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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洒在那暗红的绸缎床单之上,泛起点点光晕,搭着旁边摆放着的用具,我只觉得这房间出奇的恶心。当下我也不顾及什么了,只是一心想要跑出去,不要再呆在这个房间里了。
走出房门,我深呼吸了一口,看着眼前的景象。太阳升了起来,连带着房内的光线也充足了不少。
不难看出这个房子的装修曾经也算得上是典雅,只不过现在疏于打扫让人看起来觉得破破烂烂的,像是一个大号双层仓库。
我决定再去找找看萧肃,于是接着往里面走,但是走着走着却觉得不对劲,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一样。
于是我又退回去,退到第二间房看了看周围,最后又退到了第一间房。这下,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从第一间房间出来,再隔个不到一米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楼梯,而我早上最开始出来的时候一转头眼角就扫到了楼梯。这是在第二间房门口做不到的。
也就是说,我和琳琳其实一直就睡在第一间房而不是第二间房。所以我才能够在最开始数房间的时候数到第六间房,因为最初,我是走过一扇门就数一扇,由于把第一间房当成了第二间,自然而然地就能够数到第六间。可其实,这层楼一直都只有五间房。
乱套了,全乱套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不排除萧肃吓我的可能,总之,他睡的房间根本不存在,而我们睡的第二间房变成了第一间。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拍了拍胸,鼓起勇气打开第一间房。
果真,里面闪着橘黄色的灯中间摆着一张中型床,床脚放着一只背包——那正是我的包。
我连走带跑地走到床边,看到琳琳还安安全全地睡在床上,我高兴地差点要哭出来了。要是这二货有事儿,我该怎么办哟!
“你是谁?”来不及喜极而泣,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一回头只见一张瘦骨嶙峋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依稀能辨认出她就是照片中那三儿,不过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吸过毒一样,瘦的畸形,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清丽可人。
她冷冷地看着我,眼神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亮的可怕而疯狂。
看着那样带点疯狂的眼神,我总觉得慎得慌,话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我退后几步,绕着床走到琳琳那边推推她期盼着她能起来解释一下。
可是推了没几下,我就感觉手感不对,低头一看,“琳琳”那头如丝绸一样好看的黑发散乱地包裹着一个“球”。而那个“球”,和被子下面那远远轻于人体的东西,是分离的。
我大着胆子碰了一下那个“球”,那个“球”咕噜噜地就滚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它和那团头发一样的东西分离开了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原来,它是一个木球,那个木球的上面用蜡笔画了眼睛鼻子和嘴。
看到这个木球,小三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飞快地冲过去抱起那个球,轻轻地说,“我的儿子,乖儿子……”
我看着她披散着头发疯疯癫癫的样子,脑子中飞快地转过之前的一切。
和琳琳聊天时的巧合,她莫名地消失又莫名地出现,还有突发奇想的走山路。
陪我来的人根本就不是阴琳琳,而是某个不知名的东西。我被人下了套!
耳边响起一声“嘻”,好似在说游戏才刚刚开始一样。我汗毛一竖,抓起胸前的玉佩就一路跑出了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愚人节被室友整到哭,为此闹了好多不愉快所以昨天就没有更文,实在对不起大家,说好要更完这个故事的,但是没有做到。今天我课很多,从早到晚都有课,没时间码字,对不起,估计这个故事得拖到明天才能够更完了,对大家道一千个歉,实在是对不起,鞠躬。
☆、人之初10
我握着胸前的玉佩,一路尖叫着狂奔出了那幢别墅。
别墅的大门口横着的那颗折断了的树干像是一个巨大的疤痕,撕裂开别墅内的空间和外面的世界。我一路狂奔,拉开铁门脚抬高一跨却被门口横着的树干给绊倒了。
天旋地转之后,我发现我居然被人抱了起来,抬头一看,抱着我的人居然是萧肃!
