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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更惨,坐在地上,不住地揪自己头发,正大加感慨,以往的含辛茹苦,都是枉费心机。
皇甫尚虽然解恨,却也觉得太残忍了,这不是欺负老人家嘛?
正想问问父亲去了哪儿,头顶却有人在喊:“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却是自己老爹,天元宗的皇甫德,正在引颈高歌,侃侃而谈。
皇甫尚心说不是吧,还不知道老爹你这么文艺,这从哪儿学来的台词?
不过,看几人的情况,没有完全被失魂引控制,只是以自身修为苦苦抵抗。
恐怕是熬得时间越长,越发不利。
他无奈拿出那本《仙家种植术》,试图找寻破解失魂引的方法。
第七十一章 天元神珠
快速翻阅两遍,虽找到失魂引的记载,却看到如下内容。
失魂引,天下至邪之毒物,可令人迷失心智,激发内心压抑的妄想,不易破之。
唯天下间,至性至纯之物,可无欲无求之念,破此虚妄。
无欲无求?
皇甫尚心中无语了,话说世上谁没有个小心眼,完全没有念想的,那叫空气。
他本是不信这一套的,可目前也没什么能让他予以还击的。
正看到书册上,还有后面一页,另有内容。
脚下却传来一阵震动,似有对手冲了进来,却是任添堂冲破了院墙,正往这边杀来。
皇甫尚眉头一皱,这没得说,先来大战一场吧。
正要抬手施展山水乾坤图,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吸他个痛快。
院内正在打屁的二三四长老,却似受到了刺激,忽然扑了上去。
“谁敢进来,全都给我滚!”
也不知大长老哪儿来的气势,竟然指挥着三位长老,奋勇杀向了变异的弟子。
好吧,你们多少对天元宗,还是有些热血的。
皇甫尚倒是小小感动了,不曾想三位长老冲上去,没将对手打倒几个,就被更多的弟子涌上来,团团围住,压制在身下,很快被那灰白之色感染,变成同样的处境。
“不能再这样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房顶上的皇甫德和大长老,齐齐说了一句。
然后,二人像是心有灵犀般,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一手指天,一手撑地,身形立如松,天元神功的绝学施展出来,竟是日月同辉的大招。
房上房下,出招的二人,齐齐汇聚了强大的力量,轰然暴击了出去。
刹那间,竟在院中爆发一场不小的冲击,蜂拥而来的弟子,竟被这冲击,震得飞了出去。
有不少人身上的灰白之色,竟有刹那间的褪去,仿佛那虚妄的执念,一点点儿的逝去。
“成了,真的成了!”皇甫尚激动地大叫,不由回忆起曾经修习过的《天元神功》,话说他是记得这些招式的,原来达到最高境界的天元宗绝学,就是无妄无执,怪不得两人都会陷入疯癫状态后,却引发了不得了的变化。
于是,皇甫尚也跟着回忆,试图把这招日月同辉,施展出来,也许三人联手,可以力挽狂澜。
但是,眼看着有少许恢复过来的弟子,正在迷茫之时,院墙四周却又冒出大量失魂引,快速地繁衍过来,散发出虚无的气息。
不好,这要功亏一篑。
皇甫尚眼神一阵收敛,果然见到刚刚恢复的弟子,很快又被影响,再度失去颜色,围了上来。
这一回,皇甫尚不得不和大长老,退到内院的议事厅,最后的一间房内。
“无路可退了,无路可退了!”大长老失神地说了两句,却堵在门口,竟是把守着不肯离开。
而皇甫尚正要拉他过来时,房顶却被踏破,皇甫德跳了下来,一把将他拉进一道密门。
“父亲!”皇甫尚不由喊道。
皇甫德呆呆地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孩子,靠你了!”
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密门之外。
四周一片漆黑,皇甫尚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他在黑暗中,竟是发出一丝冷笑。
在这个剧本里,何时竟变成了悲剧的走向?
我,皇甫日天,不服!
