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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头猛的一抬,从嘴里吐出一根细针,射向我脖子,钉在飞藏说的颈动脉上!顿时被针之处又麻又痒,我大怒之下拼起全身力气一头撞上她,手上的刀给了她个对穿个!这针上不知道涂了什么药?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半边身子动起来都很吃力,意识也开始消退。
电梯门开之后,我顾不得大堂中人的尖叫,疯狂的逃到大街上,像一个无头苍蝇,连着撞翻几个行人,一片混乱!这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不要停!”。我转过几个街区,身后的忍者一直时隐时现。终于在一个停车场里,我跪倒在地,再没半点力气挪动一根手指。挣扎的爬到车后,靠着墙站起,手血在其中一个后备箱上画了个“解符”,念咒发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幸好施法后它居然真的开了。
我念道“感谢老天”,翻身栽了进去,关掉盖子。全身都被血染湿了,不知道这一路过来流了多少血?如果忍者遁着血迹找上来,再有十条命今天也得交出去了。幸好老天帮忙帮到底,没多久车就开动起来。我暗叫万幸!
身上的刀伤却难以忍受的痛起来,我口干舌燥,念着传说中的密门的止血咒,希望可以有点效果。但意识终究越来越淡,终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老爹、阿七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
正文 落红护花
我的意识飘在一片白茫之中,身体被裹在混沌里,我死了吗?为什么什么看不见?混沌渐渐变成了浓雾,便越发稀薄,一阵挟着花香的微风吹过,四周的雾竟全部消散而去。眼前的景像让我伸出舌头再也缩不回去,虚空中竟散悬着成千上万座倒圆锥形的仙山,它们表面平滑,便像一座座山漂浮在半空中,山峰朝下似乎树根般插在虚境里。云雾似索环绕不绝,彩虹为梯连接众山,万山有大有小,四季并列,有些正是鸟语花香,有些却雪花飘飘,或红叶满天。时不时有人从仙山虚境间飞过。
而我也身处满是各色花朵的一处仙山上,此山差不多两个篮球场大小,边上有个小水潭,凌空有条小瀑布直灌入潭中,水花四溢,空气夹杂着水气和花香的味道,遍撒仙境的光芒,竟似直照人心,说不出的舒畅,真是美的不可方物,悠然不可方物。我连忙捏了一下自己,不痛。“啊呀”一声,跳了起来,难道我死了?!这里……天…。。堂…。??此时何止捏一下不痛,连刚才那些刀伤也消失不在了。
这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群白衣人朝我走来,他们整齐排成方阵,双手合十,白衣飘飘。经过我身边时,突然有一人睁开眼睛,奇道:“咦?怎么你来了?”我心中一惊,急忙追了上去问道:“你认识我?这是哪里?”可是那人再也不肯睁开眼睛,随了众人盘腿坐在遍地花开上,众人突然开口念道:“如是罗云,若有比丘,乐于闲静无人之处,便是正身、正意,结跏趺坐.”语毕,大家再无声息。
我站在开口那人身边,心急火烧,就想去拍他。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不可”。抬眼望去,一个极美极善的人在不远处的空中含笑望着我。此人也是白衣飘飘,赤脚踩在一朵详云中,眉目间异常的慈安,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如若他是男子那一定是天下间最美丽的男子,如果是女人,也定为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那种说不出飘逸气质,似风清云淡,又彷无风碧波。他飘到我身边,脚下的详云便即化开,恣意赤脚踩在花上,用手比了比,拉着我飘离众人。
我双腿一软跪在他面前,磕了几个头,大叫道:“菩萨,我这是在哪里啊?”
那白衣人笑而不语缓缓把我掺起来,才开口说道:“我只是罗汉果,你怎么能叫我菩萨?”
我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醉,急忙收拾心神,问道:“这里是什么方啊?你是谁?我是不是死了?”
