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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接着道:“选完马,何监军可以直接去校场,我这就传令点派两百人马在校场集结,你们天黑前出城。”
“出城就出城!”虽然不知道令箭是干嘛使的,何宣道还是回来从李元景手里抢过一支令箭,拂袖而去。大不了一死,吓唬谁啊,我既然敢跟你们去和突厥兵较量,就不怕死。咳,我怕就怕,我老婆见不到我,要是哭了怎么办?……
在马场里转了一圈,没遇到一匹特别扎眼的骏马,正烦躁间,突然看见角落里单独圈着一匹枣红马,与马群格格不入,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汗血宝马!何宣道心里突突直跳,对身边的房兵曹道:“那个什么饲养员……管理员……就你,我问你,这马跑得快么?”
“此间第一。”
第一?这里跑的第一快的?你说它第一!太好了,找的就是它,怎么不早点给我引荐引荐,把我心爱的宝马关在这里,我还以为它犯了什么错误才关的,原来身份高贵住独幢别墅啊!何宣道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真是越看越喜欢,回头问道:“它是汗血宝马吗?”
“不是,是的卢马!”兵曹展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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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卢?”我知道,太有名了,刘备的马嘛!辛弃疾不也作词说“马作的卢飞快”么,何宣道兴奋得叫道,“本监军就要它了!”
“哎呦,大人,这个不行。”
“怎么不行?赵王说了随便挑,怎么又变卦了,不给么?”
“不是,小的只是提醒大人,这种额上有白色斑点的的卢马,乘则妨主。”
乘则妨主?哦,对了,看过《三国演义》,确实有的卢马妨主一说,就是说会给主人带来灾难,我要是骑这么个灾星去打仗,实在是不吉利。可是,我整个人本来就挺衰,负负得正,说不准给我带来好运呢!刘备骑了一辈子,经常被杀得屁滚尿流,不也没事么?的卢马从没抛弃过他啊……刘备死在白帝城,是陆逊一把火烧死的,不是让马踩死的!相反,“马跃潭溪”的时候,刘备就是凭借的卢马脱险的!
什么驽马妨主,分明是义马救主!它这一跳便奠定了其三国名马的地位,刘备更是由此被人刮目相看了。
“你们太迷信了,但凡人死生有命,岂马所能妨乎?”何宣道阴阳怪气地训了他几句,让他把马牵了出来,并放上马鞍。
不大会的工夫,有人就将这的卢马装扮成一匹战马。房兵曹拢配好缰绳,递与何宣道。
何宣道看着这马俊逸雄伟,宛若驹中王者,心道,今天算是捡了了无价之宝。
何宣道搬鞍认镫,骑上骏马,轻抖缰绳,那马一声嘶鸣,向前冲来出去!马儿每走一步,浑身都弥漫着充沛精力,它的一嘶一鸣,都显得劲傲难敛!
感觉太好了,飞一样的,虽然赶不上D字头列车,绝对比坐出租车还快,比我家里那几匹劣马好多了。回头我得教训教训阿三,他哪儿点都好,就是不知道弄个血统好点的马给我。
何宣道在马场跑了几圈,一勒缰绳停住,问兵曹道:“去校场怎么走?”
兵曹回答道:“出门往西五六里地。”
“好,告辞!”何宣道心道,也许自己那两百壮士已经在校军场等着他这位长官呢!他轻催骏马,那马无拘无束撒起欢来,四蹄翻飞,绝尘而去。
一边跑,何宣道心里一边乐,真是一匹驰走万里迅如疾风的好马啊。
何宣道心里这个美啊,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终于有点将军的模样了,心里想着:马儿啊,今后全靠你啦,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咱快点跑,听见没?嘿嘿嘿……
耳边风声虎虎,不大会的工夫,遥见前面一大片空地,几根旗杆高高竖着,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是“唐”字,一面赫然是“何”字。何宣道心道,李靖,你娘咧,这么快连军旗都给我备好了,怕我死的慢啊!
