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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话刚说完,我就觉得手臂忽然一麻,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陈馥遥轻轻抓着我的手掌,把一把刀塞进了我的手里,紧跟着又一伸手,从她旁边抓过一个白人。那人自从被陈馥遥握住手心之后,就变得两眼发直,任由对方摆布。
陈馥遥贴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举起刀来,慢慢对着那人的肚子捅了进去,直到几寸长的刀锋完全没入那人体内,陈馥遥又抓着我的手使劲转动了一圈。那人肚子里奔出来的血,顺着我的袖口一直流到胳膊上,才沿着我的手肘滴落在地。
仅仅一息之间,陈馥遥就飞快的把我推到一边,自己捂着脑袋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舞厅都在她的尖叫声中静了下来。几秒钟后,舞厅就乱成了一团,十多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一下往我身边冲了过来,我也在那一瞬间忽然能动了。但是,我的第一个反应确是把手举起来抱在了头上。
冲过来的保安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才走过来两个人架住了我的胳膊,用英语说道:“这位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微微一皱眉头,给他们打了一个我听不懂的手势。
这时,酒舞已经赶了过来,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是他的翻译,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其中一个保安说道:“我们怀疑他跟一场谋杀案有关,希望他能配合我们。”
“怀疑?”酒舞厉声道:“你仅仅是怀疑,就要带走我的老板?你们是警察么?有什么权利带人?”
保安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位女士,保护每一位顾客是我们的职责。现在这位先生已经涉嫌谋杀,在警察没来之前,我必须确保他和其他顾客的安全。”
酒舞还要再说什么,我却看见躲在人群里的子苒向我微微点了点头,我这才开口道:“酒舞,不用说了,我跟他们走。”
几个保安把我带进一个单间之后,就把我自己扔在了那里,等我静下来才发觉刚才又上了陈馥遥的当。
这回,不能说我不够机灵,而是陈馥遥太会抓人心理。
她肯定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故意给特工留下了线索。这世上没有哪个术道强者或是门派能无视世俗的力量,当然也包括她陈馥遥在内。她躲到皇后号上,无非是想摆脱特工的追踪,而且也很谨慎的留下眼线去监视每一个上船的乘客。
我们一上船她就已经猜到了,我能从阴差手里逃过一劫的原因。她故意要跟我跳舞,只不过也是在验证她的猜测……那个叫墨的女人既然能跟死神周旋那么多年,肯定对死神的习气有所了解。说不定死神在我身上留下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标记,陈馥遥搂住我,就是为了验证这种标记是否存在。
当她确定了我确实跟死神之间存在一个赌约之后,才叫出那个化妆成死神的同伙。
我当时跟死神打赌,完全是在死中求活,说我不怕死神那是假的。乍见死神,我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死神毁约,也必定会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假的死神身上,自然轻而易举的被她算计了。
至于陈馥遥这样做的目的,肯定也是忌惮死神。
她伪造了我在舞厅杀人的假象之后,我只有两种选择,一是配合船上的保安,被他们先关起来,等待警方的调查,警察过来之后,肯定是把我先弄下皇后号。第二个就是暴起反抗,从保安手里逃脱,但是陈馥遥肯定会想办法再把我找出来。我无论怎么选择,最后都是被迫下船。
陈馥遥要的也就是这种结果,只有我尽快死在死神的手里,她才能逃出死神的视线,再次隐匿!
第一五八章毒蛇
陈馥遥次次都算在我前面,而且每一次都把握得极为精准。按理说,天数上推算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她究竟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通,还是我们当中出了内奸?
如果真有内奸,又会是谁?
地雷。酒舞,酒髅绝不可能!
子苒可能性也不大。至少,我们在星海大学交锋的时候。子苒并没有出现,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李子湘、杜渺,他们两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六处的内奸不止出现过一次。
李贤?我觉得陈馥遥骗过死神一次之后。李贤的存在也就失去了意义,不仅没带他上船,而且也没继续安排人手保护李贤,现在仔细想想,李贤究竟是棋子,还是被害者又显得有些扑朔迷离。
内奸,究竟会是谁呢?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穿着大副制服的白人推门走了进来,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道:“亲爱的项开先生,由于你涉嫌谋杀了一位绅士,所以我们必须限制你的自由。直到游轮回到英国,由我国警方把你带走为止!”
