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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愣住了,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接他的话。
老李再也忍不住了,冷着脸开口道:“项家小子,你觉得小王比起你三叔怎么样?”
没等我开口,老李已经继续说道:“要是小王是你三叔,打死我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跟他握手,握完了之后,说不定这只手就没了。因为你三叔睚眦必报不说,而且报复起来还不择手段。”
“但是小王不一样!在他眼里,他的情敌是你三叔,不是你。就算要争,他也会堂堂正正的来。这就是好汉,知道么?”
我苦笑了一下,老李说的一点不假,我三叔就是那个性格。
高思媛脸色一红,怒声道:“李叔,你的话太多了。”
“我……”老李还想反驳什么,却被王怀宇给打断了话头:“项先生,我跟余氏很熟,无论是生意上,还是私交都不错。如果需要,我可以作为中间人,帮你和余氏沟通。毕竟,小乐的事情才是大事。”
王怀宇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转移老李的注意力,同时也化解了高思媛的尴尬。
说实话,我当时还真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但是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能无动于衷啊,只好顺嘴来了一句:“余氏集团里有个古大师,你对他了解多少?”
王怀宇想了想道:“那个古大师,名叫古扬。余洪亮和余家老爷子都说他在风水上造诣很深。尤其是余老爷子,简直对他奉若神明,言听计从。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
“哦?”我立刻来了兴趣:“那人怎么个古怪法?你仔细说说。”
“我对风水、道术的事情也很感兴趣,也接触过一些大师……”王怀宇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的看了高思媛一眼。
我能看得出来,以王怀宇这种刚直大气的性格,绝对不会对术道上的事情感兴趣。他所谓的兴趣,八成是因为高思媛的原因,接触那些东西说不定就是为了能跟高思媛有些共同的话题。
王怀宇看高思媛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才继续说道:“风水师做事大部分都讲究中正平和,留有余地。但是,古扬的风水布局却非常霸道。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他能把对手逼得无路可走,完全不顾及这些做法会不会给事主带来什么麻烦。”
我听完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如果像王怀宇说的那样,古扬说不定真有问题。风水术太过霸道,强夺了别人的气运,事主一定会遭到报应。古扬总是这样用风水行霸术,究竟是为了余氏着想,还是跟余氏有仇呢?
沈旭忍不住插嘴道:“余氏两代人是命硬,还是命里财重啊?”
沈旭这句话问得很在点子,俗话说的好,“命中八尺,难求一丈”。如果一个人命里注定只有一百万的财运,但是他非要动用术道手段,强行弄来几百万的钱财,要么,会一下破财,把多出来钱财全都败出去;要么,就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财运,发生意外,一命呜呼。
尤其是用霸术风水得益的人,等于一下把周遭所有的气运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如果命不够硬,他自己就会先承受不住气运,不等破财就得丧命。
王怀宇听完不由得摇头道:“我没见余洪亮算过命,不知道他命数怎么样。但是,我研究命理的时候,曾经跟他开过一次玩笑,要给他算算命。结果,算出来他是小富即安的命数,命里没有大财。”
“当时,在座的人不少,他们都说我喝多了,算得不准。余洪亮都已经是这片数一数二的富豪了,保守估计也是几个亿的身家,这要是算小富,那什么才是大富?”
我眼前一亮道:“你还记不记得他的生辰八字?要是有他照片就更好了。”
“生辰八字,我记得不太清了,我没记住是什么时辰。他的照片我手机里就有,是最近拍的。”王怀宇把手机递给我之后,又报了余洪亮的生日。
“推算一下!一人六个时辰,快点!”我和沈旭一起动手开始推算余洪亮的命格,没过一会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要是王怀宇报的生日没错,无论余洪亮生在哪个时辰,都不可能大富大贵。
我又把手机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命学里有个说法,八字不足的人,如果面相大好,还能把不足的地方补回来。但是,我没看出来余洪亮是富贵相。你看呢?”
沈旭扫了一眼道:“狗屁富贵相!就余洪亮那长相,差一点就是多灾多难了,还富贵?古扬用什么办法,强行改了余洪亮的命数?”
