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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四十一集团军防线后方几十里处,一队由十几辆卡车组成的运输车队正驶向了锦州方向,由于车胎上都安装了防滑链,车子的速度很慢只能以不到十公里的时速缓慢的向前行驶,从车子的痕迹上来看那里肯定装载着满满的物资。
此时在这列车队旁一里外的一个山坳口,正站着数名头戴狗皮帽,身上还挎着二十响盒子炮的大汉,身边还各站立着一匹战马,从马鼻子里不时喷出一声低沉的嘶鸣,一道道长长的白色雾气消散在空中,他们的目光都在紧张的盯着前方。
一名脸上有着深深刀疤的汉子汉子正眺望着远方,眼里不时闪过一丝厉芒。
“疙瘩疙瘩……”
一阵阵马蹄声不断的从前方传来,一个小黑点从远处快速向山坳里奔来,不多时一名全身都包裹在厚厚的棉袄里的骑士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来人的背上还背着一支老旧的老套筒,满是风霜的脸上还挂着两行青涕,“到了、到了,大当家,跳子(官兵)到了!足足有十几辆大车,二当家让我来问问是不是该让弟兄们码头上道(集合出发)了”来声的喊道。
“二杆子,你真看清了?只有十几辆大车?”脸上一条长长刀疤的汉子沉声问道,眼里露出一丝凶残的眼神。
“大当家的,没错!我和二当家看得真真的,要是看错了您剁了我!”来人恨不得指天发誓,“真是的是十几辆大车,二当家跟在后面查看过,那轮印压得深深的,估摸着不是喷子(武器枪械)就是粮食,要是干了这一票我们就发了。”
大当家的转头往旁边一名站着的小个子中年人望去后问道:“搬舵的(军师),你以为怎么样,能不能一票?”
这名中年人留着一撇小胡子,犹如一缕老鼠尾巴,眼里不时露出一丝狡猾的目光,他沉吟了半响后才说道:“大当家的,现在山寨里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咱们要能把这批货给截下来如若是粮食咱们就自己留下,要是喷子就卖给日本人换粮食,反正那里离那些跳子(官兵)的营地还有三十多里地,这个天气等到他们发现咱早走了,咱们干完这一票就回山寨,神不知鬼不觉的,您说呢?”
“大当家的,搬舵的说得有道理,那十几辆车最多也就三十多号人看押,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他们,咱们最多两袋旱烟的功夫就能把他们收拾了,怕啥!”名为二杆子的探子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
“好,干了!”大当家的一拍大腿,“我就不信咱们三百多号人还收拾不下三十多号跳子?大不了咱跑到奉天去,难不成这些人还能追到奉天去不成?二杆子,赶紧上码头(集合)去!”
“是!”
二杆子的年轻土肥赶紧跑到了山坳里打了个响哨,不一会就从里面陆陆续续钻出来了三百多号人,只是他们的装备老旧不一,有的拿着老旧的老套筒、汉阳造,有三十多人却拿着崭新的三八大盖。
看到大伙都集合好后,大当家的打了个呼哨,一群人全上了马一蜂窝的往前面涌去,马蹄声一时间倒也震得周围的树木哗哗响。
一条被雪覆盖住的道路上,十几辆卡车正在艰难的向前行驶着,虽然轮胎已经绑上了防滑链,但是卡车行驶在被碾压得坚硬的道路上时还时不时的打滑,逼得卡车司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行驶,免得一不小心就冲到路旁去。
在车队的第一辆车的车头坐着三个人,其中一名是肩上配着少尉军衔的年轻军官,此刻他正坐在靠近车窗的地方,双手交叉的插在衣袖里,看着前面的道路有些抱怨的说道:“他娘的,总算是快到了,看情形还有两个多小时咱们就可以睡个舒坦觉了。这个鬼天气真是够呛啊!”
