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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不会无缘无故和一个晚辈为敌吧?这是我和邹庸的私怨,还请老先生不必插手。”
唐九成的脸上始终目无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邹庸的事情就是老夫的事情,老夫欠他的人情。”
胡小天呵呵笑道:“能让老先生欠人情的只怕不多,好!既然唐老先生出面,我就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他的目光越过唐九成的肩膀盯住邹庸道:“邹庸,今天看在唐老先生的面子上我暂且放过你,可是长公主一天没有回来,咱们这个结就解不开,若是长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邹庸有唐九成撑腰,胆子自然大了许多,他叹了口气道:“胡大富,你又何必逼人太甚,你心中明白薛灵君的事情根本和我毫无关系。”
唐九成的口中吹了一个唿哨,一支短箭毫无征兆地激射而出,贯穿一名金鳞卫的咽喉,短箭构造奇特,只有镞尖没有尾羽,穿越那名金鳞卫的咽喉之后在空中继续缓缓行进,在距离另外一名金鳞卫咽喉还有三尺处凝而不发,那金鳞卫吓得到处躲藏,可无论他怎样闪躲,那支短箭都始终如影相随。
那名金鳞卫惊恐叫道:“胡先生救我……”
眼前一幕让胡小天震骇无比,他的内力或许和唐九成相比并不逊色,但是要达到他这种隔空御箭的地步还差上不少的火候,此人不愧为落樱宫之主,其箭法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境界。
胡小天道:“唐老先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若是邹庸能有老先生十分之一的本事,胡某只怕要避之不及,可惜他的箭法实在是不堪一击,他在外面惹了那么多的祸端,现在又掳走了长公主,此事传出去还不知要有多少高手来找他的晦气,老先生想要保他平安恐怕要日夜跟在他的身边了。”
唐九成听出胡小天话中的威胁含义,他分明在说自己不可能时刻跟在邹庸身边保护他,只要稍有疏忽,他就能够对邹庸不利。唐九成眨了眨眼睛,那支瞄准金鳞卫的短箭犹如突然失去了承托力,栽落在地面之上。
那名金鳞卫在鬼门关前转了一个圈,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现在看到那支短箭终于离开了自己,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可饶是如此,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的重量,噗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唐九成平静望着胡小天道:“想要让一个人避免危险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说,我可以将想要对他不利的人全都除去!”
胡小天哈哈笑了起来:“如果你有这个本事,邹庸就不会做别人的面首,他早就应该当上渤海王!”
胡小天的这句话让邹庸为之色变,以唐九成的镇定也是感觉到心中一震。
胡小天微笑望着唐九成道:“我不喜欢结仇,可是一个门派再厉害,终究还是能量有限,落樱宫能够让我敬畏的只有老先生一人而已,若是光明正大的单打独斗,我纵使无法击败老先生,从老先生箭下逃命还是有些把握的,老先生若是一心与我为敌,不妨试试,我不怕用一百个人来干掉你们落樱宫的一个,落樱宫门下有没有一千人?我用十万人将落樱宫从这个世界上铲除应该不难做到!”
唐九成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年轻人,可是胡小天的这番话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对方说得出未必就做不到,一个门派无论如何厉害都不能和一个王朝一个国家抗衡,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当真是他?唐九成的唇角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后生可畏,你若是胆敢对邹庸不利,老夫也不介意用落樱宫一门硬拼你的十万手下!”虽然是寸步不让,可是以唐九成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将身份降低到和胡小天的同一位置,表示他已经将胡小天当成了一位值得重视的对手。
胡小天点了点头:“你杀了我一个人,一命换一命!兄弟们,把尸体背走,我倒要看看,这小小的渤海国有没有王法!”
