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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岳微微一笑,他也知道,浮若尘在天门之中的地位,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重要,浮萍苍生,毫不犹豫将其舍弃,也是他意想中的事情。
不过,这位少门主,必然还是有用的,不然的话,恶煞飞神也就不会出现。
在天门之中,自然也有依附于或者是同情这位少门主的势力,在这个过程当中,就可以看得出天门并非铁板一块。
它和其它的势力一样,必然会有分歧!
这就是风子岳留着浮若尘的最大用意!
现在恶煞飞神被追回,暂时风平浪静,但风子岳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日后对付天门,也就能够有更多的手段。
——这,终究还是一场持久的战役。
恶煞飞神一走,原本围在周围的九层天地杀阵,也是一刹那间退得干干净净,除了被风子岳一剑摧毁大半的第一道天地杀阵以外,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天门的行动力,也是让人震惊。
来如烈火,去似疾风,他们拥有的,可不光是绝顶高手!
有这样的属下,也难怪浮萍苍生有称霸天下的野心。
风子岳举目四望,微微点头,对着天门总坛的方向,露出了一丝淡然微笑。
路上的插曲,并没有影响风子岳的旅程,既然恶煞飞神退去,追之不及,风子岳就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往上清观而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的风子岳缺乏情报来源,到了上清观,见过这一代上清观的观主云蔚雪云真人之后,或许可以得知东溟大陆上出了什么大事。
——以至于浮萍苍生,都要阵前召回恶煞飞神。
这样的事情,一定不简单,风子岳心中也是颇为好奇。
可惜这段时间,就只能先惹着这一份好奇,揣测是猜不出什么名堂的。
恶煞飞神退去之后,也再没有什么人来找他的麻烦——连宗师高手都不能轻易将他拿下,其它一些不开眼的小毛贼,更是不敢逼近了。
风子岳和齐小蝶乘坐神行兽车,穿过伏龙山脉,一直到了河东,不过数日,就到了崂山脚下。
崂山上清观,乃是天下道门之长,不但是四大宗门之一,同样也是一个香火极为旺盛之地。
崂山占地广大,处处都是道观,只有金顶之上,才是上清观的总部。
一般人等,当然是没机会上到金顶,只能在半山腰那些世俗道观之中,上香礼敬,要上得越高,香火钱自然就越高,所以上清观的繁华富庶,比之金手会还要更胜一筹。
风子岳知道,四大宗门各自有各自的产业。
像金手会,有着大量的世俗产业,大部分集中在航运和贸易之上,比如遍及整个东溟大陆的神行兽车这一行,就有不少金手会的势力。
大昭寺就比较传统,但拥有大量的僧田,农业产出,也是不少。
而醉翁堂则是经营着天下的酒楼和客栈,消息灵通,无出其右。
上清观除了贩盐之利以外,主要就是信徒的香火钱,这也是一大半的收入,信道之人,有生之年都会想尽办法,到崂山一游,就算是不能进入上清观,那也要到山脚下望上一望,只要家有余财,更是不惜一切,只为了多上一步。
传说中,能够登上崂山之巅,就可以见到真正的仙人。
这可不但是普通百姓相信的事实,就连有些先天武者,也都信以为真。
每月来到崂山脚下之人,数以百万计,许多人都是倾家荡产,要登顶一观,可惜能够进入上清观上香的,也是寥寥无几。
除了真的武道高手之外,那就真的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有可能上山。
齐小蝶正为这个价格而目瞪口呆。
“三……三万两黄金?”
“就为了上去烧一炷香?”
这个价格,虽然对现在的风子岳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听起来,总是让人觉得震骇。
“小姑娘,错了——这三万两黄金,只是到半山清虚观的价钱,香火是要另外付钱的,清虚观中,供奉三清,甚是灵验,不去也太可惜了……”
山下的知客道人胖脸上一脸笑眯眯的和善,眼珠子却是骨碌乱转,铁面无私,不花钱不给进。
“当然,若是只要进第一层的几座道观,那就便宜多了,不过我看公子和小姐,一定不会那么小气,好不容易到了崂山,不上到半山腰,那就白来一趟了……”
他神神秘秘地附耳到风子岳身边,“公子,我也就跟你一个人说,这底下的道观神仙,终究没有高一层的灵,有钱能使鬼推磨,神仙也是一样,花的钱越多,当然也就越灵验。”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风子岳哈哈一笑,挽住了齐小蝶的手。
“这位真人,我们要去崂山顶上上清观,不去半山腰……”
“要去山顶?”
