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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英雄少些好
夏浔在书房里展开一张纸条,仔细了许,才将它点火引燃,着它烧成灰烬,这才举步出了书房。
一辆辆轻车已经在院子里停得妥当,全家人都做了出行的准备,今天一家人要去栖霞山红叶。
“怎么,有事情么?”
茗儿妙眸凝锑,向他柔声问道。夏浔微笑着摇头,道:“没甚么,一点事情而已,咱们出发吧!”
茗儿乖巧地点点头,没有再问,一家人上了车,便出门而去。
这些天,夏浔时常与家人出游,带着妻妾和儿游山玩水,尽享天伦之乐。在府上时,与几位爱妻的恩爱缠绵也比平时频繁了许多,就连苏颖这样熟透了的美人儿都有些吃不消他在榻上折腾的那股劲儿。
收集到的越来越多的消息,叫夏浔觉得,这等清闲自在的日子恐怕没有几天了,也许很快他就得再度离开京城,而这一次,与前几番不同,他所面临的事会更加凶险,更加莫侧,因此他格外珍惜与亲人团聚的日子。
这些,他虽然没有出来,可是他不知不觉间表露出来的与往昔迥异的活态度,其实几位爱妻都已有所察觉,只是大家也都没有点破而已。
夏浔带着一家人在栖霞山玩了一天,还抱着自己的儿子漫步枫林,让这家伙尽情欣赏了一番自然风光。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于仁父子以及唐赛儿。
杨家几个孩儿跟于谦都不大对付。孩子嘛,来男孩孩就容易抱起团来对立,再加上杨家的几个孩儿活泼动,于谦却少年老成,两下里性格迥然不同,就更加的彼此不顺眼了。于是在唐赛儿的带领下,几个丫头时不时就捉弄于谦一番。这种孩子间无伤大雅的游戏,夏浔和于仁都是一笑置之并不理会。
游遍栖霞山,返回金陵城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
天边残红如血,漫天云彩如染。
刚刚回府恰两位僧人又联袂而来口其中一位就是古春和尚另一位是他的友三际和尚,三际和尚也是一位博学之士,他听古春回去起杨府有个神童,既奇又不信,今儿借着有事要与辅国公通报的缘由,便也跟了来。
堂上坐定大人们话,孩子早就撒丫子跑去庭院中玩了,只是于谦静再加上常受几个娃捉弄,并不与她们一起,只在父亲身旁立,听着几个大人话。
三际和尚瞧见他头上梳着三髻,晓得必是前番古春大师那句戏语叫这童子改了发型便对于仁道:“前几日听古春大师提起过令公子,听他出口成对,才思敏捷贫僧十分奇,可以与他对个对子么?”
于仁笑道:“承méng大师夸奖儿才学尚浅,偶尔应对,也没甚么了不起的。”
这么也就是同意了,三际和尚便对于谦道:“呵呵,老衲出一个上联,请秀才对上一对!”
他于谦头上三髻,道:“三角如鼓架!”
于谦听了不禁暗恼,他这几天常受几个孩儿捉弄,着男不跟斗的意思,于谦忍了,可是一忍再忍,现在业已快要到了无须再忍的地步了,结果今天这个和尚做对子,居然又拿他的发型做文章,真是岂有此理!这孩子气性上来,便立即对道:“一秃似擂槌!”
于仁脸色一变,立即呵斥道:“混账!无礼!”
三际和尚能被道衍请来参与修书,自然也是个有道的高僧,哪会在乎这儿的不逊之语,笑吟吟地阻止于仁道:“哎,令公子这对子tǐng工整的嘛,哈哈哈,,那老衲再出一个上联……。”
他的手徐徐一划拉,指过夏浔、于仁和古春大师,道:“三尊大佛,坐狮坐象坐莲花!”
这个上联就没有调侃于谦的意思了,而且三尊大佛,内有其父,这是十分尊敬的话,于谦可不敢再行无状,略一沉吟,便道:“一介书,攀凤攀龙攀桂子!”
“妙!妙啊!”
古春和三际两位出家人击掌称掌。
堂上笑一阵,等到送了两位大师离开,于仁带了于谦回返西厢客房,一进庭院,脸色就沉下来,对于谦斥道:“跪下!”
于谦在庭中当中跪,于谦不悦地对他道:“你可知道为父为何罚你?”
于谦道:“是,儿子知道,儿子不该对三际大师不恭!”
“你知道就!跪在这儿,反省反省!”