他在黑暗中,努力回忆着《天元神功》的每一段记录,每一次曾经苦学的过程,然后全部施展起来。
体内气息缓缓流转着,九转归一的绝学,令他领悟什么都非常快捷。
几乎是顷刻间的功夫,竟把往日所学,那个真正的皇甫尚的记忆,都回想起来。
然后,一路快速地施展,竟也使出了那招日月同辉。
亦如父亲和大长老那样,左掌指天,右掌踏地,身形立如松树,丹田内源源不断地真气转化出来,加持着北冥神功、九转归一的威力,赫然一击。
轰的一声,却在冥冥中打中了什么。
仿似是外面强行突围进来的敌手,又像是无数个曾经浮现于梦中的心魔。
强势一击,惊天动地,玉石俱焚。
轰隆隆,又是数声,皇甫尚被震得不知退后了多少步,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双目竟被什么晃到了。
是一颗明亮的珠子,在身前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传递着热烈的暖意。
什么东西?
他抬头一看,好似闯进密室下的禁制中,周围铺天盖地都是赤红的草木。
一时间仿佛记起方才的遭遇,他一击失败后,就冲击进了密室深处,谁知这里竟有处禁制。
强大的禁制,散发着浩瀚的气息,几乎要将皇甫尚整个人吞噬,也逼退了那些追来的弟子。
而皇甫尚却在禁制中,遭受着数次的冲击,直到吐了不知多少次鲜血,才感到有一刻被接纳了。
体内的天元神功,似乎受到了感应,将他拉到更深的位置。
接着就望见一颗神奇的珠子,被无数的红色灵叶包裹其中,令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个秘密。
天元宗有一件镇派至宝,名为天元神珠,乃是天地间少有的至阳法宝,本是历代宗主传承之物,但到了最近两代此宝却渐渐失去灵性。
尤其是在上一代的时候,还发生了外敌争夺的事故,于是皇甫德接任后,曾对外宣布,此异宝已失去。
但事实上天元神珠,就在宗门内收藏着,被门派高手布下禁制,以世间少有的赤阳草,来恢复起灵性。
大致算来,从上一代宗主开始,也有近百年的时光了。
今日,皇甫尚误打误撞闯进来,却以自己的鲜血,将此物给激活了。
赤阳草中包裹的天元神珠,就在皇甫尚接近的刹那,无端闪出刺眼的光芒,是炽烈的暖意,让人无端充满希望。
皇甫尚伸手擦去嘴角血迹,想起了这赤阳草的效用,还有天元神珠的威力。
天元神珠本是天下间至纯之物,拥有净化万物,乃至转化灵性的特效,再配以赤阳草的至阳特性,那么事情是否有了希望?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把手伸向了天元神珠。
第七十二章 阳光普照
伸出手的刹那,赤阳草包裹的天元神珠,竟散发出特别的光芒。
不再是之前刺眼的金黄色,而是一种喜庆的鲜红。
皇甫尚的心意,却似更坚定,他摸到了赤阳草的叶子,然后顺着往上一摸,却拨开包裹的大片叶子,将当中的神珠展露出来。
一股暖人心肺的气息,立时扑面而来,皇甫尚不敢怠慢,左掌抓住神珠,随着掌心一烫,体内气息受到感应,立刻涌动起来。
山水乾坤图的威力,施展出来,随着一股特别的真气涌出掌心,将神珠包裹,竟是一点点拉了进去。
赫然,就是一股雄浑的力量,被吸进体内,皇甫尚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很快感觉到这股力量,令身心都是愉悦的。
仿佛吸纳了之后,连体内的山水乾坤图,也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天元神珠的图形,开始在手背上显现出来,奇妙的是,那不再是毫无色彩的墨色,反而带上一抹色泽,就像太阳般的金黄色。
山水乾坤图,竟在这一刻,有了生机,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再过片刻,整颗珠子都被收进掌心,反映到山水乾坤图上,皇甫尚感受着体内雄浑的力量,不知气息为之一变,就连丹田内凝聚的液态灵气,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的,他感受到了天元神珠的力量,也感受到所吸收的诸般法宝的力量,这些东西都在滋养着他的肉身。
如今,更在天元神珠的统领下,有了全新的变化。
“赤阳草,全部给我收!”皇甫尚稍微整固了一下,体内吸收的灵气,突然摇手一招,禁制内大量血色赤阳草,被他毫不停留地吸收进来。
随之,竟在手臂上形成一片红色的灵草图案,就靠近在金色的天元神珠旁边。
而在手肘的位置,则是紫青双剑烘托着那柄诛仙宝剑,其他的飞剑灵石,都被分布在各处,形成独一无二的图案。
“大功告成,该是还击的时候了。”
皇甫尚大笑着踏步出去,招手祭出十把金剑,飞在身周,舞成一道独特的剑阵。
然后,径直破开四周禁制,扬长而出。
外面,早就等得着急的任添堂等人,却讶异地望着这个不被收服的家伙。
“你,怎么还活着?”
