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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忽然想起了“隐杀”,想起了那个暗杀他的闵于兴,想起了老帮主和林晓兰。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隐杀”怎么样了,林晓兰和闵于兴又怎么样了。想来,闵于兴一定如愿以偿,坐上了帮主的宝座,而晓兰,肯定也成为了他的妻子。
这些事情,忽然涌上徐晋的心头,令得他一时之间大为迷茫。曾经,他以为他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一切,现在却发现没有,根本没办法忘记。以前的忘记,是因为面临着玄阴之地大比的生死压力,他必须要全力以赴,不然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如今这个压力没有了,徐晋自然而然,又记起了这些事情。
徐晋顿时有了要去“隐杀”看一看的冲动。
此地离江城不远,江城离“隐杀”的总舵还有一段距离,现今在徐晋眼中,这点距离实在不算什么,御风飞行不多久也就到了。
以他如今的修为,闵于兴一介凡人,焉能是他的对手?
徐晋阅读过屠文成送给他的典籍,知道纯阳界有规矩,修真之人,不得擅杀凡人。否则,自有正道之士出面除奸。这个徐晋倒是能够理解,就像幽冥修真界禁制炼制练魂幡之类的法宝一样,为的也是禁止擅杀阴魂,以免自毁根基。
幽冥界的修士来源于阴魂,纯阳界的修士来源于凡人。
一旦开启擅杀之端,将是惊天大浩劫。
不过偶尔杀一两个凡人或者残害几个阴魂的事情,却时有发生。只要不是大规模的杀戮,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毕竟修士的数量和阴魂凡人的数量比较而言,实在少得可怜。或许十万名凡人或者十万名阴魂之间,也不一定有人适合修真。修士与凡人之间巨大的差距,也令得修士根本不会对杀戮凡人感兴趣。就好像不会有人专一去屠灭蝼蚁一样。
除非像徐晋这样,与普通凡人存在恩怨纠葛的修士,才会偶尔出手对付凡人。
所以徐晋并不十分顾忌这个规矩。况且他的真实身份是幽冥界的阴魂修士,纯阳界原本不该有他这个人存在,就更加百无禁忌了。
或许,见过孤鹤之后,顺便去“隐杀”走一趟,是个不错的主意。
徐晋在空中想着心事,已经惊动了龙渊观内的孤鹤与胖瘦二道士。
“是何方高人驾临龙渊观,请现身一晤!”
孤鹤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三道人影自观内飞出。
“孤鹤道友,久违了!”
徐晋略一抱拳,淡然说道。
“是……玄阴子道友?哎呀呀,什么风把你这位贵人刮来了?快快,道友快请进观内奉茶……”
孤鹤万没想到是徐晋光临,一时之间,喜出望外,双眼放光,一迭声地说道。
胖瘦二道更是恭谨礼敬。
徐晋微笑颔首,按下云头,与孤鹤一起,进了龙渊观。
孤鹤不待落座,先就深施一礼,说道:“恭喜玄阴子道友进阶成功。区区数年光景,道友便已筑基,进境神速,孤鹤佩服不已。”
孤鹤多年前便已筑基成功,只是龙渊观灵气稀薄,他修炼进度缓慢无比,始终在筑基初期徘徊,连初期巅峰状态都无法达成,遑论进阶中期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孤鹤心里颇有些失落之意。这玄阴子前几年明明还在练气期十一层的样子,这么快便筑基,俨然和他并列了。而起对方身上阴寒之气浓厚异常,可见修炼的阴寒功法,威力也远在他之上,当真交手,孤鹤自认多半不敌。
徐晋摆了摆手,说道:“侥幸而已。道友请坐,多年不见,三位道友都还好吧?”
孤鹤顿时苦了脸,连连摇头,说道:“多承道友仗义援手,在下与龙渊观算是捱过了一劫……只是玄灵宗贪得无厌,对我等的压榨,日甚一日。龙渊观灵气稀薄,这么多年过去,我师徒三人的修为并无寸进,眼下也就是在捱日子罢了,捱得一日算一日……唉……”
孤鹤深深叹息一声,甚是凄凉。
徐晋点了点头,说道:“这玄灵宗步步紧逼,道友等人受他们钳制,不能远离,倒也着实可虑。”
“可不是嘛……这日子,当真是难熬……”孤鹤再次摇头叹息,猛然省起徐晋远来是客,自己只顾诉苦,却不免将贵客怠慢了,忙即一迭声地吩咐道:“出云,还不给玄阴子前辈奉茶?”
