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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其根微微一蹙眉道:“这样的话,本官再来想想办法,杨大人的这个忙,本官是一定要帮的,不过,这种案子,可是非同xiao可,本官纵不将他以教匪论处,也做不到无罪释放,这一点,相信杨大人是明白的。”
夏浔松了口气,忙道:“那是自然,下官明白。大人肯帮忙,下官已是感激不尽了。”
夏浔等人经过三天的准备,终于启程赶往青州了,济南府打击搜捕白莲教匪的事正在渐渐淡下来,百姓们正在慢慢恢复以往的生活,又过了几天,守在长net观的捕快们也撤走了,在这种地方继续守下去已经没有意义,没人能没吃没喝在这样暗无天日的dongxùe中活这么久的,可要找到王金刚奴的尸体,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临走时堵塞了丘子dong的dong口,一两个人纵然手中有工具也是掘不开的,可是毕竟死未见尸,不能妄断已死,曹大人在送住金陵的奏章中,只能遗憾地说明情形经过,很谨慎地用了一个‘料’字,料其必死。
王一元没有死,也许是老天不想让他死,当他逃走地dong后,竟然给他送来了一个人,就是官府招募探dong,现在公告失踪的那个闲汉。他的身上带着火种,带着干粮和水袋,虽然只够支撑两天,但是在王一元眼中,这个闲汉一样可以成为他的食物。
所以,他撑过了一个正常人早该毙命的时间,而且在密如蛛网1uan似mí宫的地下dongxùe中,被他找到了一个出口,这是一个极狭窄幽长的dong口,他已经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感觉到了从那dong口流进的微风,他孤注一掷地爬去,结果他成功了。
当他像一只厉鬼似的爬出1uan石丛中的dong窟出口时,只见月朗星稀,面前黑黝黝一座高大的城池,他已经出现在济南城外
第188章 瓜熟蒂还生
济南城里,一家老茶馆,二楼雅间内。仇夏顺手丢出一串钱,一个习惯xìng地弯着腰的中年男子满脸是笑,连忙把那串钱儿拾起来揣进怀里,向仇夏拱拱手道:“老爷,那xiao的这就回去了,按察使衙mén一有什么消息动静,xiao的还会给你送来。”
仇夏微微点点头,那人便喜孜孜地去了。
在仇夏身旁,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那柳眉杏眼,若走上街去,不知要羞煞多少自诩美貌的大姑娘xiao媳妇儿,她当然不是真的男人,而是怡香院那位头牌红姑娘紫衣藤。
紫衣藤有些诧异地道:“杨旭好男风,与那刘府公子乃龙阳之好?不会吧,以前他在青州,虽然风流好sè,却从不曾听说他有这个癖好。”
仇夏淡淡地笑道:“老夫居济南久矣,知道老夫到底好什么调调儿的又有几人呢?又或者,这是他去了金陵之后,学来的风气,管它真假,这与我们不相干。重要的是……”
仇夏捋着胡须,悠然道:“他杨旭也不是八风不动、六yù不生的圣贤君子,既然他为一己之情循私枉法,我们就有了机会。”
紫衣藤双眼顿时一亮,她才刚刚梳拢不久,正式接客没多少时间,接触的官僚恩客比较少,对官场上的种种mén道了解的还不多,并不明白其中利害,仇夏既然说有机可乘,她自然是信的,忙问道:“此话怎讲?”
仇夏道:“当今皇上最恨为官者循私枉法,处断不公,他杨旭此行江南,就算立了再大的功劳,功是功,过是过,如果被皇上知道他国器私用,必然恼怒。”
紫衣藤欢喜地偎过去,问道:“凭这一条,可以收拾他么?”
仇夏道:“能是能的,问题是曹其根现在也搀和其中,他肯答应相助,固然是想和都察院维护好关系,也是希望杨旭承他的情,分杨旭的功。如果老夫把此事透露给我那做风宪官的朋友报上朝廷,这曹其根迫于利害,必与杨旭合谋制造丵证据,欺瞒皇上。
曹其根经营济南多年,这么一件事还是能做得滴水不漏的。所以,我们还得耐心等一等,等夏浔继续犯错,再揪他一条xiao辫子,到时候两罪并举,让他顾此失彼,但有一条罪名坐实了,皇上先入为主,另一条便也要信了。”
紫衣藤大失所望,嘟起嘴儿道:“还要等?如果他此后再不出纰漏怎么办?”
