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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伴拙夫 席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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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我无依无靠一个人,还险些被卖入妓院,他们竟不担心我会有什么不堪的下场,我好气他们……齐家之外,我最痛恨的人就是他们!”

“你醉了,我们回去吧……”他低声哄着。她此刻的脆弱反而使他害怕,但她心中深埋的怨,若不倾吐出来也不好,只是……他不要她哭、不要她无助,宁愿她天天破口大骂、活力十足地让人抱头鼠窜……反正,唉……反正,他就是不要她表现出正常女子的娇弱样。

季潋滟抓开他双手上让自己往雪堆中跌去,吓得舒大鸿忙要倾前扶她,反而被她一同抓跌在地上。她笑着压住他的挣扎,上半身躺在他胸膛,叫道:“瞧,有月亮哩。”

再六天便是除夕了,十二月天仍可见到月亮倒也稀奇,消瘦的月牙光颤巍巍地垂成下弦状,犹如一只芭蕉。

办翻个身,支起一肘,与他面孔对视,她轻道:“舒大鸿,你是个大笨蛋。”

“你骂我!”他张口控诉。

她伸手捞了把雪印在他颊上,然后也将自己的粉颊贴在其上。

“我一直在想,回报恩人的方式。一直以来,听了不少传奇轶事,都说女人被救了得以身相许,其实我是不屑的,说得好像女人除了身体,无其它方式回报。为什么你硬是与其他男人不同呢?我知道我长得不错,男人见了我都会想沾我;虽有暴烈性格令人退避三舍,但他们都想要我的身体,今日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救了我,大抵不会放过一亲芳泽的机会。你呀,大笨蛋一个,好机会也不会把握!反正咱们共宿破庙近一个月,全天下再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了。”

舒大鸿间言而笑,双手枕于脑后:“既然你不想嫁我,我自是不会对你逾短。管他人说些什么,日后娶你的男人自会明白你的清白。我也不是和尚,对女色当然会心动,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我能碰的女人,身分上、外貌上,都是不配的。”

“是吗?那么……”她突然正视他,并且很大胆地问:“对于那些你认为能碰的女人,你碰过吗?”

她的口气可疑地包含着妒意,醋味浓到向来迟钝的舒大鸿也隐约感觉得到。

即使不明白她何来这种口吻,但舒大鸿仍无比庆幸自己不曾有过女人,没银子上娼馆,自然也不会有女人前来委身。他敢拿命发誓,一旦他的答案是“碰过”的话,那他今晚可能会成为这山丘上第三个被埋的死人,而那可能的机率是百分之两百。

“你说呀!”她伸手槌了他胸膛一记。

“没有啦!”他面红耳赤地低叫。

他的回答取悦了她,捧住他面孔,仗着微醺的胆,她在几近昏沉入睡前,将她柔软的红唇印上他的嘴,啄了一下后,任自己陷入黑甜乡中,大作美梦去了……

留下被吓得全身僵直的舒大鸿无语问苍天……真是……真是……天理何在呀!



第五章



除夕前两天,风雪大作,舒大鸿没有入城上工,随时飞上屋顶铲雪,怕积雪压垮破庙不甚牢固的屋顶;有空暇时,更钉了一扇木门挡风雪。忙里忙外、忙上忙下,他就是不敢停下来休息,怕前日那一吻又来困扰他的心神。

屋里那个女人倒好,吻了他之后一睡了之,好似根本不记得她“轻薄”过他了个一乾二净。谁教他是那晚没喝酒的人,那夜的记忆清晰得让他每一想起就心跳神速,都快蹦出喉头了。他真担心这样下去,他还能不能活到明年。

谁说季潋滟不记得的?才怪。

瞧了眼那个苦恼写满面的拙男子,偷偷暗笑。那样突如其来的冲动、突如其来的一吻,她其实也惊于自己的大胆,可是事后芳心暗喜不已,丝毫没有懊悔的迹象,她更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这一生,怕是非得与他共度不行了。

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居然是与他。

日后的生活必定是值得期待的。

见他挥汗如雨地进来,扛着斧头又要往外走。她开口叫住他:“快吃中饭了,别出去。”

“可是柴薪快用完了,我……”

“过来坐。”她的口气威严。

他只得讪讪然地放下工具,坐在火堆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让眼睛乱瞟。

“为什么不敢看我?”她心知肚明却仍要逗他。

“呃……那个……男女授受……”

“呸。”她淡淡地开口。很轻很柔,很优雅地“呸”了一声。

他忍不住开口纠正:“女人家怎么可以这样。”

“怎样?”拿瓢子搅动火堆上的大汤锅,里头的杂烩面已煮好,香味四溢。她盛了两碗在一边放凉。

“你一点也没有女人家的样子。”口拙的他指不出具体的例证,当然也不敢说出那一吻的事,怕反而被她咬成色狼。

她爬到他身边坐着,道:“没有女人的样子?我不美吗?我的身段像男人吗?我的力气有你大吗?”