他是那样的神出鬼没,我拼命找他的时候他半点踪迹也不留,然后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他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看着一脸淡漠的他,突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和无言的难过。
“你丫的到哪里去了?你昨天说你睡在第六间房,可是里面根本就没有第六间房,你是不是又在耍我啊?!”我拉着他的衣襟发忍不住叫道,所有的感情在那一刻宣泄出来。
他不回答,没什么表情地对我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那样不咸不淡的表情激怒了我,“萧肃!”
似乎有些不耐烦,萧肃抱着我随随便便地应了一句,“诶”
我,“……”
人一生当中大概总会有这样一个把你压得死死的,怎么吵架也吵不赢的家伙,对于这种人我们一般称之为克星。而我想萧肃大概就是我的克星。
我气鼓鼓地咬着牙,攥着萧肃的衣服瞪着他,一时之间倒也忘了昨晚的事情,满脑子只觉得这家伙着实可恶至极。
就这样他抱着我走了许久,我瞪了他许久气了许久,他突然开口道,“我知道自己仪表堂堂,但是你也不用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吧?”
我听到他的话气的吐血,“你别太自作多情!”
萧肃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山林天光之下的他看起来好看如一副锦绣的画,媚而淡,带着一种惊艳的淡薄。但是这么一张正直好看仙气飘飘的脸嘴里却吐出这样的话,“我以为你不是会害羞的人。”他顿了顿语气神情极度绅士地说,“恩,是我自作多情。”
我住了嘴,和他拌嘴简直是找虐。之后,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被他抱着,我扯扯他的衣服说,“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萧肃听到这话又走去路来,他看着前方表情自然地说,“没关系的,就这么点路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我抓着他的衣襟,气的人都发抖了,“什么满足?!”
萧肃的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整个人和山林相映似是青色山林中的一抹艳丽,“我一大早过来找你,你就这么热情地扑过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绊倒的!”我打断他的话,他低头扫了我一眼,然后挪开眼神,好像在说,你不用解释我懂得。
你懂什么了?!我在内心咆哮,“我没有投怀送抱啊!”
“我没说你投怀送抱啊?”萧肃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我会一直抱着你走到目的地的,所以你不用这么用力地抓着我。”
“……”我赶忙松开手恨恨地说,“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无敌了萧肃。”
萧肃从容地答道,“我以为人的规则并不适用在我的身上。”
我,“……”
对了,他是千年老不死,的确不是人。我吐出一口浊气,无力地躺在他的怀抱之中彻底闭嘴。
就这样萧肃一路抱着我到了他所谓的目的地——一幢山间别墅。
这幢别墅看起来外表和我住过的那幢“鬼屋”有些相像,白色的西洋风格,外面被围墙围了起来。不过它最外围的铁门前到并没有倒着一棵树,门也没有坏。
萧肃抱着我一路进去,门一遇见他就自动打开了。我们一路顺利无阻地到达了里面,他把我放到了沙发上。
“铃铛,你是不是从李素遥那里学了什么?”一坐下,萧肃就问我。
他刚才还一脸正经地插科打诨如今却突然问起这种话让我有些不适应,我茫然地问,“什么?”
“你不是问我,我去哪儿了吗?”萧肃说,“直到你大叫之前,我都在你在的那间房子里,也确实有第六间房,但是你叫了之后,我就不在那里了,第六间房也不见了。”
“什么意思?”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我从头开始讲起。”萧肃漫不经心地说。
我暗暗吐槽,既然要讲还废话那么多干嘛?
