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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不由目瞪口呆。
两人交谈之间,龙渊谷已经遥遥在望。
龙渊谷地势极低,由谷底向上看,四周均是高不可攀的万仞绝壁,但在地面之上,这些高高的山峰,却毫不起眼,较之周围的高山,低矮许多。
徐晋越过山顶,径直向谷底飞去,堪堪接近半山腰的龙渊观时,徐晋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隐隐从龙渊观那边传来,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放缓了御风飞行的遁速,徐徐地靠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徐晋本性并不多事,但这龙渊谷乃是他出入纯阳界的唯一通道,忽然传来这么强大的灵力波动,定然要去弄个明白。假如有强大的修士出没,今后再要从这里进出,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徐晋隐匿气息,悄悄靠近了龙渊观,在一片密集的树林里停了下来,循着灵力波动的方向望去。借助淡淡的月色,徐晋看得明白,只见从另一个方向飞来三条人影,来势极快,来到龙渊观上空才停住飞遁之势。当先一人,在半空中裙裾飘扬,似乎是个女子。
就在此时,龙渊观的禁制开启,亦从观中飞出三条人影。这三人,徐晋颇为熟悉,正是徐晋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龙渊观主持孤鹤道人,以及他的两名弟子,道号出云的瘦道士和道号飞云的胖道士。孤鹤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似乎尚不及四海缘的掌柜屠文成。
“贫道孤鹤,见过瑶琴仙子!”
龙渊观的三名道士飞到空中,与对面三人大约相隔有四五丈之遥,按住云头,当先那名道士深施一礼,恭声说道。
那位瑶琴仙子身上的灵力波动,明显要强于孤鹤,可见修为亦在其上。
徐晋更是吃惊,隐匿在一片树林之中,不敢显露半点形迹。
“孤鹤,明日便是最后期限,本座让你们采集的两百颗阴灵石,可凑齐了么?”
那瑶琴仙子高高在上,声音冷淡地问道。
“启禀瑶琴仙子,近年来,阴灵石采集越来越不容易,两百颗阴灵石,仓促之间,实在……实在难以凑齐啊……请仙子再宽限些日子……”
孤鹤似乎对这瑶琴仙子颇为畏惧,结结巴巴地答道。
瑶琴仙子冷笑一声,说道:“孤鹤,你胆子不小啊,竟敢违背本座的吩咐?”
孤鹤浑身一震,连忙说道:“仙子明鉴,孤鹤焉敢抗拒玄灵宗和仙子之命。只是龙渊谷的情形,仙子也是知道的,灵气稀薄,阴灵石采集大为不易,孤鹤和劣徒已经竭尽了全力,还望仙子体察!”
“哼!孤鹤,你休要花言巧语,蒙骗本座。本座已然知晓,前不久你们还用上品的阴灵石在坊市换回不少丹药。既然你说龙渊谷灵气稀薄,阴灵石难以采集,那这上品阴灵石,又是从何而来?”
瑶琴仙子的声音,益发的冰寒。
徐晋远远的隐匿在树林之中,从对面几人身上,均感应到一丝阴寒之气,显然这几人修炼的均是阴寒属性的功法。孤鹤是胖瘦二道的师父,徐晋以前听说过的。这玄灵宗,亦从胖瘦二道士嘴里提起过,仿佛是这附近一个颇有势力的宗门,不住向龙渊谷索要阴灵石,可见也是以修炼阴寒功法为主的。
孤鹤心里暗暗叫苦。
多年前从一个不知是玄鬼还是阴魂的人手头偶尔得到了几十颗上品阴灵石,孤鹤当时又是高兴又是惊惧。这几十颗上品阴灵石,固然是一笔横财,却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原本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取一些好处,没想到还是被玄灵宗知悉。
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却如何自辩?
“这,仙子……这还是很久之前,偶尔所得……”
“哼哼,孤鹤,你以为本座会相信你的鬼话么?明日午时,交不出两百颗阴灵石,你自己知道是什么下场!那抽魂炼魄的滋味,可不好受!”
瑶琴仙子冷冰冰地说道。
“是是……请仙子恕罪。无论如何,还望仙子宽限几日,贫道一定竭尽全力……”
孤鹤吓得浑身乱抖,战战兢兢地哀求道。
“好,本座就再宽限你七日。七日之后,若是再交不齐灵石,休怪本座辣手无情!”
瑶琴仙子厉声说道。
孤鹤连连躬身作揖,一迭声地说道:“是是,多谢仙子成全,在下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哼!”