瘦道士出云诺诺连声,忙不迭地奉了茶水上来。
“道友此番驾临龙渊谷,可是为了三日之后四海缘即将举办的拍卖会么?”
孤鹤问起徐晋的来意。
徐晋笑了笑,不置可否:“在下恰才已经去过四海缘,与屠文成道友聊了些时候。顺便到贵观来看看,拜会一下老朋友。”
孤鹤连忙欠了欠身子,说道:“承蒙道友青眼有加,当贫道是朋友,当真不胜感激。只是贫道力量微薄,道友前些年所托之事,竟是不曾达成,实在惭愧……成家堡的火系法器,轻易不肯外传……”
徐晋脸色淡然。
见了这般情形,孤鹤更是惭愧,说道:“玄阴子道友,龙渊观虽然没落,贫道亦是无用。但贫道也并非天性凉薄,知恩不报之人。有负道友所托,贫道自当尽力弥补……”
徐晋瞥了他一眼,微笑着摇摇头,意即不信。
龙渊观实在太穷了,没有自己援手,前几年就熬不过去,孤鹤的修为亦不甚高,能弥补什么呢?
徐晋这个动作,着实令孤鹤无地自容,咬了咬牙,说道:“不瞒道友说,龙渊观固然没有拿得出手的灵果灵物,却有些前辈流传下来的功法,亦是阴寒属性的,与道友所修,料必并不冲突。如果道友不嫌弃,贫道想将这些功法奉献给道友,或许能够让道友有所启发,亦未可知……”
徐晋一听,顿时怦然心动。
龙渊观的前辈传承,到底威力如何,暂时不得而知,但龙渊观的功法,是出自纯阳界,料想肯定与幽冥界的功法有些不同,或许真能取长补短。
“多谢道友美意。只是这功法既然是贵观的传承,我一个外人,恐怕不能随便修习。”
徐晋微一沉吟,缓缓说道。
孤鹤见徐晋意动,不由大喜,说道:“道友说哪里话来,传给别人,固然不妥,道友于我龙渊观乃是有大恩之人,自然没有这个禁忌……”
孤鹤说着,便从储物镯里拿出一片玉简,双手递给徐晋。
徐晋略一犹豫,便接了过来,正要观看,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迅速将玉简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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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85章狂傲
徐晋这个动作,令得孤鹤很是不解。
“玄阴子道友……”
孤鹤惊疑地问道。
徐晋脸色已恢复平静,淡然说道:“有客人上门了。”
“什么?”
孤鹤大吃一惊,他可是丝毫都未曾感应到异常。
“孤鹤,本座玄灵宗易长胜,还不出来迎接?”
正当孤鹤诧异之时,龙渊观上空传来一个很是傲气的声音,单听声音,来人年纪不大,但那股傲气却是非比寻常。
孤鹤脸色大变,低声说道:“是玄灵宗内堂的执事……道友且请宽坐,贫道去迎接一番……”
徐晋点了点头。
实话说,他很不愿意在这里与玄灵宗的人见面。毕竟他是阴魂之体,虽然掩饰得很好,但等阶比他高得多的修士,只怕是瞒不过去。又或者天赋异禀的同阶修士,亦有可能看破他的行藏。只是适逢其会,慌慌张张地避开去,更加不妥。
只能见机行事了。
孤鹤急匆匆的带着出云和飞云出去迎候。
空中站着一名年轻修士,约莫二十几岁模样,负手而立,神情傲岸异常。孤鹤刚刚施了一礼,尚未开口说话,这年轻修士便已十分不悦地说道:“孤鹤,明知本座驾到,因何久久不出来迎接,如此怠慢,你胆子不小啊!”
孤鹤忙即躬身说道:“启禀易执事,在下着实不知执事大驾光临,故而有失远迎,绝不是有意怠慢。执事修为高深,贫道委实难以察觉执事光临……”
孤鹤边说便在心中暗暗吃惊。
易长胜前来,他确实未曾察觉,倒是徐晋早就感应到了。看来这位玄阴子道友的神念之力,远在他之上。不知修炼的是何种功法,端的厉害。
孤鹤自然不知,徐晋乃是阴魂之体,在灵魂和神识的修炼上,远比纯阳界修士要高明得多。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幽冥修士没有**,无法修炼强横的肉身,一些需要纯阳精血驱使的法术,自也不能施展。
易长胜“哼”了一声,将孤鹤的奉承言语轻轻受落,说道:“你修为低下,不能察觉本座,本座也不怪罪于你……嗯,你观中来了外人么?”