真是要命,舒大鸿忍住喷鼻血的冲动,连忙别过脸。他竟呆呆地随她的话而看向她美艳面孔与婀娜身材,厚大的冬衣包不住女体优美的曲线,尤其在这两日强烈意识到她是“女人”的情况下,他一颗噗通乱跳的心便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自从被这“妖女”吻去了之后,他就变得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一定病了,病得很重,快要死掉了!他一定是活不到二十六岁了。

本想再度逗他的季潋滟因门板传来敲打声而作罢。她起身道:“外边有人?”

舒大鸿压住她肩:“我去看。”也许是熊或其他猛兽,不能大意,荒郊野外,哪里有人会来?会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角色。身处江湖多年,这点警戒心不可或缺。

打开门缝,见着了一名男子扶着一名女子,伤痕累累地立于外边,他立即拉开“你们怎么了?”

由声音轻易可辨,舒大鸿其善心又大量泛滥了。

“在下姓范,单名衡。与未婚妻前来留云县途中遭仇家埋伏,能否借我俩取暖待一会。

待我的手下前来,我们便不打扰。“

“快进来,快进来。”

让他们进来后,本欲关上门的舒大鸿见他们骑来的马也受了点伤,当下提了药箱就出去了。

一接触到温暖,昏迷中娇弱的美人缓缓转醒:“衡哥……”

“雅风,没事了。”他紧紧搂住。

“她也受伤了吗?”季潋滟冷不防问了句,让那两名你侬我侬的落难鸳鸯们注意一下有她这个外人在场,不宜有火辣的表演示人,免得惹人还没吃饱就反胃。

两双眼睛望向她,也在一瞬间瞪大!

好美艳迫人的女子!而身上那股威仪使得她的美艳不会流俗,反而更添几分丽色。使人目眩神迷……

范衡收摄心神,庄重道:“在下范衡,忝为”远扬镖局“的少主。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名为路雅风。”

合着看他们,的确是俊男美女的配对。她只是点点头,心头突然想起那远扬镖局正是舒大鸿上回保一趟镖银前来泉州的老板,据说此镖局为京师第一大家,在江湖上颇有声望,算是大户人家了。

自然,他们的衣着也充满了贵气,即使眼前血污狼狈。

“你受伤了,她呢?”她又问。

“她没事,只是被血腥场面吓着了。”

不知是真的没用,还是扮柔弱是闺秀必备条件。不过季潋滟不以为然便是了。

而那男的受了伤而不急着包扎,那么她也不必多事了,怎么可以打搅人家扮英雄呢?流血到死算了。

将两碗微温的面放在他们面前:“不嫌弃的话请用。荒郊野外,没哈好东西招待。”

“请别这么说,在下感激不尽,哪能讲嫌弃!”范衡连忙拱手,小心端了一碗给未婚妻,自己才就着碗沿咕噜一大口汤面暖身子。

身家垣赫的子弟,幸好仍懂一些人情世故,否则只能当个败家子了。

季潋滟直到此刻才算对他们评估完毕,认为舒大鸿这次的烂好心没被躇蹋。起身道:“你们慢用,别客气,我出去一会。”

带她倩影消失在门后,温婉娇弱的路雅风之低声问着:“衡哥,他们好似怪怪的……”

范衡添了块木材,才看着门板:“没事的,我已放出烽哨火炮,待会泉州总部会有人来。而我看,那男子的脸憨厚,像是农人苦力,不会有事的。”

“但那姑娘并不简单呀。”路雅风细声道:“她太美丽,不似住在这种地方的人。”细心的她早已发现未婚夫不寻常的眸光在那女子身上多停驻了几分,那是以往不曾有过的事呀!