瑶琴仙子冷哼一声,袍袖一抖,脚下云雾翻腾,转身离去。
孤鹤和胖瘦二道士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恭送瑶琴仙子等人离去,一直等三人去得远了,才敢挺直身子。
徐晋估摸着孤鹤等人肯定要去矿井采集阴灵石,待得瑶琴仙子等人远去,便缓缓从树林里飞出,准备抢在孤鹤等三人前头,赶往地底矿井。
不料他甫一展动身形,便被孤鹤察觉到了。
“什么人,站住!”
孤鹤一声低喝,极快地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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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65章危局
这里离低下矿井已经不远,徐晋如果施展天川老人传授的遁术,只需半盏茶光景,便可进入地底,通过漩涡回转幽冥界。
孤鹤修为虽高,似乎尚未达到尸毗宗阎中那样的境界,徐晋自认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孤鹤绝对追不上自己。但是若想完全摆脱孤鹤,就算运使“天魔遁”,只恐亦不保险。被孤鹤发现那处漩涡的可能性极大。自然,在此之前,出云和飞云二道也发现过那处漩涡,但很明显,这两个小道士未敢将此事传扬出去。此地是龙渊观的根本所在,龙渊观实力如此弱小,若是叫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怕无数大能之士会蜂拥而至,小道士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孤鹤如今被那个什么玄灵宗的瑶琴仙子所迫,那就难说得很了。
刹那之间,徐晋心念急转,缓缓飞出树林,并不逃避,反倒向着孤鹤师徒三人迎了上去。
“出云道友,飞云道友,别来无恙否?”
徐晋朝胖瘦二道拱了拱手,微笑说道。
“你……你是玄阴子道友?”
孤鹤三人飞到近前,枯瘦的出云忽然惊呼出声。
“不错,正是在下。这位道长可就是两位的师尊孤鹤前辈么?晚辈玄阴子,见过孤鹤前辈!”
徐晋不慌不忙,向孤鹤施了一礼。
孤鹤本是气势汹汹而来,听了这番对答,顿时按住云头,朝徐晋抱拳还礼,狐疑地说道:“贫道正是孤鹤,道友与小徒相识?”
“正是,不久之前,在下曾与前辈的两位高足相谈甚欢。其时前辈外出云游未归,却是缘悭一面。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徐晋彬彬有礼地说道。
很久以前,他与孤鹤只是远远见过一面,交了一次手,如今多年过去,他又将脸容隐藏在冰雾之中,孤鹤果然不曾认出他来。
孤鹤苦笑一声,说道:“贫道眼见就要大祸临头,何幸之有?”
胖乎乎的飞云忽然说道:“师父,我们眼下的危难,或许玄阴子道友能出手相助!”
孤鹤瞪了他一眼,怒道:“胡说八道。那玄灵宗乃是卫国有名的大宗门,宗内高手如云,结丹期前辈都不知凡几,岂是一般人能抗拒得了的?”
孤鹤眼见徐晋不过是练气期修为,虽然已经达到了练气期十一二层的境界,终归只是一个后生晚辈罢了,较之自己尚且大为不如,如何能够与玄灵宗抗衡?
飞云受了训斥,忙即诺诺连声,不敢多言。
徐晋微微一笑,说道:“前辈和贵观的危局,晚辈凑巧听见了。请恕晚辈直言,要解开这个危局,也并非只有抗衡一途可走。”
孤鹤苦笑道:“玄阴子道友有所不知,龙渊谷的阴灵石,确实已经极其罕见,采集不易,而且成色极差,要在七天之内凑齐两百阴灵石,几乎全无可能。玄灵宗那位瑶琴仙子,别看是女流之辈,却是铁面无私……贫道当真想不出法子来了!”
徐晋微笑不语。
瘦道士出云见了徐晋好整以暇的模样,心中一动,说道:“师父,无论如何,玄阴子道友远来是客,不妨请他前往观内一叙?”
现在不急着去采挖灵石,又和无关之人叙什么交情?
孤鹤正要呵斥出云,却见出云向他连连使眼色,不由心头也生出一些疑惑,难道眼前此人当真能帮自己解开危局不成?
一念及此,孤鹤立即转换笑颜,拱了拱手,说道:“小徒说得有理,贫道一时心急,乱了方寸,道友幸勿怪罪。道友远来是客,贫道当得一尽地主之谊。道友如不嫌弃,请前往观内一叙,如何?”
