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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群一言不发的术道中人,慢慢悠悠的向沈旭传音道:“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儿。你是官差,不是江湖亡命,别人跟你谈江湖,你就跟他谈官场,只有这样才能压住他们。你以前一直打不开局面,就是因为你骨子里没把自己当官差,光想着术道了。要知道,只有六处这张虎皮才是你最大的倚仗。”
沈旭呆了呆之后,才低头道:“受教了。但是,如果他们真的翻脸呢?”
第二零九章不是生意,是任务
其实,我也一样想知道铁胆会不会真的翻脸动手。
术道中人无论正邪,都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六扇门,我可以理解。因为冥捕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抓鬼,而是在抓人。没有冥捕,绝大部分术士可以逍遥法外;一旦冥捕重现。很多人都会坐立不安。
但是,这并不代表术盟就会明火执仗的跟六处叫板,暗地里下绊子、耍手段让六处形同虚设,才是最高明的做法。事实上,在沈旭掌管六处期间,他们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那时候的六处。可以说是赏金猎人的天下。而我带回的一批高手,显然是刺激到术盟了。
我很想知道,术盟最后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和沈旭传音的当口,铁胆已经开始渐渐压不住怒火了:“项开,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就别想离开!”
“上车回家。”我看都没看对方一眼,说走就走。
“给我站住!”铁胆怒喝道:“你再走一步……”
我背对着铁胆拉开了一颗手雷,扬手往身后扔了过去。铁胆一伙儿谁都没想到我会忽然玩上这么一手,大门前立刻好一阵鸡飞狗跳。铁胆一伙人仗着轻身功夫跳出十多米。我扔出去的手雷却在他原先站脚的地方轰然爆炸,浓烈的火光当场掀了门框,手雷弹片四下横飞之间,给那些术士挨个的挂了点儿彩……
“项开……”灰头土脸的铁胆还没喊出第三个字,我就坐在吉普车的机箱盖上轻轻挥了下手:“开火!”
事先被我藏在附近的八辆军用吉普同时跃入了所有人的视野,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车上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八挺机枪组成的火力,在离地两米多高的位置上扫向了术盟驻地的墙壁。
墙上炸起的石灰就像是冒烟一样起此彼伏,崩飞的石子下雨似的覆盖了方圆数米的范围。铁胆一伙人明明知道机枪扫射的目标不在他们身上,却只能双手抱头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乱动。
等到机枪打空了一联子弹,我才往后挥了挥手,让那些人停下来:“铁胆老先生。这回我可真走了!你不准备再留客么?”
铁胆刚要抬头,我的右手也跟着往他脸上指了过去,旁边车上的士兵马上调转枪口对准了他的面孔。铁胆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等他回过神来,我才用手比了一个开枪的姿势:“突突突突……哈哈哈……兄弟们,咱们回家!”
我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上了汽车扬长而去。铁胆却在汽车后视镜里连连跺脚,硬是不敢追上来耍横。
沈旭看了一会儿才担忧道:“项开,你这下不是等于把术盟得罪死了么?这以后……”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说错了。我得罪的是铁胆,不是术盟。剑胆琴心,只有铁胆一个人露了面。其余三个人,要么是没有参与,要么是在看风色。”
“我故意向何振阳借了几个士兵。却不带手下的术士,为的就是告诉术盟,官方想要重建六处,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转身向酒舞招了招手,酒舞立刻递给我一叠资料。我把文件袋扔到了沈旭手里:“这几天,我一直让伯爵他们不断入侵术盟旗下公司的电脑,盗取他们的资料。我发现,术盟当中很多人都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既然他们在竞争,就代表着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当然,也包括剑胆琴心在内。”
我转头笑道:“你这几天多跟术盟的人接触一下。哪些人需要拉拢,哪些人需要维持关系,哪些人不用理会甚至需要打压……不用我教你吧?”
