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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潘趣酒 作者:[德]米夏埃尔·恩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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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羽毛,挺直了身子,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它先是展开了自己的左边翅膀,然后又展开了自己右边的翅膀,然后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 
  它的两个翅膀都完好无缺。 
  “太棒了!”乌鸦说。“莫里茨,你也看到了我所看到的情形了吗?还是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到了!”小雄猫轻轻地说,“我衷心地祝贺你。对于一只乌鸦来说,你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够高雅的了。” 
  雅各布用力拍打着自己崭新的翅膀,兴奋地叫道: “乌啦!我连一点儿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了。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刚刚从蛋壳中孵出来一样!” 
  伊尔维策尔和蒂兰尼娅用呆滞的目光傻傻地望着乌鸦。他们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还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怎么会这样?”巫婆喃喃自语道。“这只…… 奇怪的鸟在…在干什么傻事?这……这不是全弄错了吗?” 
  “姨妈,嗒的嗒嗒,”魔法师窃笑道,“你一定是把…… 什么东西……全都给搞颠倒了……嗝儿,你把什么东西都搞得一团糟了。你是不是有点儿太差劲了,你这个可怜的老姑娘。现在,看我给你示演(应为演示,魔法师喝醉了酒说话颠三倒四,以下也是如此)一下,—个真正的专家是怎么……怎么做的,嗝儿!好,注意了!”说着,他把满满 —杯酒倒进喉咙,然后嘟哝道: 
  “所有潘趣酒中的潘趣酒,请满足我的愿望: 
  让这只雄猫长得比别的雄猫都壮实, 
  浑身上下都健康,从肚子一直到脖子——嗝儿! 
  让它成为最最好的歌唱家,最最伟大的男高音, 
  披着一身白雪……雪白皮毛的美男子。” 
  莫里茨刚才还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一副病人膏肓的样子。这时候,它突然觉得它那可怜巴巴的、胖胖的小身体挺直了,开始生长。它变成了一只非常漂亮、肌肉发达的大雄猫。它的皮毛上再也没有可笑的斑点,而是雪白雪白的,像缎子般地闪着光亮。它的胡须像老虎胡须似的威风凛凛。 
  它清了清嗓子,用突然变得厚实圆润的嗓音—— 它也顿时被自己的嗓音给迷住了——说:“雅各布,我亲爱的朋友——你觉得我怎么样?” 
  乌鸦用一只眼睛向它眨了眨,说:“太棒了!莫里茨,真有点儿王公贵族的气派。你现在的模样正像你一直所希望的那样。” 
  “你知道吗,雅各布,”雄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从现在起,你最好再把我称作莫里齐奥·迪·莫罗。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更加合适吗?你听!” 
  它吸了一口气,开始用圆润动听的嗓音唱道:“哦,索雷米噢……” 
  “嘘!”雅各布摇了摇头,示意它不要再唱下去了。 “小心!” 


  幸亏魔法师和巫婆都没有听见,因为在他们俩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斗。他们俩都口齿不清地大声斥责对方做错事情。 
  “你还想成为一名专家?”姨妈说,“别让我笑掉了牙,哈哈,哈哈!你纯粹是一个——嗝儿——可笑的饭桶。” 
  “你竟敢说出这种话来!”伊尔维策尔毫不示弱地朝她吼道。“恰恰是你想玷污我的职……业职……职业声誉,你这个半瓶子醋阿姨,你!” 
  “走吧,小雄猫,”雅各布悄悄地说,“我想,我们最好悄悄地溜走。他们马上就会明白过来的。到那时候,我们的结局就惨了。” 
  “我太想看到结局会是怎么样的了,”雄猫轻声说。 
  “可惜你并没有比以前多长脑子,”乌鸦答道。“是啊,一位歌唱家要脑子干什么呢!听我说,现在就走,而且是越快越好!” 
  趁魔法师和巫婆还在争吵不休的时候。两只动物悄悄地从被敲碎的玻璃窗里溜之大吉。 
  这时候,愿望潘趣酒只剩下最后一点儿了。姨侄俩都已经喝得像人们常说的那样烂醉如泥。一如那些性格很坏的人那样,他们俩越吵越激烈。 
  他们已经再也顾不上那两只动物了,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它们早已逃之夭夭。这时候,他们还没有想到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取消了魔力潘趣酒的反作用。在狂放不羁的愤怒之中,他们俩都决定向对方进行报复——而且是借愿望潘趣酒的力量来进行报复。他们俩都打算把能够想象得出的最最糟糕、最最恶毒的东西按在对方的身上。他们俩都想凭藉潘趣酒的魔力把对方变得又老、又丑、又病的模样。就这样,他们俩又同时灌下了一杯潘趣酒,并异口同声地喊道: 
  “所有平趣酒中的潘趣,请足满我的愚望: 
  现在我祝愿休美貌无比, 
  永葆青春,身心——嗝几——美丽, 
  祝你具有各种智慧和美德, 
  最最重要的是——嗝儿——一颗心善良无比。” 
  他们俩面对面地坐着,突然惊异万分地发现,对方变得扰如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般的年轻、美丽。 