我抬起头问道:“余洪亮他爹是什么面相?”
“跟余洪亮差不多!就跟照片翻版似的。”王怀宇说道:“以前,我还跟他开过玩笑,说他一看就是他爹的亲儿子,跟克隆的差不多。他说,他家男丁都这样,女儿都像妈,只要是男孩,都跟自己爹一模一样,要是他爷爷还在,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七老八十的时候是长成什么样儿。”
沈旭惊讶道:“照这么说,他爹也不是富贵相!”
第三十三章惊魂
沈旭的猜测让我对古扬更好奇了。他究竟是欠了余家多大的人情,才能让他不惜冒着天谴的危险,把两代都没有贵相的人,硬给拔成了当地首屈一指的家族。或者说,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和沈旭之间的对话,高思媛虽然不见得能听明白,但是也能感到古扬的重要性,干脆拍了拍司机的后座:“快点,不要管什么红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余家。”
司机头也没回的道:“老板,前面要进隧道了,想快也快不起来啊。等出了隧道,我保证把速度提起来。”
“隧道!”我不知道怎么会一听见隧道,就从心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就像是认定了一进隧道就会出事儿。
高思媛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顿时脸色一沉呵斥道:“现在前后都没车,怎么就快不起来?”
她说话的当口,司机已经把车速给放慢了下来,看样子像是准备在路中间停车:“老板,你别看玩笑了。前面那么多车,我真快不起来!”
我和沈旭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往隧道的方向看了过去。前面除了一条黑漆漆的隧道,整条路上的确是一辆车都没有。司机怎么会说有车?
“鬼眼开!”我猛地睁开了鬼眼,沈旭也取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了两滴水抹在自己眼睛上。
等我们再往前看时,隧道外面果然是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奔驰前面至少停了三十几辆轿车。只不过那些车子全都只有一尺高矮,四个轮子轻飘飘的浮在天上,车子四面全都是发亮的玻璃纸,车里的人影差不多塞满了整个车厢。乍看上去,就像是把一个成年人,强行塞进了小孩玩的玩具车里,偏偏那人还在车里活动自如,一点儿看不出拥挤的状态。
“纸车!”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旭干脆转头问道:“这附近是不是有殡仪馆?”
“有哇!”司机伸手往窗户外面指了指:“就在咱们刚过来的那个岔道口上,往里再走了个二三百米就是了。”
高思媛被沈旭一句话给吓蒙了:“你们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你问项开!”沈旭干脆把球踢给我了。
我回头往高思媛他们几个身上看了一眼,却看见他们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黑气,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个很难解释。你们谁开车技术好,到前面把司机换下来。”
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般来说,人死之后不过头七时,阴差会允许他们回家去看望亲人。但是那时候的新鬼,虽然不怕阳光,却不能像进了地府的鬼魂一样,穿墙进屋,来去自如,还得像人一样赶路。有些亲属烧了纸车给鬼魂,为了尽快赶路,开纸车出来,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这条靠近殡仪馆的路上,才会聚集这么多的纸车。
前面那个司机,在没开阴阳眼的情况下就能看见纸车,还把他们当成了真车,就只能说明,他离死不远了。而且,还是他寿命将近,解无可解。
如果,我不是术士,如果,我今天没在车里;那个司机会一路拉着高思媛他们开进隧道,然后在某个时间段上忽然猝死,轿车自然也会失控,那时,高思媛他们必然非死即伤。
我让人换掉那个司机,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但是我也等于给高思媛他们化去一劫。术道上助人化劫的后果,就是自己必有一难。
这一难不论大小都势必发生,而且没法用道术推算,我就是想躲都躲不过去。这就是沈旭不愿意开口解释的原因。
老李看了我一眼,打开车门把司机给替了下来。那个给换下来的司机,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手足无措的站在路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至极。
高思媛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回去吧!”
“老板,我……”司机满脸委屈,他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尽心尽力的开车,怎么就被人给赶下来了。
“你先回去!”高思媛又说了一遍。
我开口道:“高姨,先让他上车吧!”
