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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己召唤出了空间之门,用最卑鄙的偷袭方式从天而降,只是那下坠的短暂距离,麦迪能看清惊雷脸上幸福的笑容。
他应该是打算回家吧?回到爱人的身边……
不过他却没有了这个机会,麦迪用尽全力击中了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生命。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麦迪都不会有如此的触动,可正因为是惊雷……当年那个最爱哭的小师弟,怯弱的他总是哭着要回家,瘦弱的体质与喜好都不适合练剑。反倒对长兵器很是着迷……
他没有罪,惊雷并没有罪,他不该成为自己复仇的牺牲品。而他也不是死于自己的复仇,只是为了凯帝斯的计划才死去……
渐渐的……连麦迪都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现在在做的,到底是复仇还是一个可怜的棋子?
“是惊雷吗?”突然,凝萱由睡梦中醒来。只因为身边多出地身影。慌乱的打开了床头的灯,只想证明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场噩梦,可麦迪地身影又证明了一切都是现实……
“惊雷是不会回来了。”麦迪轻声的提醒着,心中说着对不起起。
“不。我还在相信,他会回来。”抚摸着身边满是伤痕的长枪,凝萱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因为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他答应我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约过。”
“虽然我恨你,但学习忘记也许能快乐一点。”麦迪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竟然劝起自己的仇人?
“忘记?”凝萱的眼神是那么地淡然,“你能忘记对盖亚皇族的仇恨吗?”
谈话就这样陷进了僵局,麦迪已找不到任何地话去规劝,因为任何的话都无法消除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早点休息……”转过了身,麦迪向着进来的大门走去。
“等等。你不是很恨我吗?也许你可以帮帮我……”看向了麦迪的背影,凝萱干涩的瞳孔不自觉的又开始了湿润。“杀了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也许这样……就不痛了……,
“很抱歉,暂时我办不到,这是对寄夜地承息。”麦迪没有说,其实也有对惊雷的愧疚。
回到了凯帝斯的办公室,走到了窗边的位置,看着窗外渐渐下沉的太阳。复杂的情感几乎吞没了自己的心房,夜的降临也无法让它平静分毫……
也许死真的是一种解脱?
时间分秒地流逝,一直到天空中没有了任何的照明物体,大片的乌云笼罩在了城市地上空,雨已经距离不远。
没有任何的征兆,推开了紧闭的大门,凯帝斯回来了。那脸上自然轻松的笑容,说明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麦迪准备好了吗?皇陵就在云踪城后的王者之峰,你知道具体的坐标吗?”凯帝斯没有觉察出麦迪的异样。一边说一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当然知道,那里是盖亚四大禁地之一,对外宣称是饲养皇家御用暴兽的位置。看来是骗人的……”终于转了过来,麦迪的心事永远都只隐藏在心中。
“去做吧,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想杀寄夜,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凯帝斯缓缓的说,好象和喝水一样简单,却不知道是在叫一个徒弟去杀自己的师父。
“如果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麦迪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的实力我清楚,否则我也不会安排你去……为什么这样问?”凯帝斯淡淡的笑着。
