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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抱膝坐着,也是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天上的星斗,似乎默默地数着。
何宣道只觉在她如要溢出水来的俏目深处,竟隐隐飘浮着一丝刻骨哀怨,想不到小乞丐恢复女儿装之后,如此有韵味,看得他如痴如狂,一时不能言语。
明月柔光,亲切温和,小乞丐比从前任何一次见面时都要美丽一万倍。
何宣道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沉迷下去,强迫自己压抑对她产生爱恋的念头,努力令自己只把她当朋友看待。
萍儿和他并肩坐着,突然用手指轻轻戳着何宣道的胸膛,娇怯道:“你经常说我是鬼精灵,其实我一点都不聪明,有一件事情啊,我都觉得自己笨到家了。”
何宣道笑答:“是什么事?倒说说看。”
萍儿握起粉拳,轻轻打了他一下,笑道:“还不就是喜欢上你这个家伙?”脸蛋不由得红了,更是娇艳动人。
何宣道躲闪不及,慌乱间竟将她的手捉住,这自然不是第一次接触她的肌肤,但是这一次却觉得一阵心悸!
萍儿稍加反抗,却没有挣脱,微一慵懒,娇躯背倚进何宣道的怀里。
多么熟悉温馨的感受,一如那夜在水牢底。
何宣道双手一动,不自觉地伸开手臂,环过她身前,用力将她揽在怀里。
萍儿娇喘一声,任由他抱着,任由他粗壮的呼吸吹进自己的颈项,轻轻咬着下唇,心底情欲渐渐滋生……
何宣道心跳得非常厉害,也发现自己喘气不匀了,逐渐发出了近乎难耐的声息。
何宣道一边拥抱着她,一边吧嘴凑上她耳后,轻轻吹了口气。萍儿浑身一颤,一股酥麻的异样快感奔流全身,忍不住娇啼一声,迷迷糊糊地道:“何郎,抱着我……”
何宣道未曾想到,此番简单的亲昵举动,已让萍儿心魂如醉。
何宣道轻声呢喃道:“小乞丐,你好美,真的好可爱……”
但听萍儿叹气似地喘道:“何大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可你只爱溪贞姐姐,我心里……每次都好痛……”忽然一双手搭在他的手上,十指对正十指,轻轻拨动起来。
何宣道微微一怔,轻轻将她两只柔荑小手握在手心,四手融成一双,一时间两人心意互通,把脸贴在一起。
萍儿娇羞地把头避开,星眸朦胧,断断续续地道:“你想怎么样?”
“谁让你总是引诱我。”何宣道不从自身找原因,强词夺理道,又赖赖地把脸贴到她的脸上。萍儿不再躲闪,索性与他厮磨着享受着……
“你,你管溪贞姐姐叫老婆,那你,管我叫什么呀?”萍儿持续着无法自制的娇喘,俏皮地问道。
“嗯。”何宣道顿了一下,温柔地说道,“你、你是我的宝宝……”
萍儿像孩子一样,觑着他笑,惹人遐想的娇柔体态让何宣道一阵阵意乱情迷,何宣道轻轻转头,将嘴唇印在她的面颊上,缓缓向她的嘴唇移动……
萍“嘤”地一声轻叫,侧头避开,淘气般喊叫:“坏死了,放开我!”
何宣道陡然惊醒,抱着他的手为之松了一下,略显惭愧地问:“呃,对不起……”
萍儿见他这般惶急,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又对不起什么?”
