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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尝试习练中,经历不知多少次顿身不及碰撞树木、山岩的痛楚,终于有了初次乍练的成就,但也因此恍悟“迅雷身法”仅是一种在拼斗时闪躲及占据有利位置攻击对方的身法,但却未曾评注如何如鸟飞行的方法?
身法虽与轻功略有不同,但也息息相关,无内功基础可提气轻身则仅是平常的奔跃之速。
有了身法的基础,也可利用各种施力诀窍,增快奔跑及改变方向;但有了内功及身法的基础后,两者合一便可提气轻身跨步丈余或数丈,再加上身法根基借力施力便成为“轻功”了。没有身法的基础奔速,再快也多属直线或转向迟缓不灵活,甚或有可能顿势不及而碰撞阻路之物。
柳志宏天资灵慧,已然发觉自己行走时,不曾间断的提气行功,不但使步履轻快且不觉疲劳,因此心喜中便逐渐增快了步伐,果然速度倍增。
若以奔跑之速则更是快若马匹,而且奔速过迅,突见前方有山者或树木挡道时,便可利用初学乍练而得的身法闪避,因此心喜无比的欢笑奔掠中,竟然也在一日之中,被他自行融合了“轻功”的基础。
在山区内赶路、习功五日后,又见他奔掠中尚挥臂扬掌的开始习练“天雷掌”了。
但好景不常,也是他在心喜习功时,竟忘了自身断崖、深谷、险涧处的艰险山区之中,也因脑内不时在沉思一些不解的口诀,却未曾注意山道的折转。
倏然!柳志宏只见前方豁然开朗晴空历目,脑内思绪骤止,但尚未及反应时,立即脚下一空,身躯凌空疾坠,霎时吓得他惊叫一声,本能的施展出初学数日但尚不纯熟的身这要诀,伸手疾张前挥,身躯后仰例施双脚也凌空连用带跃,竟然被他将斜坠而下的身躯条移尺余。
莫看这短短尺余之距,有何大用?正因为这尺余之距竟已使柳志宏贴近了在眼前疾升而上的岩壁,慌表伸手抓抱中,碰撞双手剧痛且皮破血流,但终于被他忍着剧痛抓扶住陡峭岩壁间的突岩。
但是因坠势迅疾,双手抓握不由竟又失手下滑,但也因如此一顿,而使坠势减缓,终于在连连数次的顿势后,已使他身躯贴着岩壁下滑,并且缓缓滑落在一块半尺宽长的突岩上,吊垂半空中。
内心的惊骇及求生意志掩盖了双手及全身碰撞的痛楚感,骤然张望中,竟见上方已难望见顶端,不知自己坠落有多深?而两侧全是少有草木的陡壁,成半圆之状往两侧环绕,另一方远处则是被迷蒙新勤笼罩着,看不见景象,下方……
倏然柳志宏惊喜得脱口叫道:“啊……太好了,大概尚有十余丈高……若能小心爬至下方便安全了。”
心喜中小心翼翼的往下攀爬终于安然无恙的到达了下方地面上。
但是站立在地面上后不但未有兴奋笑颜,反而更为骇然的贴壁站立,惊望着满有的森林骨骸、只见凌乱的碎石地中,有不少人、兽尸骨,并且尚有一些腐朽杂物及锈蚀器物,并且还有一些蒙尘金银饰物。
柳志宏骇然张望后,猜测有些尸骨可能也属不幸跌落山谷的行旅,但是那些兽骨……
就在此时,修听一声低沉的咆哮之声由前方响起,惊愕张望时,只见有一只豹不似豹、虎不似虎,看似如一只比家猫大有一倍的两尺多长花斑曾,由前方树林内窜出咆哮低吼,而且又听见树林内另有曾吼声传至,似乎是此兽同伴?
