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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顾倾城的禁园只余下一片死寂,紧绷的空气就像是张满了的弓,凌厉的刺痛着肌肤。顾落猩红着双眼,躺在宽大的桃花木大床上。没有梳起的发散乱的洒在雪白的锦被之上,层层重重的帐幔鼓动着桃花的甜香,一室的雅静。
紧紧握在手中的宣纸上有着娟秀的字迹,就向着三月的桃花,婉转中带着妩媚。
顾落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终究,他还是留不住她。他的爱,将她逼到了死角,再无退路。
倾城,若这是你想要的,那落会成全你。从此以后,只余相思,不再相见。
哪怕那份痛,那份爱,那份习惯,早已入骨,难以忘却。
手上的力道一松,像是极尽了疲惫,修长的手指摊开,薄如绢的宣纸便打着转儿落在了地上,不一会,便被窗外飞入的桃花瓣逐渐淹没。
隐隐约约的,还能从花瓣的缝隙间窥得纸上的字迹,那是一首诗,也是临别的话语:
花开不同赏
花落不同悲
若问相思处
花开花落时
落,若有来世,只愿我们不再是兄妹。
(本卷完)
------题外话------
真对不住亲们,本来打算上周末传的,结果有事耽搁了……各种戳地谢罪。
这一卷结束了,带着淡淡的惆怅。卷尾的诗句笑自己很喜欢,顾落和顾倾城终归还是一份遗憾,在那样一个世界,那样的朝代,他们没办法浪迹天涯,躲避世俗的眼光。顾倾城的离去不仅仅是因为对于燕空烈等人的很,更多的还是对于顾落未来的一份成全。
下一卷主要是后宫中的争夺,顾倾城带着自己的那一份恨意,要如何在吃人的后宫中活下来,并一步一步爬上去?而当她真的走到了权利的巅峰,又是否能够如愿获得解脱?这一份入骨的相思,是终生煎熬,还是逐渐抚平?是谁能够温暖她冰冷的心?
还请亲们和笑一起守护倾城的成长吧!
☆、第001章 神秘宠妃
整个皇城,除了皇后所居住的中宫外,就数邀月宫最接近燕空烈的帝寝殿。而就在二日前,那传说救了皇后的女子,如今就被安排进了邀月宫。不仅如此,燕空烈还安排了一队禁卫军,将整个邀月宫守得如同一个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除了皇后朱氏和燕空烈,没有人见过那名女子的模样。
只听说,她倾国倾城,天人之姿。行如轻云蔽月,坐如渠中芙蓉,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只一眼,便虏获了帝王心,封为城妃。
后宫里的那些妃子全都眼红的看着邀月宫,她们夜夜承受帝王折磨的时候,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却在享受无微不至的保护。
宠妃,这个与后宫绝缘了许久的名词,在那一天重新降临,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邀月宫。
窗上的红格子将月光分割成了一片一片,铺了一地。顾倾城赤着脚,乌黑的秀发直垂脚踝,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晶莹。
一身雪白的衣裙,在夜风中层层翻起,好似将要乘风归去。
“爱妃……”身后,沙哑的男声带着隐忍的情欲,浓烈的酒香充斥在室内,就连清风也吹不散。
燕空烈眯着眼,似是半醉半醒。他的视线紧紧的胶着在顾倾城的身上,一寸一寸的下移,赤果果的像是要褪去她的衣衫一般,毫不掩饰。
这个女人,最终还是属于他的。兜兜转转,她只能回到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燕空烈忍不住唇角上扬,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体内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
“把衣服脱了。”薄唇中吐出无情的命令,燕空烈身子微微一斜,像是换了个姿势,靠在了宽大的榻上。
顾倾城微微一样红唇,那样完美的弧度,可笑意却未达眼底。她就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着的木偶,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如葱的玉指缓缓褪去了层层的衣衫,她的面上不见一丝的羞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衣衫层层滑落,她如玉的肌肤一点一点绽放在月光之下。
整个邀月宫并没有点上灯火,就连服侍的宫人都不见了踪影。燕空烈看着一丝不挂的顾倾城,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残忍。
“过来。”随意的招了招手,燕空烈满意的看着顾倾城顺从的走了过来,紧紧的贴着他的一条腿,曲膝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爱妃,你一定要乖乖的听朕的话。”
粗糙的指腹紧紧捏着顾倾城光洁的下颚,过大的力气在她水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印痕。像是忍受不了那几乎捏碎骨头的力气,顾倾城忍不住轻轻蹙起了黛眉。她空洞无神的双眼看进了燕空烈如野兽一般的双目之中,却又略过了燕空烈,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一瞬间有些迷茫,她这样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这样,她就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吗?