仇夏嘿嘿一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收拾一个人,一定得有耐心。你放心吧,只要有心盯着,怎么可能再也找不到他的把柄。”
他抚着胡须,悠然道:“只要你想做事,不管你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就一定会有疏漏。这可是老夫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才得到的学问,只有不做事的人,才叫人抓不住他任何把柄,而且还能时不时的跳出来给别人挑挑mao病。”
紫衣藤牵住他的胡须,妩媚地笑道:“就像仇老爷你这样么?”
“大胆,竟敢嘲笑老夫!”
仇夏佯怒,把她摁在膝上,在她粉tún上重重地拍了一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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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领导是好领导?
在夏浔看来,既英明又能干的领导当然是最好的领导,跟着这样的人做事很痛快;比这样的领导稍逊一筹的,那就是不英明不能干的了,虽然这样的领导是个外行,但他能放手让你自己挥,至少不会拖你的后腿;最糟糕的领导,就是不英明但是很能干的人,他自己外行,却喜欢指手划脚,处处过问,处处指示;搞得你想做事做不成,要按他说的去做又明明是钻死胡同。
黄真和易嘉逸就是夏浔心目中比最好的老板稍逊一点的好领导,他们一个是都察院的巡按御使,代表的是朝廷;另一个代表的是山东提刑按察司,按理说都是夏浔的上司,可是他们到了青州便完全放手,由着夏浔去折腾,而他们则成了哼哈二将,整天待在馆驿里面连头都不露,夏浔正是得其所哉。
这一趟夏浔大张旗鼓而来,齐王府是必须要去的。夏浔在驿馆安顿下来之后便去了趟齐王府,依着罗佥事给他安排的理由,讲了讲自己回乡之后与家族之间的那场风波,以及因此求助于中山王府,最后加入锦衣卫的经过。
现在还是朱元璋当国,齐王可一点也没有疑心他老爹会安排锦衣卫来秘密调查他,更不会想到锦衣卫敢擅自行动,夏浔的理由,他很容易就相信了,而且因为夏浔在朝做官,此后不能为他做事,很是有些遗憾。
夏浔拜访了齐王回来,便开始部署缉拿凌破天的事宜。在他们赶到之前,已经行文青州府派员监视着凌破天娘舅的家。守株待兔,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手段。夏浔了解了一下对凌破天舅舅家的监视情况,也提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便打捕头离去,自己随后微服离开了馆驿。
夏浔去了莲心庵,上次他已查到绝情nv尼修行的尼庵地址,却因为黄真大人“cao劳过度”急急赶回了济南,这时还是头一回来拜访。莲心庵不大,庙中修行的尼姑老少加起来一共才五个人,夏浔站在xiaoxiao的庵堂外面,由那xiao尼姑通报进去,一会儿功夫,绝情nv尼缓缓迎了出来。
见到夏浔,绝情nv尼有些意外地道:“杨施主上次已不告而别,怎么今番又回来了?”
夏浔苦笑道:“师太莫怪,杨旭此番往山东来,虽是为了求得彭家谅解,接回梓祺,可也是还兼着公务的。当时不巧,济南出了大事,杨旭只得匆匆赶回去。师太,梓祺如今怎么样了?”
绝情nv尼的脸上浮起一片yīn霾,她轻轻摇摇头,叹道:“杨旭,你若上次走了不再回来,其实也就罢了,唉!你今番回来也没甚么用,你和梓祺……恐怕是很难结合了。”
夏浔心中一沉,连忙问道:“师太,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绝情nv尼叹道:“没有出什么事,只是……贫尼和梓祺原来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时间久了,彭家的长辈们能回心转意,可是,我们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根本没有用,彭家的主事长辈,是绝对不肯把梓祺嫁给你的,哪怕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贫尼也不瞒你,如今彭家长辈……已经开始琢磨给梓祺说一mén亲,将她远远嫁走了。”
“什么?”
夏浔大惊,忍不住道:“师太,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杨某以往不堪的名声?”
绝情师太轻轻摇了摇头,双手合什道:“男人那点风流罪过,彭家的长辈们又岂会放在心上?”