“这……”沈旭不由得愣住了。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六处龙头出面去做,才能建立龙头在术道上的威信。我把这些事情交给了沈旭,只要他操作得当,时间一久,就会出现术道中人只知道沈旭却不知道项开的局面,他也就成了无形中的龙头。
过了好一会儿,沈旭才紧紧的握着资料:“我明白了。”
“还有……”我继续说道:“六扇门的五行堂不能荒废。五指是六处的刀,但是刀总有生锈、缺口的时候,早晚会变成废铁。五行堂才是六处的根基。五行堂的事情,你要多想办法。”
如果说沈旭刚才仅仅是震惊,那么现在就变成惶恐了:“项开……不!项处,这不合适吧?”
就像我说的一样,五行堂才是六处的命脉,只要握住了五行堂,就等于掌握了大半个六处,沈旭也就是六处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了。
我不以为然的笑道:“没有什么不适合的。六处是你的魂,却不是我的窝,想要重现冥捕,不能光靠我。”
让我没想到是,我的话说完没有多久,沈旭竟然哭了起来。一开始他仅仅是在抽泣,当他的哭声再也掩饰不住的时候,他索性放开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就像是在宣泄他多年来的委屈……
坐在沈旭身边的李子湘递给沈旭一张纸巾之后,才低声道:“项处,谢谢!你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我把沈旭找回来之前,想到过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现在情形就是,沈旭明明知道我先前是利用他去找闫俊杰,却在接到请柬之后,仍旧心甘情愿的要冒死赴会,为的就是给六处争取一线希望。而现在他又为了一个仍旧显得异常渺茫的希望,嘶声痛哭。
我只能说他是一个为了信念可以放弃一切的人,这种人说不上是好是坏。围爪状亡。
我也第一次怀疑自己现在就把他拉回六处,究竟是对是错?
沈旭虽然哭了一路,可他刚一下车,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六处。我反倒乐得清闲,专心修炼亡命钩。
可是清闲的日子仅仅过了半个月,刘千芳就又找上门来:“项开,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出马!”
刘千芳说任务,不说生意,就说明这次出去不是私人委托。
我点了根烟道:“什么任务,说吧。”
刘千芳道:“前几天,军方打算修建一座秘密基地,但是等他们动工之后,却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而且还死了好几个人,上面有人推荐你去解决。”
我冷笑道:“又有人想给我出难题了?”
刘千芳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任务的确是属于六处的负责范围,而且上面也想通过这件事儿,看看六处的实力。”
“狗屁!”我不由得呸了一声:“我的那些手下,大部分连汉语都没学会,让他们出去能干什么?还有那些华夏术士的底细,我还没完全摸清,现在放他们出去,你放心么?”
“算来算去,能出任务的,还是只有我们两三个人。六处龙头出手,要是还办不成事儿,说我无能的报告堆起来能把你办公室装满。”
刘千芳搓着手道:“你办事儿,我放心。如果你真不想接,我豁上这张老脸,也帮你把事情回了,让老闫那个老王八蛋自己玩去吧!”
“少来这套!”我翻了下白眼:“你那脸皮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明天就出发。”
小夏天在养伤,酒髅正在跟何小兵他们一起组建情报网,李子湘需要留下看家……
整个六处能动的,只有我、地雷、酒舞和一个不太爱说话的杜渺,我干脆把七七也一块儿拽上,按照刘千芳给我的地址找了过去。到了地头之后,我没直接联系当地驻军,而是拿着地图翻到了基地后面的山上。
等我爬到山顶才发现,这一带的山头一个连着一个,大大小小足够上百座,附近的地形乱得不能再乱。但是说到用兵,这里倒是个好地方,也难怪军方会在这里选址建造基地。
我正拿着望远镜在看附近的地形,差不多一个班的战士就从我们背后绕了上来,领头的班长离着老远喊了一声:“干什么的?”
那些战士虽然没拿枪指着我们,手指却一直扣着扳机,一旦遭遇突发情况,他们马上能在第一时间反击,打眼一看就知道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
酒舞扬了扬手里的证件:“国安的。”
班长接过证件看了两眼:“你们先别动,我们马上去请示。”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穿着少校军装的人赶了过来:“哪位是项处长?”