知客道人大吃一惊,立刻站起,肃然起敬。
原来是个大客!知客道人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呢,这公子小姐,气质不凡,衣衫华贵,哪里会只去山腰。
“失敬失敬!风公子,原来是要去山顶,那也不妨,正好下午就是这个月登顶的机会拍卖,按照上月价格,风公子你准备四百天晶左右,就应该能拿到这个资格了……”
每个月有三次拍卖机会,一次有一百二十人可以登顶,每天可以上去十二人,一般来说,如今不是旺季,四百天晶,应该就能拿到资格。
这可真是敛财有道,就凭这一手法,上清观每天都有五千天晶左右的收入,比得上一条大矿脉了。
风子岳笑着摇头,上清观这手法,还当真是了不起,不过他可没有兴趣为此付出四百天晶。
“我这里有金手会会主冰心净月的手书,此来,是为了求见上清观观主云蔚雪云真人的,还请这位真人通报一下……”
“啊?”
知客道人见风子岳从怀中掏出书信,放到面前,赶忙恭恭敬敬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对过印鉴,慌忙施礼。
他毕竟是上清观的嫡系子弟,虽然在此敛财也已经习惯了,但到底分得清轻重缓急,也知道什么人得罪不得。
上清观固然是四大宗门之一,被人们认为是神仙所在,但到底也是武林一脉,与这金手会是平起平坐,金手会主亲自写信引见之人,那是什么来头!
那还了得?
他一个小小的知客道人,岂敢无礼?赶紧诚惶诚恐,行了大礼,这才把冰心净月的书信交还给风子岳。
“风公子,抱歉了,实在是云真人不在观中,你来的真是不巧……”
“不在观中?”
风子岳怔了一怔,如今天下动乱,四大宗门也是风雨飘摇,作为宗师级高手,不在观中坐镇,竟然是出去了?
这倒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这位真人,请问云真人去了哪里?”
知客道人抬起头来,脸现惊讶之色,“公子从金手会而来,竟然是没有听说么?”
他拍了拍脑袋,点头笑道:“是了,那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公子一定是在路上,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哦?到底是什么事?”风子岳心中一动,莫非这事,与浮萍苍生召回恶煞飞神有关?
知客道人眉飞色舞,笑道:“风公子,这可是震惊东溟大陆的大事!”
他手舞足蹈,看来也是为这件事而十分兴奋。
数百年来,东溟大陆太过平静,一直都没有这样的大事发生了,陡然听闻,也难免让人心中激动。
这是一场,破虚巅峰极境,宗师级别高手的公开决战!
自从浮萍苍生与魔主转生一战以来,再无这样的盛事!
知客道人口气激动,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按捺不住兴奋的情绪。
“大昭寺门口堵门的那个神秘人,达成了大昭寺提出的条件,在七日之内通过了静梵七关!”
“苦行大师已经决定,在半月之后,四梵禅院轮回塔之巅,与他一战!”
第七百零七章神秘人是谁?
四大宗师之首,大昭寺主持苦行头陀,答应与在大昭寺门口堵门已经三月有余的神秘高手一战!
这件事,震动天下!
苦行头陀,不但是武功高强,更是德高望重,在东溟大陆之上,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浮萍苍生,威望最重的,就是这位大昭寺的大和尚。
大昭寺的地位,即使是在四大宗派之中,也是略高一线,更何况历代主持,都是佛法深湛的大德,常有不争之心。
江湖之中,也有不少人认为苦行头陀和浮萍苍生并未动过手,到底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如今他愿意出手跟人一战,怎能不震惊天下?
