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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的看着飞头,迅速朝着飞头缠去,
一来二去只见双双坠地,飞头爆开,四周一片黑红的血雾,小女孩儿咯咯的笑声变得凄厉。等到血雾消失,婴灵也消失不见。
最后一张黄钱落地,我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去:“骇!呼……呼……”
“厉害!”孤狼诧异的声音响起,“不愧是……呵呵,你可以走了,没了这刻刀,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孤狼将活着两个字加了重音,惊得我一愣一愣的,正想着,身后传来咣当一声。
回头一看竟是姜潮倒在了地上,这一摔也捂着脑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嘶,疼……”
“姜潮。你感觉怎么样?”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潮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姜潮晃了晃脑袋,又捂着脖子:“小曦,你把我打晕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成功了,现在可以走了。”我费力的把姜潮扶起来,姜潮眼神还是有些蒙,这一下子摔的厉害,摸着后脑勺皱着眉头,我伸手摸过去,才发觉竟是起了个大包。
半晌,姜潮才无事,问我过程,我只是简略的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了大概。
姜潮后怕:“小曦,你并不欠我什么。是我自己愿意,以后不要为我冒险了。”
“是你为我冒险。”我摇了摇头,心里暖暖的,“你去外面等我,我和孤狼说几句话。”
姜潮知道我的意思,转身离开,告诉我小心些。去村外的车上等我。
等到姜潮离开,我才走去西屋,里面只有一张木头的床铺,和一个柜子,柜子没有上锁,里面装了藤条的小箱子,打开才发现是十万块钱。
当下,心中一片悲凉,我不知道降术有没有其他的解法,但是破解头降和鬼降的方法叫做血祭。下降之人必死无疑,我别无他法,也不后悔,拿起藤条箱子走到院子里看像正房:“孤狼,不出来见一面?”
“我本以为我们始终会相见,但是你聪明有余,却不配和我见面。”孤狼声音清冷,充满了不屑。
我听在耳朵里闭口不言,心里却有了计较,蹲下身子将六角天芒阵和软牛角都收了起来,最后一把火将男人火化了,直到尸体渐渐烧成灰我才转头离开,刚走出院子,就听到远处传来欢快的脚步声,慢慢的近了,一个到我肩膀高的小男孩儿跳着走了过来,脸上脏兮兮的,咧着嘴不知道再傻笑什么。
看到我似乎很惊讶:“诶?姐姐,你找谁?”
这附近只有两户人家,他自然要问一下的,我面无表情的将箱子放在小男孩儿跟前:“这是你表叔留给你的,他走了来不及和你说,这些钱足够你长大了。”
“表叔又走了?”听到表叔,花噶子两眼放光,用手蹭了蹭衣服,看着干净了才拉起我的手摇晃着,露出甜甜的笑,“姐姐,我表叔走怎么不亲自告诉我,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我表婶啊?”
“说什么呢。”我一怔,随后勾起嘴角,摸着花噶子的头,“有些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表叔有责任离开,而且他让我告诉你,他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是去执行任务吗?”花噶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过却追问着,“如果我表叔牺牲了,算烈士吗?”
我恍然,原来那男人根本没有和这孩子说自己的工作,可能是知道干这行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早早的就编制了一个英雄梦。
“对,算,你表叔很伟大。”我不忍破坏这个即将自己长大的孤独的孩子,也不忍这种干净的笑容消失。
说完花噶子立马笑着咧开嘴:“奶奶以前就说,不怕死,要死的其所,表叔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放心吧,姐姐,你告诉表叔,我会好好的,等我长大了,也要去做对国家有意义的事情。”
我忍不住摸着花噶子的头,抚了抚:“好孩子,姐姐走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眼睛里却蓄满了泪,不知道是在哭花噶子即将孑然一人,还是在哭当年全家灭门,仓皇出逃的自己。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树影婆娑在地面上,张牙舞爪的,这西头距离东头可远,越走越觉得冷,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脚步缓了下来。
“小曦!”姜潮的声音在侧方传来,我缓慢的脚步停了下来,仔细听着,才断定位置在左前方。
“奇怪,记得来得时候老爷爷说那地方没有住户的。”我喃喃道,对着左前方喊了句,“姜潮,是你吗?”
“小曦……”姜潮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走的这条路本来就不亮,两户人家中间的路更黑,只靠着灯泡子的余光看路,不过左前方的位置,可是一片漆黑:“莫不是姜潮迷路了?”