孤鹤连忙说道:“启禀易执事,观内确实来了客人。”
“是什么人啊?因何不一同出来迎接本座?”
易长胜顿时又大为不悦,冷冷责问道。
孤鹤苦笑一声,说道:“启禀易执事,这位玄阴子道友,并非本观弟子,亦是来本观做客的……”
“他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回执事,玄阴子道友自称是散修,他出自何门何派,贫道委实不知,请执事恕罪!”
听说是一名散修,易长胜脸上便露出十分不屑的神情,傲气无比地说道:“区区一名散修,也敢在本座面前这般大咧咧的摆谱,待会倒要掂掂他的份量!”
易长胜自也已经察觉到观内之人,不过筑基初期的实力,而他已是筑基中期修为。倘若对方是来自名门大派,易长胜纵然狂傲,也不会过为己甚。至于散修,哪里会放在易长胜的眼里?
孤鹤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说道:“请易执事息怒,这位玄阴子道友并非附近的散修,对玄灵宗和易执事的大名,或许不知。倘若他知道了,必然不会如此怠慢的。玄阴子道友亦是修炼阴寒功法的修士,其功法颇有独到之秘,待会两位道友可以好好的交流一番心得,或许大有裨益。”
“哼,散修能有什么厉害功法?也就你们龙渊观修为低浅,传承鄙陋,才会当做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好了,你不用多说,前面引路,本座去见见这个狂傲的家伙!”
易长胜自己可不知有多狂傲,却认为理所当然,反倒不出来迎接他的“玄阴子道友”成了狂傲的家伙了!
徐晋坐在观中,空中对话句句传入耳中,只是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喝茶,脸上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前生做刺客的时候,这种狂傲的家伙,徐晋见得太多了。而这些人最终的结果,均毫无区别,全都死在了徐晋的手中。
不一刻,孤鹤恭谨异常地引领着易长胜走进观内。
“启禀易执事,这位便是贫道的好友玄阴子道长。玄阴子道友,这位是玄灵宗鼎鼎大名的易长胜执事,是玄灵宗内堂首席长老曲长老的亲传弟子。乃是不世出的修炼奇才,进阶筑基中期的时间是整个玄灵宗最短的……你们二位多多亲近……”
孤鹤一进门,便忙不迭地给双方引介,不经意间点出了易长胜的身份和筑基中期的修为。这是在给徐晋提个醒,此人来头甚大,实力又强,希望徐晋不要发怒,以免招惹麻烦。
徐晋缓缓起身,抱拳一礼,微笑说道:“在下玄阴子,见过易道友!”
感受到徐晋身上惊人之极的阴寒之气,易长胜也微微吃了一惊,狂傲之气略略收敛了几分。他本身亦是修炼的阴寒功法,情知要凝结出如此精纯的阴寒气息,当真难上加难。纵算他的师父曲长老,修为高深,已是结丹期修士,身上的阴寒之气较之徐晋亦是远远不如。看来这名散修修为虽然不高,所练功法确实有过人之处,倒要小心。
不过多年养成的狂傲心性,一时之间肯定改不了,易长胜略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是玄阴子道友!道友不是我们卫国人士吧?敢问仙乡何处?”
徐晋淡然答道:“也不远,就在楚国靖州境内。”
靖州正是“隐杀”的总舵所在地。徐晋打从记事开始,便生活在靖州,至于祖籍到底是何处,他一无所知。尤其得知那不过是他无数次传世重生中的一个轮回之后,徐晋对这些更是看得淡了。也许上溯几万年前甚至十几万年前,他的阴魂之体就已经存在于世。
这个谁能说得清楚呢?
“靖州?这倒奇怪了……”易长胜双眉微蹙,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说道:“靖州确实离这里不远,我倒从未听说过那里有什么厉害的修真宗门或者修真世家。”
“在下并非出自修真宗门,家传的功法也很少示人。易道友不知,也在情理之中。”徐晋淡然说道,坐了下来:“易道友此来,不是和在下聊天说话的吧?你们请谈正经事吧。”
易长胜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怒意,冷冷说道:“玄阴子道友,你很狂傲啊。”
徐晋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再说话。
易长胜不由更加怒气勃发,本来还算俊朗的脸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孤鹤登时胆战心惊。易长胜他是绝对惹不起的,但徐晋似乎也不能开罪,今后还指望他援手度过难关呢。万一这两人动起手来,他夹在中间着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