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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去碰那件衣服。
原来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也走不到一起。就像如今,我捧着你的衣服,再努力,都还是没有办法克制来自身体的抵抗。
是该放下了,这份年少时的情思。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再想着他是不对的。
我关掉手机,蒙上头嘤嘤嘤地哭了起来。那个曾经被我好好珍藏在心底的少年,如今,我应该完完全全忘掉了。我一边哭一边就睡着了。
当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的肚子发出一阵阵的叫声,让我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之中爬了出来。
失恋在痛苦,人生却还是要继续,生活多么残忍,连片刻的喘息都不会给你。
大概是酒喝的太多的缘故,我的头有点轻微的疼。我敲了敲头,穿上衣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跑到超市去买了许多速冻水饺和方便面还有一大堆零食回家。
作为一个失恋了的单身汉,最好的治疗方法无疑就是蜗居在家里狂吃睡觉,过一段极其糜烂的生活——据一失恋的哥们儿说。
也亏得我孤家寡人一个,如今年关倒也不用跑亲戚应酬完全做得到这些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或者是苦中作乐?
我先是给自己下了一碗方便面,然后欢快地端着方便面开了电视机。
我转了几圈发现没什么好看的,整个电视机都在播报今天下午一架飞机失事的新闻,我只能无聊地关掉了它。
电视没得看,我转攻手机。我刚一打开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进香味浓郁的方便面里。
是程哥!
我忐忑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喂,程哥?”
“恩,铃铛,我昨天是不是放了一件衣服在你那儿?”程哥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焦躁。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程哥,他永远是那样云淡风轻地笑着,阳光开朗,什么时候如此情绪外泄了?
“是的。”我承认道,忍不住地想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到底没有问出口,而是换了个话题,“程哥你不是今天要出国吗?”
“不去了。”程哥答得干脆,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我估摸着他出了什么事,只得应了一声也不多问。
程哥对我说,“你明天有空吗?我们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厅里见面吧,我来取我的外套。”
我想着别人借我外套,我好歹给洗一下再给他于是我说,“明天可能不行,我和我同学约好了去买年货,后天可以吗?”
程哥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虽然程哥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焦虑,但是我还是可耻地为他能够不出国高兴了一把。虽然知道了他有女朋友,虽然知道我们永远都没有可能,可我依然希望他能够在我的身边,我依然希望他能够呆在我看得到地方。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端起方便面吃了一大口立马被烫的半死。
我把衣服洗好叠好,找出了家里最好看的袋子放进去又拿了出来,生怕太过花哨引人怀疑。弄来弄去,我最终还是挑了个比较普通的袋子装了进去。
何必呢,林凛?我对自己说,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不该再生这样的心思了。你要扼杀掉那不该有的想法。
这样想着,我又泡了一包方便面,把自己喂得饱饱的好让我大脑的血液都循环到胃里去,不再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我们见面的那天天阴沉沉的,我一早就来到了我家旁边的咖啡馆。说来也巧,那家咖啡店今天是最后一天营业,明天店主就回去过年去了。
我这时间凑得实在是巧,我心里喜滋滋地想,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和程哥其实也是有缘分的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给否定掉了,别想了,人家都有女朋友了,难道你想做小三吗?你可以悸动悸动,但是绝对不能再对程哥有非分之想了。
我对自己说。
咖啡店里的冷气似乎不怎么好,我呵着手感觉有些冷。大约是快过年的缘故,店里并没有什么人,整个咖啡店冷冷清清的,似乎连放音乐的喇叭也坏掉了吱呀了几声便没了声响。
我看着外面空荡荡的马路,北风一堆枯叶在街上打着转,看着这景象我感觉有些烦躁。
我又等了一会儿,看看手表程哥还是没有来,他已经迟到了。我打了只电话给他,他并没有接。
我不禁有些无聊,就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开始刷微博。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是一个染着红头发的服务员端上来的。她画着浓浓的妆,喷着浓浓的香水,举手投足都有股子风尘媚态。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少年。
他的脸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媚态,可那种媚被压制在他冷冷清清的表面之下形成了一种奇异而绝代的美。他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把面前这个美女给秒杀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我想到这里不禁愣住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的人和事,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了?还拿他一男的和这个女服务员来比较?
我摇了摇头,果然是想着要见程哥所以兴奋的脑子不正常了吗?
林凛,你给我振作起来,程哥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别再肖想他了!
我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打开微博开始刷微博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打开微博,发现上面都在讨论前天发生的那起航空意外。所有人员都掉进了海里没有一个人被救上来,虽然还在打捞,可是生还几率已经很小了。
我关掉微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了咖啡。都是些无趣的新闻。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雨。就在我等不及的时候,程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浑身都湿透了,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我身后一阵惊呼,然后一阵香风袭来。
我看到那个满头火红的服务员迎了上去关切地问,“程,你怎么这么湿?”
我看到程哥的神情微微一僵,他的脸色惨白,水浸透了他的衣物,他嘴唇冻的发紫。
他摇摇头,勉强地对那名红头发女子扯出一个笑容,“小林,我没事,不过是被淋到了而已。”
他和她靠的很近,神态丝毫没有任何排斥,仿佛本该就是这样。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和程哥认识了这么久,我很清楚他家里并没有姐妹。而我也很清楚,这绝对不会是他的班花女友,那么这个人是谁?这个和他这么亲密的女人是谁?