我已经把附近地形给看了个七七八八:“我就是。听说你们遇上麻烦了?”
“我叫李奕,这次任务由我配合项处长完成。”李奕的态度极为公式化,要么是对我们没有什么信心,要么就是压根儿不信什么鬼神术道。
我也没在意对方的态度,抬手指了指他们立在山腰上的一座信号塔:“那座信号塔是不是立起来一次就倒一次,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固定不了,后来有人告诉你们,把它往左挪动五米就能立住?”
李奕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干这行的。”我伸手指了指信号塔后面的山:“告诉你们挪塔的人是不是说,你们的塔挡了山神的眼,才建不起来的?他在你们挪塔的时候,还往附近拜过贡品?”
第二一零章一山多庙
温言被我一句话硬是给问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们挪塔的时候,那个老头的确离我们不远,还往地上摆了四个馒头,点了三根烟。后来,他自己拿出酒壶。就着馒头把酒给喝了……”
我立刻问道:“那三支烟呢?”
“那三支烟……”温言显然没注意到烟的事儿。
“报告!”他旁边的一个战士开口道:“那三支烟没点完,被他踩碎了之后,用土埋了。”
我又问道:“按理说,修建军事基地,不允许有人观察。你们怎么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头,看你们搭建信号塔呢?”
温言笑道:“也不算来历不明吧。我们在选址的时候来过几次。这大山里只有那老头一个人,他给我们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向导,等到我们正式动工的时候,他才走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他临走的时候,就没说什么?”
“说了。”温言说道:“他当时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好像是说……”
温言回忆道:“他说:该来的总会来,就是时辰不到。总算是该出头儿了……要是能早点儿来,我何必在这儿窝一辈子……”
“他还说:你们建房子,千万小心点儿,脚底下、头顶上都得当心些。弄不好就得伤着碰着,实在盖不下去就别盖,弄不好得出人命。等到能看明白的人过来再说。”
温言道:“我当时还挺好奇什么叫能看明白的人?他说,起码得能看明白这座塔才行。”
那个老头不是一般的术士,能看出塔挡山神眼的风水师,起码也得是能布大局的人物。现在的风水先生,专精室内风水的人多,布大局的人少,能一眼看穿方圆十里风水大势的人就更少了。
其实,塔挪五米一样还是挡着山神眼,只不过没挡在正中间。想要建塔必须先祭山神。那个老头没上三牲贡品,仅仅拿着四个馒头、三根烟就从山神那儿讨来了面子,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我沉吟片刻道:“你们究竟遇上什么麻烦了?”
温言道:“从我们动工开始。就麻烦不断,不是地基打不进去,就是机器忽然熄火,检查之后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后来,又有工兵不断失踪。等我们找到人的时候,那些士兵全都昏迷不醒,生命体征都还在,就是怎么也叫不醒。”
温言叹息道:“为了救治那些昏迷的士兵,我们请了不少专家过来,结果全都束手无策,甚至有人说。他们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带我到工地看看!”
温言把我带到工地之后,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座天然形成的土台子:“你们怎么没把土台子推了?放在这个位置,不是正好影响你们施工么?”
温言道:“要是能推,我们早就推了。就是因为我们想动这座土台子,工程才出现问题的。第一个失踪的人,就是建议推倒土台子的工程师。”
我眉头一皱:“谁是工程负责人?他在决定动工之前,就没遇上什么怪事儿,或者做过什么怪梦么?”
温言摇头道:“工程总负责人就是我。我可以保证,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说的那些情况。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的生辰八字?前几天来过一个人,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后来他只待了一天就走了。”温言随口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报了出来。
“酒舞算一下。”我吩咐完酒舞之后才向温言问道:“前几天过来的人是谁?”
“说是七处的人,好像姓闫。他们是首长带过来的,具体的我没多问。”温言指着土台道:“他在上面睡了一夜,第二天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不过,我看他好像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