白衣人看着我的眼睛,缓缓答道:“何为生?何为死?这里是色界,遍净天。”
我刚要开口,白衣人突然摇手道:“为物作则,用拔诸苦。你会明白的,不是现在。”突然他大喝一声“回去吧”!一把向我推来。我突然如坠迷雾,身体急速向下飞跌,耳没有风声,但云雾却来却浓瞬间迷住双眼……。
我尖叫一声,弹了起来。可一阵钻心巨痛却立刻把我拉回去,跌到一个软软的垫子上。我呻吟着看着周围,居然在一间房子里,身下是厚厚的床垫,浑身缠满了绷带,左手输着液。真有菩萨显灵救人啊!这时屋门外从远至近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菩萨罩我,可不用怕这些小鬼。只是心中惊疑不定,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来。片刻间门被推开,脚步停了下来,跪在我身边。额头上被抚上一只手,那只手突然叽哩哇啦说了一通鸟语,声音悦耳动听,居然像是女孩子!门外苍老的声音“嗨”,然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这声音肯定不是白玉儿,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也不该是别的忍者。那只手叹了口气,正要移开。我突然睁开眼睛,面前是个小姑娘,不等她反应,急忙扯过反身骑在她身止。一手捂住嘴,一手掐住脖子,恶狠狠的低吼道:“不要叫,再叫就杀了你!”小姑娘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旋即用力眨巴几下。我这才小心翼翼放开手,她剧烈咳嗽了几下,喘道:“你没事啦?”说的居然是中文!
我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小姑娘,是了,开车撞了白玉儿又不住给我道歉的傻妞。我奇道:“怎么是你?”
她红着脸小声说道:“你打算在这个姿势下让我回答问题吗?“我这才发现自己还骑在她身上,的确太不雅观,正想道歉下来,突然门被推开,那老头看到室内的情况,想冲过来又投鼠忌器,握着拳头冲我怒吼。
我连忙翻下来,这一动牵动伤口,忍不住哼了几声。小姑娘站起来红着脸对那老头说了几句,他激动的指着我,又嚷又喝,小姑娘拉着他笑着摇摇头,解释了一会儿,他才犹豫的退出去,临去恶狠狠的盯了我几眼。
小姑娘见他走了,才关上门,回到我身边,问道:“你好些了吗?伤口痛不痛?”
我喃喃答道:“还行吧,喂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小姑娘睁着大眼睛,奇道:“我还想问你呢,五天前怎么躲在我车里?吓的我半死!这里嘛,是京都。”
"五天!"我诧异的看着她。
她点点头,开口道:“是啊,你昏迷了五天,五天前我发现自己后备箱里躺着个血人!幸好认识你,所以才把你救回到这里。你又是谁?怎么被受这么重的伤?又怎么跑到我车里了?”
真是个傻妞,居然没送我去警察局!我叹道:“你倒真的够胆大的,中国人?”
她摇摇头:“我奶奶在中国长大,所以我也会中文。你怎么会惹上忍者?”
我大讶,惊道:“你怎么知道?”防备之心顿起。
她双手比了比,道:“你那把刀上刻着风魔啊!幸好我知道你是中国人,否则我就不管你了。”她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说道:“忍者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害你所以我就救。”
我一片空白,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
她点点头:“当然啊,上次撞了你女朋友,我还给你留了电话和地址,你忘记啦?”
我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颓然道:“那不是我女朋友,就是她叫人来害我的。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她叹了口气,答道:“你叫我葭儿吧,这是我的中国名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好半天才说道:“我是个中国人,忍者偷了我的东西,我想找他们要回来,结果你就知道了。”
葭儿睁着她天真的大眼睛,拍手道:“你真利害,受这么重的伤那些混蛋也拿你没办法。”
我苦笑着叹口气,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了吧?”
葭儿泯着嘴,答道:“这是京都……”
原来葭儿是东京大学的学生,那天我被忍者众追杀,无意中躲进她的汽车里,被她救起。葭儿是家里的独女,最近正好回京都老屋做家祭,所以也带了我回来养伤。她爷爷以前是日本外相,奶奶则在中国长大。三年前父母在车祸中死去,她继承了家族遗产。刚才那个男人,则是她家的私人医生。
我等她说完,皱着眉问道:“你这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事都说给我知道,难道不怕我是坏人吗?”
葭儿笑笑:“你那天以为我不懂中文,说了一大堆话,真是可爱。可爱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呢?再说,忍者都是些坏人,坏人打的就是好人!”