何宣道略略冷静,比刚才老实多了,也不敢色兮兮地叫“宝宝”了,蔫道:“适才多有冒犯。”喃喃道:“先贤说:少年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似乎不错。不能在这样迷乱下去了,我忍,我忍,我……咳……十分难受地说。”
萍儿脸色娇羞,道:“我又没怪你嘛。”
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小姑娘谈笑自若,并没有真的生气,何宣道脑中又是微微晕眩,我何宣道长这么大,对姑娘家向来尊敬,端方守礼,但也并非不知情趣的道学先生,此时两厢情愿,听她这般半推半就的言语,胸臆间登时满怀情意,身子一倾,将萍儿拥紧,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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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如受电掣,喉间发出轻微的“唔嗯”声音,身子酥软无力,整个身子无力地滑倒,躺卧在何宣道的怀里,两人心中情欲大动,拥在一起,四唇翕合,这一次却是吻得缠绵无已……
何宣道贪心地轻嘬着萍儿的红唇,舌尖划来划去,像品尝美味似的再三留恋吸吮,然后将舌尖划进萍儿的口中,和她缠绕在一起……
萍儿对男女情事似懂非懂,好奇心大炽,此时意识已经模糊起来,湿润的眼睛带着一丝迷茫地看着心上情郎,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动情激吻着,身体慢慢地贴得更紧。
天上月色隐入云中,地上两人却达到了最绚烂的一刻。
不知反复拥吻了多少时候,两人拥抱着坐着,一切情愫,尽在不言中……
“萍儿,喔,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吧。”
“就这样坐到天亮不好么?”她黑玉般的眼眸中,大有妩媚之色。
“哈哈,我怕我打瞌睡,不小心滚下去。”何宣道开玩笑道。
“你想回去,是回去找唐姐姐么?”
“嗯。”
“不许。”萍儿的话里,满含醋意。
“我好多天没见到她了,心里很担心,她找不到我会着急死的。”
“陪我这么一会,你就烦了?”
“不是,这和你没关系,你不懂。”
“我说了算,我不放你下楼。”
闻听此言,何宣道暗暗叫苦,刚才还美滋滋地看风景、吃美食、聊天、接吻,现在才发现,自己被囚禁在这小小的楼顶,无处可去了。
何宣道心下着急,大声道:“就算你不放我回家,你总该给我老婆送个信,告诉她我一切都好,免得令她担惊受怕。”
“你就知道唐溪贞、唐溪贞,这会都说了一百遍了!你把我放在哪里?你再和我吼,我杀了你!杀了你!”萍儿的口气也陡然变化,又恢复成那个蛮横霸道的小乞丐,口气凌厉起来。
何宣道被她逼迫,想故意惹她生气,道:“你们姊妹俩都这么霸道,她强迫不了我,你也休想成功,哈哈!一个屁大的小嫩芽,还学着勾引人。”
“哼,没良心的狗男人,不理你了,你爱哪儿去就哪儿去。”
萍儿的话,虽然可以用作释放自己的借口,可是我能去哪儿啊?何宣道又叫了一回苦。
“我要撒尿,我要撒尿,你快放我下楼去。”何宣道使出最后一招,开始耍无赖了。
“好,我这就推你下去!”
萍儿话音未落,何宣道就觉得背部着力,整个人被她推了一下,“当当当”踉跄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屋檐边缘才停下。险!她力气要是拿捏不好,稍微大点,何宣道非一头栽下去不可。
何宣道此刻也已经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不是说女人嫉妒心爱的男人夸赞另外一个女人么?
“我对你不好么?你去死啦,然后我投湖自尽!”萍儿坐在哪里,似笑非笑,坦然地说。
“好,我这就跳下去。”何宣道被她一激,不得不做做样子,假装要跳楼,吓吓她也好,免得被她拿住耻笑。
他赌气朝前走了几步,一不留神踩坏了一块屋瓦,整个身子向前仆倒,向楼下倒栽下去……
“啊!”萍儿一声惊呼!她万没想到何宣道竟然说跳就跳,忙伸手去抓,无奈隔着几米远,哪里抓得到?这紫云楼,数丈之高,下面是怪石嶙峋的假山,掉下去非摔得筋断骨折不可!
何宣道栽下去的一刹那,双手乱抓,一只手竟然扳到屋檐的一角房椽木桩。然而那木桩为了防腐,在油中浸泡过,十分滑腻,无法抓住。他整个身子一点点下沉……
萍儿刚赶到他坠落处,他已经无力地松开手!