于仁把袖一拂,返回了客房冇中,于谦只直tǐngtǐng地跪在院中受罚。
跪了一会儿,“吧嗒”一声响,只觉衣角一沉,转头一,一粒石子滚动两下,正落在衣袖边上,于谦扭头一瞧,只见墙头露出两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来,正是唐赛儿和思杨,两人向他扮个鬼脸,于谦暗哼一声,并不理会,扭过头来跪着,一脸倔强。
思杨和唐赛儿liáo扯半天,于谦只是不理,两人也觉无趣,便想另寻旁的游戏去,就在这时,夏浔漫步走过来,抬头一,只见思浔、思雨、思祺在墙头下蹦啊蹦的,却蹦不上去,思杨和唐赛儿两个人脚蹬着砖缝儿,手扒着墙头,正朝里边探头探脑。
夏浔立即明白过来,这几个丫头欺负于谦上了瘾了,这模样一定又是来liáo闲的。
他又气又笑,便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去,一直走到他们近前,才突然抬手,在她们两个翘得高高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大声喝道:“臭丫头,你们干什么呢?”
唐赛儿和思杨正聚精汇神的着院内,被夏浔在屁股上一拍,又在耳边这一喝,吓得哎呀一声,就从墙头上跌下来,夏浔早有准备,两个家伙一左一右,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夏浔一臂捞一个,故意做出凶相瞪着她们。
思杨一见是爹爹到了,登时打了蔫,弱弱地叫了一声:“爹!”
来也怪,这唐赛儿天不怕地不怕,连她娘都对她头疼的很,偏偏这淘气娃子就是怕夏浔,或许是因为从听多了夏浔的事情,自家一场天大的灾难又是被夏浔化解的,接着又受到夏浔的诸多帮助,双方接触多了,这个自打事起就不曾见过身父亲的孩儿,已不知不觉地产了移情作用,把夏浔成了自己的父亲兼保护神的双重角色,因此唯独服他。
这丫头自幼受娘亲宠爱,连她娘都不曾碰过她一指头,哪能容得旁人欺侮,若换一个人打她这一巴掌,屁股火辣辣的,又受了惊吓,早就恼将起来,将她那神术秘法使出来,把人整个半死,可是一是夏浔揍她屁股,唐赛儿不但不敢发火,反而比思杨还要害怕,怯地辩解道:“叔叔,我……我们只是跟他闹着玩儿……”
夏浔哼了一声,把她俩放到地上,板着脸道:“去!一边儿玩去!于谦这孩子老实巴交的,你们不要再欺负他,要不然,下次被我逮到了,一定把你们打得屁股开花!”
唐赛儿低着头听训,思杨却不大怕他。一般家庭,似乎总是性别交叉的,父亲会对儿比较jiāo惯些,母亲则对儿子jiāo惯些,夏浔一脸严肃的话,思杨并不往心里去,只是吐了吐舌头,伸手一拉唐赛儿,便跑开了。思浔和思棋三个丫头也随着一哄而散。
夏浔无奈地一笑,举步推开了院门,一眼见于谦正跪在院中,不觉便是一怔。
“起来吧!”
于谦直tǐngtǐng地跪着:“这是家父的惩罚,未得父亲允许,于谦不敢抗命!”
夏浔摇摇头,略一沉吟,又问道:“令尊罚你,你可服气?”
于谦讶然了他一眼,道:“父教子,天经地义,于谦安敢怨怼?”
夏浔笑道:“不然,你这只是因为他是你的父亲,并不是因为你理解了令尊的心意,你虽然心悦诚服,服的却只是令尊的身分,而不是因为你明白了令尊想要告诉你的做人道理。于谦啊,其实无论是古春大师以你双髻作对子,还是三际大师以你三髻做对子,都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不过就是长辈和晚辈的戏谑之言。
而你呢?你针锋相对,又是‘狗口何曾出象牙”又是‘一秃似擂槌”这就是大大的不恭了。恃才傲物,这是你第一个错:目无尊长,这是你第二个错:轻重不分,这是你第三个错。你仔细想想,令尊教训你,可有道理?你现在还,出言不知轻重,人家只是一笑置之,并不会计较。可是你这性子若不改,长大会怎么样?须知,刚极易折!”
于谦不服气地道:“宁折不弯,才是英雄色!”
