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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吃了你的肉.
野人们吃饱喝足各自回洞睡觉,根本没人来理我.正哭笑不得,突然看到远处竟然有一座小茅屋,虽然心中奇怪,但自己怎么也没法跟他们睡在洞里,朝那小屋走去.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正想伸手推门,身后一个声音叫道:"你是谁?"
正文 误打误撞
我闻声忙转脸望去,只见一团雾气涌到我面前,渐渐形成人影,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站到我面前,大咧咧用手指着我.这时本已近日落,山谷中弥漫着浓雾.幸好他事先开口,否则这么零丁出来一人,还真吓人.
这老头秃顶,缺牙,满脸皱纹明明是老的掉渣的模样,偏偏又长着雀斑,赤裸着的上身肌肤光滑,肌肉隆起,恐怕十八岁的小伙也难有这样的身材.
我很有礼貌冲他道:"老先生你好,我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这是什么地方?"
谁知道这老头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安好心,想来偷我的东西!"
我眉头大皱,但又不好发作,歉道:"我刚才差点被老虎吃了,幸好有群野人把我救了.现在想找个地方睡觉!"
那老头大怒道:"你这个小贼,没安好心的小贼!"
他左一句小贼右一句小贼,越骂越起劲,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我气的牙痒痒,懒得理他,伸手去推门.
老头"忽"的闪身挡在面前,拉住我的手,怒道:"不许你进去,你这个小贼!"
我心想:"看来这是怪老头的房子,也罢了,房主人不让我进我也没办法."狠狠叹了口气,退到树林边靠着棵大树坐下.不知道这鬼地方还有多少野兽,好歹这里有人,估计老虎也没胆来.
那怪老头也跟了过来,在我身边绕着圈,偏着脑袋看我.不过终于住口不骂了.我我努力用十二分友善的目光迎向他.心中好气又好笑:"都要死了,何必再对人低眉顺眼?哎,为什么我总这么窝囊?!他妈的,反正都这样,不如去当野人好了,谁也不求!"心中只觉得一阵激动,只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有骨气过.收起目光,向那老头道:"你这里就算金山银山我也犯不着从那么高跳下来吧?算了,你老人家我就不和你争了."说罢站起来向野人们的山洞走去.
这时那个老头越一把将我拉住,奇道:"小贼,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怎么没摔死你?"他扣住我的脉门,有惊喜之色.拍手笑道:"你是个修道的?哈哈哈,想不到啊,老天爷把你给送来了."突然面上一沉,不悦道:"你的奇经八脉怎么都断了?"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没意思,没意思了,居然是个废物."
我见他喜怒无常,心中突然有点害怕,正想离开,突然这老头一把抓住我,像小鸡似的倒提起来,分别抓住我的两只脚.我只觉一阵涨痛,股股真气便从足太阳经沿督脉涌进.我经脉俱毁,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冲击?只觉得犹如滚油流进经脉之中,从脊椎上至风府,入属于脑,别走太阳,合于会阴,再由肛门入回足少阳经.周身汗毛倒竖,每根神经都像被热油煎熬.我眼前顿时变成一片血红,起先还能发出阵阵惨呼,至后来发不出任何声音,周身剧痛,置身炼狱受油烹之刑也不过如此!
那老头道:"小朋友,我生平最大的兴趣就是吸人内力.被困在这里已经一百多年,没人给我练手,心痒死了.你的穴脉毁了,也没几天好活,我把内力输到你体内,再吸出来,有点难受你就忍一忍,当做好事,成全我."这时他手上发力,一条督脉居然被他强行用内力撑穿,经脉是真气运行的基础,自然有容量限制.我就算经脉不断也决受不了一时间吸收这样多的内力。
就在经脉达到承受的极限时,突然真气有如潮水般退的干干净净,活吃猴脑的痛苦还没散尽,那真气又涌了进来,更加惨烈的剧痛袭来。就这样反复几次,我周身毛孔都渗出鲜血,双爪在空中乱抓,如野兽般惨嚎,终于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正午,那场惨绝人圜的折磨历历在目.觉得异常口渴,身体里的水分似乎都被耗尽.挣扎着向不远的一条山泉爬去.就在泉水触手可及之际,那天杀的老头突然现身,他手里拿着个鲜红,桃子般大小的东西,笑道:"你醒啦?"