这就是校军场了,准没错,我在登州博物馆见过模型。何宣道催马入内,眼见几群人疏疏落落地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说着话。几百匹战马都拴在不远处的马桩上。
何宣道一出现在他们眼前,就听其中一人凭空叫了一声“起立”,所有的人即刻站起身来,也顾不得掸掉身上的尘土,齐刷刷地竖着站成二十列,每列十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武官,穿着红褐色的铠甲,披着紫红披风,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对何宣道一拱手,道:“敢问大人是何监军么?”
“是我。”何宣道坐在马上答应。
武官笑道:“两百骑兵尽皆在此,请何监军下马阅兵!”
那武官扯过缰绳,扶何宣道下马,小心地跟着他走在后面。
何宣道脚步缓慢地从队伍前面走过,起初内心还有点兴奋,毕竟当军官了嘛,隐约感受到外国元首访问邻国时受到的礼遇。然而这种威风仅持续了几秒钟,随之而来的是步子越来越沉重,心也越来越凉……
这两百人,谁见了谁都想一头撞死在李陵碑上!
为什么?全是老弱病残!要是再加个“孕”的话,我带他们挤北京的公交车,不但黄色的座椅全都得给我让出来,还有一大部分老年人可以享受免刷卡……
李靖啊李靖,你不光是哪吒他爹,你还是我爹,你不光对你儿子狠,对我也他娘够狠!佩服,这些残兵你是怎么挑出来的呢?个个面黄肌瘦,体重不超过一百,个子没有超过一米六五的!李元景身边的精锐骑兵我是见到过的,没有低于一米八大个的。
得得得,那还一个白胡子的,没法看下去了!两百人,靠,知道的说我去打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着他们去逃难呢!
妈的,我不去端颉利可汗的老窝了,晚上我把你李靖的老窝给端了得了!
那武官随同他走完全程,问道:“先锋官,可以出发了吗?”
何宣道有气无力地问:“你们谁会骑马?”
“我们都会!”二百军士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谁会射箭?”何宣道的口吻不无戏谑成份。
“我们都会!”二百军士还是一个声音。
武官得意而自信,补充道:“二十丈内,个个百发百中!”
真有那么神?何宣道持怀疑态度,继续痴问:“那谁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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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会!”二百人还是异口同声,声震琼宇,那个白胡子老头,叫得最响,给人的感觉是他在部队里做了一辈子饭似的,做的最多,所以做的也最好。
那武官笑道:“看爷就是没打过仗的,你遇到我们这些兵,那是你的造化。”
“此话怎讲?”何宣道形神慵懒倦怠,又是满脸狐疑地问他。
“你问问他们,哪个没打过两百次以上的大仗?”武官眉眼处闪出豪气。
“胡说!我听说秦琼秦叔宝也才打过两百多仗,你们都比他厉害吗?还有你,这个带头的,你把自己吹得这么厉害,怎连个将军都不是?”何宣道有些恼了,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些残兵手里,能不恼吗。
“爷您别恼,秦琼现在要是敢站在这,我这两百兄弟,有一百九十九个能把他掀翻马下的,剩下那一个,还是心软下不去手。”武官简直眉飞色舞了。
“我靠,你别吹牛了行不行!”何宣道欲哭无泪,人人知道老年的秦叔宝,再不是年轻时候那样勇猛,你们这些小人,竟然拿他开玩笑。奶奶的,李靖,我太阳你全家,你给我的都是些什么流氓兵啊,呜呜呜,事到如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二百兵丁一动不动,算是军容整齐,似乎等着他训话或者下命令呢。两样事情都不太会干。
何宣道也不太明白该怎么做,和他们大眼瞪小眼,整张脸抽搐成怪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带着这些人奔着颉利可汗冲过去,也能杀死几个突厥兵,也就杀死几个而已,便宜赚不到,本儿是肯定要赔进去了,咳,我看别打了,还是主张世界和平算了?……
何宣道对身边的武官说:“叫他们上马?”
“得令!”武官转头大叫道:“先锋官有令,众将士上马,准备出发!”