夏浔耐心地解释道:“宁折不弯,也须分是什么事情。做人、做事,都有一个底限,触碰了你做人做事的底限,才应该坚持己见,并不是事无大轻重,统统都要宁折不弯的。前边是刀山火海,你要到达彼岸,别无他途可走,自然要宁折不弯的,可是如果前边只是一个刀架、一个火堆,你只需绕一个弯儿就能过去,又何必非得撞上去呢?”
于谦听到这里,不禁沉思起来。
一番话,似乎也触动了夏浔自己的心思,他负手而立,沉思半晌,才意味深长地道:“到英雄,我倒希望你将来能成为一个国之干臣,哪怕是一方名士,而不是一个大英雄!沧海横流,方显英雄色,国家多事,社稷动荡,遂有英雄。每一个英雄的诞,都意味着正有不幸,英雄啊…”这世上还是少一些英雄才!”!。
第738章 石灰吟
“关于兵卒,确实是个问题!”
谨身殿上,徐景昌面色凝重地道。
近几日,朝堂上议论的都是西域即将迎来的战争,事情已经传开,平时无需上朝的勋戚功臣人家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朱棣更是朝上朝下,紧锣密鼓地做着安排。精神上,他非常鄙视贴木儿,但是对气势汹汹而来的贴木儿,他并没有在行动上轻忽大意。
徐景昌道:“甘、凉军士,多为藏、番、羌、苗诸族,其中尤以méng、回两族最多,不仅军队中这两族的士兵最多,当地的百姓也以这两族最多,而贴木儿打得是méng古人的旗号,又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在这些士兵和百姓当中,很有号召力。
平羌将军宋晟以前就送回过消息,回回行贾京师,途经甘凉时,甘凉军士对他们都非常礼敬,有时这些回回商贾挟带sī货不通关,他们就sī开关门,送他们出境。宋晟还发现,商贾中有异域jiān细,有些军士甚至分文处不取,主动向他们泄露边务。”、
到这里,徐景昌苦笑一声,对朱棣道:“皇上,这样的人,不要指望他们勇敢作战了,就算消极怠战,都算是的,其中许多兵士,一旦贴木儿大军兵临城下,就要临阵倒戈的。嘉峪关虽然雄险,里边靠这等样兵守着,恐怕会一战而克,难以坚守。何况,从现在传来的消息,贴木儿的jiān细已经秘密混入当地,开始鼓动人心了。”
“令御使往按甘凉,严肃军纪,命宋晟严束之,特殊不可靠者,调离雄关险隘!”
朱棣沉声着,他也知这事来容易,办到却难。甘凉一带有许多军团是归附部落直接转化的卫所,而汉人军队中,也多是从当地军户直接征兵的,当地很多汉人信奉的是回教,不要其它少数民族了,就是这些信奉回教的汉人,到时候能否意志坚定,也在两可之间。
朱棣拧着浓黑的眉毛,盯着那幅巨大的地图,问道:“如果甘凉不可守,我们可以在什么地方与之决战?”
徐景昌道:“臣与兵部暨五军都督府诸位大人合议,认为,如果甘凉失守,贴木儿的大军必长驱直入,一举占领陕西、甘南、宁夏,我们的二线部队,可以集结于河南一带,与之展开决战。如果我们获胜,就可以趁胜追击,收复失地,把他们赶回去!如果失败,那么……”
徐景昌长长地吸了口气,手指点在淮河上,艰涩地道:“恐怕,我们就得在这里布下第三道防线,再决胜负了!”
朱棣沉声道:“陕甘一带,现在驻军约十五万人,分驻在各处堡寨,如果被动迎敌,可能会被贴木儿分割包围,各个击破!另外,陕甘军队中,有些兵卒不甚可靠,一旦开关降敌,则关隘险峻,亦不可恃!”
他起身来,在大殿上踱着步子,沉思半晌,突然止步,凛然道:“吩咐下去,将山西、四川、河南都司二十万兵调往陕甘,陕甘军队屯守堡寨,由山西、四川、河南三司兵马二十万人陈兵最前线,主动寻敌决战!”
徐景昌听了吃惊地道:“皇上,这样太冒险了,二线空虚,一旦被敌突破,后果不堪设想。再者,抽调山西兵马,一旦瓦剌起了野心……,皇上,虽然瓦剌向咱们通风报信,可狼子野心,反复无常……”
朱棣听了也不觉犹豫起来,迟疑片刻,沉声道:“不错,虽然在贴木儿和我大明之间,瓦剌选择了我们,不过,狼子野心,的确不可不防。山西都司的兵不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