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学里举办两次个人大型画展;同时与长岛、罗彻斯特、水牛城、费城等10多个城市的画廊订有画展合同;并定期在遍布美国各州的康奈尔俱乐部作艺术演讲;还曾应邀赴哈佛大学、纽约市的林肯中心演讲。他在多个地方举办的个人画展、作品都被抢购、预订。美国强生美术馆、依特加市政府、纽约州工商银行、密得兰提国家银行、加州联合银行……都挂有汤沐黎的巨幅风景油画。此外,他创作的《白花女裸》油画,获美国罗彻斯特全国裸展“最佳民意奖”;《垂锦女裸》油画获美国新罗歇尔市第七十五届年展“一等奖”;三幅风景油画均获“迪克布里兹奖”。
至此,汤沐黎在美国画坛享有较高的声誉。
短短两年,沐黎能在美国取得如此成就和地位,除了他的画风朴实、细腻、新颖外,还有电视片《龙之心》的功劳。
《龙之心》(HEART OF THE DMAGON),是汤沐黎在英国时,一位英国电视导演拍的纪录片,其中介绍了汤沐黎在英国的绘画生活和成就,还专程到上海来拍了汤沐黎的父母。他们来上海拍摄时,正碰上汤晓丹在上海的孙中山故居拍《廖仲恺》外景。英国摄像组赶到那里,于是,摄制组主创人员,主要演员都被一一摄入镜头。
《龙之心》是纪实性电视片,全世界发行,很受欢迎。它还在巴黎举办的一次国际电影节上得了纪录片奖。我在上影的好朋友颜昌鸣,就是去美国后看到了《龙之心》,欣喜若狂写信回上海报喜的。
随着《龙之心》的宣传,汤沐黎的影响从英国扩大到美国。
1987年1月,汤沐海也风度翩翩到了美国,他要与著名的旧金山交响乐团合作。那是两年前,乐团总经理专程去欧洲看了汤沐海指挥的音乐会后,主动找上汤沐海签订的演出合同。那时,汤沐海还不到37岁,但已指挥过欧洲许多国家如英国、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挪威、瑞典、瑞士、芬兰、波兰、捷克等的国家级大交响乐团,都取得成就。尤其是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成了他指挥演出的大本营。可以说,汤沐海在欧洲已享有极高知名度。汤沐海还未到旧金山时,舆论就作了强有力的宣传。尤其是汤沐海的潇洒形象,让许多华人朋友和洋人观众格外青睐。有位上海去的朋友写信给我说:“汤沐海的本人形象,贴在宣传栏上,吸引了不少路人停步细看。可以说,男女老少都喜欢。”
汤沐海的旧金山之行,是他在美国乐坛第一次正式亮相。其实,早在两年前,沐海应小泽征尔的诚意邀请已指挥过在波士顿音乐节举行的演出,只不过那是友好活动,类似我们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友情演出”,不算公开登台。那次,小泽征尔的热情给沐海留下深刻印象。至今他还常说:
“小泽征尔告诉我,在排练曲目的时候,一定要少用口提要求,多用手示意,让乐手们心领神会……”
这一点拨使汤沐海受益匪浅。
在旧金山连演六场,场场满座。报上天天有宣传。后来,有位叫刘开平的记者,把他发表在1月13日《中报》音乐版上的文章寄到上海。他以“中国乐坛一颗新彗星”为题介绍汤沐海说:
“大陆音乐家汤沐海应邀赴美担任乐团指挥,……旧金山的戴维斯音乐厅如果有灵,一定对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不会陌生。从林昭亮、马友友……华人已经是戴维斯音乐厅乐台上的常客了……来自上海的年轻人汤沐海能走上音乐厅的指挥台,成功地指挥旧金山交响乐团演出6场音乐会,这是华人的最大自豪。”
旧金山交响乐团,成立于1909年,是美国大乐团中创办时间排列第九位的大乐团。它的演出条件极好。乐手素质高,能与指挥精心合作。沐海格外满意。乐团总经理认为汤沐海是难得的知音,后来,他特地选定汤沐海回北京的日子也到了北京,看他指挥中央乐团的音乐会。
