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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安走到龙天行面前,眼神阴鸷可怕,她沉下声却是对颜发布命令:“莲月教的人一个不留,杀!”咬牙切齿,字字清晰的传入龙天行的耳中。
大堂内皆是惊恐的惨叫声,原本干净的内堂只片刻便布满了鲜血。月如安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身体却紧紧的绷住,她在等一个人出手。
龙天行看着那残酷的场面,看着自己的手下在自己面前被屠杀,双眼通红不可置信的大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月如安,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意料般的看见疯狂的龙天行,月如安舔舔干燥的嘴唇,邪魅的一笑:“是你逼我成为嗜血的魔,怎么,满意你看到的吗?”
“你骗我。”龙天行声嘶力竭的大喊,眼神凌乱。她不相信,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月如安靠近她,表情阴冷:“我们之间无所谓骗不骗,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抓了我却不立刻杀了,这是你是大意。然而低估我却是你最大的败笔。你以为夕为什么会那般急切的告诉你我回来的消息,你以为大难不死的我就会那么容易的束手就擒么?追根究底,是你龙天行太过自信。是你的轻敌造就了你的失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可怨不得我。”
原来,在月如安从银雨国遇到夕时,在马车上,夕便把莲月教收买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月如安,而那时的夕因为对莲月教杀主的恨意而答应了这个要求,和颜,术商量之后,便时常有了莲月教顺利斩杀清源阁计计划的内幕,也因为这样,即使身份依旧被怀疑,夕在莲月教的地位还是很稳固的。这才有了月如安说过几天才对莲月教宣布她未死的消息一说。
这一切,正如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的一样,只怪龙天行太心急眼前的胜利,才会让自己辛苦十几年的计划在月如安这一环功亏一篑。
龙天行见大势已去,狂乱的大笑:“哈哈,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月如安,你终究是要死在我的手上的,哈哈…”
月如安冷眼看着有些癫狂的龙天行,突地勾唇一笑,及其魅惑。她退后几步,眼却盯着龙天行,眼中尽是讽刺,缓缓的举起手,手指见闪着一阵银光。
“休伤我主子。”一声苍老的大吼破空而来,疾风朝月如安闪去。月如安直接双掌一出,眼中冷光顿起,也没有去管被救走的龙天行,冷冷的看着站立在自己对面的老者。
“李无常是你的谁?”一声厉喝从对面的人口中冒出,双眼中全是杀意。
“我该叫你许浅还是许韩林?”月如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中也是同样的杀气,这个人,是当年师父口中的敌人之一,既然师父已死,那么这仇,就由她来报吧。
“小娃娃,看来李无常把你教的很好。既然你是和她的有关的人,那么…你就去死吧。”话音刚落,人便朝月如安急速而来。
“正合我意。”月如安冷哼一声,身形快速的移动,下一刻她的手上却是掐着惊恐万分的许韩林的脖子“你以为今时的我还是那时任你们欺凌的李无常么?”
处决了那个许韩林,月如安已是筋疲力尽,看着颜担忧的朝她走来,心神一松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耳边是颜惊慌失措的喊声。月如安心里有些哀怨的想着:颜,我已经够命苦的了,你的狮吼功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时候练啊,真的好吵!