范衡微微一笑,不语。

门外。

依然下雪,但风势已减缓。季潋滟来到另一间破屋子,目前权充马房的地方。

一匹受着轻伤,通体雪白的骏马已被包扎完毕,正依着舒大鸿的手掌磨躇着。

“你怎么过来了?”见她没有披大氅出来,他脱下大袄给她披着。

“好骏的马儿,我喜欢。”她双手搔着马鬃,立在他身边。

舒大鸿被她的说辞弄得心惊,低呼道:“你不可以挟恩向人要报酬!”

“我会做这种没品的事吗?”她睨他。

她会。但他没胆据实说出口,有前例可循,她向是不吃亏的。施恩的对象是穷人也就算了,但倘若是富人,那么她大抵是不会放过的。她说这叫“劫富济贫”以平衡世间悬殊的贫富差距。

“反正……不行啦。”

她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吧,反正我们已买了房子,暂时不缺银两花用,倒也不必计算得太仔细。可是我并不怎么喜欢他们那种天生高高在上的气息。”

他憨憨地笑,抓了把秣草马,不在意道:“有钱人家总会身段高些,至少没有失礼,就很好了。你也不必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我有吗?”她双手插腰地问。

闻到火药味,他立即拔腿逃出去,竟是不怕死地回答道:“当然有。”

“死舒大鸿,有胆别跑!”她大叫着,抓起外裙裙兜了一团雪,边追边丢他玩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怒气,清脆的笑声爽朗地逸出她红唇,尤见他在软软的雪地中跑得艰辛,像只大熊似的更是令她欢颜大展,不过她走得也困难万分就是了,最后跌在雪地中印出一个大窟窿,宣告阵亡。

舒大鸿连忙跑过来扶起她。她便靠入他怀中,不想起身了。

“我们进去吃东西了吧!我记得还有一袋子头可以吃。”

“为什么我们得吃又冷又硬的子头?”她问。

“热汤面全留给他们吃吧,人家远来是客。”

“呵!都给人反客为主了,咱们又不是他们的人。活该让他们支使?”她双手圈住他脖子。。“我没力气走了,抱我进去。”

“哦。”他轻易抱起她,往屋子走去。

午饭过后,一队人马莅临了破屋,全来恭迎少主,以及讨论仇家之事,活似这儿已是他们的地盘。

凡是人类,都会有一种“属性”,自然而然会与自己身分相近的人结交,而对下阶层者虽不会有不屑之言行,但也会习惯性的颐指气使,稍有礼貌些的问候都有施恩的意味,看得人刺目不已!

一大群人前来此处,先是见到破败不堪的建,再看到衣着既旧且有补丁的舒大鸿,当下就认定是比乞丐高级不到哪儿去的贫民老百姓。

所以,一问明了其少主在此,便大剌刺地走入屋内,连询问一下主人也不曾。

要是在以往,当她季潋滟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时,她不会以为这有什么不妥,因为以前她家的总管前去探访佃农也是不询问便直接进去的,没有人觉得不妥,连那些佃农们也习以为常,不被尊重是平常的事,因为他们仰富人鼻息而活。可是,如今角色易位,才知道这种理所当然的无礼有多么教人难以忍受。

她想,这些人的“感谢”之情势用钱才来打发的吧?

坐在马房前的台阶,自始至终动也没动一下,任那票人来来去去,如今正在高谈阔论。

不久,她见舒大鸿端了盆水出来倒,看来是已处理好那位少主的伤口了次彻底的小跑堂。

见他往这边走,还以为他要来与她聊天呢!却只听他道:“他们叫我去城里买些酒肉回来。”

听得心火直往脑门冲。她用力抓住他衣袖,差点尖声大骂,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为什么叫你去?”

“他们没空,我反正没事就帮他们一下。”

“死人才没空!哼,我火大了!”她抓起一把乾草,拿出打火石点了一把火子走去,索性用一把火烧得精光,反正她不想住了!

舒大鸿一直不明白她在做什么,直到看到她引燃窗棂上的木条,像在放火,他才飞身过去灭火:“你在干什么呀!”

“我才要问你这个呆子在做什么呢!拜托你有点主人的威严好吗?他们凭什么这么待你?”趁他手还没抢到,她把火把往屋内丢去,恰巧丢在乾草堆,火势轰地壮大,当场不可收拾。

里头的大人物们飞快地冲出来,狼狈不已地以为有什么仇人来犯,十来个人立即摆出应敌架势。

“谁?出来!是谁?”泉州总部的负责人负责大叫。

本来舒大鸿想解释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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