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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读完自己嘴角都抽的没边了,这不是成了心的为难世子爷么?那边皇上瞅着宛清,宛清脸微微囧,恨不得把脑袋埋地里去算了。
所有人都听着呢,不由的咋舌,这不是一般的为难人,不知道世子爷的愿望是什么?
紧接着,公公就读莫流宸的愿望了,上面倒是只有几个字,但是似乎专门为打击宛清而量身定制的:娘子的愿望收回。
宛清无语,那边四下都是哄堂大笑的声音,宛清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咬牙切齿的看着莫流宸,莫流宸很无辜,“为夫的耳力很好,娘子的愿望为夫都听见了,没法帮着实现,为夫还搭上一个愿望呢。”
宛清撅了嘴,“那你之前的愿望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一定呢,你又不是我,怎么会不知道?”
“娘子从未主动过……。”
宛清立时挥手打断他,还好没写出来,不然,她这辈子都不用出门了,宛清呲牙,不再理会莫流宸,莫流宸妖冶的凤眸里皆是笑意。
那边公公再读王爷的愿望,上面就两个字,公公是满头莫名其妙的雾水,读起来舌头都打结:爱我。
公公说完,脸都有些变色,说不出来的味道,乍一听上去,不少人都掩嘴笑,可转头一想,就笑不出来了,王爷要求王妃爱他?难不成王妃不爱他?
公公读完,赶紧的把纸条搁在一旁小公公端着的托盘上,继续宣读王妃的愿望,上面的字也让人莫名其妙:我只是我。
那边皇上眉头扭紧,那边温贵妃脸色从爱我两个字吐出来后,脸色就转青了,说不出的冷,就连眸底都被寒冰覆盖了一层。
那边公公继续读,端宁的愿望就是,能吃阮文浩亲手做的菜,而阮文浩的愿望是端宁这辈子别再进厨房了,菜太难吃了,结果两个愿望出来,端王妃和端王爷额头都在跳啊,端宁嘴撅着,那边阮文浩赶紧的道歉啊,恨不得把公公拖下去暴揍一顿,然后换个愿望。
而君瑶的愿望是这辈子永远和莫子衡在一起,莫子衡的愿望是,这辈子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当然了,后面还有一句差点笑抽了全场,有一句,越多越好!
另两对是对年长点的夫妻,相对来说要保守的多,没多少笑点,就不提了。
就这六对夫妻就花去了一刻钟,然后小厮将每对夫妻的愿望还回去,让各自帮着实现,这边大亭子里,皇上手上拿着绑在一起的愿望,没有拆,而是直接交给了公公,他要回宫慢慢看,然后端着茶啜着,眼角却是瞥着王爷,方才那两个不当是震惊了温贵妃和皇后她们,连皇上也震惊了,仿佛觉得这两个字里饱含了太多,似苦楚又似哀求,可不像他熟知的锦亲王,不过锦亲王妃恨他也无可厚非,宸儿毕竟在轮椅上坐了六七年,这对宸儿和锦亲王妃来说都是没法抹去的伤痛,可现在不都好了么,连小郡主都有了。
皇上还在想着,那边皇后却是来了一句,“锦亲王妃头上戴的是云香珠吗?”
云香珠三个字把皇上从神游中拉了回来,瞥头朝着王妃望过去,发髻上的可不就是云香珠么,王妃有些愣,轻点了下头,那边温贵妃眸底瞬时冷冽,随即覆上一抹笑,“倒是巧了,莫不是我们姐妹心有灵犀,我今儿也戴了云香珠的簪子,当初祖母将一对簪子一分为二,你一只我一只……。”
温贵妃还没有说完,那边大太太轻叹了一声,“是呢,当时没差点就羡煞了我,不过可惜了,贵妃娘娘那一只在游湖的时候落在了湖里,好在又失而复得了,已经二十一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你们姐妹两个同时戴云香珠的簪子呢。”
宛清在下面听着,嘴角慢慢的弧起,怕是当初的事,大太太是一清二楚的,现在豁出去帮王妃了,温贵妃的云香珠已经丢二十一年了,那就是在救王爷皇上之前,宛清抿唇淡笑,那边温贵妃脸色真是差的不行,皇上脸色也是差,淑妃却是摇头笑道,“这簪子是不是二十一年前那一支,除了皇上怕是没人知道了,这可是皇上送给温贵妃的。”
温贵妃没有说话,皇上也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的尴尬,那边二太太却是讶异的看着王妃,“云谨还戴着碧玉镯呢?!”
