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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女人翻身下床,点着蜡烛,在床边忙了一阵,将瓷碗端到向慨然的嘴边,把他的上身微微扶起一些,轻轻说道:“银耳莲子羹,放在暖炉上温着呢,怕你晚上饥渴。”
自己要的,不能不吃吧,何况口干舌燥,胃里也火辣辣的。向慨然想接过饭碗,却被女人用手按了下去,女人一勺一勺地喂他。
向慨然一边吃,一边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看着她,这个女人长得不错,对自己细心呵护,莫名的,一股亲切之感在他心里一点点弥漫开来……
向慨然真的又饿又渴,转眼就吃光一碗,吃完胃里舒服一点。女人有盛了第二碗,继续喂她吃。
向慨然回忆起大四那年,发高烧,王雨玥带着水果看他,他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可她从来没给他喂过饭,在恋爱两年里,王雨玥没有这样精心地照顾过他啊!
眼前这个悉心照顾他的女人,让他第一次感觉到春天到来的气息……
可是我不是她希望照顾的那个人啊!她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得和她解释清楚,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事到如今,逃避是逃避不掉的,作为一个男人,必须首先把事情弄清楚,勇于承担责任,然后真诚地感谢她的照顾,再请求她原谅自己的过错。
向慨然吃光最后一口后,含含糊糊地说:“吃饱了,你,你是妍吗?”
他不知道身边这个女人的名字,他刚才听这个女人叫另外一个女人为“妍妹妹”,只好试探着说话。他希望女人能听出自己男人的声音,进而确认他不是她的男人。
令人失望的是,女人并没察觉有何异样,轻轻叹了口气说:“相公你认错啦,我不是毕妍,我叫唐溪贞。”
唐溪贞?毕妍?都是谁啊,根本不认识啊,我为什么和她们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一个相当当严重的问题,她们都把我当成他们的男人了,心甘情愿地伺候我,蹊跷,这事真蹊跷,复杂,真复杂,赶明儿个把今天的事情写出来拿到网站上去打榜,只要够意淫,说不准咱也可以当大神了。
“相公叫何宣道,相公有七个夫人,正室是妾身唐溪贞,二房叫毕妍,三房郭玥,四房许兮,五房徐肖肖,六房赵芷明,七房柳莺岚……”唐溪贞掰着他的手指头告诉他。
我叫啥?何宣道?我叫了23年的向慨然哪!她们都是我的?我有七个老婆?你说那是韦小宝吧,虽然中国男人都想当韦小宝,可我没想过啊,我就想和王雨玥好好过一辈子,到头来还被她甩了,不,是我甩她的,那个女人见异思迁脚踩两只船,不值得我再为她做任何事情了。
唐溪贞收拾了碗,转身将床上的帐幔拉开到极致,又打开窗帘,晨光立刻照进屋子里。
天放亮了。
向慨然突然觉得阳光很刺眼,他的眼睛好像很久未睁开过了吧,竟然有些怕光。
过了一会,他才看清屋里都是仿古家具,唐溪贞楚楚可怜地站在那儿,身材玲珑,看起来年纪好小的感觉。
向慨然和她对视了一眼,不可否认眼前这MM是个大美女,但是真的从没见过她。
但她真是我老婆吗?笑话,简直是笑话。我怎么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应该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老婆。
她是何宣道的老婆,我不是何宣道啊!
看来问题严重了,我稀里糊涂地和别人的老婆睡了,我,我,我是被动的,呜呜呜,我,我,我真的没想和她怎么样,我不是轻薄小人,这点道德观念还是有的。
可怜的妹子,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这不是败坏你的名节么……向慨然自顾伤神,不免替眼前的少女担忧起来。
咦?现在不是一夫一妻么,娶七个老婆,这是哪个朝代的事儿啊!
向慨然仔细看看周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古香古色的,一件现代的东西都没有,包括电灯……
天啊,我该不是穿了吧?
现在都流行穿越回古代呢,我这无用之身怎么说穿就穿了?
