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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希莉尔那个研究能够进行的快一点啊。”
卡洛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顺手拿起雨伞向楼下走去。
这次只是短暂的休息，所以在用了午餐之后，卡洛斯就顺手关闭了法师豪宅。他重新变回鹰形以节省自己的变身时间，蜷缩在斯薇法的怀中。不同的是这次头顶多了把非常大的黑漆漆的雨伞。虽然知道在这样暗不见天日打雷下雨的环境下拿雨伞是越来越象避雷针的举动，不过既然斯薇法能够躲过去，卡洛斯也懒的操无谓的心了。
“主人，前面好像有建筑物。”
在天色渐黑，夜晚即将到来之时，斯薇法斜撑着雨伞微微侧头向卡洛斯报告道。而卡洛斯此刻也强打起精神，他顺着斯薇法的方向望去，在锐利的鹰眼扫视下，卡洛斯很轻易的就看清楚了那个地片线边缘小黑点的每一处角落。
“是个神殿？怎么会有人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建神殿？”
卡洛斯疑惑着自言自语，然后拍打了下翅膀。
“我们去那里看看，如果能找到人问问路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没有的话拿来做免费旅店也是个选择，不过要小心，我总觉得不对劲。”
“明白了，主人。”
那是一座没有什么威严的神殿，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勉勉强强挂在门口的神柱，恐怕卡洛斯会直接把那当作坟墓来处理。因为堆积的石块很明显的表露出陵墓该有的特征。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座陵墓上面挂了个“神殿牌匾”，以及没有用来阻挡外人进入的大门。
“这是什么神？”
卡洛斯望着刻画着嘴咬卷轴的骷髅，回想了下后放弃了。反正根据他在希莉尔那里书上所看到的内容，这年头有个神力的就敢自称为神。除去位居上位，那些目前被众人崇拜到无以复加的家伙以外，也有些混的不怎么样的神明在诸位面之间流窜，看来这就是属于混的不怎么样的神明之一，而且他还很懂得做人要低调的道理。
“不过，把神殿建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信徒来拜啊。斯薇法？你怎么了？”
信口评论着的卡洛斯注意到斯薇法正茫然的望着那个标志，不由好奇的开口问道。而这时斯薇法才大梦初醒般的摇了摇头，接着恢复了平日的笑容。
“对不起，主人。我有些出神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标志………”
“哦？”
卡洛斯这次才真的引起兴趣，他再次凝视那个标志，同时将它刻在脑子里。复活之前斯薇法的遭遇卡洛斯并没有问过，因为他之前在那阴暗的小巷检查少女的尸体时就已经明白她遭遇到了多么惨无人道的对待，为了不对尚未稳定的灵魂进行刺激，卡洛斯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幸运的是斯薇法在死亡的瞬间好像就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她所记得的，也不过是之后卡洛斯将自己收起，并且重新转化为人的经历。对于之前所遭遇的一切，斯薇法自己也是语焉不详。
对于这点，卡洛斯的解释很简单明了：硬盘格式化，完蛋了。
不过，既然连硬盘中删除的文件都有办法找回来恢复，那么斯薇法本身的记忆也不应该遗忘的一干二净才对。
“进去看看吧，小心点。”
卡洛斯站在斯薇法的肩膀上，压低声音说道。以他自身天赋的昏暗视觉，居然看不透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道路，这让卡洛斯骤然警惕了许多。
走进神殿正门，感受里面盘旋着的那股低沉阴冷的气息，卡洛斯首先沉吟了下，接着双手前推，一个光球立刻从他掌中出现，缓缓向前飘去。一路上照亮了墙壁两侧神秘的壁画和结实的道路。虽然从表面上看去，这里落满了灰尘，已经许久没有人早访，不过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卡洛斯还是决定谨慎行事。在计算了自己的化身时间后，他招招手，于是斯薇法立刻跟来，两人沿着青石阶梯向下走去。
光球在前面缓缓的漂浮着，卡洛斯两人与其保持了一段距离。虽然一路上非常警戒，但是当他们走到尽头时，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敌人。
“难道这股黑暗是自然产生的？”
卡洛斯望着四周阴暗的空气，疑惑的思考着，不过斯薇法显然并没有这个兴趣，她伸手推开了面前装饰精美的石门。