旁边坐着的一名士兵从大衣里掏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身边的少尉后又点燃了一根把他塞到正开着车的司机的嘴里,最后才自己点上三人在车厢里吞云吐雾起来。
年约三十的司机打开了原本紧闭的车窗,弹出了一丝烟灰后才大大咧咧的说道:“王长官,别看咱们辎重兵辛苦点,可是咱们安全不是,俺自打三年前当了这辎重兵起,就从遇到过啥危险,虽然咱们这些辎重兵这辈子没有当官的命,可毕竟心里踏实不是。不像那些战斗部队,俺承认他们升官是快,可那可是用命换来的,毕竟子弹这玩意也不长眼啊,谁知道哪天就就那啥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姓王的少尉听了老吴的话后不禁失笑起来,“好你个老吴啊,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三年了你还是个上等兵了,我要是你上司也不会提拔你的,就你这态度,活该你当一辈子上等兵!”
老吴咧嘴一笑,“反正俺老吴也没指望着升官发财,俺寻思着等到仗打完了俺就领了那五百金圆券的退伍金回老家跟俺媳妇开个小豆腐作坊好好过日子去,那日子才叫舒坦呢!”
王少尉噗嗤的一笑正想说点什么,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啪勾!”的枪响,清脆的枪声顿时把整个车队都惊动了……RO!~!
正文第四百零六章抢劫物资
第四百零六章抢劫物资
“敌袭!”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恩对了,叫做‘枪声总是来得很突然!’枪声刚一响起,整个车队就犹如烧开的水北撒了一锅油似地,从各个车厢里纷纷冒出了几名押车的士兵。
一只只步枪和冲锋枪从车厢里伸了出来,不多时从前方一里远的地方冲出了一支骑兵,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手里的步枪“砰砰”的响了起来,子弹如同冰雹一般向着头一辆车打去。
一阵“砰砰”的声音响起,司机老吴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沉重的身子压在方向盘上,车子随即向路边冲去撞到了路旁的一颗大树上发出“咣当”一声响声后就趴窝了,车头里剩余的两人措不及防之下头撞到了车头的前箱上当场就昏了过去。
当王少尉从从昏迷中醒来时,耳边还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枪声,他挣扎着把头探到了车窗一看,发现自己的运输车队已经被数百名骑兵围了起来,而车队的十余辆车却是一起开到了路边把自己这辆车围在了中间。不是有“咄咄跺”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中,王少尉知道那是子弹击中车厢的声音。
挣扎着起查看了旁边的两人,司机老吴的额头有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圆孔,双目圆睁已经死去多时,旁边的副驾驶员的脖子却是奇异的扭到了一边,看来也是活不成了。
“该死的,这帮杀千刀的胡子(土匪)!”王少尉一看到这些人的装束和装扮就知道这些是常年在东北的密林里活动的胡子。往常他们从来不敢袭击察哈尔的车队,没想到今天他们这么大胆,竟敢在离前线部队这么近的地方公然袭击一支运输车队,他难道就不怕死吗?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王少尉晃了晃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吃力的从车座的后面拉出了一个用绿色帆布裹着的小箱子,他打开了箱子后露出了里面的真容,原来这是一部步话机。
“啪!”的一声他打开了电源,步话机上的绿灯顿时闪烁了起来。王少尉忍着额头上传来的剧烈头疼带上了耳机,调好频道后才拿起了送话器呼叫到:“一号基地、一号基地,呼叫一号基地!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步话机沙沙的响了一会后终于出现了回音:“我是一号基地,请讲!”
“我是零七号鸵鸟,我是零七号鸵鸟,我们在河子屯以南三十里处遭到胡子伏击,我们在河子屯以南三十里处遭到数百名胡子伏击,敌人没有重武器,情况紧急情况紧急,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明白!请你们原地坚持,增援部队马上出发!”步话机里传来的声音坚决中带着一丝焦虑,仿佛也知道运输车队的困境似地,他也不废话,“啪”的一声就结束了通话。
摘掉了耳机后,王少尉从车座地下摸出了一支索米冲锋枪和几个弹夹,推开了车门向十多米外的一辆车跑去,他一边奔跑手里的索米还向着不时纵马奔来的骑士开枪。
当他艰难的爬到一辆车的车底下时,发现车底下里只有一名司机在开枪还击,旁边还躺着两名押车士兵的尸体。
“混蛋!你们为什么要停在这里?”王少尉一边开枪一边愤愤的骂道“老子这条贱命死了也就死了,干嘛还要搭上这么多弟兄的性命!”