“涉嫌谋杀?”我冷声道:“你是警察么?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另外,我是华夏的公民,就算我杀了人,也该由华夏警方处理。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不不不……”大副晃着一根手指道:“我们不相信华夏的警方。所以这起谋杀案必须由我国警方处理。至于,凭什么认定你涉嫌谋杀,呵呵……”
大副冷笑道:“我们有目击证人可以证实,你因为争风吃醋而动手杀人。”
“谁是目击证人?陈馥遥?”我怒道:“你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大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比起一位具有二分之一高贵血统的贵族女士,我不愿意相信你这个黄种人暴发户。”
“找死!”我忽然暴起之间,一掌往对方脸上拍了过去。大副虽然早就料到我会恼羞成怒,但是没想到我的速度会超出他的想象,手还没抬起来,就被我狠狠抽了一个耳光,连人带凳子一块儿飞了出去。吗在吐才。
大副还没爬起来,我就一脚踩了上去。我的脚心只是微微一沉。大副的脸就彻底红成了猪肝。只要他不是傻子就能感觉出来,我只要稍微用点劲儿,就能踩碎他的肋骨。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你既然知道暴发户这个词,就该知道暴发户都要面子,而且从来不介意动手打人!”
大副现在除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颗药丸:“你听说过蛊毒没有?这个就是能控制人生死的蛊毒……”
我的话还没说完,大副忽然喷出一口黑血,两只眼睛全从眼眶里突了出来,整个胸口像是纸糊的一样,顺着我的脚掌塌了下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副就彻底断气了。
我伸手在他尸体上一摸,他胸口上的骨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像是加热过的橡皮泥,轻轻一碰就会忽然变形,但是很快就又开始慢慢变硬。
化骨砂?大副在进来之前肯定被人下了化骨砂!
陈馥遥了解大副的性格,也了解我的性格,遇上这么一个傲慢的家伙,我肯定会忍不住动手打人,只要我碰了他,大副就必死无疑。
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会被船上的人当成凶手,但是船上不会出现一个福尔摩斯,我必然会百口莫辩,船长肯定会改变主意把我扔给当地警方,我就算想跟着他们出海都不行了。
这些念头在我脑袋里闪过之后,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至少有十多个保安堵在了门口。看来,想要出去就非得跟他们大打出手不可了。
我正准备破门而出的时候,忽然听见头上响了一声,等我抬头一看,棚顶上的通风口不知道怎么被摘了下来,地雷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快上来!别告诉我,你不会缩骨!”
那个通风口的大小绝对没法让一个成年人通过,但是对于练过缩骨功的人却完全没有问题,缩骨功又是地先生一脉必修的功夫。
我也来不及多考虑什么,蹦起来抓住地雷的手,借力把自己吊上半空之后,连忙运起缩骨功,钻进了通风口。我的缩骨功不像地雷那么娴熟,勉强钻进去就被卡在了通道里面。
地雷从后面使劲推了我两下,把我从通风口挪开之后,就把盖子装了回去。他刚把通风口装好,那群保安就破门而入,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在屋里折腾了半个小多少时,才陆陆续续离开了房间。
地雷这才小声道:“往前爬,快点,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我顺着通道慢慢爬了十多分钟,才灰头土脸的跳了出来,酒舞和子苒正在下面等我。
我落地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暂时不要跟我联系,我得想办法躲上一段时间。”
“怎么回事儿?”子苒急声道:“我算到的结果是有惊无险,你怎么还要躲?”
我飞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现在船上的保安到处抓我。”
酒舞皱眉道:“我怎么觉得,大副被杀,不是陈馥遥的本意呢?陈馥遥现在急于脱身,按理说,让船赶紧离开我国海域进入公海回欧洲,才是对她最有利的做法,一旦船只停留在我们的海域,她就有可能被扣押协助调查。她会往我们枪口上撞么?”