柳志宏心知山中猛兽嗅觉灵敏,必然是嗅得自己顺手滴流的血腥味而至,因此恐怕要不了多久,便将有不知多少的凶兽群至,因此急忙由地面寻得一根粗枝,并且慌急外走靠近一株有一人合抱的耸柏前。
忽然背后一声大吼之声传至,尚未及回头,已觉一物疾扑而至,霎时惊得脚尖急蹬朝左斜窜,眼角已然瞧见另一只形状大小相似的花斑兽,正由自已方才立身之处扑空而过。
但危境也在此时方起,原先那只花斑兽一双阴森台芒中露出凶光,低吼咆哮一声,倏张森森尖齿的血盆大口疾窜而至,凶猛的咬向柳志宏腿肚。
柳志宏见状顿时已无思索之暇,身形再次往右斜林,且施力疾纵的扑抱住离地两丈左右的树于上急迅上爬,险的避开了凶兽的扑咬。
两只花斑兽扑咬无功,顿时在树根处怒吼咆哮且不断的上纵抓咬,甚而纵攀树干追咬,但是停身不住的又坠落地面。
柳志宏心骇慌急中,终于爬至一横枝上跨坐,并且急由怀内取出惯用的弹弓搭上石子,朝一兽狠狠射出,击中它头额。顿时痛得花斑兽哀号一声,惊窜数丈方止。
花斑兽似乎常食坠崖昏迷或命丧的“人”,从来曾料到“人”会逃走,也未料到会击出遍地皆有的“石”,打得它疼痛不堪,心生畏惧的逃离不敢再接近。
但是另一只花斑曾只听得同伴哀号一声便窜逃远处,因此并不知发生何事,且咆哮连连的迅疾窜至另一株歪斜的柏树处,迅疾的奔窜至高处在横枝交错的枝干间跳跃,逐渐接近柳志宏跨坐的横技之处。
柳志宏眼见花斑曾行动迅捷灵敏且能如豹攀树,顿知属于异种豹类,因此急忙再举弹弓朝逐渐接近的花斑曾狠狠击出。霎时那只花斑自额头皮破血流,悲哀一声蹦跳而起,便踏足不稳的摔坠地面,翻身连滚数匝,才夹着长尾哀鸣疾窜远离。
但是远避一方的花斑兽突然仰首吼鸣,接而便听远方树林内也有数声粗洪兽鸣声回应,顿令柳志宏惊异的脱口叫道:“啊……那方……糟了!这两只大概仅是幼兽而已,由远方吼声中可知另有大兽……不行……我不能留在此处遭它们围困,否则迟早必将落入它们凶吻之中!”
惊呼声中眼见天色已然黄昏,约莫半个多时辰后便将入夜,到时花斑兽依然可凭嗅觉察出自己藏身所在伺机攻击,而自己则仅能如同盲人盘据地自守,必然陷人险境,即将沦为它们裹腹之食了。
心思疾转察知自身危境后,柳志宏又岂肯在树枝上等死?因此急忙由背筐内取出火石备妥后,将弹弓搭石拉至满弓,射向远在五丈余外的花斑兽。
倏然只见其中一只花斑兽身躯骤蹦而起,且哀号一声,接而便四足狂窜的窜入树林内消失不见,另一只虽未曾遭击,但因也曾吃过苦头,眼见同伴惊审奔,顿时也四足奔动的窜入树林内消失不见。
柳志宏见状顿时大喜,急忙攀跳下树后立时拨拢一堆干枯落叶,引火点燃成熊熊烈火后,又急忙四处找枯木,引燃成可照明及驱兽的火炬后,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将枯叶堆踩熄后,迅疾朝花斑兽消失之方的反方向急奔而去,并且沿途又捡取了数支枯木以备不时之需。急奔数十丈后,竟被高耸岩壁挡道,这才回想起以先在半空中所见的地形景况,于是顺差岩壁前行。
双手各执一支火光熊熊的火炬,使柳志宏内心大定,但也不敢大意的小心翼翼前行。
倏然由右后方传至数声巨吼,柳志宏顿知是花斑兽寻迹追至,因此慌急的再点燃两支枯枝备用;未几,果见树林内疾奔至两只足有一人多长的花斑巨兽,后面则有原先所见的两只幼兽,及另一只同样大小的同伴,立知是两大三小的一家五口。
两只巨兽眼见柳志宏的身影,自是怒吼数声便疾扑而至,血盆大口怒张,森森利齿凛人的咬向柳志宏。
柳志宏心知已难奔逃,只有拼死抗拒,因此急忙挥舞火炬迎向巨兽。霎时火炬巨盖相触,立听一声怒吼巨鸣。右侧巨兽被火炬烫得顿时倒窜,左侧巨兽则是扑地面翻滚一匝,才夹尾哀鸣退开。
而此时柳志宏手中四支火炬也已被碰震掉落一支,但也不敢捡拾,神色严肃的挥动三支火炬,防止巨兽再扑。
忽然地面浓烟涌升,接而火苗升起,干枯落叶已被落地火炬引燃,将双方隔在逐渐盛旺的火势两方。
五只异兽何曾见过赤红炙热的闪烁火光?但是方才甫一扑窜,便被烫烧得皮毛痛楚且有焦味,因此已使两只大兽低吼连连,似乎是在告诫三只小兽危险不可靠近。
火势愈来愈烈,烘得五只花斑兽频频退怯,且似乎已生畏惧之状的转身退走,但似乎又舍不得即将到口的美食,因此频频回首张望。
柳志宏此时虽庆幸火势驱走了五兽,但又心惊若容火势蔓延,必将引发不可收拾的山区大火,因此又慌急的踏熄一些蔓延火苗,并且忍痛跃过火势,将另一方蔓延中的枯叶以枯枝拨推分隔无法蔓延。
枯叶燃得快也熄得快,因此并未再蔓延燃烧,只留下余烟袅袅的余烬,及一些尚未熄灭的枯枝火势。
然而火势渐熄后,五兽竟又去而复返,因此急得柳志宏将火炬插立地面,再引燃数支枯枝应变。
而此时两只巨兽不见那闪烁炙热的“火”似乎又大胆的咆哮接近,但是没想到来回走动逐渐接近时,垂首嗅闻余烬究竟是什么可怕东西?骤然哀鸣一声蹦窜逃离,只见它鼻尖黏着一块余烬,触须则焦枯卷缩断落,痛得它连连晃首,且用前爪拨动鼻尖,终于知晓那闪烁炙热的“火”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因此再也不敢停留的急声低吼,率着一大三小花斑兽疾窜离去。柳志宏至此终于松了一口气,心知三只花斑兽以后对火的畏惧将挥之不去了,因此身周只要有火堆、火炬,便不怕它们再敢接近了。
再度手执火炬沿着岩壁前行,也不知行有多远?直到天色全然入黑,尚未寻得似有人行走的路途,也未曾发现一个可供安全休歇的岩洞。
续行半个多时辰后,只觉行至一处山壁渐合的狭窄岩隙中,不知岩隙另一方通往何处?是否有路可行?