“那神秘人在大昭寺堵门三月,各院首座实在是无奈,只好向苦行大师请示,到底该怎么办……”
这神秘人每天堵在大昭寺门口,也不说话,赶他他也不走,打起来谁也打不过他。
他也不伤人,就是不让人进出,这样一来,逼得大昭寺那些大和尚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是去问闭关中的苦行头陀。
苦行头陀听闻此事,却是哈哈大笑,他提出了一个条件,说只要这位挑战者,能够通过大昭寺考验心性的静梵七关,就愿意跟他比试。
“静梵七关?”
静梵七关,乃是大昭寺试炼高僧心性的无上关卡,其中种种声色变化,别有世界,据说能通过七关的人,必然是心如止水的高僧。
一个心如止水的高僧,自然是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执念,大昭寺中的和尚听苦行头陀之计,连声称妙,匆匆忙忙就跑出去跟那神秘人说了这条件。
谁知道神秘人竟然是一口答应,从当日就进入静梵七关,七日之内,连过七关,踏入了大昭寺历代高僧所居的四梵禅院之内!
很显然——他并没有变成一位四大皆空的高僧。
决斗的要求,他并没有放弃。
既然他已经通过了大昭寺的要求,到了这个地步,苦行头陀也无法再推脱,终于约定,半月之后,在四梵禅院的轮回塔之巅,进行这一场决战。
当然,苦行头陀出手,乃是天下大事,不可能匆匆忙忙,大昭寺遍邀天下名人,来为这一战作见证。
上清观云蔚雪真人,自然也在其中。
“这个挑战苦行大师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风子岳也不由苦笑,本来他下一站就要前往大昭寺,现在看来,是不必在此耽搁,直接前往就是了。
反正四大宗门高手,应该都聚集此处。
不过对于这挑战之人,风子岳还真是起了几分好奇。
四大宗师,垂名数百载,四大宗门,更是历史悠久,到底是怎样的高手,才会有如此的胆色,来挑战四大宗师之首的苦行头陀?
风子岳的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狂人面貌,他的武功,有没有可能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
“暂时还不知道,只知此人几乎不开口说话,所有一切,都是他仆人代为发言……”
那知客道人倒也有些消息,风子岳心中一震,这个习惯,不正是楚狂人和古袭人么?
难道,真的是他?
风子岳深吸了一口气,他相信这样的事情,楚狂人绝对做得出来,唯一的问题,只是他武功能不能在短期之内,到达这个地步而已。
不管如何,只要到了大昭寺,一切自见分晓!
风子岳谢过那知客道人,离开了崂山上清观,折而向北,一路上往着大昭寺疾驰而去!
大昭寺。
这一座古刹,早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时光的洗礼,斑驳,庄严而肃穆,在夕照之下,留下厚重的影子。
正面的大殿,香火辉煌,百丈石巨佛,巍然而坐,代表着这大昭寺的尊严。
而后山深处,四梵禅院,乃是高僧长老隐居之处,除了一座轮回塔,存放历代高僧遗物,直插云霄。
这座塔通体用青石筑成,巍巍而立,乃是大昭寺奇特的一景。
在塔底,苦行头陀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口中喃喃,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他已经步入生命的老年,头上的短发,已然全白——当初投师的时候,他就是束发修行,并未剃度,所以名为“头陀”。
苦行头陀身上披着一件麻布的袈裟,已经是残旧不堪,他修苦行一道,直到百年之前,还是亲自下山乞食果腹,虽然贵为大昭寺主持,却并未以此自矜。
这一点,与素来华贵的上清观云蔚雪真人就大不相同了。
在他身后,各部首座愁眉苦脸,面面相觑,又不敢大声说话。
“玄叶师兄,你说这一次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当真要与那家伙一战?”
“事到如今,不战又能如何?”
那被唤作玄叶的和尚,乃是修经院的首座,武功佛法都是一时之选,他摊开双手,面露苦色。
大昭寺确实是不想轻易与人动手,更不想让苦行头陀动手,可惜,实在是被逼得没法子了。
这几日间,听说那神秘人闯过静梵七关,苦行头陀倒没有吃惊,只是微笑点头,不发一言。
之后,就来此塔下静坐,寸步不离。
大昭寺中的高层,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每日轮班随侍到此,却不知道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