我犹如看到世上最可怕的情景,浑身冰凉,嘴里嚎叫着手扒脚蹬,拼命向前爬去.这不是老头!是魔头!老魔头微笑着向我走来,举起手里的东西向我摇晃:"饿了吧?我给你送死的!"那团血红的东西竟是个装着婴儿的胎盘!我只骇的魂飞魄散,这时右手碰到腰间的硬物,想也不想拔出妖月就往自己脖子上抹!我已经完全崩溃!
"哧"老魔头右手一指,将妖月打落在地.他捡起妖月笑道:"咦,妖月怎么会在你这里?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往脖子上抹啊,切你那还不跟切豆腐一样?来,把东西吃了,以后还要和你玩呢.不吃东西会死的."说罢将手里的胎盘递到我面前.
一股腥臭扑面而来,我似乎能看到里面刚成人形的小孩儿."不,不能吃这个!"我张口想咬舌自尽,那老魔头早有准备,一把捏开我的下巴,轻声道:"好孩子,乖乖的,这可是好东西,神仙都不一定能吃到的."然后他硬把胎盘连着胎儿一起塞进我嘴里.又运功逼着我把它嚼了吞下去.
老魔头看我吃完,又把我捆在一棵树上,然后不知去向.我朦胧中又很清醒,虽然自杀的念头也曾有过,但发誓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如果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结束这一切.毫不犹豫!
这时突然有脚步时从身后传来,葭儿围着鹿皮,头戴草环出现在我面前,她瞪大眼睛看了我半晌,微笑着去泉边用石锅打了水,又回来捧了水帮我擦去身上的血迹.
我惊讶的不知措,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但是为什么我又被捆在这里?葭儿!我敢肯定她就是葭儿!喉咙里咕咕作声,好不突然才挤出一句话:"葭…葭儿…是你吗…。?
葭儿依旧那么笑嘻嘻的瞧着我,仔细的帮我擦拭身子。多么熟悉的表情!当时我被风魔忍者杀伤,她也是这样帮我清理伤口。可是我明明见她被炸的粉身碎骨了啊!
这时老魔头突然现身,葭儿看到老魔头居然满心欢喜的跪在他面前,嘴里咕咕噜噜不知道说什么?老魔头笑笑跟她挥手,葭儿贴服的离开,临走却依依不舍的看了老魔头两眼。
我一时居然忘记老魔头的手段,狠声道:”你对葭儿做了什么?你这人魔!浑蛋!”
老魔头道:”什么葭儿?我在这里待了几百年,那些野人把我当成神仙供着。你胡说些什么啊?哎,也怪那些野人心智未开 ,否则也不用守着你这个经脉寸断的废物,每天就挤奶似的那么一点点,真是不痛快。”说罢他脸色一转,又把我反转提起,那两股真气沿“任””冲”两脉进入体内!
我惨喝一声再度晕死。
第三天,老魔头依然把我捆在树上,又拿出血淋淋的胎儿逼我吃下。那个”葭儿”会来陪我,细看之下两人当真没有差别,让我确信造物主就喜欢这么玩我!但自尽的心却不那么浓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期待着与她相逢。晚上老魔头再来,又沿”任””督”二脉过气游宫。事毕,他意犹未尽的叹道:”太少了太少了,不靠啊!你真没用!”
我怒睁着血红的双眼道:”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老妖怪!烂屁眼!你三岁偷看女人洗澡,四岁让女人偷看你洗澡,五岁就去召妓结果得了花柳…。。八十岁才想到要去割包皮……老混蛋,老不死…。”
老魔头悻悻道:”还有力气骂人?那可好的很!”他故意将一股真气留在我体内,乖乖,这可不得了!当夜我周身肿如水桶,浑身穴脉涨的几乎炸裂,直到天明才缓缓消退。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五天,老魔头已经把真气强迫在我所有的气脉中游走了一遍,但每天都会留些真气这些气脉之中也不急着全部吸回去。渐渐我发现奇经八脉居然有了活力!真气能慢慢运转。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死气沉沉,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活力!虽然还是被捆着,但我能体会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新生了般!那之后老魔头每日的折磨也变的不像以前那么痛苦,他灌进巨浪狂潮般的真气,比开始多了数倍,气脉虽然还是要有半天才能全部吸收,但油煎的滋味终于没了!
头脑清醒之后发现那些胎儿似乎也不是真的,虽然血腥如此逼真,但那绝对不是肉!第十日,我终于忍不住问魔头:”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
老魔头道:”菩提子”
我又惊又喜道:”这些不是没出生的胎儿?”