萧肃来这里是来查地中海那件事的,但是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感觉到有异样于是跑过去一看就碰上了我和一个被施了障眼法的木傀儡。
他本想顺藤摸瓜陪着我们一起进房子的,但是没想到那里被设了结界。而且这个结界还是主人自己设的。
根据诡舍的规矩,他没办法亲自进那间房子,只能做了个人偶代替他进去。至于他说的第六间房,是他自己用幻术做出来的。不过那天晚上,我的一声尖叫忽然把他的法术破了。不仅如此,他赶到那里,发现原本的结界也全部都不见了,好像一下子,那块地方完全没有办法用法术了一般。
至于我做的那场梦其实是真的,不过我之所以会发现自己最后在床上醒过来是因为我离魂了,和地中海一样。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我的法术失效了?”萧肃问我。
我把玉佩的事情讲了一遍,萧肃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下对我说,“让我看一下那块玉佩。”
我把玉佩拿出来给他看,萧肃看着那块玉佩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那道光说不清是什么惊讶感激又或是两者兼有。
这让我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这玉佩怎么了?”
萧肃啧啧了两声说,“李素遥对你倒是毫不吝啬,这块玉可是好东西,就算是妖王或是玉帝都未必弄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我被他的话给惊了一大跳,“这么夸张!”
“没错!”萧肃放下玉佩,“看来我回去得好好谢谢李素遥了。”
我觉得古怪,“她给我东西,为什么要你去谢她啊?”
萧肃盯着我一言不发,我被他盯得一阵不自在,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换了个话题,“你这个家伙,话倒是说清楚啊,什么叫调查地中海的事情,你不是说他无药可救了吗?”
“这块玉佩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驱鬼的玉佩。”萧肃自顾自地说下去。
喂,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讲话啊?不,等等,不是驱鬼的玉佩……“你丫的说话说全行不行啊?什么叫不是驱鬼的玉佩?”
萧肃往沙发上面靠了靠,双目闭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疲惫,“你知道六界是哪六界吗?”
“不知道!”我有些不耐烦,“你别扯东扯西的,长话短说行不?”
“好好好!”萧肃揉了揉太阳穴,“我怕你的智商听不懂。”
我,“……”
“六界分别为人界妖界冥界神界魔界仙界,和你们人类想的不同,六界并不分好坏就如同你们人间六个独立的国家一样。不过魔界的人和天界的人并不太和其他世界的人来往,他们往往神秘而强大。”
“这又和地中海还有玉佩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这块玉佩上的法术出自于神界,你只要叫一声,方圆十里五分钟之内所有法术都会失效。”萧肃向我解释道,“你之所以在带了我给你的那块……不,现在是手镯,以后还能被鬼攻击,无疑是因为有人给了那些鬼法术支撑。”
“所以说,如果是那些鬼没有了法术支撑,自然会离的我远远的?”我明白了。
“没错。”萧肃点点头,“至于你问的地中海的事……缠在他身边的那个东西是他小老婆为了报复他对自己的抛弃找人用咒术把自个儿的儿子做成的一个咒,把她儿子做成了一个厉鬼。我之所以说他没救了,是因为他命中注定有此劫。这也是因果循环所导致的。”
“你不是说他们没死吗?地中海的情人和私生子?你不是说那是他大老婆为了打击他骗他的吗?”我分明记得那时他是这样子说的!
“我的意思是他大老婆伪造了小三的死亡证明给他看,他的儿子是真死了。我好像没说过,他儿子的死亡证明是伪造的啊?”萧肃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睡意和疲惫地敲了敲我脑袋,“你这脑子……该怎么办呢?”
他说得一派正经,就好像真的是在为我担忧一样,我气的要死,明明是这家伙说话总拐弯模凌两可的!
“可你不是说地中海无药可救,你都不愿意管他了,怎么现在又来管这件事了呢?”我拍掉他的手说。
“我虽然十分了解你想要变聪明的心,不过我觉得就算你这么求知若渴地问问题也未必会变得知识渊博。”萧肃的眼睛眯了起来,头一歪睡了过去。
我看着他画一般好看的睡颜咬牙切齿地对着他呲牙咧嘴一番。就在这时我听到他嘀咕了一句,“再做鬼脸你也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样可爱的。”
我惊了一下赶忙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要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