光球术的用处瞬间消失了。
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既宽广又巨大的地下世界，放眼望去，这个空间好像一个蛋壳的内部。
而由整块石头雕刻而成的通道则是连接着这个蛋壳中间的石壁，没有任何支柱在下面支撑，就这样悬浮在空中。如此精巧的制造工艺，即便是看多了大片和人类文明的卡洛斯都不由称奇。他小心翼翼的站在石道上，接着向下张望。只见下面倾斜的峭壁上都是按照某种规则排列好的宝石，它们聚合在一起，散发出青蓝色的柔和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的仿佛梦幻世界。
不过这凭空生出的石板道路却让卡洛斯惊讶不已，一般来说，这样上下都没有支撑物，仿佛在墙壁中突出来一截的石板都会因为本身的重量而坍塌，但是这个石板通道却没有类似的征兆。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个违反建筑学原理的产物，卡洛斯索性不再去想。于是他转移目光，望向漂浮在师板通道尽头，也就是位于空间中心漂浮的，巨大的水晶。
第六十九章 一个交易
“不错，我要了。”
卡洛斯在敲打完水晶的表面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主人，要把它整块带走吗？”
斯薇法试图用“黑暗之魂”从上面切一块下来，但是却被卡洛斯制止了。
“这么好的东西，切开带回去太浪费了。要拿就拿一阵块，反正这么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就算放在这里也没有事干，还不如让我物尽其用。就算现在用不着，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好了，拿走。”
说着，卡洛斯召唤出两只法师之手，将它们放在那块水晶，试图借助魔法的力量将它移动，接着装入位面包裹之中。至于这个足有卡洛斯一人高的水晶能不能放的进去，此刻似乎不在卡洛斯的行事议程之上。
但是法师之手并没有担负起卡洛斯的重望，它在接触到那块水晶的瞬间就化为了一堆金粉，接着消失在空气中。这让卡洛斯微微一愣，接着他便开始尝试别的方法，而当他连旋风术，火球术，意念移动等等能够使用的法术统统用了个遍后，那块水晶依然纹丝不动。卡洛斯转过身去想要把那些支撑着水晶的石头底座炸碎，让那东西遵从万有引力的定律自己摔进空间口袋。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该死的水晶居然连牛顿都不放在眼里，任凭卡洛斯把底座的石头磨成了粉，它依旧纹丝不动的悬浮在半空中。
“我还不信就治不了你了！斯薇法，把它切成烤火腿！！！”
气急败坏的卡洛斯没有犹豫，立刻展开第二套行动方案。虽然斯薇法的身影在卡洛斯下达命令的瞬间就已经消失，同时水晶表面上出现了一道道的火花，可是那该死的水晶表面居然连半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真是邪门，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开了金手指不成？”
卡洛斯相当不满的绕着水晶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斯薇法开口才让他停下了脚步。
“主人，有人来了。”
“什么？”
卡洛斯闻言抬起头去，果然发现从他们来的道路上，有几个身裹黑色绷带（或者干脆就是脏的黑绷带）的人，正冷冷的站在大门口，虽然他们并没有说话，不过散发出的杀意已经明显的向卡洛斯表达了他们的不满和杀意。对此卡洛斯倒是漫不经心，相反的，他还捶了下手，接着指向那些已经准备开始念咒施法，准备对这两个圣地的人实以惩罚的信徒们。
“杀掉他们，留个活口过来问话。”
“是。”
事实上，也难怪那些信徒没有想到，毕竟这条通路有百米来长，无论那些人拥有什么样的手段，在他们到来之前信徒们都有足够的把握念完咒文施放出威力巨大的神术。但是斯薇法的速度实在是超越了任何人的想象，甚至连吟游诗人也绝对无法形容出这种极速。从她点头，转身，冲刺，到出现在第一个受害者面前时，对方甚至才有时间念完三个字符。当然，他的第四个字符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冰冷的刀刃惯穿头颅，接着去找他追随了一辈子的神明了。
而当斯薇法将“黑暗之魂”贴在最后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人脖子，并且阻止他继续咏唱咒文后。第一个受害者的尸体才呯然倒地，从而带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自然不用多说。
“好了。”