年少时最美的东西如今被撕下了它的面具,露出里面的腐朽。我现在才意识到,每个人都有缺点。优秀好看义气的程哥,在某些方面或许并不那么完美。
他在本质上和我的父亲一样,是个花心风流的男人。
我忽然很后悔,或许我根本就不该装醉,不该来这里,不该再见到他。那么这样,他是不是还会是我记忆里最美好的人,我年少时的初恋,是不是还是那样充满着希望朝气。
我抿了一口咖啡,浓郁的香味混合着甜涩的味道充斥了我整个口腔。
这咖啡……实在是太甜了。
钱程虽然或许不是一个好的情人,但他确实是一个好的哥们儿,好的大哥。纵使他再花心再不对,这也不能磨灭他曾经帮助过我,曾经在我最黑暗的时候向我伸出援手。
可我依旧是失望,就好像你做了一个长长久久的美梦,可忽然有一天有人把你叫醒了,告诉你,原来现实是那样的,你就开始忍不住地失望。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如常对待程哥。是我强硬地把自己的期望加到他的身上,一切不过是我自作主张。我不应该就这样子对他失望,至少,我不应该让他感受到我的失望。
但是人到底是感性的,我看到他的时候再也提不起兴致和他说话,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咖啡厅里的暖气似乎愈发的糟糕,温度越来越低。程哥的状况很不好,他整个人都有些抖,而我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那位红发服务员也没再出现过。
终于,我忍不住尴尬的气氛说我得先走了,程哥起身想要送我被我拒绝了。
我觉得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和他呆下去了,我跑出了咖啡店,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我下意识的转头,正好看见从店里面匆匆赶出来的程哥。正是这时,我感到后面一阵巨大的气流刮过接着听到一声巨响。我看到程哥那张秀气的脸惊恐的扭曲起来,然后大叫着跌坐在地上。
我看着那样的程哥心里发毛,僵着脖子转过头去,只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那火红的头发混着鲜血和白白的脑浆形成一坨,一坨斑斓的如同烂泥一样的东西。
我看到那颗头,如果那面目全非形状严重走样的东西还算头的话,缓缓地转过来。那双血红的眼珠子对上我的眼睛。
都成这样了还有生还的可能吗?没有。那么尸体会动吗?不会。
我一下子定住了,像是鬼压身一般,明明心里怕到了极点却动弹不得半分,只能眼睛死死地和她对视。我感到恐惧从我心里一直向上窜,然后势头越来越猛,噼里啪啦的把我的理智都赶跑了。
我浑身都在发抖,世界似乎在缩小,缩小到只剩下我和那具尸体,我没有办法挪开我的眼睛,我看到那颗头颅嘴巴的位置扯出一条黑洞洞的裂缝,在这坨红白相间血肉模糊的头颅之中显眼到狰狞可怖。
我背上一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肥硕:看我黑男二黑得多给力,快点让我复活吧
萧肃:可是我还没有出场
肥硕:我这不是让你在下面露脸了么……
萧肃:谁要看你这肥死的吃货!我要和铃铛讲话!
肥硕:快了快了,再过个……
一铁锤砸下,萧肃:你还想再过个什么?
肥硕:TAT
☆、当时年少3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晨曦的阳光正照在我的眼睛上,而我本人正站在我高中的校门口。冬日的阳光并没有什么温度,我眯着眼,觉得这阳光有些过于耀眼了。
大概是时间太早的缘故,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几片枯黄的落叶随着冷风翻了几个滚然后又停下。
我看着半开的校门,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已经毕业了。那我为什么回来?我想着,却觉得脑子有些迷糊,最后我告诉我自己,大概是因为我想母校了。
这样想着,我的脚就仿佛失去了禁制一般,急切的不由自主的向自己原来的教室奔去。
我跑到教室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门里面的一切还是老样子,永远蒙着一层白的黑板,满满当当的课桌,甚至教室后面的黑板报都似曾相识。
我欢快地跑到自己的座位之前坐了下去。
我的座位还是老样子,课桌与凳子之间的距离大小合适,连课桌上的摆设也凌乱得十分合我胃口。
我一时兴起,拿起课桌上面的教辅翻了起来。
我曾经座位的现主人看起来很是对我的胃口,她在书上写的那些小笑话还有画的那些滑稽的图案和有感而发的话都让我感同身受,我想,如果我认识她,我们一定能够成为好朋友。
她的字和我的很像,但是我的字可能更加张狂一点。还有她做笔记改错题的习惯,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我合上书打了个呵欠,估摸着有机会一定要和这个位子的主人会一会。
我起身,四周静得不可思议。我心中有些发虚。校园里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四周渐渐地起了雾。白白的雾如同张牙舞爪的寂静的怪物,在你不知不觉之中潜伏在你身边然后默默出现把你包围。我看着渐渐模糊起来的景色,总感觉心里发毛,好似背后有什么人在偷窥一样。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猛地转过头去,然后又用力而快速地转了回来。我大大的松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毛骨悚然的紧张感一直在那儿,让我的背脊阵阵发凉。
我向后面靠了靠,我的背触到了椅背,这让我有了一些安全感。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这个时候,我的脑中灵光一闪,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桌子上的教科书,翻开封面页,只见上面写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凛。
周围的雾似乎又浓了一些,。
我脚下一个趔趄,撞到了椅子,椅子倒地哐的一声发出尖利的响声。我慌张地往后一转,眼角瞥见了黑板一角上的那个日期。
是了,怪不得我说这么眼熟,这根本就是我以前的教室。我的课本,一样的黑板报,一样的摆设……
不,不对,我的心里发凉,我本能地开始向外面跑,可是越是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