  蒂兰尼娅摸着自己细长苗条的身材,惊异得说不出话来(当然她的那件硫磺色的晚礼服现在变得太宽大了)。伊尔维策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大喊一声:“怪哉。我的小脑袋上长出了什么?嗝儿——呼啦,长出了多么漂亮的鬈、鬈、鬈发!快给我一面井子和一把耙子,……我想说的是,给我一面平子和一把饰子,不,我想说的是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让我把这满头的乱发梳顺。” 
  真的,在他那刚才还是光秃秃的脑袋上突然长出了一头乱蓬蓬的黑色鬈发,而在他姨妈的肩上则飘浮着像罗勒莱似的金黄色披肩长发。当她用手去抚摩刚才还是布满皱纹的脸颊时,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我的皮肤——嗝儿——光滑得就像是婴儿的屁股!” 
  他们俩突然停止了争吵,以爱慕的眼神注视着对方,仿佛第一次见面似的(以这样的长相他们也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尽管愿望潘趣酒彻底地改变了他们俩的外貌—— 当然并没有按照他们本来的意愿——可有一点则依然如旧,甚至还更加变本加厉,那就是他们醉醺醺的样子。没有—个魔法师能用魔法去掉由他们自己造成的后果,这是绝对办不到的。 
  “小比尔策维茨,”姨妈结结巴巴地说,“你真是一个鬼机灵。只是我怎么觉得一一嗝儿!你怎么看上去好像有好几个影子。” 
  “你给我住嘴,你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侄子口齿不清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海市蜃楼的现象似的,因为你的头上突然有了一圈圣光,甚至是两圈。不管怎么说,栽敬佩你,亲爱的墨水姨妈。我觉得我的心灵怎么会整个儿地变了一个样。嗝儿!为什么我的心里会那么的纯洁?为什么会那么的和蔼亲切……” 
  “我的感觉也是如此,”她说道,“我可以去卷抱 (应为拥抱)整个世界。我的心里是那么的平静、美好……” 
  “小姨姨,”伊尔维策尔费劲地说,“你是一个非常、非常搞的(好的)姨妈,我一定要永远、永远地与你讲和。我们从现在起就用你来称呼对方,好吗?” “可是,我可爱的贝比,”她答道,“我们不是一直是胡(互)相用你来相称的吗?” 
  伊尔维策尔点了点沉重的脑袋。 
  “是的,是的,你怎么又这么可怕地说对了呢?这样的话,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直呼对方的名字。比如说,我叫……嗝儿!……我叫什么来着?” 
  “没……没……没关系,”蒂兰尼娅说,“希望我们把以前的一切全部忘记干净。我们愿意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是不(不是)吗?我们俩——嗝儿——曾经是那么的恶毒,那么的坏。” 
  魔法师开始抽泣起来。 
  “是的,我们曾经是又恶又坏。我们曾经是令人憎恨、令人厌恶的恶棍——嗝儿!小姨妈,我真为自己感到害臊。” 