地雷开口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陈馥遥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么?不管怎么说,现在项开不能露面,先躲一阵子。再说……”
我微微一皱眉头:“我先躲起来,在我没有给你们信号之前,你们谁也不要行动,就在船舱里呆着。别让对方各个击破!”
我说完就又爬上了通风口,可还没等我爬出多远,就听见通道前后同时响起一阵鳞片划过铁皮的声响。我抬头时忽然看见一条手臂粗的眼镜蛇,顺着通道往我这边爬了过来。
上船之前,我为了顺利通过安检,把亡命钩放在了行李箱里,现在身上除了拘魂索没有任何武器,而且在狭小的通道里,根本无法转身。
我眼看着眼镜蛇在距离我仅有半尺的位置上陡然露出两颗倒钩形的獠牙直奔着我脸上咬过来时,我只能抽出手来往蛇脖子上掐了过去。
可通道实在有些施展不开,我那一下没能掐到毒蛇七寸,毒蛇猛一低头咬了我的手腕。毒牙像是两把钢针顺着刺进了我的经脉,我只觉得手腕一麻,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双手。
暴怒的毒蛇顺着我虎口的方向,紧紧缠着我的手臂,窜上了我的肩头,直奔我颈部动脉咬了过来。腥风乍起之间,我本能的一侧脑袋,让开了动脉要害,毒蛇却一下咬住了我的脖根。
我双手抓着蛇尾猛地往外一扯,生生把毒蛇给拽了下来,眼镜蛇的两颗毒牙却断在了我的肉里。我一手抓住毒蛇,一手使劲在通道内壁上划了两下,飞快滑到通风口的位置,一掌震碎了通风口,从棚顶上落了下去。
没等我身子完全落地,又一条眼镜蛇跟着我从通风口上落了下来,几尺长的蛇身在空中扭动了两下之后,凌空转头狠狠的咬在了我脖子上。
“死……”我狂怒之下,伸手把那条蛇给抓了下来,一手掐住蛇头,一手握着蛇尾,两手猛一用力,活活把两条毒蛇给拽成了四截,抬手扔到了走廊上。
血淋淋的半截蛇身摔在墙上之后,猛地扭动了两下,再一次往我这边游了过来。我刚想抬腿去踩,眼前忽然一阵模糊,天旋地转的倒在了地上。我昏过去之前,模模糊糊的看见几个保安往我这边跑了过来……
不久之后,我忽然感到四周的温度开始陡然下降,整个人就像是躺在冰块上一样,不仅到处都冷得刺骨,手脚也完全失去了知觉,就像有人把我的四肢全给砍了下来,我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一点温热的液体在顺着我的鼻孔和嘴角缓缓流动。
我睁开眼睛之后最先看到的就是墙上的白炽灯,再往边上看,到处都是冷冻的鲜鱼和肉卷。估计是那些保安看见我身边的毒蛇之后,以为我被蛇咬死了,才把我给扔进了船上的冷库吧。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自己早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甚至连体内的真气都提不起来。再这样下去,就算冻都能把我活活冻死,更不用说我体内残存的蛇毒了。
我们项家人明明不怕毒,可是这回我怎么会差点被一条蛇活活咬死呢?又是什么力量让我暂时存活了下来?
我连动了几下之后,却感到自己左腿附着黄龙之尾的位置上,好像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在顺着我腿上的血管慢慢游动。是黄龙之尾救了我?
从我身上被附上黄龙之尾开始,我就在不停的研究黄龙的秘密。按我三叔的说法,项家人附上黄龙之后,实力应该会忽然增强,可我一直都没发觉自己的实力出现过什么变化,等接手了李贤的案子之后,也就没有时间再去研究黄龙之尾了。
可是,黄龙之尾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救了我一命。而且,我也感觉到,它正在跟我进行第二次的融合。
第一五九章生死一线
就在我感到自己的左腿开始稍稍恢复知觉的时候,忽然有人推开了冷库大门走了进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成了一个死人。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有人走到了我边上,伸手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小步,你确定他已经死了?”
说话的人是陈馥遥。那个被她叫做“小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