我觉得匪夷所思,但这女孩子那么单纯天真,我找不出怀疑她的理由!更何况,毕竟这条命是她救的。点点头,说道:“对了,我叫火离。”
想不到她拍手叫道:“我知道,吴火离嘛。你的护照我看过,给都你保管好了,等你好些了我们一起回东京。我爷爷有很多朋友,他们会帮助我们的,那些忍者。哼!”
我看着她,无奈的点点头,刚才一番激动,现在精神萎靡。葭儿见状,连忙扶我躺下。天旋地转间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叫醒,手上的液体已被撤去,葭儿把我扶起来,从旁边端起一碗鸡汤,吹了两口一勺勺的喂给我。
这鸡汤炖的极浓,另有些药材的味道。我喝了两口,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没道理呀!”
葭儿默默一笑,睁着她的大眼睛答道:“唔,因为我看你长的帅啊!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缘分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得了吧,你说吧,想干吗?”
葭儿放下碗,认真的说道:“我不骗你,我出生时,父亲请了个很利害的算命的大师,他说我在十八岁这一年的秋冬之时,会遇异事。而且……而且”
我打断她道:“别胡扯,算命那是骗钱的,瞎说。”
葭儿突然眼睛一红,叫道:“不是的,他还说我父亲在我十五岁时有血灾!结果……。”她摇摇头,突然脸色大红,悄悄看了我一眼,连忙把眼神避开。嘴里喃喃说:“算命师还说,碰上的这个男人,会…。会…。”我诧道:“会什么?”葭儿俏脸更红,啐道:“你不要管了,总之我不会害你。”
有这么神奇?我想了想,问了她的生辰时间。果然,今年她流年大运与命宫合成煞局,而命中太岁冲动七煞,大凶之兆。叹口气道:“我也是算命的,没看出来会碰上什么男人?不过平时开车还是小心点好,今年过了会好些。”
葭儿看了我半天,才答道:“你也会算命?哼哼,都说我过不了今年,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这样?”说完也不等我再喝汤,收了碗气乎乎跑掉了。我也是,犯的跟她说这些吗?害自己没东西吃,多嘴活该啊。可是不多久,又有一个大婶给我送了些吃的进来,晚上那个医生也来了一趟给我换药,他阴沉着脸好像我欠他钱似的。
我伤口愈合的速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又过了三天,就拆了线。现在除了被刺穿的大腿还不能怎么用力外,其他地方都开始结疤,葭儿则天天过来端汤送水,嗨,就跟我老婆似的,反而弄的我不太好意思。特别是她给我擦背洗脚,结合那个怪梦,只能理解为菩萨显灵。推脱时,她总说病人是需要照料的,不过这个傻妞又灵性又漂亮,能娶她做老婆该多好啊!
拆线后葭儿时不时陪我去出散步,这是个典型的日本民居,虽然比起中国建筑,格局上小气了太多,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干净整洁,相当的舒服妥贴。葭儿告诉我,这个古宅是她父亲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三百多年了。我不由叹道:“这些东西倒都不错,就是太没什么气势,我们中国一些老宅子从门前的护院兽和院子里种的树,就可以看出格局,如果是将军的宅子,那气势在门外就可不得了了。”
葭儿听的连连点头,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中国看看吧。”我愣了一愣,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个老头冷笑道:“再好的东西,你们中国人文化大GM还不都给毁了,不如让别人给你的保管。”
我突然想起老爸,觉得这老头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而且他也为救我出了不少力,不好反驳,只是奇怪他怎么会说中文?
葭儿看出我的不快,接道:“苦伯很小就跟我奶奶长大,只是平时不怎么说中国话。”说完急忙拉我跑到后院。我们并排坐在屋檐下,她开心的跟我指这指那,特别是院子里的红叶,跟山色连成一片。这老房子修在一个小山坡上,整山都是满眼的红叶树。地上铺满了深黄的落叶。我变腰捡了片树叶,一边在手上翻转一边念道:“落红非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葭儿突然涨红着脸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我坏笑的看着她,本来想调戏一番,突然想起阿七。心情一下子冰了下来,现在阿七还在老妖怪手上,我却有美女陪着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