  这时候,姨妈也开始号啕大哭起来。 
  “快快投入我这个老处女的怀抱吧,你这个青年的高人…嗝儿!……你这个高尚的年轻人!从现在起一切都会大样变,我们俩都想和善亲切,你推(对)我,我推(对)你,我们个两推大家。” 
  伊尔维策尔越哭越伤心。 
  “是啊,是啊,是该这样!我实在是太被我们自己感动了!” 
  蒂兰尼娅摸了摸他的面颊,并在上面拧了一把: “别这样哭了,我心中的小叶子!你使我连嗝儿都打不出来了。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我们不是已经做了许多的好事了吗?” 
  “什么时候?”伊尔维策尔擦了擦眼泪说。 
  “不就是在今天晚上吗?”巫婆答道。 
  “怎么会呢?” 
  “因为潘趣酒原原本本地使我们的美好愿望变成了现实。明白了你吗?它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的这些愿望颠倒过来。” 
  “你会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这样的,”姨妈说,“你就看看我们自己吧!嗝儿!我们自(这)难道不就是证明吗?” 
  直到这个时候,巫婆才突然明白了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她和她的侄子两个大眼瞪小眼地你看我,我看你。他的脸色发青,而她的脸色则变黄了。 
  “但…但……但是,这不也就意味着,”伊尔维策尔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完成我们的合同吗?” 
  “比这个还要糟糕,”蒂兰尼娅呜咽说,“我们把原来记在我们账号上的坏事也给输光了,而且是百分之百地输得精光了!” 
  “那就是说,我们输了。无可挽回地输了!”伊尔维策尔大声吼叫道。 
  “救命啊!”巫婆也跟着大喊大叫道,“我不想,我不想被扣押!看,我们每个人还有最后一杯潘趣酒。如果我们用它来提出一个非……非……非常恶的希望,一个十分恶……恶毒的希望的话,那样我们可能还会有救。” 


  他们俩心急火燎地给自己斟满最后一杯潘趣酒。急忙中伊尔维策尔甚至把用冷火制成的潘趣酒酒缸都给弄翻了。就这样,潘趣酒连一滴也不剩了。然后,他们俩只一口就把潘趣酒给喝干了。 
  他们俩开始吞吞吐吐、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可谁也提不出什么特别恶毒的愿望来。 “不行,”伊尔维策尔哭诉道,“我甚至无法诅咒你,蒂提。” 
  “我也做不到,布比,”她嚷叫道,“你知道,这…… 这……这是为什么吗?这是因为我们现在‘太好了’的缘故。” 
  “太可怕了!”他哀叫道,“……我希望……我希望……我像以前一样的坏,要是那样的话,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我也这样希望,我也这样希望!”她大哭大叫道。 
  尽管这两句话并不押韵,可愿望潘趣酒还是实现了他们的愿望。他们俩一下子又变得与从前一样了:不仅性格险恶,而且面目可憎。 
  然而,这仍然无助于他们,因为撒旦混乱考古谎言绝妙好酒地狱愿望潘趣酒已经被他们喝得个底朝天。而最后这杯酒使他们彻底地瘫倒了。他们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就在这同一时刻,从用冷火制成的潘趣酒酒坛中传来了一声洪亮的铜钟声,钟声把酒坛震得粉碎。 
  这时候,新年钟声开始在外面奏响了。 


  “女士们,先生们,”马德先生说,突然他又坐在伊尔维策尔那只旧的沙发椅里,“好了,你们的时辰到了。我现在得行使我的职权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他的回答是从两个鼻孔中同时发出的打呼声。 
  来访者站起身来,用他那双没有眼皮的眼睛朝一片狼藉的实验室里扫了—眼。 
  “啊,”他嘟哝道,“看来女士们和先生们好像是痛痛快快地乐了—阵。等到他们醒来之后心情可能就不会这么轻松愉快了。” 
  他从地上捡起一只酒杯,饶有兴趣地用鼻子闻了闻,吃惊地倒退了一步。 
  “呸!天使啊!”他一边厌恶地说,一边把杯子扔了, “这味道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喝了这种酒是肯定要坏事的。” 
  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 
  “这些人怎么会喝这种玩意儿!是啊!现在已经没有识酒的行家了。是时候了,得趁早把这些无能的家伙给收拾掉。” 
  他用手伸进他那黑色的公文包里,从中抽出几张扣押用的传票。每一张传票上都画着一只蝙蝠。他用舌头舔了舔传票,然后在伊尔维策尔和蒂兰尼娅的额头上各贴了一张。每贴一张,便能听到嘶嘶的响声。 
  等做完这些之后,马勒迪克图斯·马德便又重新坐到靠背沙发椅里。他跷着二郎腿,等着地狱里的小鬼马上来把这两个家伙拖走。他轻轻地吹着口哨,心满意足地想着即将到来的升迁机会。 
  与此同时,雅各布·克拉克尔和莫里齐奥·迪· 莫罗俩肩并肩地坐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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