想着,心下着急起来,也顾不得黑了,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好在知道走夜路的办法,黑泥白石光水涧。
我一边走一边喊着姜潮,而姜潮就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喊我的名字,不过这声音却成了路标,一路向左。
姜潮的声音越来越近,只是到了一处荒地的时候,姜潮的声音竟戛然而止。
“姜潮!”我背后冷风直冒,这四周荒凉得让人胆寒,用手机灯光照着才发现竟然是枯黄的草,大夏天的,又是荒郊,何至于前面还是一片绿,这里却是一片黄?
答案只有一个:被大量阴气侵蚀。
况且,一直引诱我至此的姜潮的声音竟然不见了。
这地方古怪大了,我手里并没有刻刀,腿肚子感到一股子凉意,转了筋,心里怕得要死,表面上却贼大胆儿:“把我引过来,应该出现了吧!”
话毕,只觉得一股子阴风率先从耳后吹到了脸上,我猛地回头,却见一头花发,笑得诡异的老人家,我惊得后退几步,打着手机照去,却见竟然是柳婆婆。
手微微一抖,惊慌的看向四周:“袁墨,出来!”
“呵。”一道冷哼,冰的彻骨,从远处高大的身影越发的近了,袁墨俊朗的轮廓勾勒进眼中,俊美无双,与青衣别无二致,却比青衣多了一丝阴狠,他无疑是怕刻刀亦或者说是怕青衣的,只是我今天将刻刀叫出去,是彻底的没了保护伞。
而我手中这些法器,在不成阵法的情况下,对于袁墨来说,无异于破烂。
我喘着大气,死死盯着袁墨手中把玩着的娃娃大哥,瓦蓝瓦蓝的褂子和玩味的笑成了催魂曲。
前有袁墨,后有柳婆婆,看来,今晚袁墨是真的想杀了我。
正想着,猛然袁墨手中的娃娃大哥像活了一样,蹦到了地上,刮檫一声泥塑的娃娃碎了满地,一个穿着蓝色褂子,踩着小布鞋的小男孩儿飘了出来,眼睛里带着天真的笑,而脸颊上像是话了朱砂一样,一边一个山楂片一样的红色圆片,在黑暗之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旧案,救命法器 (3/3)
瞬间,我只感觉自己通体发寒,但思路却异常清晰,我现在能控制的只有柳婆婆,脑子快手也快。不去理会娃娃大哥在回头的瞬间从包里掏出来各种符箓一股劲儿的朝着柳婆婆扔去。
说来奇怪,危急时刻,掷出去的符箓竟然有力道的朝着柳婆婆贴去,那感觉就像是指尖发出气劲一般,柳婆婆一开始还能往前冲,却突然不知道哪个符箓起了作用,一动不动的立在了原地,而她的手指甲倏然长了五厘米。
苍白的指甲直直得朝着我伸了过来,我猛地后退,掏出之前从姜潮那里拿来的短匕首,朝着柳婆婆的指甲看去,只听叮的一声,刀子竟然卡在了指甲上。
“艹,确定不是穿山甲只是指甲吗?”我倒吸一口凉气。背后越发森凉,余光瞄去只看到一抹瓦蓝的颜色。
应该是娃娃大哥靠近了,惊慌之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压,柳婆婆的指甲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滴滴答答的液体顺着刀子滴下去。
柳婆婆的指甲迅速缩回,看着我的眼中带着痛苦与恨意。
我心下明白,这柳婆婆是失去了战斗力,不敢耽搁,迅速朝着柳婆婆方向冲去,跑了四步。转过身来,娃娃大哥就飘在我四米之外,惊险有余,我摸了摸胸口,心跳的厉害。
心知符箓对柳婆婆管不了多久的用处,也知道对面的娃娃大哥不好对付,就算能对付,还有重头boss袁墨。
想着往左边走了几步,顺利离开柳婆婆和娃娃大哥夹制,比划着停战的手势:“袁墨,我想和你谈谈。”
“你有什么资格?”我看不清楚袁墨的脸,却能想象他此时平缓的嘴角和不屑的内心。
我咽心里凄然,荒郊野外的,没了刻刀。没有战斗力,苟且偷生了十二年,终究逃不过这一劫吗?
