时候就跟要她的命似的,被她偷偷倒过几回后,两人不敢马虎了,一定要监督她都喝下去才成,“姑娘身子虚,总不见好,快把这最后一回药喝了,还不见好的话,得再找个大夫来瞧瞧,不然三姨娘瞧见了,定会伤心的。”
这借口昨儿已经用过了,连台词都没换一个,宛清白眼一翻:“请大夫不得花银子啊,我们现在可是穷的连一个铜板都没了。”能请来大夫才怪呢,没钱就该知难而退了吧。
竹云赶紧的去梳妆盒底层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五两银子来,见另外两人露出疑惑,忙解释道:“这是姨娘前个儿给的。”
宛清立时坐正:“姨娘的月例统共才十两银子,你拿了五两来,姨娘怎么办,她现在可不比平时,你快给我送回去。”说是十两,谁知道领到手的有多少。
竹云赶紧劝道:“姨娘就是知道姑娘不收才给奴婢的,姨娘说了她现在不少吃的也不少穿的,用不了多少银子,姑娘请大夫治病才是正紧。”
我哪有病啊?!宛清哀嚎,不错,姨娘那儿是不少吃的也不少穿的,她这儿不也一样,结果还不是一样的营养不良了,更何况姨娘现在怀了身子,十两银子平日里就紧巴巴的,又是要打赏下人,又是置买东西,这会子匀出五两给她,这份心意她受了,但这钱,她不能要,她用了她女儿的身子了,本该替她尽孝才是,哪还能给她雪上添霜。
“我的月例平日里是谁去领的?这个月的领了没?”宛清问道,这副身子的原主子迷糊的可以,就知道埋头绣花绣荷包,平日里除了去大夫人那儿问安,基本不怎么出门,这些事更是不曾过问,她虽一并继承了她的记忆,但是这些着实不知道,现在问起来,也没人多疑。
“以前是苏妈妈领的,现在应该是陈妈妈,”提起这个,梳云就来气,“以前苏妈妈在的时候还有二两五钱银子,自从陈妈妈来了之后就变成一两五钱银子了,昨儿是领月例的日子,她到现在都没交上来,不然今个儿,奴婢就可以出府买红豆回来了。”
对于这个陈妈妈,宛清早就想将她赶出去了,半个月前她才从床上下地,她就偷偷将她好了的消息透露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又差人送了一批布料和灯油来,让她接着绣荷包,还不让别人帮着,说不同人针法不同,反正已经绣了一百九十个了,赶着时间把剩余的十个补齐,说是还有别的活计。
就是这两百个荷包送了宛清的命,一个月的时间,让她绣出两百个荷包出来,是个人都坚持不住,宛清也很给面子,绣就绣呗,两天绣一个,陈妈妈急的不行,每日必来催上个十趟八趟的,她越催,宛清绣的越慢,反正离顾宛芸出嫁还得要些日子,她不急,不绣好不给吃的,有本事饿死她啊。
“哎呀,关顾着说话了,这药都凉了,奴婢拿去热热。”说着,梳云火急火燎的往外走,看的宛清直摇头:“陈妈妈经常找借口去大夫人那儿?”
竹云点点头,不知宛清为何有此一问,倒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是常去大夫人那儿,不过不是找大夫人,她是去找红绡姐姐,她想将红绡姐姐说给她儿子当媳妇,这事梳云知道的多些,姑娘累了先睡会儿,回头叫她说给你听。”
宛清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方才起来,一入眼便是梳云那张笑脸,眉眼弯弯,宛清感叹,这个才十三岁的女孩还真是活泼爱笑,相比较而言,竹云就要稳静多了,“有什么好事笑成这副模样,捡到银子了?”
“这可比捡到银子开心多了,姑娘,你是不知道,陈妈妈挨骂了,”话到这儿就停了,见宛清一副八卦的样子,梳云咧开了嘴,将桌子上的药碗端来,“姑娘喝药,还温着呢。”
一旁的竹云掩嘴直笑,这丫头也学会使计了,少不得配合一番,拿起另一盘子,“这里有些酸豆角,吃了药放嘴里,就不怎么苦了,姑娘可不能辜负梳云的一番苦心了,要再不喝,她就得被自己活活给憋死了。”
“嗯嗯,就是就是,这可是奴婢豁出一张小脸软磨硬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