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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在魔主转生之上。
如今静吾大师毫不犹豫,将这个权力授予自己,一方面是无奈之举,另一方面,也看得出他心性豁达,拿得起放得下,即使是在生死一刻,也是甚为清醒。
他眼睁睁看着这位大师,微笑圆寂,心中也是颇为伤感。
虽然与这静吾大师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到紫微宗以来,也颇得他照顾,对这位气度不凡的高僧,也有几分敬仰之意。
再想起灵妙尼与这位师叔的感情也甚好,听说他圆寂,也不知道也伤心成什么样子,风子岳心中,也是不由暗叹。
袁立面色惨白,在得知这情形之后,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在静吾大师最后去世之前,也曾出言安慰于他,要他不要多想,努力通过三脉大比的试炼,不管能不能得到隐龙传承,只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毕竟隐宗一脉,虽然鲁远长老生死未卜,但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这传承,还是要依靠这一位传人。
但袁立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如此巨变,一时之间,竟是接受不来。
风子岳也是叹了口气,修习术法之人,自小就依靠外力,虽然力量强悍,但说到内心坚韧,却是远远不如武者。
尤其是袁立,一直都在谷中长大,未经风雨,突然遭此巨变,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只是这隐龙窟之中,危机四伏,危险重重,若他一直这个状态,那倒是危险之至。
“袁师弟,不可如此!你若实在不成,那就退出隐龙窟,免得遭遇危险!”
风子岳将静吾大师的尸体,尊敬地挪到一旁,这时候才开口向袁立说话。
只见袁立浑身颤抖,双目之中,闪现迷惑不解,口中喃喃自语,未曾停止。
听到风子岳这么说,他浑身一颤。
“不……风公子,事到如今,师门重任,我也不能让你一人承担,这隐龙窟试炼,我一定要去……”
话虽如此,但他却是并未恢复状态,仍旧是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风子岳叹息不已,摇头不止。
这样的袁立,对他不但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只会是拖累。
接下来就是三脉试炼的入口,他就算想要帮助袁立,也是无法,双方走不同的路,不能相通。
“袁师弟,你要记好了,你身上背负师门传承重任,如今你两位师尊,一位已逝,一位则是生死未卜,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隐宗一脉的传承,就要靠你。”
“你肩上的责任,要比你想象中重得多……”
就算隐龙令符,能够救下紫微宗的剩余弟子,但对于一个隐世宗门来说,更重要的并非是弟子的性命,而是传承。
传承不绝,宗门不绝。
像袁立这样的人,本来就是紫微宗的得意弟子,他已经尽得这一脉真传,若是能有价值地活下去,自然就能够传下这一脉的法统,到时候重振紫微宗,才是他的责任所在。
相比之下,善佛一脉,有静心神尼的神念和灵妙尼在,倒是传承最为安全的一脉。
而最艰难的,莫过于古道一脉,两位长老全死,而柳元朗,现在又是不知所踪。
风子岳拍了拍袁立的肩膀,微微一笑,“袁师弟,你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第五百零四章大悲伏魔阵法
如今隐龙窟中,五大长老,已经死了四位,而剩下的一位鲁远,也是被人掳走,凶多吉少。
扑朔迷离,令人恐惧。
以袁立之能,若是这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要想对他动手,几无反抗之能。
如今是否参与三脉大比,已经不是重点。
风子岳也是明白静吾大师最后那一番话的意思,这才出言劝慰。
袁立面色一滞,他也知道,如今隐龙窟之中,能够害死四位长老的力量,是他所不能抗衡,但是大师父生死未卜,他又岂能轻易离去?
“风公子,我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劝!”
他咬了咬牙,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风子岳微微一叹,既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也没有办法。
三脉大比,各有路数。
面前的洞窟三个入口,各据一方,在洞窟入口之上,各自有一个古字。
分别为“道”、“佛”、“隐”三字。
风子岳虽然不识得这种古字,但是踏入隐龙窟之前,灵妙尼也曾跟他交待过,善佛一脉,当取中间一个洞窟。
而古道一脉,则是左侧。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小心。”风子岳叮咛一句,自己则是当心踏入了镶有佛字的洞窟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也不便干涉。不管是对是错,总是自己所选。
风子岳抖擞精神,如今这三脉大比,他却不可大意。
魂魄天珠,那是要无论如何都要拿回去的;而隐龙传承,既然答应了大和尚,那也要尽力而为。
如果没有人在暗中捣鬼,想要获得隐龙传承,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如今有人暗中出手,自然更是难上许多。
最关键的,是根本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捣鬼,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所为何来?