唐九成目送胡小天一行离去,并没有任何阻拦的举动,邹庸的脸色惨白如纸,直到胡小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抬头再看的时候,唐九成瘦小的身影已经消失。
邹庸吩咐手下武士收拾一片狼藉的现场,转身迅速向自己所住的锁春楼走去,来到小楼沿着楼梯来到三层,看到唐九成孤单的身影静静站在三楼凭栏处,极目远眺,仍然在追寻着胡小天一行离去的身影。
邹庸恭恭敬敬向唐九成深深一揖道:“孩儿参见父亲!”原来他就是唐九成的大儿子唐惊天。
外人都以为唐九成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唐惊羽,小儿子唐惊飞,唐惊飞因为勾引林金玉的大嫂,杀死林金玉的大哥,后来被林金玉所杀,非但如此林金玉还盗走了落樱宫的镇宫之宝《射日真经》,至今这本宝典仍然下落不明。
唐九成一双花白的眉毛紧紧凝结在了一起,他低声道:“你怎会惹上这个魔头?”
邹庸道:“孩儿并未招惹于他,而是他主动上门挑衅,幸亏父亲及时到来,不然只怕孩儿要死在他的那一刀下了。”
唐九成道:“他没想杀你,只是他还没到收放自如的境地,如果我晚来一步,恐怕你挡不住他的刀气!”
“他已经达到了刀气外放的境界?”邹庸显然心有余悸。
唐九成道:“他用得不是刀法,是剑法!最近年青一代中能够达到剑气外放之人我只听说了一个,还是时灵时不灵的那种。”
邹庸似乎想到了什么:“胡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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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步步紧逼】(上)
唐九成缓缓点了点头,对方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在暗示他的势力,要用一百人干掉自己的一名门人,要用十万人将落樱宫彻底从这个世界除名,天下间能有这样气魄和实力的也只有雄霸一方的王者,如此年轻又拥有这样的实力的人物屈指可数。
邹庸不解道:“他和这里的事情毫无关系,为何要介入?”
唐九成阴测测道:“我不懂政治上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邹庸面露惭色:“孩儿给父亲惹麻烦了。”
唐九成摇了摇头道:“此人绝对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人物,你就算和他无法成为朋友,也不该多这样一个敌人。”
邹庸苦笑道:“此事实非孩儿所愿,我早就知道此人别有用心,所以对他处处提防,却没想到仍然棋差一招。”事情闹到这一步,邹庸唯有感叹技不如人,无论武功心计自己比起对方始终差上一筹,让他感到纳闷的是,如果这个胡大富当真是胡小天,那么他为何胆敢主动登门挑战?难道他并不惧怕暴露他的身份?又或是他早有恃?
唐九成道:“薛灵君的事情当真和你无关?“
邹庸有些哭笑不得了:“父亲,孩儿怎会做如此糊涂的事情?想要除掉薛灵君的是李沉舟,我才不会引火烧身。这件事应该是胡大富和薛灵君串谋,那薛灵君今天和我邀约,却故意爽约,让我空等了一个多时辰,知道听说寇子胜被杀,我方才离去……”说到这里。邹庸脑海中却突然一亮,这些看似毫无干连的事情,如果仔细一想,其中似乎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李长兴被杀而引起的报复?
唐九成道:“绝不可以冒险,他和斑斓门有仇。无论他是不是胡小天,你都要将这个线索马上告诉北泽老怪,杀一个人未必要我们亲自出手。”
邹庸点了点头,此时忽然听到楼外传来呼唤声:“公子!公子!刘公公来了!”
邹庸向父亲抱拳施礼,然后快步走出小楼。
刘公公面色慌张,看到邹庸第一句话就是:“邹公子,你可知道长公主的下落?”
邹庸有些郁闷地皱了皱眉头,刚刚走了个胡小天,现在又来了个宫里人。他没好气道:“大雍长公主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不是薛灵君,是我们的长公主突然失去了消息!”
邹庸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此时他方才意识到事态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胡小天率领一帮金鳞卫抬着那名被杀金鳞卫的尸首来到王城,在宫门外齐声高喝,其实胡小天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王城禁卫军,王城禁卫军统领庞至善站在城楼之上,观察下方的动静,扬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王城前方喧哗,若是惊扰了王上休息。必然将尔等悉数问斩!”
胡小天扬声道:“我等乃是大雍长公主身边金鳞卫,特来向贵国大王求个公道!”