卡洛斯慢步走向那个老人，他实在太老了，两条眉毛都又白又长，卡洛斯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从那个叫《白眉大侠》的电视剧中跑出来的角色。
胡子也够长，要是去剔个光头，然后在头顶上用香点六个点，去当当骗人的佛教高僧应该不成问题。
卡洛斯的评价一如既往的辛辣，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虽然我很痛恨某些老不死和某些老老不死，他们经常喜欢用年岁和经验来压人，并且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研究了一辈子被视为真理的东西其实是废物，所以他们宁可扼杀幼苗也不愿意让其存活下去。顽固又惹人讨厌到叫人很想上去扯着他们的胡子揍上一拳。不过很遗憾和让我失望的是，我的故乡毕竟还是有着尊老爱幼的美德和传统，虽然我不是很情愿，不过这也是必须遵守的规矩…………所以我现在是很有礼貌的在问，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神殿？”
“年轻的小子，无知有时候是勇气，有时候是愚蠢。”
即便利剑当身，那个老人也似乎没有半点紧张。他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那漂浮在空中的水晶。
“你玷污和骚扰了伟大的，永恒的死亡与黑暗，你的灵魂很快就会受到神的诅咒，在你死去之后，我保证你不会有片刻享受的机会，准备在无底的痛苦深渊中嚎叫吧。这是你唯一的归属………………或许不是。”
耳朵已经快被听的磨出老茧的卡洛斯正准备下令干掉这个罗唆的家伙，但是老人的最后一句话忽然变的狡诈起来。他微微一笑，接着伸出苍老修长的手指弹开了斯薇法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虽然斯薇法几乎可以用快到千分之一秒的速度割断他的喉咙，但是那老人居然用接近万分之一秒的速度防住了她？
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比喻，在卡洛斯的眼中看去，老人伸手的动作慢的好像电影中的慢动作，而偏偏一向以敏捷迅速为主的斯薇法居然无法逃离这种制控，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弹开了匕首。接着她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般倒飞出去，但是斯薇法毕竟是斯薇法，她只是在空中轻盈的翻了个身，就化解了那股力量，同时稳稳落在卡洛斯的身前，两只匕首交叉守护着他。
“斯薇法，解封。”
仅凭对方能够轻易弹开斯薇法近在咫尺的攻击，卡洛斯立刻就认定那是个相当危险的角色。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甩出数道高级魔法飞弹风暴，同时下达了命令。
在斯薇法摘下眼镜的瞬间，压抑了许久的杀意仿佛翻滚的浪潮般旋转，疯狂的扑向四面八方。那股冰冷的杀气有若实质般盘旋在斯薇法的周围，甚至感觉她已经被杀气给鼓动而漂浮了起来。这让老人面露惊讶的表情，还不由的“疑？”了一声。但是他现在可没有惊讶的时间，因为铺天盖地而来的蓝色魔法飞弹已经近在眼前，而这时老人被迫要面对一个选择：是被魔法飞弹暴雨打成筛子，还是被斯薇法从背后将脊椎划开。
不过老人显然给自己找到了第三个选择，一层灰色的薄膜瞬间在他身边展开，虽然那层薄膜看起来和鸡蛋壳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硝烟散过之后，毫发无伤的老人却只是微笑着向卡洛斯摊开了手。另外一边的斯薇法则不知道为什么被黑暗之魂穿透了腹部，死死钉在墙壁上。
“……………老神亲自出马？”
卡洛斯苦笑一声，不用细看他就能够明白在刚才瞬间，这个老人做出了多么超乎常人意料的事。
“本来我可以杀了你们，小子。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承认了卡洛斯的猜想。
“臣服于我吧，你们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材，我可以将你们提升为我的选民，赋予你们更加强大的力量。”
“虽然我不会说‘真正的力量我要靠自己的实力得到手’这种蠢话，不过我同样对精神洗脑不感兴趣。”
卡洛斯耸了耸肩膀，拒绝了老人的邀请。
“难道你不怕灵魂被束缚去灰色荒野吗？那里对凡人来说只是一个地狱。”
“我记得刚才某人好像才说过‘无知有时候是勇气，有时候是愚蠢’实在很抱歉我没有去过那里，所以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而且不是我自夸，我的灵魂已经很倒霉的脱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