皇甫尚微微笑了:“我怎么不可能活着?主角不就是留在最后,力挽狂澜的吗?”
随着挥手一招,十把金剑飞也似的,射了出去。
“可笑,真是可笑!”
伴随着任添堂的嘲笑,又有无数灰白的弟子,扑了上来,以为可以影响到这些飞剑。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十把金剑在天元神珠的影响下,已经完全转化,而且吸收了赤阳草的药性,完全不惧什么失魂引的影响。
唰唰数声,扑过来的弟子,统统被金剑贯穿,随后倒地失去动静,身上颜色一点点儿变回原来的样子。
皇甫尚一招得手,更不停留,却又摇手一招,竟从掌心祭出了阴阳四幡旗。
四面旗帜亮出阳面,立时分散开来,在半空中布下阵势,将整个天元宗围困起来。
一时间,那些被金剑吓住想要逃离的弟子,全都无处可躲,却在阴阳四幡旗的操控下,恢复神智,慢慢从妄想中醒悟过来。
这等情形,却令带头的任添堂始料不及,谁成想只是躲进密室内一阵子,出来后的皇甫尚已脱胎换骨。
而他手中更是多了一样天元宗的至宝,传说中的天元神珠。
但被失魂引控制的任添堂,根本不顾及这些,却一挥手聚起更多毒草,试图强行反击。
“没用的,有我在,你休想祸害人间。”
皇甫尚却飞驰而来,早就瞄准了任添堂所在,掌心祭出诛仙神剑,赫然就是一斩。
一道剑光,嗖然而至,无比精纯的剑气,却让飞身而起的任添堂,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他受伤的下半身,有片刻的恢复原色,却在强烈的执念下,慢慢又成灰白色。
“不可能,我没那么容易完!”
不等皇甫尚追击过来,却召唤出一个人影,纳兰飘柔赫然出现在皇甫尚面前,将他拦住。
“谁也拦不住我的!”望着挡在面前,早已失去人性的纳兰,皇甫尚却没丝毫的犹豫,忽然就是一剑。
剑光化作一道寒光,却绕过纳兰飘柔的要害,嗖然飘至。
就在纳兰飘柔上前,本要抱住他的刹那,这一道剑光却已斩去了她内心的执念。
“我,在做什么?”
却和皇甫尚擦身而过,惊呆的她,竟然失神愣住。
皇甫尚却继续追了出去,这一回把任添堂堵在墙角处,仅存的十几株失魂引,更在背后瑟瑟发抖。
“师兄,我错了?”仰着头,似乎在发出祈求,任添堂苍白的脸上,带着后悔。
“我也很想原谅你,可惜此刻的你根本不是我师弟,任添堂。”
皇甫尚默默举起宝剑,照着任添堂的头顶,一击落下。
强大的剑气,骤然落下,轰在任添堂眉心之间,强大的天元真气冲击到体内,一下子激荡起来。
所有的虚妄,所有的执念,都在这一刻,悄然远去。
任添堂身上的灰白之色,刹那间消退,只剩下虚弱无比的他,坐在了原地。
而在其身后,十几株失魂引,却被皇甫尚招手化作一片粉尘,吸到掌心。
最终,于手臂上显现出一株墨绿色的灵草图纹。
就在天元神珠的中间,与另一旁的赤阳草,遥相呼应。
天元宗此刻,终于恢复平静,被感染的弟子,也慢慢复原,躺倒在地,醒悟过来。
“我们,这是怎么了?”
任添堂呐呐自语:“我真的好丢人。”
皇甫尚却转回身,冷冷说:“丢人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心魔。若还有点儿真男儿的气概,就给我站起来。
我会在长白派等着你,继续把酒言欢。”
说完这句,他却去了别处,此间百废俱兴,还有很多事要做。
剩下任添堂,望着他的背影,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希望。
所幸,一场浩劫,终于平安渡过。
在皇甫尚的帮助下,皇甫德和大长老等人,也都恢复了神智,只是功力耗损不少,需要慢慢修养。
至于获得天元神珠的事,皇甫德悄悄告诉了父亲,皇甫德似乎早有预知,只是默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