“没什么,随便问问……”麦迪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手上戴起了陨戒,心中知道,到头来自己也只是一颗棋子……
虽然从跟随凯帝斯的那刻开始已经注定了自己是棋子的身份,不过此时确认一下,心里还是会格外的不舒服。
召唤出了空间之门,麦迪消失在了办公室中。
在麦迪离开的同时,那洁白的窗面上突然多出了一滴液体,而间隔没有一秒,第二滴第三滴接着出现。一场大雨开始落下,仿佛无数只手敲击着玻璃的窗户,提醒着人们自己的降临。
转过了椅子对向了窗外,不知道谁说过,“当天空下起雨时,人的心也会不自觉的惆怅……”
“下雨了?是天在为大地哭泣吗?”凯帝斯轻声的自问着,“可真正该伤心的时候还没有来到啊……”
在云踪城外,距离不过十几公里的位置,一座山峰仿佛是凭空的拔地而起,足有千米之高。这里便是王者的山峰,……
山顶被雕刻成了一座高达百米的初代女王雕像,宏伟的气势永远守望着自己的国家。
而此时没有人会去在意它的存在,麦迪开启的空间之门直通山顶,也就是在雕像前的空地之上。
走出的瞬间,雨水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服,头发无力地帖服着头皮。
抬头看天。雨已经越下越大,偶尔伴随滑过天际的闪电,看上去是那么的壮观。
“你来的好慢……”一个身影由雕像脚下传出,听上去是那么地熟悉。
还是穿着那套洁白的暴露铠甲。寄夜微笑的由雕像下走了出来,雨水也是瞬间侵蚀多她的身体,在她的身后背负着一个长长的包裹。
“没办法,心境今天才告诉我你来了这里。”麦迪无奈的叹息,却没有半分惊讶或慌张。因为寄夜就是这样,老是出现在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
“我等了你至少两天,你没带什么吃的吗?”寄夜淡淡的苦笑,好像还是面对了几十年前,那个自己心地善良地徒弟。
“没有,因为是来杀你的。所以没考虑你还要吃饭什么地……”说着,麦迪转过了身。正对向了从前的师父。
和三十多年前的一切都好像……
天空下的瓢泼的雨,寄夜依旧挡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实力已经发生了几何型的变化。
“准备好了吗?继续三十年前地那场战斗。”单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明亮的一声剑鸣,雪白长剑出鞘,脚下地面上的雨水成圆形的散开,仿佛无形的风吹过。“三十年前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进行的,是新的战斗。”缓缓地解下了身后的包裹。寄夜由内拿出了自己用的武器。
在看见那兵器地瞬间,麦迪的表情改变。
那黝黑的剑宽五指,长一米有三,周身朴实无华,上面满是战斗的痕迹。谈不上锋利也谈不上尊贵,比起普通战士拿的兵器还要差劲。
可也正是如此的一把剑透发着让人无法正视的威严与气魄……
“这是什么?”麦迪基本已经猜到,只是不敢说。“你来不就是阻止我拿它的吗?”寄夜也能猜到麦迪的来意。
“王誉之剑?怎么可能?你已经拿到了?!“麦迪有些不敢相信,那把可纠正女王错误的剑竟然如此的普通?
”因为这里我曾经来过,在三十年前……“寄夜单手提剑。周身没有一丝的战气,可又没有半分的放松,”就是那一年。女王决定铲除你一家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所谓的皇陵入口就在我身后的雕像之中……
听到这里,麦迪的神经仿佛被用力的弹了一下……
“在古墓之中,拥有着大量的机关,说真的,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我差点死在了里头。”说到这里,寄夜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所以这次进去就方便的多,直接就走到了插着王誉之剑的神台前。”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好混乱……”低下了头,下垂的蓝发挡住了麦迪的脸,没有人知道他是何等的表情,“为什么你明明有能力拿出王誉之剑的……你明明能纠正女王错误的……可你却只是看着女王杀光了我一家,而阻止了我的复仇?”