萍儿眼睁睁地看着他掉下去……
何宣道脑子里突然一阵澄明,刚才不是和萍儿学过一点轻功么?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提气,努力调整身子平衡,希望双腿着地,摔得轻一点,不至于来个高位截瘫什么的。
“啪嚓”、“扑哧”、“稀里哗啦”……
何宣道也不知道双脚落在什么地方,感觉硬硬的,双脚一阵剧痛,随后“扑哧”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耳边“稀里哗啦”声音响个不绝……
何宣道痛苦地喊叫着,一边揉屁股一边揉腿,下半身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木木的好像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但是脑袋还清楚,他发现自己正坐在紫云楼的二楼屋檐上。紫云楼有三层,他从三层掉下,抓房椽缓了一下力后,一屁股坐在二楼屋檐上,幸亏檐角上挑,才阻止他继续滑下去。脚边的琉璃瓦,被他踹下去一大片,落到地上摔个粉碎。
萍儿也看明白了,纵身从上面跳下来,轻飘飘落在何宣道的身边,却没有扶起他,更没有一句安慰,甚至都没拿眼睛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对你不好么?你宁死也不愿和我欢度半日……”
一声喟叹,萍儿落寞的声音越来越弱,整个人一跃而下……
“萍儿,我不是有心伤害你!”何宣道可以想象出萍儿伤心欲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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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真的走了,没有回应,无声地走了。不过,她确实误会了,我并不是宁可死了也不要她,咳,满肚子的话,向谁说去?
何宣道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向楼下张望,哪儿还有她的影子呢?
他心中滋味百转,正想办法离去,突然二楼的窗子打开了,窗口站着一个人,把一盏灯笼探出窗外,略略欠身子向下探看,问了声:“谁?”
红灯映照着两张面孔:一张是何宣道,一张是李元景。
“怎么会是你?”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旋即一起笑了起来。
李元景笑道:“我说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嘛,令史大人别来无恙?”
“好得很,吃完晚饭闷得慌,出来散散心,正巧路过这里,嗯嗯,告辞告辞。”何宣道说着,转身又要往下面跳。可是他往楼下瞄了瞄,黑咕隆咚的,没敢。
刚才何宣道是摔下来的,虽无大碍,可也吓破了胆,想要真真正正重跳一回,无异于自杀,需要莫大的勇气,即便摔不死,也得问问自己已扭伤的腿脚还受得了受不了。
“进来坐吧。”李元景再次邀请。
坐就坐,怕你不成,何宣道小心地沿着屋脊上行,从窗子跳了进去,见里面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点心水果,还有几本泛黄的书。
“赵王殿下怎么深夜在此秉烛读书?”
“哦,我的王府在雍州,此次来长安面圣,暂时居住在这里,明日就要起身回雍州了。这几本兵书,随便看看罢了,也许将来用的着。怎么,很奇怪么?”
不奇怪,不奇怪,呵呵……何宣道心里想着:你没我奇怪,我可比你奇怪多了,我深更半夜降落在你家房顶,你都不觉得我奇怪么?原来这是他临时的住所呀,原来如此,此番重逢,真是巧合得很哪。
两个人坐下来,从“温习”几天前的赌赛开始,发现这个话题有点尴尬,赵王李元景甚至说:“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
何宣道一阵愁苦: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苦衷,想和你说清楚,你又这个态度……于是干脆绕过不谈,先不刺激你,以后找机会再解开这个疙瘩不迟。
二人互相恭维几句,开始真正的谈心论道,越谈越近乎,很快在国家大事上互相交换了很多见解。
一谈到时政,何宣道才发现,李元景真不白给,执政和带兵经验都很丰富、知识渊博、论述的见解精辟。从前他脑子里多少存在一些把古人当傻子耍的理念,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这个朝代的青年才俊、这个朝代的军人,是如此的大气磅礴、敢拼敢杀。
当然,何宣道作为现代人,谈话中也没少展现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当李元景问他,雍州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外化人相犯如何处置才算得体的时候,何宣道充分利用自己在大学期间所学的《法学基础》的知识,给予精辟的解答。
何宣道告诉李元景,如果同属一国的外国人之间在中国犯罪,由雍州最高行政长官、军事长官李元景按该外国人本国的法律处断;不同国籍的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