打劫了
颜心疼的抱着昏迷的月如安直接朝香满楼飞去,只希望快点,再快点。
“颜…”清君刚进门口便见颜慌张的闯了进来,正欲开口说什么,便看见她怀中面色惨白的月如安。眉眼顿时一沉,跟着颜上了二楼的房间。
颜小心的将月如安平躺着放在床上,脸上焦急万分,扯过清君吼道:“快帮她看看啊,天啊天啊,好多的血,会不会有事?清君,快看看啊。”
清君无奈的瞥了一眼慌乱无措的颜,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主子只是气血不足,休息不够才会晕倒,我开几服药调理一下就会好的。”要真是向她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清君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月如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沉静的颜有着如此狼狈慌乱的神情,也许床上的人本来就有着牵动人心的本事吧。
颜茫然的看了看清君,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吗?”可是流了那么多的血,会不会…不,不会的,只是失血过多,不会有事的。
请教拉下脸,不悦的说道:“你这是怀疑我的医术吗?”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颜正欲说什么,门口涌进一群人。夜郁双眼疲惫的扑向床边,抓住月如安的手,那冰冷的面具终究是破裂了,他喃喃自语:“安安,对不起,对不起…”一向冷漠的脸上如今全是悔恨,无助的像个迷路的小孩,只是一顾的抓着她的手轻声道歉,语气诚恳悲切,眼中闪闪的是心疼的泪水。如果当时自己也跟去了,那么至少可以让她少痛一些了,是不是?
夕看了月如安一眼,“扑通”一下跪在她的床前,垂下眼睑,眼中是无尽的悔恨与自责,双手紧紧的握住,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恨不得代替她去痛,她的伤…她也有份。
月如苑看着满屋沉默的人,眉宇间虽然有些担忧,却是舒心的笑了。安安不仅有她们在关心着,这些人也同样关心着她,这就够了。
月如安这一昏迷便睡了三天三夜。一醒来,不仅全身无力,连头脑也有些不清醒了。她茫然的望了望屋顶,才记起自己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她伸手想摸摸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却发现手背人给抓住了。一惊,歪着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带着欣喜的绿眸。
“夜…郁。”一张口,便感觉嗓子干得厉害,声音沙哑的不像样让她不适的皱皱眉“水”,又趁机打量了一下夜郁,这家伙到底几天没有休息了啊!双眼陷得如此之深,满脸憔悴不堪。
夜郁惊得放下她的手,快速的倒了一杯水来,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喂着她喝水。月如安在心里暗自叹息,垂下眼眸不敢看夜郁那期盼的眼睛。
“我睡了几天?”喝完水,依然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现在自己想动也动不了。真悲哀!夜郁看着月如安明显的躲过自己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又变成了原本的冷冰冰:“三天了。”语气中依旧是有着遮掩不住的担忧。
“哦,三天…什么,三天?”月如安大惊。天啊,她居然昏迷了三天,那么她们现在还在银雨国。这次回去要带上月如苑,还要找下落不明的月静洁,时间紧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在这里养伤了,必须快一点回去。
“恩…你要干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夜郁气急败坏的看着正欲起床的月如安。
“该死!”月如安浑身无力的瘫软在身后的夜郁身上,不禁低咒道。“颜”月如安无奈的朝窗外喊道,她知道在那里一定会有人在的。
只一瞬间便见一道黑影从窗口飞了进来,看着已经清醒的月如安脸上闪过惊喜“主子。”
“颜,让姐妹们抓紧时间找一个叫月静洁的女子,要快,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月如安朝颜微微一笑,便严肃的安排接下来的任务“等一下,你听我的描述画一张画像,让姐妹们看一下,务必要早一点找到。还有查一下苍云国和银雨国军队的调用情况。”过去了三天,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下这趟浑水是趟定了。
颜望了一眼月如安,看着月如安深沉的表情,点点头便消失在了屋内。月如安眨着眼一脸的沉思。夜郁正欲说什么,却听得月如安皱皱眉开口说道:“夜郁,我好饿。”
“夕”夜郁出去后,月如安轻声唤道。一道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
“好了,不要这样,这一切是我安排的,我心中自是有数。夕,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好吗?”月如安看着正欲跪下的夕,忙出声制止。
“主子…”如果自己当初下手轻点也好啊,这样的话,她的伤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夕,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月如安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马上准备东西,我们要上路,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了。”
“可是主子,你的身体…”夕担忧的说,却在月如安淡淡的飘来一眼时闭上了嘴。“是”
当天月如安便强烈要求上路,大家拗不过她,只好准备了马车,一大群人便这样浩浩荡荡的上路了。牧辰和夜郁全都坐进了车里。这三天两人除了照看月如安之外便经常呆在一起,感情也在快速的升温,其中的缘由两人皆是心知肚明。月如安闲暇的靠着柔软的车壁,闭着眼假寐,实则是在思索该怎样面对这三人的尴尬局面。要说自己对着夜郁和牧辰两人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她知道,她最想要的一直只有月如尚一个人,所以面对他们两个人,好也不是,坏也不是,干脆就装傻吧!