我苦笑着:“我只是想死得其所,你三番五次的侮辱我,袁墨,我们之间有仇恨,也有……看在那晚的份儿上。让我死个明白。”
“那一晚?”袁墨的声音有些玩味,随后轻笑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害我爷爷,我爸爸,二叔都是怎么死的?”我咽了口唾沫,泰然的看向隐藏于黑暗中的袁墨,同时忌惮的看着脸颊红得骇人的娃娃大哥。
袁墨倒是说道做到,我才刚问。他便缓缓道来,原来真的和爷爷说的一样,这案件来自于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爷爷在信中所说的疑惑,也随着袁墨的话迎刃而解,原来当初爷爷一伙人误害的婴儿竟然是西山的传人。
“你接触了城隍壁,应该知道四方势力了吧!”袁墨笑道,“你爷爷隶属于东山一脉,而却因为那次意外,西山继承人死了,西山怎么会放过他?恰巧,那户人供奉了我百年,已经如同我的后代,最后却因为那场意外闹得家破人亡,而我的香火也就此断了,这恨不仅是让我多年修行毁于一旦,更等同于残害了我的后代,你说你爷爷该不该死?至于你爸爸和你二叔,不过是牺牲品,既然姓陈,付出生命也没什么冤枉的了,满门的血案,满门还,让你多活了十二年,是我的失误!不过……这也是命数……”
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原来死的是袁墨的供奉着,早就知道袁墨有来头,却不知竟然不是文革时期的人,那户人家供奉了他一百年,往前推算一百年……想着,心里砰砰直跳。
然而,爷爷却只说因为慌乱,一个孕妇将腹中的胎儿撞掉:“何来家破人亡?我爷爷说当时只是意外死了腹中胎儿,然而也不是我爷爷亲手造成的。”
“他的人后来砍死了西山继承人一家,难道有假?”袁墨冷哼,“你爷爷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主,他若不是有心加害于那家,怎么会接纳你。”
“我?”我忍不住向前一步,“我到底是谁?”
邹秦说我是在蓟县指定位置找到的,通过后面的观察,刻刀恐怕也是那个时候来的,只是我万万想不到,袁墨竟然说:他若不是有心加害于那家,怎么会接纳你?
这句话可是话里有话,我瞪大了眼睛。
而那袁墨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半晌才说:“你生来便是东山之人,命中带劫……嘶,你竟然有白玲珑,好你个陈曦,竟敢诓我。”
我的意识在袁墨的话中被干扰到,而干扰我的就是袁墨口中的白玲珑,一白色的器物,正是溪师父给我的,这里面不仅锁着蒋氏的魂还锁着别墅女鬼的魂,早前我已经滴血进去,
如今它竟然从小包中突然飞到到高空,告诉的旋转着,柳婆婆发出凄厉的叫声,我回头一看,那本身贴在身上的符箓竟然全都倒飞起来,而柳婆婆双臂一震,那些符箓瞬间化为飞灰。
我大惊失色,暗觉不好,惊得朝着远处跑去,却见袁墨从黑暗中走出来,挡住我的去路,高大的身躯,碰得我鼻尖一酸,倒地而去。
与此同时柳婆婆发了疯一般朝我冲来,白玲珑转速越来越高,而那白色渐渐溶于黑夜中,没了痕迹,袁墨大手一挥,脸上带着怒色,而我就这么被掀了起来,身子被迫飘在空中,只感觉呼吸困难,到了一定的顶端,身子无依无靠的,最后被狠狠的放下。
我当时只感觉下落的速度极快,当年在小木屋中,老葛就是被袁墨挥起来往墙上摔死的,心里越是恐慌,越是恼怒,最后愤怒压制了恐慌,完全爆发。
我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力量,猛地竟然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膝盖蜷缩的同时调转身体向下,朝着刚才将我挥上去的袁墨打了下来。
袁墨瞳孔微缩,似乎很诧异,快速的手掌向上,直愣愣的接住了我的手。
我心思一沉,心道完了,却不料在接触到的同时,袁墨竟然后退了一步,声音阴沉:“在生死之间竟然被你冲开了带脉。”
耳边响起袁墨的声音还没摸到头脑,就听到嗡嗡的声音迅速靠近我,抬眼一看竟然是白玲玲,一股子气力拖住了我要下落的身体,平缓的落到地上。
还好奇刚才白玲珑为何突然不见了,回头一看,刚才那飘着的娃娃大哥阴灵竟然消失不见了,难怪袁墨亲自