北京相逢,乐团总经理兴奋极了,当他知道我是沐海的妈妈,长住上海时,马上表示:
“请您把地址告诉我,我要寄沐海和我,还有长笛王,三人合照给您……”
很快,他真的把照片放大了寄到上海。
汤氏艺术家兄弟的团聚
美国辛辛那提市音乐厅建厅100周年纪念活动的盛大音乐会又请沐海去指挥。那次纪念活动十分隆重。与汤沐海合作的辛辛那提市交响团,建团时间比旧金山交响乐团还早14年,是享誉美国的著名大乐团。
经过协商,决定演出古典名曲:
格林卡的《露丝兰与柳德密娜》;
柴柯夫斯基的《第一交响曲》;
斯特拉文斯基的《火鸟》。
曲目确定后,辛辛那提市的宣传舆论提前介绍了汤沐海在世界各国的巨大成功,赞扬了沐海在旧金山与长笛王米歇尔·朗派尔的成功合作。辛辛那提的宣传栏里还放了旧金山交响乐团送给我家的那张放大照片,很引人注目。
久负盛名的辛辛那提市克鲁生画廊的负责人弗莱丽小姐看到报纸后,立即拿着它去向正在康奈尔大学的汤沐黎提建议。因她在一年前就与汤教授订了画展合同,她要求汤沐黎的个人大型画展时间改在与汤沐海的音乐会同时举行。
大型个人画展突然提前,沐黎没有思想准备,因此没有马上表态。
弗莱丽小姐心里当然清楚,这是难度极大的调整。但是,她信心十足地说:
“您好好想想,一对新中国的亲兄弟能在美国辛辛那提市举办的国际艺术活动中团聚,是多么惊人,多么罕见……”
经过弗莱丽小姐机灵的游说,经过汤沐黎的慎重考虑,双方终于达成协议。弗莱而小姐带着胜利的喜悦离开了,汤沐黎为了中国艺术家兄弟在海外的形象,日夜挥舞画笔。
可能是抢新闻吧,弗莱丽小姐回到她的画廊办公室就召开第一次新闻发布会。她得意地对到会的记者们说:
“汤沐黎和汤沐海这对来自新中国的亲兄弟,这次将以世界名人身份相聚在我们的辛辛那提市,以他们的绘画和音乐向我们大家显示惊人才华,这是一次别开生面的团聚。”
汤沐黎忙着、赶着……终于在汤沐海的音乐会举行前两天把自己的画展布置好了。弗莱丽小姐激动地看完布置后,立即召开第二次新闻发布会。她说:
“我必须告诉记者们,汤沐黎的画大大超出了我的期望。他的美国风景画,是以中国艺术家独具的慧眼和超凡的技艺绘成的。我们都熟识的旅游胜地大峡谷,在汤沐黎的笔下更雄伟,更壮丽。他的画真了不起,形成了汤沐黎独有的新风格。”
其实,弗莱丽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汤沐黎在画大峡谷前,多次去大峡谷,从不同侧面观察它,直到感觉峡谷放射出了某种奇异的东西冲击着他,震撼着他,也可以说是有了灵感,他才开始动笔。这样的风景画,可以说是用心血和智慧绘就的,当然会对观众产生吸引力。
汤沐黎的画还在汤沐海指挥的音乐会场大厅设了画廊专卖部。音乐观众和油画爱好者在同一时间欣赏到了音乐和油画两种高水平的艺术。观众们赞赏说:
“这对了不起的中国亲兄弟为音乐厅建厅100周年添了更瑰丽的色彩。”
中国总领事汤欣波(当地英文报译音)专程去辛辛那提,与辛辛那提市的市长济肯见面,谈了文化交流。汤欣波出席了汤沐海指挥的音乐会,看了汤沐黎的画展,还设宴请了汤沐黎、汤沐海。亲人的关怀和美国友人的赞赏,使我的两个儿子心里格外热乎,格外自豪。
辛辛那提市的新闻媒介,热热闹闹宣传了一个星期。
“汤氏艺术家兄弟的一次团聚”成了各种媒介的醒目标题。评介文章相继见报。
许多西方资深鉴赏家评介汤沐黎的油画时都有共同的观点,他们说:
“汤沐黎是用东方人的敏锐、深邃目光审视西方世界,所以他的作品让我们感到新奇。而这种新奇是用画家特有的心灵语言,美妙传出、形象表达的。我们也只有用心灵去感受,才会认识到汤沐黎是才华出众的新现实主义画家,有独具的画风和灵感。”
汤沐黎在答记者问时也坦诚表示:
“艺术家的任务是不让人们在生活中失去美的东西。”
自汤氏艺术家兄弟在辛辛那提市引起轰动后,汤沐海离开了美国,走上新的交响乐台,而汤沐黎却在美国交了更多的朋友。许多名流、学者、专家都请汤沐黎画像。康奈尔大学决定,汤沐黎为大学和学校董事长、校长、慈善家所作的人物画、风景画都永久性陈列,并且每幅画都举行庄重的揭幕式。这种荣誉,也是少有的。