旁边的司机也没好气的瞪了王少尉一眼,“你以为我们想陪着你送死啊,可是你也不看看这样的天气我们能跑得过那些四条腿的畜生吗?与其被他们追上去各个击破还不如围成一圈大家有个照应。”
王少尉不禁哑然,这个鬼天气这些装了防滑链的车子能跑个七八公里的时速就不错了,怎能能跑过那些灵活的马匹呢?真要是跑得话恐怕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会被那些胡子给各个击破了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知道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后王少尉也不废话,操起手里的索米向着周围不断涌来的胡子不间断的射击着,“哒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在雪色下格外的清脆。
在离车队不到一里处的一个地方,那名有着一道刀疤的大当家正沉着脸望着前面的车队,在这个车队的周围已经躺下了数十具尸体和战马,有些还没断气的战马还躺在地上不断的悲鸣着。
他的眼神转向了旁边的军师,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搬舵的,你怎么看眼前的形式,咱们还要继续打吗?”
一旁的军师小眼睛转了几转,再用手摸了摸嘴角的那撇酷似鼠尾的小胡子,他知道要是就这样损兵折将且一无所获的回去大当家的肯定要秋后算账,自己这个出主意的军事往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但是要是能再挺一挺把这批货给劫了,大当家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反正大伙都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汉子,只要能有收获就一切都好说了。
“大当家的,咱们好不容易网住一尾肥鱼,听着枪声他们撑死了也不到三十号人,咱们再加把劲就可以把他们全部干掉,这可是十几大车的货啊!要是落到咱们的手里咱们可就发了!”
一旁的大当家听了军师的话后摸了摸手里的马鞭就不吭声了,看到大当家的表示默许后军师立即吩咐旁边的一名彪形大汉,“二当家的,接下来就麻烦你了,你带着弟兄们去支援三队的弟兄,一定要把那些货给拿下来。”
二当家听了军师的话后一脸的狞笑,脸上的横肉他的笑容不住的抖动着,“大当家、搬舵的你们就放心吧,我这就带着二队的弟兄们上去,我这就去把那几个跳子们的肠子给拖出来祭奠死去的兄弟,大当家您就瞧好吧!”
说完二当家立刻跳上了一旁的战马打了个呼哨,周围一百多名胡子立刻上了马朝着前面隆隆奔去。
随着胡子攻击人数的加剧,运输车队的火力仿佛受到刺激似地,也开始加剧起来,原本点射的声音也变成了连射。
此时车队还剩余的二十余人在王少尉的指挥下都下了车躲在了车底向着周围不断射击着,为了加大火力,众人不得不快了火力输出,但是这也加剧了弹药的损耗。
“大伙都撑住,我已经向基地报告了我们的情况,援军马上就到,大家都挺住!”
王少尉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喊着给大伙鼓劲,但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叫苦,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最多再过半个小时大伙的弹药就要全部告竭了。
面对着前面车队的顽强抵抗,胡子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再加上装备过于恶劣,胡子们始终无法攻进车队的防卫圈里。
持续攻击了近三十分钟后胡子们的伤亡已经达到了近百人,仿佛为了支持大当家信心似地,长着一缕老鼠须的军师对着大当家打气道:“大当家的,那些跳子手里头拿着的可是花机关枪啊,咱们要是把他们给灭了这些东西可都是咱们的了,而且要是那些大车上只要有一车是喷子的话那咱们就可以再次招兵买马了,只要有了喷子还怕招不到人吗?再说了,咱们把这些喷子的脑袋卖给日本人,那么奖赏肯定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赏给咱们几个娇柔柔的日本娘们呢?今天这个机会可是决不能错过啊!”
听了军师的话后,大当家的鼻孔仿佛在瞬间也胀大了许多,喷出的粗气在空气中结成了一道道长长的白色水雾。原本还在心疼死伤弟兄的他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在等着他似地,大当家心里一横拔出了腰间的二十响,挥着马鞭狂叫道:“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一队的弟兄们,给老子冲,谁砍了一个跳子的脑袋老子赏一百大洋!”
狂叫一声的大当家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胯下的战马长嘶了一声,扬起前蹄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看到前面又冲来了一队骑兵,原本已经在苦苦支撑的运输车队的士兵面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打到现在车队的人已经损失了大半,剩余的十余人也几乎人人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