何宣道耳朵被他震得嗡嗡响,心里道,这人嗓门怎么这么大?
我丈人唐思训是我见过嗓门最大的,你比他还大!军人就要大嗓门吗?转业都可以改行做怕瓦落地?我可叫不出这么大的声音来。
那二百人闻风而动,迅速牵过自己的战马,跨乘上面,依然形成一个整齐方队。
何宣道看了一会儿,这些人精神面貌还是不错的,这就是所谓的军威严整吧,觉得挺新鲜的,原来只需要指挥这个武官,其余的事情,都由武官去做了。真不错,李靖给配的这个副手真不错。本来说好的两百人,居然给了两百零一个,多这一个太实用了,不然今天非糗在这里,半夜也集合不了队伍,明天也出不了城啊……
军士们骑在马上,迎风端坐,腰板笔直,除了风吹马挂鸾铃的声音,竟然不再弄出一点声响。
何宣道心里高兴了,这样的场面,除了电影电视里,还真见不到,其实,亲自指挥这一个独立营的兵力,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机会呢?继续想下去,死有什么可怕,人总有一死,何况我是个男人,拼了!
“出城!”何宣道将手里的马鞭一挥,竟有着几分威仪。
何宣道明知眼前的处境无可逆转,只有拿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概,或许可以消灭突厥的几支小股零散部队。颉利可汗当我是诱惑他们的疑兵,不敢贸然杀来,也未可知。战场上毕竟是瞬息万变的,自己身后毕竟有五万精兵和整个大唐呢!哼,事到如今不要想那些使人往回缩的事儿了,伸脖一刀,缩脖不也一刀么!
“等等。”武官骑在马上,并辔过来,一把抢过何宣道的缰绳,道:“监军,你不穿盔甲的么?”
何宣道差点说我没有,是啊,他哪儿有啊,也没人给过他啊。略一迟疑,答道:“啊,怎么了。”
那武官高声叫道:“我当李靖那个龟儿子给咱派来个酒囊饭袋的怕死鬼,原来是敢于赤膊上阵的个大英雄!兄弟们,跟着何先锋干了!”
那两百兵士好像都很兴奋的样子,振臂高呼:“跟胡虏拼了!”
何宣道初始不明所以,立即明白了,他们都穿着盔铠甲胄,就我一个带头大哥什么都没穿,他们以为我比他们勇敢呢!我压根就没那玩意,更不知道怎么穿,不是我不穿啊,咳,这叫做“不敷甲胄亦风流”,将错就错吧,走!
何宣道又想:这个副官可真够大胆的,居然骂李靖是龟儿子,虽然我也骂了,可是我心里骂,嘴上没骂。你们这群缺少管束的家伙……
武官和他并辔而行,忽然又问:“监军善使什么兵器?”
“剑……弓箭,嗯,我的弓箭没带来……嗯,颉利可汗的弓箭早晚缴械给我……”何宣道咂咂舌头,不敢说刀枪棍棒,那些兵器他都不会使,在这些人面前露怯的话,瞧不起我不听我指挥怎么办?我就说会射箭。起码我觉得会骑射已经很了不起啦!射箭应该很容易,想来总还是会的,射不远,还射不近么?射不准,还射不偏么?嘿嘿。草原民族不是善射么,等我说非把颉利可汗的弓箭抢来撅了,多有面子,多长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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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两百骑兵向西北进发。
战马个个神骏,奔跑了一会,天就半黑了,这没地图没指南针的,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要走几天。
何宣道问身边的武官道:“你认得路?”
“不就小小的定襄么,我们人人认得路!别说定襄,天下哪儿座城池我们没去过?”武官满不在乎地说。
“老兄,能不能正经点,咱这是去玩命去,不是去参加国际友谊吹牛大赛。”何宣道急了,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武官无辜地看了他一阵,道:“谁吹牛了?我的这两百多个兄弟都身经两百战,天下哪座城池没进出过?”
何宣道一听,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看手下这些人,四十多岁的较多,如果打了二十年仗的话,算起来真差不多有两百阵仗。一个人打过这么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