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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位祭品先生和他所知道的那些祭品都不太一样,这位就算不知道任何驱鬼灭魔降妖的手段,他也能凭借本能杀死比他强大的存在。
鬼魂之间互相吞噬本是修炼和提高自己能力的一种常规手段,但活着的祭品也能做到这点,还能反过来吞噬比他强大得多的魂魄,这就很有意思了。
是红叶对他的魂体做了什么手脚吗?还是这位本身的魂体就十分特殊?
“司徒?”成舟看到司徒大喜,连忙指着任华叫道:“你快帮我一起对付他!”
“你让我帮你对付谁?是这个快被你吸干的倒霉小子吗?”
成舟目光落在任华脸上,大惊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过一会儿工夫,原本还算健壮的少年竟变得就像饿了好几个月又大病了一场似的,那憔悴瘦弱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那个巫蛊娃娃……”成舟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娃娃四肢和头部,“被我/干掉了?”
成舟还有点不可置信。
司徒点了点头,证明了他的猜测,“应该是已经消失了,完完全全的。”
成舟惊讶地张嘴又闭嘴,反复了好几次,又不敢相信地低头去看地面的娃娃碎肢。
这一看才发现那四肢和头部都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裂痕,里面似乎还露出了一些……腐肉?
成舟皱眉,从地上捡起一支手臂细看,之前娃娃完好时一点都看不出来,如今碎裂了,才能看出它里面是空心的,被人塞了什么东西在内。
司徒也捡起了娃娃的头部,“真臭。里面塞了什么肉?”
“……也许是狗肉?”成舟想到了那只京巴。
对了,那只狗呢?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管是什么肉,这玩意都不能留。”司徒把地上的娃娃碎肢集中起来,“这东西需要有活人把它点火焚烧掉,最好是诅咒的原主。”
成舟看向任华。
任华的眼珠慢慢转动,表情从呆滞逐渐变到清醒。
成舟不由自主地伸手就想扶住少年摇摇欲坠的身体,被司徒隔空一巴掌拍开。
“你的身体在三楼姚家,你去找姚芳清把身体要回来。”司徒道。
成舟讪讪地缩手,他这种状态确实不太适合随便碰谁,你看就连司徒都不敢和他实际接触。
司徒看出他的不安和瑟缩,不太真心地安慰了他一句,“没事,以后你多学习和训练,应该可以控制你的这个能力。”
成舟其实并不担心自己这个能力不能控制——他可不想经常生魂离体,他儿子也说了这不好!
相反他还很高兴自己有了这个能力。哈哈哈!老子终于有了制敌反攻大绝招!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用看他儿子的脸色了……好吧,这个有点难。
但成舟还是很高兴,他不安只是觉得自己在无意间伤害了任华,担心他会不会无法恢复,或者影响到他以后的身体发育。
“啊!”成舟忽然大叫。
司徒看向他,又怎么了?
“红叶!红叶还在外面!他说外面有个更厉害的!我们得赶快去帮他!”
司徒挡住激动得就要往外冲的成舟,“你先去把自己的身体找到,让魂魄归体,生魂离体时间太长,对你的身体和魂魄都没有好处。”虽然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不好的模样。
可成舟真的很想去帮儿子,也许他现在的能力可以帮到红叶呢?
想到他在儿子面前大肆发威,把敌人抓住吸得连渣都不剩,他儿子用惊讶和崇拜的小眼神看向他……
成舟被自己的幻想刺激得魂体发热,当下不顾司徒的拦阻,蒙头就向外面冲,他要去救儿子!
“成舟!”司徒大喝。
连红叶都说厉害的角色,这人竟然还敢没头没脑地想收拾人家?
这出去不就是给人送菜的?
司徒也顾不得成舟会不会吸噬他,立刻伸手就去抓他的臂膀。
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成舟从敞开的大门冲了出去。
司徒恨声,拔腿也追了出去。
楼栋外,周边景色全部恢复到了正常。
傍晚的夕阳斜斜挂在天边,眼看就要没入地平线。
炒菜声、小孩的叫闹声、谁呼喊着谁名字的声音,以及小区外菜贩的隐隐叫卖声一一传入耳中,这些平时宛如背景一样被忽略的声音,如今听起来竟如此亲切和真实。
冲出楼外的成舟呆乎乎地东看细看。
红叶呢?说好的大Boss呢?