隐龙窟之变,紫微宗几乎已经是被打得没了火种,如果这就是那神秘外敌所为,那他们能够突破紫微宗的外门阵法,混入其中,实力之强,实在是骇人听闻。
如果是其它势力,那他们又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对付紫微宗?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内部矛盾的大爆发?
风子岳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的线索太少,他自己也实在无从判断。
到此地步,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脉大比的试炼洞窟,各自不同,这善佛一脉的洞窟之中,一踏入其中,就只见金光闪闪,各种佛像,排列于两旁,各自怒目圆睁,好像是伏魔之象。
风子岳刚刚踏入洞窟之中,就觉得压力扑面而来,如山岳,如海涛,汹涌之极。
“大悲伏魔阵法,果然厉害!”
试炼详情,灵妙尼也曾与他详详细细地说过。
对于他们这般高手来说,隐龙窟外围,其实虽然有些小小麻烦,但也都算不得什么了。
但这试炼洞窟,却不是那么简单。
数千年来,紫微宗三脉,能够通过试炼,进入隐龙窟最后一层的,本来也寥寥没有几个。
要知道,这隐龙窟凡三百年一开,进入其中的,都是紫微宗最精锐的弟子,如此尚且未有成就,也可见这试炼的难度。
三脉祖师,设下这试炼的目的,本身也是在约束门下弟子。
若是连试炼都通不过,那也就不必去隐龙窟最后一层冒险,根本没有获得隐龙传承的可能。
三脉的试炼,各有侧重不同。
这善佛一脉的大悲伏魔阵法,本身就是试炼佛性,若是人能够一心向佛,全无杂质,那这大悲伏魔阵法,对他就全无压力,可以轻松通过。
但凡人,岂能全是佛性?
即使是向静吾大师这样的高僧,也不可能全无杂质,但凡有一点私心,都会被这大悲伏魔大阵压制,而且每进一步,压力越大。
这一洞窟,虽然不长,但是要走到底,却是艰难无比。
风子岳也算得上一个磊落君子,但也是凡人,岂能如佛一般无嗔无喜,第一步跨出,还觉得还好,但走得几步,只觉压力越来越大,心中也是暗惊。
举目四顾,只见两壁佛像,安坐不动,却仿佛有无穷的压力,从那泥塑木雕之中散发出来。
当初统合三脉,成就隐龙的紫微宗祖师,当真乃是人杰。
也只有他,统合善佛、古道、隐宗三脉,得三家之长,武功当世无敌,到了晚年,更是悟通大道,所以在隐龙窟之中,修建这三道试炼洞窟,其中大有深意。
这大悲伏魔阵法,其实也是杂糅三脉之长,才建出的奇阵。
进过一次的人,不能再进,超过年岁的老者,也不能再进,一段时间之内,只能踏入一人。
这些限制,本来就已经颇为神奇,而阵中变化,更是让人惊叹。
“喝!”
风子岳知道,要想以佛性过关,对他而言,未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他也多读经典,妙悟佛家武学,但他的心性勇往直前,虽有大无私的情怀,却也有儿女情长,父母家人,与佛门众生平等,一视同仁的思想大不相同。
所以他所修,乃是剑道,并非佛道,想要从容过这大悲伏魔阵法,自然是不可能。
既然心性不同,想要破阵,通过试炼,就唯有凭力之一途!
风子岳冷哼一声,拔剑出鞘,剑光抖处,已经是将面前的金色海潮,切开了一个缺口。
踏前一步!
面对汹涌而来的压力,风子岳凛然不惧。
他右手持剑,斜斜向下,坦然而行,凡有巨力涌来,都是一剑斩之。
“天下之地,无有能阻我者!”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必入!”