庞至善听说是大雍长公主的手下,态度顿时改变,他大声道:“大雍乃礼仪之邦,应该懂得外交之礼,纵然有天大的事情还请等到明日再说。不如这样,你将事情先向我说明,等明日我寻找机会向王上禀报!”
胡小天大声道:“等不到明日了,邹庸那奸贼掳走我国长公主,残杀我国侍卫。若是今晚见不到王上,恐怕我等都要尽遭他的毒手!”
庞至善闻言一惊,掳走大雍长公主,杀死大雍金鳞卫,此事非同小可,邹庸这个人虽然在朝中得宠,但是在渤海朝野口碑很差,尤其是军中将士多半都将其视为面首小丑,对他的行径极其鄙夷,庞至善沉吟不决,身边副手低声道:“将军,咱们的长公主也失去了下落,你看这两件事会不会是……”
庞至善咬了咬嘴唇,终于做出了一个决断:“你去见福总管,将这件事先禀报于他,至于是不是向王上通报,还是由他做出决定。”
“是!”
庞至善又向一旁禁卫道:“刘山,你带二十名弟兄跟我出去看个究竟。”
胡小天率领金鳞卫在王宫外面大叫冤枉的时候,已经有人密报王宫大总管福延寿,福延寿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到沐恩宫向仍然没有休息的渤海王颜东生禀报。
颜东生听闻大雍长公主薛灵君也突然失去了下落不由得一惊,甚至比听到他妹子失踪的消息更加震骇,他惊声道:“怎会如此?为何如此?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失去了下落?”
福延寿低声道:“王上,大雍十多名金鳞卫聚在王宫大门前方高呼冤枉,吵着要见大王,还抬着一名金鳞卫的尸体。”
颜东生因为紧张而攥紧了双拳:“死了一名金鳞卫?”
福延寿点了点头道:“此事已经证实,据说是他们前往镜水行苑要人的时候被杀。”
颜东生有些糊涂了:“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要去镜水行苑要人?又是如何与邹庸发生了冲突?”
福延寿慌忙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告诉了颜东生,颜东生听完也是目瞪口呆,他喃喃道:“邹庸果真约了长公主和朕的王妹出游?”
福延寿点了点头道:“此事应该不会有错,只是据目前得到的消息,邹庸在约定的地点并未等到两位长公主,所以这件事应该和他没有关系……”
颜东生怒道:“谁说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他的邀约,那大雍长公主又怎会出门?正是为了赴约才失去了下落,那帮金鳞卫不去找他要人难道要找本王吗?”
福延寿看到颜东生雷霆震怒也不敢说话,等到他气息稍稍平和之后方才进言道:“此事的确有些蹊跷,最近好像对邹公子不利的传言有很多。”
“那是因为他屁股不干净!”颜东生气急败坏道,他霍然从王座上站起身来。
福延寿以为他要出去,慌忙劝道:“王上,那帮金鳞卫正在气头上,现在并不适合召见。”
颜东生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朕要去见他们?他们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让朕去接见他们?”
此时外面又传来小太监的通报之声,福延寿慌忙出门去看究竟,等他回来脸色变得越发凝重,低声向颜东生禀报道:“启禀王上,率领金鳞卫前来的那人乃是万昌隆乔老头的女婿胡大富,他……他此次竟然带着大雍蒋太后亲赐的凤舞九天令而来,这块令牌等若大雍皇太后亲来。”
颜东生闻言脸色骤然一变,虽然大雍的令牌无法号令他这个渤海国一国之主,可是上国之威他又岂敢怠慢。这个胡大富是什么人他不清楚,可是大雍蒋太后是谁他再清楚不过,就算大雍先君薛胜康也要对他的这位母后尊敬有加,蒋太后虽然退隐多年,可是并不意味着她在大雍已经失去了影响力,对方拿出这块凤舞九天令,就是要逼迫他去接见。
颜东生心中反复斟酌,犹豫不决。
福延寿一脸苦闷地望着颜东生,须知大雍长公主失踪,随团侍卫被杀,这全都不是小事,大雍不可能不追究,一旦追究,渤海这个小国绝对承受不起。
颜东生犹豫良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