其实,汤氏兄弟还有一次弓愧澳大利亚舆论大肆宣传的团聚。那是1991年。沐海指挥悉尼交响乐团和昆士兰交响乐团时,特别喜欢那里四季如春、鲜花满城的环境,打电话邀请父母去参加他的音乐会。我很高兴,在答应去的同时随便说了句“如果你哥哥也能去,我们全家在那里团圆就好了”。
没料到,沐海很理解父母的思子心情,立即电请哥哥全家去澳大利亚团聚。那次来往机票钱及吃住费用,共花了4万美金。我很心疼,见沐海大汗淋淋换来的报酬转眼花掉,后悔自己多嘴。
我的小儿子是很懂感情的,他再三安慰我。他说:
“我们全家经历了十年动乱的大灾难,能在异国他乡大团圆喜相逢,是人生难得的幸会。不要为花钱难过。”
原来是我们母子在家里的悄悄话,不知怎么传出去了。驻悉尼总领事许光建和夫人,派车接我们去他家享受“天伦之乐”,还请了昆明去的厨师烧了一桌美味可口的云南菜。人处异国他乡,就如同在自己老家一样的温馨。悉尼最有影响的《星岛日报》和《新报》详细介绍了我们全家;英国记者拍的巨幅全家福照片和写的长文也同时登在一张英文报的头版头条。
昆士兰省总督还发请帖邀我们去总督府参加茶会。私家活动,也成了红红火火的新闻。两周团聚,很快过去。大儿子全家4人先我们离开悉尼回国,临行前,我们刚走到楼下,突然汤晓丹紧紧抱着大儿子的头失声痛哭,不让他上车。
我们手上拿着照相机和摄像机,但都被突然袭击震傻了,忘记拍下动人镜头。父子两人越抱越紧,越哭越伤心……结果我们都哭成一片。
父子情,父子爱,尽在痛哭中……
随着五年时间的消逝,我们在澳大利亚的许多游乐情景,都逐渐淡化。唯独汤晓丹和大儿子抱头痛哭的动人情景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我在写文章时多次用过“相见时难别亦难”这一诗句,但只有目睹那次在澳大利亚汤晓丹和大儿子分别时的痛哭,才真正算领略到了“别亦难”的内涵。
我与汤晓丹相处几十年,见他那么大哭,还是头一次。特别是我的大儿子,自幼冷静理性,很少放声哭过。我想,当时他们一个想到了自己年迈,一个想到了父亲年迈,相聚机会不多,就特别动情。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1996年12月31日晚,汤沐海指挥完上海广播交响乐团的’97新年音乐会,走到后台时,老父亲也是一把抱住儿子的头。不过,这次是满腔欢欣。几位拿着照相机的朋友,突然碰到这动人情景,几乎都怔住了,唯独《文汇电影时报》的记者包明廉摁下了快门。照片被刊登在报头上。与澳大利亚那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父子情,父子爱,尽在微笑中。
哭和笑,是鲜明的情绪对比;
哭和笑,是父子深情在特定环境中的真切流露。真像流行歌曲的:“哭和笑,都是爱。”
对于我,更是印在心头的记忆和安慰。
汤氏父子,都四海为家,都把个人奉献给了事业。
记得我丈夫年轻时,就把自己献给电影事业,只要拿到剧本,他就忘了家。两个儿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父亲为榜样,同样,拿起画笔,见了总谱,也顾不得家……
我们都自觉自愿把个人融入事业之中。我们对“家”的概念,有自己的理解。别看我经常只有一个人,但耳边响起的是欢腾的掌声,眼前展现的是盛开的鲜花,心里想到的是儿子的微笑……我自有做母亲的乐趣。当然有时也会产生刹那间的失落感。
父子艺术家——汤晓丹、汤沐黎、汤沐海“汤沐海模式”
“汤沐海模式”
汤沐海趁回北京指挥音乐会之机,与中央乐团李德伦先生等达成协议:每年规定一定时间回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