牧辰和夜郁两人一对上眼便已明了,看着对他们无视的人,心里都叹了一口气,对对方也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们都爱着这个明白一切却又装不明白的人。
“保护主子。”马车忽然的停了下来,一个不慎,月如安的身子朝前倾去被一双手臂给牢牢地稳住了。夕的声音让车中的人都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月如安有些吃力的掀开帘子,精致的面孔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是幽深无比,仿若一不小心便要将人的灵魂给吸进去。她扫了一眼外面,眉头微微皱起。这…大白天的还真碰上打劫的?而且还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还有一群正在发育当中的小屁孩。老天,谁能告诉她,这是搞什么鬼?
那群人可不管车上的人会有什么表情。从中间走出一个人,还以为终于可以看见这群人的头了,哪知走出来的人更是让月如安跌破了眼镜,当然如果她有眼镜的话。那个走出来的人居然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如果把那副凶神恶煞(如果那也能称作凶神恶煞的话)的样子给去掉,那么她一定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孩子。月如安倚在马车上暗自想着。
那孩子跳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说道这里时突地一顿,脸憋得通红硬是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她转过头小声的问道她身边的一个老妪“奶奶后面是什么?”那个老妪当时就无奈了,也轻声的回答道。
月如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来那个小女孩的一记瞪眼。月如安无辜的望向她:“小朋友,姐姐们还有事,既然这条路是你开的,那么可不可以借道一下让我们过去。你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是非常善良的对不对?”月如安尽量用柔和的声音说着,再加上现在身体有些虚弱,配上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真是效果不错啊。不过那小女孩却是俏脸一垮,似乎没有听到月如安说的话,让月如安心下纳闷,难道古代的小孩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吗?
夕她们倒是无所谓的骑在马上。在这里耽误一会儿,主子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少受一些车马颠簸之苦。可是月如苑皱起了眉头,那时而闪着精光的眼此时不知在想什么。
女孩用打量的目光看了一眼温和的月如安,有些蛮横的叫道:“不行,人可以走,但是食物和钱财要留下。我们都饿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等着了你们,怎么能放行。”
女孩的话让月如安心下大惊,她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这一群人。还是除了老人就是小孩,没有一个壮一点的,全是面黄肌瘦,而且身上似乎还有隐疾。看看周边的情况忽然想到自己在回来时听夕说过什么,她的脸色一沉:“你们是风神国人,怎么会在这里?”
“关你什么事?反正也无所谓了,还有谁会关心这些。”女孩旁边的老妪这时有些愤恨的说道,而旁边的那些人也全都气愤起来,有些还纷纷的落下泪来。
“夕”月如安皱眉,自己走时似乎没有注意这些,到底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致使这些流民产生了如此愤恨的情绪?“将我们的粮食分给她们,马上派人去最近的小镇买一些治伤寒的药材过来,还有带一些衣物和粮食。”想来在这里要呆上几个时辰了。风神国的事情真是越来越乱了,照这样下去民心会产生严重的问题。
打劫了(二)
月如苑将充满疑惑的眼望向月如安,却见月如安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皱起了眉头。
这群人听到月如安说的话,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毕竟有谁遇上打劫的还那么的大方。那老妪满含歉意的望了望面色苍白的月如安,拱了拱身:“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姐见谅。”她们当然知道这些人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