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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沐黎是名副其实的国际艺术家,但他属于中国。正如他本人所说的:“我是一个中国画家,无论在世界任何地方,画任何作品,永远与祖国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从90年代开始,汤沐黎选择了加拿大文化名城蒙特利尔作为潜心绘画的最佳地方。他在宽大、宁静、自己设计建造的理想画室里,全身心投入创作,分分秒秒都沉浸在艺术境界中,不受世俗干扰。因此,他的创作正进入最富灵感的极佳状态。他还定期在蒙特利尔视觉艺术中心、少数民族文化中心、中国文化协会、市府画廊等举办个人大型画展,有时也参加集体画展。经过报刊介绍和参观者口传,汤沐黎的名声越来越大。一位沐黎童年时的好友安戈来上海时,打听到我家地址,进门就欣喜地描述:
“汤沐黎的油画在北美很受欢迎,作为儿时的朋友,我都感到光彩……”
还有一位英国旅行家,每次来中国,都到我家。他的描绘更生动。他说:
“我刚踏上加拿大国土,接待我的朋友就说,有位来自英国的油画家汤沐黎在我们这里……”
于是这位旅行家打听了汤沐黎的电话,他们见了面,叙了友情,他还买了幅画……
临别时,这位英国旅行家告诉我们:
“你们的儿子真了不起,我来告诉你们,让你们和我共享喜悦。”
汤沐海也多次到蒙特利尔交响乐团指挥音乐会。到那里,总是住在哥哥家里。兄弟两人能有机会面叙手足情,也算满足了思乡情。兄弟两人暗中合计,时机成熟时再同时开音乐会和画展,向世人展示亲兄弟今天的惊人之作。作为母亲,我将出席未来的汤氏艺术家兄弟的惊人团聚。
在海外拼搏奋进了近20年的汤沐海,早已由“乐坛新彗星”晋升为世界舆论公认的“世界著名音乐指挥家”了。
为什么是音乐指挥家而不是交响乐指挥家呢?带着疑问,我读了许多音乐书籍,总算开始明白。
原来,汤沐海除了精于指挥古典交响音乐曲目和现代派音乐作品外,最近十年,他对歌剧产生强烈兴趣。《蝴蝶夫人》、《茶女》、《叶甫盖尼·奥涅金》等已多次演出,有的还成为他的保留剧目;他又与瑞典国家歌剧院订约,从前年开始,每年花一定的时间指挥歌剧。已经演出的剧目有《温莎的风流女人们》和《圣女贞德》(也有译作《火刑场上的贞德》的)。这是两出现代剧院不常上演的剧目。汤沐海热衷于它们,是有原因的。
《温莎的风流女人们》取材于莎士比亚原作的三幕喜剧。据《西洋歌剧故事全集》介绍,剧中男主角福斯塔夫(也有用“福斯塔夫”作剧名的)是真实历史人物。一生坎坷。晚年还为英国牛津和剑桥两座著名大学捐赠资金。遗憾的是人们对他正面形象的认识不多,倒是他的滑稽和被人嘲弄等却一直流传着。他活了81岁才离开人间。
《温莎的风流女人们》男主角就是用他的名字。戏剧情节是以他“用同样的内容写了两封信送给两位漂亮的夫人”展开的。夫人们计划捉弄他。第一次把他逼进洗衣筐躲着,又把洗衣筐扔进水里;第二次把他诱进森林,被百来位男女包围嘲弄、取笑……
情节生动,戏剧性强,很受观众欢迎。但是真正吸引汤沐海的,我认为还不在戏剧情节,而是它的音乐。《温莎的风流女人们》的音乐作者是意大利歌剧作曲家威尔第在1893年时写的。后人甚至认为《福斯塔夫》(以男主角命名)是威尔第作品中最富有新意的作品,比《奥赛罗》还有新意。特别是有些戏剧因素强烈的乐段和唱段,讽刺中蕴含着遗憾与同情,容易引起观众共鸣。演出时,有些激动的观众常常会请求再来一次。效果非常好。