他想象中天雷勾动地火,打得天翻地覆宛如世界末日的大战场景呢?
司徒出现在成舟身边,转头看了下他们出来的楼栋,“这栋楼的结界还没有完全消失,外面的人还无法看到它现在的真实模样,也许我们必须把那巫蛊娃娃的身体全部销毁掉,才有可能让这栋楼重新回到现实中。”
“红叶……”成舟刚想问红叶在哪里,就看到楼栋拐角的路上出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红叶一手抓着油炸臭豆腐、一手抓着一只烤山芋,左一口臭豆腐,右一口烤山芋,就这么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
“咦?老头,你搞定了呀?我还以为你又要等我去救你。”红叶把最后一块油炸臭豆腐吃完,很文明地把竹签扔到楼栋外的垃圾桶里,抬头对成舟道。
成舟神色扭曲,辛苦万分地挤出一句问话:“……你说的那个更大的麻烦呢?”
“哦,他走了。”
“就这样?他怎么走的?为什么会走?你打败他了吗?还是……”
红叶瞪他,“我又不是他,你问我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一出来,他看到我就跑了,我追上去没追到。”
“……然后你就顺便买了油炸臭豆腐和烤山芋,完全忘了你老子还在生死一线中?”成舟表情阴沉,语气森然。
“我饿了嘛!”红叶理直气壮地道。说完,他用手指在烤山芋上捅了一个洞,“亲爱的爸比,你也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出来时把那个巫蛊娃娃的身体弄出来踩碎了才去追那个人,否则你以为你能那么轻易解决掉那个诅咒娃娃?”
红叶用手指挖了一点山芋出来,踮脚送到他老爸嘴边:“吃吗?”
成舟……愤然转身奔向大楼!
司徒走到红叶身边,低声把楼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说了。
红叶舔了舔手指,脸上流露出完全不属于孩童的阴森笑意。
“外面那位……”司徒忍不住问道。
“很厉害,以我现在的力量只能和他打个平手,那家伙大概不想和我拼到两败俱伤,加上李加诚就在附近,他没露脸就跑了,只留下这么一个东西。”红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燃烧到一半的符纸。
司徒一看到那半张符纸就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是为了看到如此威力的符纸而震惊,而是恐惧红叶竟然能硬生生打断符咒的进行,让这张符纸完全发挥不出它的威力。
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用阳火焚烧、一点就成灰的符纸烧到一半就烧不下去?
那位其实是被您吓跑的吧?司徒用饱含着敬畏和崇敬的眼神看向红叶。
成舟奔回楼栋时,竟然发现姚芳清站在楼梯上正和任华说着什么。
姚源源看到成舟,立刻飘到他腿边,抱住了他的大腿。
成舟有点担心他会伤害到源源,但奇怪的是那种过电的感觉并没有出现,源源也不像是受到影响的样子。
“叔叔!”源源抬起小脸蛋。
成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
源源伸出手,要他抱。
成舟就觉得这个小孩好乖巧好可爱,一点没有当初的阴森可怕,当下就附身把他抱了起来。
源源高兴地咯咯直笑。
姚芳清看着儿子,眼里流露出对儿子的疼惜和愧疚之情。
任华好像已经完全恢复清醒,少年单手捂住脸,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姚芳清对抱着自己儿子的成舟笑了笑,“你是来找你的身体的吗?你不用上去了,我已经把你的身体送到楼外。楼里正在发生大火,你留在这里会十分危险,等下我会把任华也送出去,他会负责把他埋下的诅咒根源全部销毁。”
“不!我不出去。”少年突然放下手大声道。
姚芳清温柔地看向他,还摸了摸他的头,“小华,你不应该留在这里,这栋楼里满是罪孽,没有一个人清白无辜,但你……”
“我无辜?我诅咒了整栋楼,那些人都相当于死在了我手上!”少年似哭似笑。
“不,是我诱惑了你,如果当初我没有跟你说诅咒的事,没让你看见我在楼道里做的事,你不会对诅咒感兴趣,也不会上当受骗带了一个诅咒娃娃回来。是我给你树立了不好的榜样,当遇到不平和不公的事时,没有用正确的力量来武装和保护自己,却用了歪门邪道。”
“芳姐!我也不是好人,我……”
“小华!再听姐最后一次,你不是说将来要做大法官惩罚那些应该惩罚的人吗?你不是说你要混出个人样,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只能对你羡慕妒忌恨吗?姐曾经的希望也是如此,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姐只能靠你实现我们俩人的理想了,加油!小华,努力活下去!帮助那些应该帮助的人,惩罚那些应该得到惩罚的人!去吧!”