二太太说话的语气有些讶异过了头了,眸底却是带了抹幸灾乐祸的笑,那边温贵妃瞥头望过来,瞧见王妃手上的血玉镯和碧玉镯,忍不住眉头轻陇了一下,随即松开来,嘴角是一抹淡笑,“云谨素来固执,碧玉镯一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
一个这么说那是凑巧,两个三个的这么说,那就是诡异了,王爷心里不舒服,不闹清楚碧玉镯,他晚上睡了,只怕也会辗转反侧,不由的问道,“碧玉镯有什么来历?”
王爷问,那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二太太瞥头看了眼温贵妃,温贵妃端着茶喝着,那边端王妃打岔道,“一个镯子而已,戴二十年也不算什么,我这个不就戴了二十年。”
端王妃说着,把手腕上的镯子露出来,那边一位夫人笑问道,“那是端王爷送的还是太后送的?”
一句话把端王妃堵了死死的,端王妃瞥头看着王妃,王妃没有什么大的表情,仿佛说的跟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那边大太太却是扭了眉头,王爷和云谨的关系一直淡淡的,云谨知道王爷钦慕的是温贵妃,一直以来也没有强求过,可现在不同了,王爷要求她爱他!
大太太有些后悔提及云香珠的事了,只怕会将云谨给卷进去,正想办法糊弄过去,那边二太太就笑道,“王爷不知道么?这镯子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一个人送的,在宁王府的梅花宴上。”
二太太说的含糊不清,但是意思却是很明确,梅花宴说的高雅,实则不就是个相亲宴,送王妃碧玉镯的只会是个男子,瞧对眼了,送个镯子也不算违礼,算是定亲信物了。
定亲信物!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刀剜在王爷的心头上,王爷的脸当即黑沉如墨,那边宛清和莫流宸也都睁大了眼睛,大太太帮着回缓道,“那镯子是先国公夫人临死前给云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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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宜郡主和温君帆的爱情之路,丫的,我都替他们揪心,⊙﹏⊙b汗
碧玉镯的事,算是彻底捅出来了,看咱滴二货王爷有多糊涂撒——
还有哦,亲,票票洒过来吧——钻石鲜花什么滴,我也拿篮子接着,表客气
第二百一十七章 糊涂
这下全亭子的人心里都忍不住犯嘀咕了,国公府两位太太,一个说是外男给的定情信物,一个说是老国公夫人临死前给的遗物,这镯子说它寻常怕也无人信服了吧?更何况,王妃手腕原本就戴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血玉镯了,实在无需锦上添花在戴一个稍次与它的碧玉镯,显得过于累赘了一些。
那边二太太见大太太拆她的台,脸色也有僵硬,皇上还坐在这里呢,她一反驳岂不是成了她信口雌黄了,二太太眼睛装的若有似无的去看温贵妃,那边温贵妃嘴角弧起一抹冷笑来,二太太当即笑道,“这镯子可不就是先国公夫人临死前给云谨的么,云谨素来孝顺,唯一一次反抗先国公夫人可就因为这个镯子呢,这镯子差一点就给先国公夫人做了陪葬……。”
二太太说到这里,那边温贵妃喝茶狠狠的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二太太瞥头望过去,该继续说的话暂且就停住了,温贵妃身侧的丫鬟忙伺候着,宛清在下面瞧着,眸底很冷,捏的恰到好处啊,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够味,半道掐了,不少人心里的好奇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想想王妃,当年可是拿着老国公夫人的琉璃出的嫁,是被老国公夫人捧在手心里疼惜的,因为一个镯子就和她反抗起来,可见这镯子在王妃心目中的分量,别人暂且不说心里会怎么想,王爷呢?以前怎么样他不管,现在还戴着别人送她的镯子,还和血玉镯搁在一块,那不是打他的脸,甚至可以说给他戴了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搁的这么远,宛清都感觉到王爷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只怕是要去掐王妃的脖子质问了,宛清也纳闷了,王妃怎么不帮着自己说上一句呢,不过这也没法说,宛清在心底帮着王妃捏了一把汗,那边端王妃忙招呼丫鬟端了茶点过来,努力找了好些话题,想把这事给掩盖过去,可能掩盖的住吗?