我想这就是汤沐海喜欢的最大原因。
《圣女贞德》描写英军入侵法国时,法国有位叫贞德的农家少女率人马奋起抗击,迫使英军撤退,不但解了奥尔良被困之危,还收复了多处失地。贞德不幸被好细出卖,受火刑处死。现在,法国里昂市有许多绘画和雕塑纪念这位民族英雄。后人把处死贞德的新教堂改为“贞德教堂”。
祖籍瑞士的法国作曲家奥涅格满腔爱国热情为《圣女贞德》写的歌剧由,极有特色。奥涅格创作上倾向于无调性旋律与多调性和声,也注意调性统一。后人推崇奥涅格为法兰西乐派的功臣。
因为有新意,汤沐海乐于排演它。
指挥歌剧比指挥交响乐难得多。因为歌剧指挥,除了掌握它的音乐因素外,还必须掌握它的戏剧因素,而这种戏剧因素又深藏于音乐因素中。所以在指挥歌剧时,要善于调动这两种因素,使它们发挥相辅相成的互补潜力,更好地推动歌剧情节的有机发展。所以我觉得一个很好的交响乐指挥,不一定能指挥好一出歌剧。相反,一个好的歌剧指挥,指挥交响乐就容易得多。正因为歌剧指挥难度大,汤沐海格外投入。
汤沐海一再强调:
“地球是圆的,东西方文化的交融,从我幼年接受家庭熏陶起就开始了。22岁就开始导演电影的父亲,在家里准备了许多书,电影、芭蕾、音乐、绘画……有西方的,有我们自己民族的,这些很自然地融入我的精神世界。我很幸运,有来自母体的才能,有自己的努力,有社会机遇。我很随意地行驶在地球的两头,围着它的圆圈转,带着人类赖以生存的精神财富,与人类共同奔赴真正的世界文明,我想,这应该是世界音乐指挥家的责任。”
汤沐海有远大的理想,更具现实目光。他总是告诫自己:
“命运把我抛到灾难旋涡时,我学会了奋斗,靠自己的拼搏创造奇迹;当幸运之神微笑着向我招手时,我学会了把握机遇,谨慎而又大胆地迎接挑战,让每一场音乐会都成功。”
汤沐海深有感触地说:“我们祖国的文化,给了我无法替代的营养,使我在海外占着优势。中国文化的细腻、韵味、深度内涵,常常会在我表达一部音乐作品的某一瞬间启迪我,使我在演绎音乐时,能展现自己独到的风格。”
难怪不少与汤沐海合作过的演奏家来上海时,常常对我说:
“你们汤沐海每次排练,总有出不完的新主意,让乐团信服。”
灵之所至,作品的表现力也会猛增。现在,国外有些音乐团体,喜欢请外民族的人去诠释他们的作品,这说明大家都明白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指挥家演出效果是不一样的”。
现在,汤沐海每年指挥古典交响乐作品、现代派音乐作品、歌剧两百多场。他是葡萄牙古本江乐团的首席指挥,并且在澳大利亚昆士兰爱乐乐团、瑞典国家歌剧院、德国汉堡歌剧院……都有定期演出计划。他很忙、很累,但是很愉快,因为他早把自己全身心献给了世界音乐。他说:“我把生命献给音乐,又把我的音乐毫无保留地献给听众。”“我认为最幸福的时刻是死在指挥台上。这是极少数音乐家才能得到的最大幸福。”他一直认为:
“音乐演奏是时间的艺术,闪现光芒就在一瞬间。今天轰动了,还有明天,而明天,又是另外一个作曲家的作品、一场新的音乐会。”
无数个明天,永远是新的起点,新的挑战。
新的成功,只有新的奋进,除此,别无他法。
我的两个儿子汤沐黎、汤沐海,都在为无数的明天不停地迈步前进。
艺海无边争上游。这就是汤氏艺术家兄弟的人生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