内心沉思一会儿,便在四处寻得一些松柏枯枝,在二人多宽的岩隙之中堆积引燃,一可阻花斑兽尾随进人,二可做为显示方向之用。
两侧山岩聚合成岩隙,可见原先坠落之地,乃是一个山壁环绕的大山谷,只是尚不知是否另有可行之处?既然已发现此狭隙,当然要深入探察一番了。进人岩隙不到两丈,竟发觉岩壁虽不平整但却甚为光滑,且毫无一块突岩,而且行至五丈之深后,竟然成为较宽大,有如天井一般的四五丈宽阔陡直岩洞。
“咦?奇怪?怎么没路可行了?这是个什么怪地方?”
好奇不解的顺着火光四望,发觉恍如天井般的陡直山洞内,光滑的岩壁上竟有一道道斜沟,像是螺旋般的往上旋升,因此更为心奇的触摸察看。
缓缓的顺着岩壁细望,忽然发觉有一方岩壁下方的沟效突然往下直落,立时行近欲观为何与他处不一样。
们没有想到脚一下突陷踏空,身躯便疾坠而下,并且顺着一个光滑无处可抓握的大洞倾斜下滑,并且在惊骇尖叫的震耳回响声中,倏又身躯一空水花四溅,已然坠入一个水潭之中。
耀目的烈阳照得面颊发烫,柳志宏终干缓缓醒来,只觉下身尚浸泡在水中,顿时卷身上爬脱出水面,并且发觉自己乃是睡卧在一水潭边。
清醒之后立即四望景况,只见前方乃是花木浓密的树林,身后则是一片花草遍布的山壁,上方两丈余高处则有一个两丈宽窄的大洞,看样子昨夜便是由那岩洞坠落小水潭内。
细细回想昨夜所发生的情景且沉思片刻,才蓦然脱口叫道:“啊……我明白了,那道窄岩隙的平滑岩壁及沟纹……莫非那山谷原本是个大湖谭,但不知历经多少年代后,湖水由小岩隙渗流且逐渐冲激,终于使岩隙愈来愈大,形成平滑的岩道及坠人的渠道……嗯!看来必是如此了,尔后湖水干涸生长树木成林,枯草东各则被风吹入岩隙,逐渐浮盖往下泄的水渠通洞,才使我不察之下踏坠至此!但是那五只异兽……莫非也不慎坠入?或是另有情况相似的通道可通往别处?”
虽然不知自己的猜测对错,但是已然身坠此地,首要之事乃是须尽早寻得路径离开山区,因此柳志宏急忙起身检查随身之物及背筐。
不到两刻忽然慌叫着:“糟了……老爷爷赠送的‘天雷秘笈’……”
神色慌急且懊恼的缓缓翻看秘笈,只见前后数页的墨迹已然湿渗得模糊不清,仅余中间数页尚可辨认,或依稀看出字迹。
尚幸在数日中早已将秘笈内的字句熟记,虽然有些尚不解涵意为何,但以后依然可逐一研悟,唯有自怨的是未曾好好保存老爷爷的厚赐。
但事已至此又奈何?因此思忖一会儿后,便先引生一堆柴火烘衣,并且将秘笈内可见的字迹再详阅无误后,才忍痛投入火堆内燃尽,也可避免不慎遗失的后果。
重新整理随身之物及背筐内的杂物后,仰首观望择定方向,便再度踏步接续行程,期望能早日到达“中条山”探寻“中条双枭”的行踪。
浓密无路的树林草丛甚为难行,但却无碍柳志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