“因为一段话,刻在剑下神台上的话。”寄夜永远无法拥挤那敲击心灵的语言,“持剑之人拥有忤逆女王之能力,但当自身握剑之时,必将担负起对盖亚子民未来谋福的使命。切记……
权力不是用来挥霍的东西,而是一份要背负的责任。
面对如此的话,我无法去触碰它的剑柄,因为我当时取它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
“对你来说,我全家的死是正确的吗?”麦迪的声音都在无法控制的颤抖。
“虽然很遗憾,但确实如此。他们的牺牲是为盖亚和平未来的牺牲,所以你的父亲才没有丝毫的抵抗。”寄夜很不想如此的说。
“我不相信!什么叫正确,什么叫错误?!我那只有几岁的妹妹是对盖亚的威胁?我那不会说话的弟弟是对盖亚的威胁?!他们就因为一句为了人民,就要被铡刀分成两半吗?!”麦迪咆哮的呐喊着,只是想将心中的愤火发泄出来,可火吼却没有丝毫的意义……
“你应该比我更会分析局势,一切只是你无法接受而已。”没有丝毫的愧疚,即便有也只是隐藏在心底最深的位置。
“是吗?那现在你已经准备接受了吗?接受盖亚皇族将被我这祸害摧毁的现实了吗?”嘴角挂着最狰狞的笑,麦迪才不会管什么盖亚民众的将来。
“你也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的……”寄夜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因为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对自己所犯的错误拥有最强烈的罪恶感。你不适合当坏人,只因为你是个好人。”
“善良的麦迪在那个雨夜已经死啦!”脚下发力,拖行着雪白逆命,麦迪冲了上去。
急快的速度让落下的雨水如同定格,被麦迪穿透。
来到寄夜的面前身体回转,甩动的逆命斩向了寄夜的咽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是空中的雨珠都被锋利的剑刃一分为二。
“当!”沉重一响,剧烈的震动让山都在连同的颤抖,四周落下的雨水像子弹一般的四射出了十米。
寄夜挥动着王誉之剑硬接下了麦迪的攻击,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
“狠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挥剑之前,必先坚其心中信念,明白为什么挥剑?只有如此剑才能变的异常锋利……可你的剑变的好犹豫……”寄夜在麦迪的耳边轻声的说。
“不要再对我说教!”双臂发力,那交接的双剑反震,麦迪与寄夜各退出五步,麦迪咬牙的紧握剑柄,如同野兽要吞噬自己的猎物一般,“你的说教对我已没丝毫的用处,我现在只是一具复仇的工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不……”缓缓的举起了宽大的剑,寄夜也是如此的肯定,“你不过是个走错路的孩子,而现在……盖亚的将来也必然由你担负……
第二交响曲 异世界 第六百零一章 复仇的快乐?
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没有任何的规律。倾盆的大雨冲刷着身躯,冰冷的吸取着两人的体温。
双脚微张,抬头看去,穿过无数的雨帘,寄夜依旧屹立在那里。样子还是和开始时一样的轻松。单手轻提着黝黑的老久王誉之剑,脸上的表情也是平静异常。
一次深呼吸,麦迪站直了身子,跳动的心脏也强行压抑变的平静……
“独海一百七十道醒世风。”缓缓的说,高举雪白纤细的逆命向天,微微下垂的头看不见麦迪的表情。
寄夜并没有闪躲或是慌张,也是同样的举起了手中的剑。
微妙的震动剑身,垂直的下劈切割开了空气,一道力拔山河的剑气一分为数百道交叉剑气,直冲向了面前的师父。
那落下的雨水瞬间被强风扭曲的平行地面飞出,大地被撕裂的如同什么猛兽来袭。
同时的挥动下了自己手中的剑,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甚至好像连风都未有过丝毫的变化。可就在寄夜那无形的剑气接触麦迪攻击的刹那,狂暴的醒世之风尽突然的平服了下来?如同从来没刮起过的一样。
“怎么可能?!”看着如此的画面,麦迪茫然了,只因为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管你如何改变独海剑技。它地运行规律都不会变。”寄夜就像一位母亲在教育着自己的孩子,“只需要稍微在攻击的侧面加点点的力,攻击也就会被瓦解。对不起,从前没有教你破解独海剑技地方法……只因为时间不够……”
“我不稀罕!”身体体前倾。脚下发力,拖行着纤细长剑冲向了不远处的寄夜。深知剑气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效果,只有近身实战才是唯一能杀死面前之人的方法。
忘记了什么师徒的情谊,忘记一切该忘记的东西。努力让仇恨在脑海中重复的温新,只是想自己的步伐变的更加的坚定。
那每踏出地一步,支撑的大地颤抖,石面碎裂,雨水四溅。接触着地面地逆命剑刃,在地面上拖行出一条清晰的痕迹,仿佛大地被切割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