要是真穿了也不错,本来活的够郁闷的!咱也回到明朝当王爷,做个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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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咱起码能做个合法嫖客,专嫖陈圆圆,哈哈……
痛快痛快嘴巴罢了,我向慨然本来就是个好男人!
说真的,根据向慨然的阅读经历,但凡是穿越回古代的男人,自身努力之外,大多命都好得很,不象女人穿越后都是做二奶的。我是男人,我也喜欢穿越。看来我的命就不错,婚姻大事已经不用自己操心了。
想到穿越这件事,向慨然真的有些激动。
我如何称呼眼前这个小姑娘呢?老婆,宝贝儿?夫人?浑家?娘子?向慨然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哪个称呼都叫不出口,生怕一不小心惊吓了她,假装咳嗽了一声,才带着几分羞赧地问:“今年是什么年啊?”
“今年不是猪年吗。”女人回答。
喷饭,吐血,今年是猪年,可不是嘛,2007年,还是金猪年,猪肉可贵了,我还以为穿了呢,看来没穿啊,郁闷,非常之郁闷。
让我穿了吧,向慨然心里默默祈祷,不死心地问:“当今天子是谁?”
“贞观皇帝。夫君,你醒转来啦!”唐溪贞说完,脸露喜色,忽而转阴,“咳,如果真的醒转,怎会发此痴问……”
贞观?贞观之治的贞观?向慨然心里琢磨着,是李、李……惊喜地问道:“是李世民!”
“嘘,君王名讳,不可直言。”唐溪贞正色地说,说完,又是摇头叹息,“相公还是从前昏头昏脑的样子。”
“我是醒来了,不过好些事情记不起了。”向慨然轻轻说道,内心激荡,情难自已。强盛的大唐,我魂牵梦绕的大唐,我做梦都想穿到大唐来啊!我终于来啦!惊喜之余,向慨然忍不住脱口而出:“老天待我不薄啊!”
“还老天待你不薄呢,妾身都替你鸣冤叫屈。”唐溪贞坐到他的身边,继续说:“相公自幼体弱,又是何家独苗,妾身嫁到何家,本希望相公身体就此好转,谁知老天不佑啊。公公婆婆又连续给相公娶了六房喜事,也不能让相公身体康健,三年来始终下不了床,都是这样半睡半醒,一会明白一会糊涂的……”
呀,看来我的身体奇差呢,难怪昨晚和别人的二老婆行房事都偃旗息鼓,汗哪,瀑布汗,想到这事就别扭,我这个洁身自好的男人,怎么干这种勾当?虽然我是被迫的,可是说出去有人信吗?幸亏没有成功啊,要是成功了真没法和别人的二老婆交待啊!不过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腿脚已经从麻木中恢复,是她按摩的作用吗?不过暂时还不能随便乱动,健步如飞的话吓着她不可。
既然我和何宣道对穿的事实已经发生,我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其实我也乐于接受这个现实。
向慨然开口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刚才你按摩的真舒服。”
我不得不扮演何宣道这个角色,适应这个角色,将他扮演下去,好在这个角色近乎死尸,留给我发挥的空间很大。这倒给了向慨然很大的自信,大唐盛世,我不会再活的那么郁闷了。
“呀,相公,平日你从没连续说上三句清醒的话,今天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神色也大好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三年了,妾身天天在佛祖前祷告,今天,佛祖终于还个我一个完整的相公了……”唐溪贞越说心情越激动,泪水竟然模糊了双眼。
“我想我完全好了。”向慨然胸中激荡着感动,感动仿佛随时可能化作眼泪,“这么说,三年来你天天这样辛苦地照顾我?”
唐溪贞破涕为笑,说:“三年不算什么,我相信佛祖不会看着相公受苦而不管。”
“我是说,都是你一个人照顾我?另外几个夫人呢?”