高思媛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还是点了点头:“你上来,就坐项开边上。”
司机上车之后,一言不发的低着脑袋坐到了我边上,等到老李踩动油门之后,才叫了起来:“前面有车!”
他的话没喊完,老李就开着车冲出去了三四十米。那个司机一下子懵了,在他眼里,老李是一路像压着纸片一样的压过了挡在路上车子,把车开进了隧道,换成是谁都会被吓得目瞪口呆。
我那时却没有心情去给他解释什么。从汽车开进隧道之后,我就开始一阵阵的心悸,仿佛预感到了某种危机正要到来:“老李,快点开!冲出去!”
“知道了。”老李话音没落,我就看见隧道的地面上在车灯的照射下反出两道银白色的寒光,隧道两侧的灯光紧跟着忽然熄灭,整个隧道除了我们的车灯还在闪动,其他地方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糟了!”见过一次608的老李,没用我多说就猛的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奔驰像是疯了一样冲出去十多米远。我只觉得奔驰整个车身都在剧烈颤动,就好像是汽车在压着铁轨上的枕木一路向前。
等到老李再想加速,汽车背后已经打过来一道强光。
“呜……”
等我回头看时,拉着汽笛的608已经向奔驰后面猛压了过来。
“全趴下!”我回手一钩子砸碎了奔驰的后窗:“沈旭放灵符!”
沈旭也跟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灵符,扬手往外面打了出去。飞扬在空中的灵符顿时燃起了一片火光,在空中首尾相连着化成了一道盘旋的光影,犹如被人甩动着的鞭子,向火车的方向狂卷而去。
就在灵符即将跟车头相撞的一刹那间,608又是一声长鸣,从火车烟筒里迸出来的蒸汽,像是巨鲸喷水一样的从车顶直起数米,打在了隧道顶棚上之后,变成滔滔雾气从天而降,仅仅刹那之间就掩盖了整列火车。
冲进了蒸汽当中的灵符,就像是明火遇水一样,瞬间熄灭了火光,纷纷扬扬的落在了地上。下一刻,来势汹汹的火车就冲开了烟雾幕帐,直奔我们的车尾狂冲而至。
“开!”我从身上抓出一把桃木符箓,抬手扔向了窗外。
符箓落地不久,火车前轮也紧跟着碾压而至。车轮与桃木接触的刹那间,暴烈的火光接二连三的在车底轰然炸起,整个隧道都在火光中变得乍明乍暗。穷追不舍的火车却仅仅停顿了片刻之后,就再度追了上来。
“快点……快点……”早就已经脸色惨白的高思媛一个劲的催促着老李加速。可是加长奔驰本身就不可能开得太快,再加上枕木的阻力,被火车追上就仅仅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准备跳车,听天由命吧!”沈旭喊着站了起来,做好了跳车的准备。
我略一犹豫,从身上拿出了当初收起来的车票,塞进了那个司机的衣兜里,拉开车门,把他给推了出去。
司机摔在地上之后,身体本能的滚动了两下才撞上了隧道墙壁。等他想往起爬的时候,飞驰的火车已经在他身边停顿了下来。
仅仅几秒钟之后,火车就再次加速撞向我们的车尾。我眼看着608的车头就要碰到车尾时,本能的抬起手臂挡在了自己眼前。
那一刹那间,我只觉得一阵刺骨寒风在我身边疾驰而过。
短短的一瞬之间,我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寒气扎进了我全身骨缝,所有关节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硬邦邦的想动都动不了。别说是跳车,就算想发灵符护体都是千难万难。
完了!就在我几乎万念俱灰的一刹那间,刺眼的阳光从四面八方向车身上直射了进来……轿车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间从隧道里冲了出来!
原先从背后追着我们的火车,骤然停在了隧道的阴影当中。藏在黑暗中的车头,像是一条蜷缩在洞穴里,紧盯着猎物的毒蛇,稍稍往前挪动了一下之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仅仅几秒钟之后,整列火车就像是淡化了的虚影,由实转虚,最后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