最后,端王妃说她最近在绣人物图,王妃手艺好,让她帮着去瞧瞧,给点好意见,半拖半拽的把王妃给拉走了,宛清坐在那里瞅着莫流宸,“相公,父王又开始喝酒了。”
莫流宸知道王爷在喝酒,可这回他能说什么呢,只得感慨出来一句,“那个送镯子的人到底是谁?”
宛清轻耸了下肩膀,瞧样子,怕是无人知道吧,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一直搁在心底,再说了,王妃在王府这么多年,要是心底没一个可以寄托的人,只怕会坚持不下来,那镯子估计早成了精神支柱了,那时候王爷不爱她,心里眼里全是温贵妃,她也应该找一个人来爱,人需要爱。
亭子里暂时陷入静谧,那边端王爷开始宣布赏莲宴落幕了,但是还要好一会儿才能走,所以宛清就坐在那里发呆,直到两股难以忽视的视线飘过来,宛清才抬眸看过去,一个是若芷公主,说是看她倒也算不上,主要是盯着她脑门上的四叶草头饰发愣,要说之前还要一丝半点的怀疑,现在估计怀疑不起来了,有一套这样的头饰,绣个四叶草的荷包也不算什么。
另一个就是璟萧然,盯着的是宛清的眼睛,宛清抬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瞥头去看王爷,桌子上的酒喝完了,面色倒是不红,主要是青黑的厉害,把脸上的酒晕给盖过去了,然后就坐在那里,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宛清轻叹一声,好波折的情感,比那些桃花来抢她相公波折多了,宛清鼓着嘴扭着眉,想着能快些回王府才好,一个劲的想事,一个劲的往肚子里揣东西,肚子有些撑了,宛清站起来,带着南儿北儿去外面溜溜食。
宛清就和南儿北儿绕着湖走,半道上,另一条小道上却是有隐约之声传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让你跟来,你偏要跟来,来了又像贼一样东躲西藏的。”
声音很熟悉,宛清瞥头望去,就见一个小厮一个劲的往九皇子身后头躲,另一条道上,上官奕冷着眉头走过去,等上官奕走远了些,那个小厮才把脑袋蹿出来,整理衣衫的看着九皇子,“躲一下怎么了,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上哪儿偷去?”
九皇子瞪着他,“你认识东冽太子?”
小厮正是前几日被九皇子给了一拳头的上官苑,听了九皇子的问话,当即脱口回道,“我才不认识他呢,只是他瞧我的眼神让我心慌,万一他对我有非分之想怎么办?”
九皇子听得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上下的瞄着上官苑,“你瞧瞧你这样子,给人家当小厮都嫌丢脸,还怕人家对你有非分之想。”
九皇子一点不顾及人家一个姑娘脆弱的自尊心,哪怕是穿着小厮的衣服,也不能说她丑,她现在可就是小厮,岂不是九皇子嫌弃她给他丢脸了,上官苑抿着嘴,眼泪都在眸底打转了,最后在滑落之前,忙转了身,迈步朝宛清这边走过来,头低着,有棵大树挡住,估计是没瞧见宛清,就这么直接过去了。
那边九皇子要跳脚了,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一个小厮还学起摆架子起来了,“你给我回来,你给本皇子回来!”
九皇子喊他的,结果人家压根就没应,九皇子扭着眉头,只得反过头去追上官苑了,那边宛清眉头挑着,嘴角的笑意还没划开,头顶上三四片树叶掉下来,宛清抬头就见一个倒挂着的人影,宛清吓了一跳,只拍心口,“十三皇子,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十三皇子挑着眉头,双手环胸,“在你来之前就在这里了,想不到你也喜欢偷听。”
宛清脖子一哽,把脑门上的树叶拿下来,“谁喜欢偷听了,我是正大光明的听的,再说了,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他们说的那么大声,路过的人都能听见,倒是十三皇子你……。”
十三皇子眼睛狠狠的白了宛清,“我什么,我本来就在树上偷听的啊,我又没有否认。”
宛清立时无语,偷听他还有理了,宛清扯了两下嘴角,不说话了,下一秒,又一个声音传了来,“这里面有七个鸟蛋呢!”
宛清在昂着脖子往上面望去,就见莫冗祁在很高的枝丫处,手里还有一个鸟窝,脸上的笑那叫一个灿烂,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宛清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