有点想哭,却发现眼泪早已流不出来。
燕空烈是个真正的变态,他的那份扭曲的情感,在进了宫后,体会的更加深刻。
此刻,燕空烈正掀开了衣袍的下摆,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倾城,强硬的口气容不得一丝拒绝,“爱妃,你知道该怎么做。嗯?”
略微上扬的尾音,带来了灵魂深处的一阵战栗。顾倾城努力的克制着有些颤抖的身子,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大理石的地板太过冰凉。
她跪在地上,如瀑的黑发遮住了胸前傲然挺立的雪峰,纤细的长指解开了燕空烈的裤子,檀口一张,微凉的口腔便覆上了那巨物。
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淫靡的声响将天上的明月都羞到了云中。失去了月光的室内变得更加黑暗,顾倾城皱着眉,紧紧闭着双眼,加快了头部的运动,只希望这酷刑一般的折磨早些结束。
粗糙的手指突然附在了她的面颊之上,轻轻揉了揉她紧蹙的眉心,仔细描绘着她的眉骨,来到了眼角。然后,就像是代替无法流出的泪水,瞬间滑落,停在了诱人的锁骨之上。
低沉的笑声突兀的响起,燕空烈满足的眯起了双眼,身子微微前倾,一双手也开始在顾倾城的身上游走。如凝脂一样的肌肤触感美妙的让他低叹,带着厚茧的掌在上面流连忘返,不肯离去。
或许,就是因为这无法言喻的细腻,让他至今没有将她送给那些男人,只因为,他担心那样粗暴的交欢,会伤了这一身娇嫩的肌肤。
“倾城,朕喜欢你。”低沉的呢喃,就像是魔咒一般,织成了密密的网,将噩梦困在了里面。
顾倾城身形一僵,却又很快的恢复了动作。细密的汗珠密布在肌肤上,渐渐凝结成水滴,缓缓滴落。
——啪嗒——
——啪嗒——
口中的异物逐渐胀大,顾倾城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却仍旧只能咬着牙,努力取悦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宫中那些嫔妃的下场,她是听云流火说过的。当燕空烈玩腻了,女人便只能成为他观赏耍玩的宠物,就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燕空烈突然扣住了顾倾城的后脑,将她往胯下用力一按,异物直戳喉咙的感觉令顾倾城觉得反胃,甚至连眼角都疼的渗出了泪水。
伴随着一股灼烫的液体喷出,燕空烈满足的低吼了一声,宣告了顾倾城今夜折磨的结束。
门外,云流火把玩着手上的折扇,斜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抬头望着仍旧没有从云中露脸的明月。
这里的消息很快应该就能传到燕世风的耳中,真想看看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看中的女人主动承欢于他的兄长身下吗?