徐晋笑道:“正要叨扰。”
“如此甚好,道友请!”
“前辈请!”
当下孤鹤在前面延客,一行四人,前往龙渊观。
较之几个月前,小小的龙渊观似乎更加破败了。
像这样一师二徒三个人的小宗门,也只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了。
四人进入观内,分宾主坐定,孤鹤不住打量徐晋,脸上露出惊疑之色,说道:“玄阴子道友,请恕贫道冒昧,道友修炼的不知是何种功法,阴寒之气,如此浓重?”
徐晋淡然答道:“前辈,咱们卫国境内,修炼阴寒功法的宗门不在少数罢?如果晚辈所料不差,前辈修习的,亦是阴寒一类的功法。”
孤鹤说道:“道友所言不错,卫国境内修炼阴寒功法的宗门确实不少,贫道所修的,亦是阴寒功法。但就算是玄灵宗这等大派,宗内的长老们修炼数百年之久,亦不能凝聚这般至阴至寒之气。道友所修功法,果然非比寻常。”
徐晋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前辈请在下过来,就是要谈论此事的么?”
原本和一位修为比自己高了一个境界的修士谈话,徐晋不至于这么“无礼”,不过他知道孤鹤现在几乎是走投无路了,却不妨拿捏一番。
孤鹤不由一怔,讪讪地笑了几声,说道:“道友责备得是,是贫道失礼了。道友可有妙计,为贫道和龙渊观解开眼下的危局?”
徐晋笑了笑,说道:“在下或许能够出些力气。不过在下有些事情不大明白,要先向前辈请教。还望前辈能够实言相告,在下才能为前辈设法。”
孤鹤脸色略略一变,随即苦笑道:“好,道友有何疑虑,只管开口,贫道但有所知,必定实言相告。”
“如此僭越了。请问前辈,这玄灵宗到底是何来头,这样强横霸道,欺压贵观?”
孤鹤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露出又是愤恨又是恐惧的神情,稍顷,才说道:“原本这玄灵宗和我们龙渊观一样,均是以修炼阴寒功法出名的大宗,在卫国修真界也算是颇有名气。当时我们龙渊观人才鼎盛,高手众多,势力还在玄灵宗之上,两宗之间,时常有些摩擦。玄灵宗往往处在下风,向我们礼让……但是后来,情形就变了。数百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卫国和北方的大周国修真界爆发一场大战,那大周国修真界实力比我们卫国更加强大,在那场大战之中,我们龙渊观的前辈高手,几乎死伤殆尽,龙渊观也被大周的修士夷为平地……现今道友看到的龙渊观,不过是后来兴建的一座小小道观,与数百年前的龙渊观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龙渊谷的灵气,也是日渐稀薄,越来越不适合修炼……慢慢的,龙渊观人才凋零,一日不如一日,到现在,就剩下咱们师徒三人了……”
说到这里,孤鹤清癯的脸容之上,浮现出极其无奈的苦笑。
出云和飞云亦是神情黯然。
徐晋问道:“那玄灵宗呢?在那场大战之中,玄灵宗没有受到损失么?”
“嘿嘿,玄灵宗的前辈,比我们龙渊观的前辈可要狡猾多了,在大战中左右逢源,保存了大部分的高阶修士,如今更是人才鼎盛,成为卫国的修真大派。他们记恨着从前的旧事,不断地欺压我们龙渊观。若不是此处灵气稀薄,只怕他们早就将我们龙渊观连根拔起,扫地出门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玄灵宗也没有放过我们,让我们师徒三人为他们服苦役,在这里为他们采挖阴灵石……”
“前辈,请恕晚辈直言,既然此地已经不适合修炼,又要受玄灵宗的欺压,前辈为何不远走高飞,另寻立足之地呢?”
“唉……道友有所不知,玄灵宗早就料到了这一着,在我们师徒三人身上均下了禁制。每隔五年,就要向他们要一回解药,如果我们远走高飞,五年之后,禁制发作,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龙渊谷的阴灵石越来越少,这一回,是无论如何都凑不够数的了。咱们师徒三人,已经无路可走啦……”
孤鹤说着,脸上流露出悲凉的神情。
徐晋点了点头,沉吟稍顷,说道:“前辈,要为龙渊谷和前辈师徒解开这个危局,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孤鹤一听,不由大喜过望,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道友真有办法帮我们解开这个危局?”
胖瘦二道也一齐起身,满怀希冀之色地望着徐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