4…16
消防车、救护车、警车,一辆辆地赶来。
附近的居民围了一圈又一圈;有些住在那栋楼附近楼栋里的居民都带着重要财产从家里跑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这场大火是怎么发生的;人们只知道当他们察觉时;这栋旧楼的火势已经不可收拾。
整栋楼二十五户人家,除去成舟一行;七十七个大活人,最后只逃出了五人,竟有七十二人死于这场突发的大火。
而逃出的五人对于楼栋失火的原因等皆都语焉不详,每个人都表情恍惚,像是心中藏了极大的秘密;又像是在怀疑这一切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自己的幻觉,除了任华。
任华有着完整的记忆;也是他烧掉了巫蛊娃娃残肢才得以让整栋楼的真实样貌重新出现于现实世界中。
楼里还剩下的活人也是他帮着司徒、成舟一起救出来的。
成舟的魂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还收到了两件让他不知该喜该忧的礼物。
姚芳清把他父母买的那张彩票和捡到的那条金项链放在成舟口袋里,一并送到了楼外。
随着这两样礼物,还有姚芳清写的一封信。
成舟没有来得及看那封信,因为警察找上了他。
成舟有点头疼要怎么向警方解释,他还没想好谎话,他正要去寻找司徒,却看到红叶张开手要他抱。
成舟把红叶抱起来,红叶看起来很害怕,搂着成舟的脖子说想回家。
警察看到红叶,脸色立刻和缓了许多,问成舟的问题也不再那么尖锐,“你说你来访友,却在楼栋里面发现杀人案,所以吓得躲了起来,直到大火烧得躲不下去,你才跟着还活着的几个住户逃了出来?”
成舟点头,表情老实惶恐得不得了。这不是装的,这只是小市民看到权威者的下意识反应而已。
那名审问的警察用笔头搔了搔眉梢,转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另一边正在询问任华等住户的队长。
他觉得这名幸存者的口供太不可思议,可是偏偏又看不出对方像是说谎的模样。他现在迫切想知道另外几名住户的口供是怎么样的。
在给任华等住户录口供的几名民警也是面面相觑,这五个活口除了那名叫任华的少年,没一个肯说实话,要么就是支支吾吾,要么就是颠三倒四、说了半天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任华的口供听起来却……让录口供的警察从头怀疑到尾,到最后他甚至怀疑这名少年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否则他怎么会说出那么匪夷所思的口供?
任华说了什么?
任华向警察说了实话。
他说他一直对楼栋里的住户怀有恨意,因为小时候他爸打他妈、打他,这栋楼里的邻里只会看热闹或者装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来救过他们,而且不救他们也就算了,还在背后说他们家的各种坏话。
他小时候有次被打得狠了,逃出家门,挨家挨户的敲门,求他们救命,可是没有一个人为他开门,除了姚芳清。
那次姚芳清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威胁了任父说要报警,任华最后还是被他老子拎回家暴揍了一顿,但就那次,任华对楼里人都说不好的姚芳清有了好感。
而且姚芳清和他的身世很像,都有一对糟心的父母,只是他母亲还好点,只可惜死得太早,后来姚芳清教他如果他爸再要打他,就弄酒给他喝,让他喝醉了就没事了,任华才逐渐逃出生天。
姚芳清后来的事情任华知道得不多,但他有次看见姚在家门口焚烧什么,好像做法事一样,就在隔天好奇地问了她,得知了怎么诅咒他人的方法。
再后来,任华有天在小区附近乱逛时,碰到一个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