夏浔急道:“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彭家的长辈们,为何坚决不肯要我与她在一起?”
绝情nv尼轻轻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她知道理由,可她能说么?
夏浔急得顿足道:“师太,可否请你帮杨旭一个忙?我想……我想见一见彭庄主,当面和他谈谈,师太能代为引见么?”
绝情师太嘴角慢慢逸出一抹苦笑:“没用的,纵见了他,又能如何?贫尼那俗家大哥是一家之长,他要为整个家族负责,岂会在意儿nv私情?你就是跪死在他面前,也休想他应承了你。
杨旭,我听梓祺说过你的一些事,我知道你很有办法,可是人力有时尽,想要胜天,不过是说说罢了,贫尼当年心高气傲,也觉得天下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可是实际上……”
夏浔疑心大起,说道:“师太!我喜欢梓祺,与整个彭氏家族有甚么关系,怎么还扯上为整个家族负责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彭庄主才阻止我们在一起?”
绝情师太心中一惊,暗悔失言,只得说道:“仕途险恶,我彭家一直以来,男不娶官宦之nv,nv不嫁宦官之子,避居乡野,已成家规,岂能为你打破?”
夏浔怒道:“这是什么臭规矩?罢了,那我辞官不做,这总可以了吧?”
绝情师太凝视着他道:“一入军籍,子孙不易,代代相继。做不做官,是你说了算的么?”
“这……”夏浔这才想起,这个时代还没有劳工法,他想辞职,也得朱元璋那老头儿点头同意才行的,否则哪能让你随便摞挑子,脑袋不想要了?
绝情师太轻宣一声佛号,转身行去,脚步沉重。
夏浔急叫:“师太!”
绝情师太一脚庵里,一脚庵外,站定了身子,却没有回头。
夏浔沉声问道:“如果彭家真要梓祺另嫁,她会答应么?”
“她不会!”
夏浔刚刚一喜,绝情师太又淡淡地道:“但她不只有你,还有父母、有兄弟,爱是情,亲也是情,抛舍得哪一边?也许,贫尼今日的归宿,就是梓祺明天的结局了。”
夏浔一呆,眼见那庵mén儿掩上,忽然大声吼道:“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接回梓祺,彭庄主阻止不了我,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我!”
绝情师太没有回答,她轻轻走进mén去,庵mén轻轻地掩上了
第189章 二闯彭家庄
蹲坑守候在凌破天舅舅家左右的捕快们只经守了好几天,始终没什么收获。蹲坑守候逃犯的亲戚家,本是捉拿逃犯的常见手段,但是成功率并不是很高,犯了重罪的人一旦逃逸,也会想到官府会调查他的亲属,很少去自投罗网,除非他确实走投无路,需要亲眷的帮助。可凌破天是济南白莲教的八方巡阅使,jiao游广阔,陷入这样境地的可能不是很大。
于是,夏浔找到了黄真和易嘉逸,向他们提出,应该动青州官府的力量,在城乡各地搞一次治安大清查,只要凌破天确实在青州一带,这种打草惊蛇的方式就很容易促使其暴1ù。黄真和易嘉逸两位大人整天闷在馆驿里边下棋,早就无聊透了,一听这话自然满口答应,三人便联袂去了一趟青州府衙。
有京官和省城司法衙mén的官员出面,青州知府自无不应之理,于是,等他们再出来时,青州府便开始了一场力度前所未有的严打行动。
青州的城狐社鼠,地痞无赖是重点打击对象,而车船店脚牙这些行当则是重点排查的部mén,这些人、这些行当,实际上都控制在西城彭家手里。控制着这些行当这些人的人,想要没有一星半点违法1uan纪的勾当,可能吗?
杨旭就是想要揪彭家的xiao辫子了,错他已经认了,被大舅子xiao舅子揍了一顿,他也没说啥,现在还想把他老婆嫁给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瓜熟了,偏偏那瓜蔓还要从中作梗?好,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夏浔在探明彭家态度之后,决心以强硬姿态,bī老丈人就范了。
各种资料6续送到了知府衙mén,夏浔每天到衙mén坐班,专mén整理与彭家有关的罪证。令他惊奇的是,有关彭家的罪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