“呵呵……有趣,太有趣了。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云流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燕世风的归来。
这时,一只通信的白鸽扑扇着翅膀落在了他的肩头。鸽子瞪着双眼,好奇的看着这雕梁画栋的宫殿。
云流火从鸽子的脚上解下了卷成细细小卷的宣纸,明月不知何时悄悄探出了一个头,借着清冷的月光,摊开了那张纸。
——明日顾落进宫。——
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云流火想也没想的直接将纸张攥在了手心,揉成了一个团。然后,内力一震,变化为了细细的粉末,随风消逝。
站起身,缓步走到了寝宫的门前。云流火背靠着雕花的木门,举起手轻轻敲了两下。
“陛下,已经是丑时三刻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极像是人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的声音。在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后,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燕空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丝毫看不出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情欲。他斜瞥了一眼依旧吊儿郎当的云流火,对于他是如何绕过禁卫军的把守,溜进这里并没有丝毫的质问,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大步的离去了。
云流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头淡淡看了一眼昏暗的室内,也紧跟着燕空烈的脚步,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邀月宫。
黑夜逐渐隐没了离去之人的身影,晦暗不明的室内,顾倾城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肘因刚才大力的撞击而火辣辣的疼着。想必,现在已经是一片骇人的青紫了吧。
贝齿紧紧咬着红唇,唇角还残留着白浊的液体。顾倾城倔强的不肯出声,她甚至没有起身,任凭寒凉一丝丝的入侵她的身体。
落,倾城真的好怕……
若是当日,知道进了宫后过的,是如今的日子,她还会义无返顾的说要报仇吗?
顾倾城不知道,可她却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她自愿入了局,那么只有咬着牙玩下去。
不是成为站在所有人顶点的胜利者,就是变成被人践踏在脚下的战败者。
而她,不想输。
……
☆、第002章 自请离京
燕空烈连续三日宿在邀月宫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后宫。后宫中的所有女人都想要窥探那个获得圣宠的神秘女子的模样,却都被禁卫军无情挡在了门外,就连皇后朱氏也不例外。
“娘娘还是请回吧,除非有陛下手谕,否则我等断断不敢让人进出这邀月宫。”守在宫门口的禁军一脸歉意的看着皇后,身形却未动分毫。
“放肆!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北燕国的国母,是这天下的凤主,莫说一个小小的邀月宫,这后宫中没有什么地方是娘娘不能进的,你竟敢阻拦?”全福捏着兰花指,怒目看向那些个没有颜色的禁军,尖声说道。
守门的禁军闻言皱了皱眉头,面上划过了一丝为难,却仍旧不肯松口,只是低垂下了头,说道:“还望皇后娘娘赎罪,这是陛下亲口下的圣旨,卑职实在无法擅自定夺。”
“你……!”全福双目一瞪,他都在这大太阳下和这禁军理论半天了,只是让皇后娘娘进去见见这新来的妃子,陛下也不会知道,奈何这禁军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榆木疙瘩脑袋,好说歹说愣是油盐不进,反倒是他出了一身的汗。
“算了,全福。”皇后凉凉的开了口,阻止了全福即将出口的话语。朱氏如今早已到了中年,早已褪去了少女的娇媚,华贵的凤袍逶迤了一地的雍容,清冷的嗓音自有她的威严。
全福不服气的走到朱氏的身旁,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说道:“娘娘,奴才这不是心疼您么。您可是万金之躯,娇贵着呢,在这太阳下站了半响,奴才真怕您给热坏了。”
“好了好了,就数你心疼我。”朱氏看了一眼全福,随意的摆了摆手,话语中像是有着无可奈何的纵容。
“娘娘,您就是心肠太软了,才被这些奴才欺到了头上!”全福说着,还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站在一旁的禁卫军。
被瞪的禁卫军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陛下和皇后,他可谁都得罪不起啊。
“回去吧。”转身,朱氏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宫门紧闭的邀月宫,如同来时一般优雅的离开了。
她的皇儿已经是太子,并且早已成年,即便是宠妃又如何?燕空烈的爱情,她在很多年前就已不再期待。
邀月宫外暗潮汹涌,可宫内却是一派的平和。顾倾城醒来后,在小桃红的服侍下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现今虽是六月初,气温却早已如同入了盛夏一般,热的发燥。
换上了一身轻纱罗裙,顾倾城斜卧在贵妃榻上,一只手撑着额角,闭目养神。一旁的小桃红轻轻地为她打着扇子,屋外的蝉鸣声随着日头的升高越来越响,惹得人心中一片烦闷。
“走了吗?”顾倾城闭着眼,不咸不淡的吐出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回娘娘,皇后娘娘刚刚已经离去了。”
虽没有指名道姓,小桃红也知道顾倾城问的是谁。这三日来,皇后朱氏每日就像是皇上上早朝一般,在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