魂魄天珠,隐龙传承,无论如何,也要得之手中。
风子岳快步驱前,面前的压力,越来越大,只见原本安坐两旁的佛像,霍然都是纷纷立起,挥舞手中法器,口中念诵经文,当真有大悲伏魔的气象!
铮!
终于在风子岳踏出十余步之后,只见面前莲台之上的两尊佛像,一跃而下,各持法器,向着风子岳头上砸来!
这两尊佛像,面目虽然慈祥,然则气宇轩昂,足有两丈来高,法器挥下,轰然带风,竟是要将风子岳砸成肉饼!
第五百零五章武学之道!
金光耀眼!
这两尊佛像,虽然是泥塑木雕,但是在阵法之力的作用之下,竟然也能发挥出强横的力道,这一击之力,已经在破虚之上。
风子岳也不觉动容。
才走几步,大悲伏魔阵法的威力,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走到最后,还不知如何!
他面色谨严,剑光挥出,只听铮铮声响,那两具佛像,被他逼退。
“哎呦!”
只听剑母之中,那碧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大悲伏魔阵法的威力还挺强的,想不到我们这位风大侠,也有这么重的私心!”
私心越重,这大悲伏魔阵法的威力越强,碧丝虽然是铸剑师,于阵法一道,不甚精通,但也略知皮毛。
风子岳这一路之上,算得上是行侠仗义,碧丝此言,倒也并无嘲讽之意。
风子岳淡然一笑,自然也并不放在心上。
“所谓私心,人皆有之,我又并非佛陀,怎么可能没有?”
佛道武学,修行的方法,乃是消解自身的欲望,去其小私,而得大有。
这种心境,可谓大圣,也就是说,只见世人悲苦,忘却自身,以自身业力,承担天下人的苦难,直至度尽众生,才算是功德圆满。
这样的境界,风子岳自忖是做不到的。
这也与他的心性不合。
向道之路,大道三千,旁门之路,更是不可计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倒也不必强求。
“切!你不是大仁大义的豪侠么?”
碧丝倒是饶有兴致,跟他斗嘴。
这大悲伏魔阵法,虽然威力无穷,但至少在这个阶段,还不足以威胁到风子岳。更何况这几日之间,碧丝在紫微宗中,憋了许久,生怕被人发现。
紫微宗都是术法高手,与武者不同,对于这种器灵之物,甚为敏感。
她倒不怕被人发现之后,有什么意外,只是她堂堂铸剑谷的大小姐,被困在剑中,还要被一个男人背来背去,抱来抱去,那丢人死了。
憋了几天之后,这时候好不容易又是跟风子岳单独相处,自然忍不住话唠。
风子岳淡然一笑,他自认并非侠义之士。
从重生以来,他一直孜孜以求的,无非只是想让自己的家人,不要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为此,他奋斗不歇,直至今日。
这几年来,他所付出的辛苦,不知超过常人许多。
为了父母、爱人、妹妹、师长,他可以付出一切,但这也并非说不是私心。
直到到了神水大劫,他身边之人,大多都安定了下来,并没有走上上一世中的痛苦之路,他才能分出部分心思,凭着自己善良的本性,以恻隐之心,行侠义之事。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将自己的家人,放在第一位。
如果这算是私心,那他也会私心到底。
剑光挥处,诸佛破碎,他缓缓前进,面不改色,白衣飘飞,恍若神祇。
“我凭本心而行,如果本心就是私心,那也只能如此,佛道广大,决不至于容不下我……”
佛像的攻击越重,他的剑光就越激烈。
剑母中的碧丝,虽然仅仅是以神识感应,并非肉眼观看,但也足以让她目眩神迷。
风子岳的武功,她已经见过多次。
但今日之一战,却又与他与别人对战不同。
这并非仅仅是武学之比,更重要的,是自身所捍卫的武道之战,碧丝虽然是小小年纪,却也能感觉得到风子岳身上的凛然之意。
凭他一剑,竟然是力抗诸佛压力,这等武功,实在是出乎碧丝的意料之外。
他区区少年,纵然天纵奇才,能够这个年纪就突破破虚中境,更能悟出剑法妙谛,能与破虚后境的高手抗衡。
但是,武学之道,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产生。
这一点,碧丝听父亲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