“不是我又有谁呢?那几个妹妹都不够细心,我不忍心看你受苦。如果你死了,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呢……”唐溪贞喃喃地说。
向慨然心里一荡,想不到自己这世娶了这么体贴的老婆,也许这世得到的太多,所以21世纪那辈子失业又失恋,蜕变成了十足的大衰人。呵呵,也不尽然,也许比后世也好不到哪儿去,眼下虽然娶了七个老婆,其实全都有名无实,不见得每个老婆都好。爱情这东西宁缺毋滥。
“相公,你稍等,我给相公梳洗一下吧。”
“好。谢谢你,小姑娘。”向慨然始终不知如何称呼这个小姑娘,他知道他必须尽快适应新身份,首先就得适应语言称谓,可是,“老婆”、“夫人”却如论如何也叫不出口。“老婆”两个字,是有分量的。它绝对不只是一种简单称谓,更重要的是一种对女人身份的确定。我叫她“老婆”,我就要爱她一辈子,承担起男人的全部责任,不然就不要去叫人家。
“你怎么叫我小姑娘?”唐溪贞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旋即笑了起来,“相公喜欢怎么叫妾身,就怎么叫吧!”说着,欢快地跑了出去,留下向慨然独自愣神。
眼下,这个小姑娘虽然很讨人喜欢,对我非常体贴,可她爱的其实是何宣道,她并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婆。向慨然心里问自己:我渴望爱情,可是我和她爱情已经发生了吗?没有。简单地说,她已经接受了他,他还没有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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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贞高兴地跑出屋子,端着一盆水来,帮向慨然洗了头发和脸,然后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她的手很轻柔,好像生怕弄断他一根头发。
向慨然透过她手里的铜镜,看到了自己的脸,和记忆中的模样全然不同了,镜子里分明换了另外一张脸镜子里这个男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却鬓发泛灰,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全然没有血色。
这是我吗?向慨然有些意外,但很快接受了这幅新面孔,他想他会适应的。
唐溪贞又拿出一把小巧的剪刀来,小心地搬过向慨然的脚,给他修剪趾甲。
“别,别,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吧。要么我就着洗脸水把脚洗洗……”向慨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平时他爱踢球,长了一双汗脚,他自己剪趾甲时候都是憋气完成的。
“昨天睡前给你洗过脚了,别乱动。”唐溪贞轻轻的揉捏着他的脚,小心的一点点把趾甲修好。
向慨然一动不动,心想,这个小姑娘嫁给何宣道这个废人,真是受尽了委屈,我要是不和那个废人对穿,真不知道她还要伺候他多久,这个小姑娘是什么身世呢?他倒是很想知道,于是小心地问她:“你的……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的?”
“哦,我是想问,你的父母安好?”
“好啊,我爹,你的岳父在朝廷做官呢,你不记得啦?”
向慨然木然地摇头。
没想到她还是官宦人家的闺秀,如此娴淑的女人,在哪朝哪代都是难得。
“我还真有点想家了,等相公身体养好些,陪妾身去看望他老人家吧?”唐溪贞征询的目光中满怀希冀,虔诚的样子就像跪在佛祖面前。
“好的,我们买好多东西去。”向慨然温柔地对她笑着。
向慨然心里虽然还没有接受这个“老婆”,但实在不忍心拂了她的意,她是多么希望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回次家啊,这个愿望一定纠缠她好多年了,若是拒绝她,真的是太残忍了!
“好呀,我今天太高兴了!”唐溪贞无比欣喜,向慨然一句体贴的话,仿佛让她忘记了三年所有的烦恼。
向慨然由衷地也跟着她高兴。原来女孩子是可以这样感染氛围的,那一刻,他原本郁闷的内心世界,撒进了一片阳光,变得温暖起来。常听人说,有爱才有希望。小姑娘正是怀着这份执著的爱,给她的未来带来了希望。
而我,怎么能做毁掉她希望的人?说实话,我对自己的这位“老婆”还真有点钟情,或许,将来她真的能成为我的“老婆”。
向慨然扶着床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我,我想出去转转。”
“真的么?今天相公真的和往日大不一样了,看来真是霍然痊愈呀!不过你瘫痪在床上多年,如何走得路?妾身把椅子放到门口,扶相公坐下透口气吧。”
“好的,谢谢你。”向慨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