老魔头哂道:”废话!这些菩提子百年开花,结一次果。有再造精元的妙用,加今天你共吃了九颗 。”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你为什么给我吃?”
老魔头道:”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如果不给你吃,你早经脉暴裂而死了。我就没得玩了。”
我这时心中了然,这位奇人表面是玩我,实则相救。他不仅暗中将我奇经八脉治好,而且还把大量真气注入我体内。”扑通”跪在他面前,颤道:”对不起,我……我这个无知的小子得罪老神仙了。”
老头受了我这一拜,笑道:”你怎么不骂我了?我是伤尽天良的老魔头啊。”
我心中一热,道:”是我有眼无珠,你是好人。”
老头把我扶起来,长笑道:”火离啊,你命里注意历尽千难千劫,始能入道。我也不过是应承天命,你随我来吧。”
他把我领到小木屋,自己停下来,笑道:”你进去吧。”
我见他含笑望着我,心中略有所感,再无疑义,伸手推开门抬眼望去”小屋内竟然坐着位老和尚,白须垂胸,端坐蒲团之中,他身后的木桌上贴着张纸条上书”五百年前坐枯山,今世今时易火离。 魂迷色阴轮回处,云在青天水在瓶。”
我浑身巨震!这老和尚居然是我的前世!五百年前涅磐,却来指引五百年后的我!
老头拍拍我道:”枯山大师等了你五百年,我也等了你五百年。你是他这世的轮回处,你的冤债还远没还完,这轮回中种种因果自己悟吧。我已在你的气脉中种下”宝瓶气”,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说罢,老头身冒金光,坐百叶莲花中,飘然而去。小屋和枯山也消失无踪。
我呆立当场,有物流淌,种种苦痛,磨难,情爱,感伤在历历在目,又彷遥在天际。眼光似有团白光飘荡,我感觉在母亲的体内成长的温暖,。突然一个激灵,魂归百窍。
此时我觉得自己脱胎换骨,这世界在我眼中出奇的平静,这一刹,沉寂在体内的感悟复活在心中。我现天长呤,说不出的畅快,道不出的逍遥!
身随意动,风一般飘向远处。
那”葭儿”正和一群野人嬉戏,见我轻轻落在她面前,微微一愣,好奇的盯着我。
我拉起她的手,端详她半天,才道:”谢谢你,谢谢。”正想离去,突然葭儿把我拉住,跑回山洞,少时她抱着一块白老虎皮递给我。又笑盈盈的帮我穿在身上。
我摸着这条差点吃了我,又被我穿在身上的白老虎,哂道:”你送我的?”
葭儿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点点头,然后和几个同样围着兽皮的同伴笑着跑开了。我心中微微一沉,心道:”不论你是否葭儿,看到你现在无忧无虑,我就放心了。”
我如箭矢般向山崖上飞去,气脉间真气流淌,似乎无边无际。不出十分钟便穿过云层,山峰间的断桥隐隐可见,这时我忽然心中警兆生起,伸手攀住山壁,悄悄探头望去。
只见山顶人影幢幢,阿七和一名喇嘛斗在一起,她身后二胖端着马刀,神色颇为不安。美由嘉护在他身前。纪北雨捂着肩膀,一脸愤怒。神僧则被六名喇嘛围攻,定修满身是血,被胖喇嘛逼的险象环生。老妖怪则和一位没见过的美妇缠斗在一起。而秦老大和疯老道则站立当场,他们迎着坤灭怒目而视,却没有动手。
正文 初展神威
众人中定修的境况最差,阿七虽渐落下风,时时被逼的手忙脚乱,但一时间对手倒还伤不了他。美妇人和老妖怪则是缠斗的场面,谁也奈何不了谁。反而是定修早已身受重伤,他少时有灵通,后来被渡慈收入门下。悉心教他。但此时对上的却是修行五十年有余的摩挞罗迦王苦树,自然不是对手,加上对敌人经验不足,上手便吃了大亏,熬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
定修勉力接下苦树一招,只觉得胸口巨痛,再提不起真气,被震倒在地。苦树跃上半空,双手结了大手印,刹时间他周身似出现一圈白光,朝定修打去。
正在这时,苦树突然觉得身后气机牵引,似有人偷袭。他们出手时便计算好各自的对手,杀掉定修和阿七,活捉其余三人。虽然多出一个不知名的美妇,但也不伤大局。心中奇怪怎么会有人偷袭?转脸一看,竟然是只吊额白睛的大老虎朝自己扑来!
苦树苦笑不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